大理石吧台有些涼,向晚不自覺顫了一下,他眼帶笑意,抬手摸了摸向晚的臉,脫掉自己的上衣,墊在了她方才坐下的地方。


    兩人距離趨近,向晚詫異明明昨晚上才有過,為什麽這個男人像是不知足一般,往常他也沒有這麽縱著自己過。


    她的外套也隨著趙遠均的動作滑落,一邊的吊帶也從肩上落了下去。


    趙遠均俯身下去親吻她的右肩,舔舐她完美的鎖骨,中間有一顆痣,很小很淡,但趙遠均很喜歡。


    他又嫌不夠,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向晚本壓抑著的聲音溢出,又將環住趙遠均脖子的雙手收緊。


    “嗯…你放鬆。”趙遠均發出一聲悶哼。


    可向晚根本沒法控製自己,隻越發的難捱。


    唇角不斷溢出淺淺的聲音,他一邊動作著,一邊將向晚的聲音都吃了進去。


    一陣折騰過後,趙遠均是真的有些餓了,他拿起向晚還沒做完的三明治,一點點慢慢吃著。


    向晚看著他這般模樣,覺得新奇,又從冰箱裏倒了杯牛奶,加熱以後走到餐桌旁,往他麵前推了推。


    剛想問問他怎麽提早回來了,就聽見了傳來了敲門聲。


    她穿上毛衣外套,踩著拖鞋去開門,是趙遠均的助理和司機,提著大包小包各種logo的袋子,有序地放在了進門的櫃子上。


    總共加起來有十多個包包,趙遠均簡單吃完,也走了過來,示意助理和司機可以離開。


    等門一關上,又伸手將向晚拉到一邊:“我在紐城時忙於公務,也沒時間去幫你慢慢選,索性將新款都買了下來,你要是喜歡就用,不喜歡就放著。”


    “過幾日要開股東大會,我又有得忙,你好好待著,我再來看你。”


    趙遠均又有些不舍地同她待了一會兒,才急匆匆離開。


    趙遠均離開後,向晚去了書房,開始忙自己的事情,快畢業了,論文還有一半沒有寫完,下午還要趕到學校去上課。


    她去衣帽間隨意找了一套去學校穿的衣服,不經意瞟到旁邊專門放置包包的櫃子裏,一大片都是趙遠均這幾年買給她的各種奢侈品包。


    她幾乎沒怎麽用過,用不著,也不想用。


    隻看了幾眼,她便收起自己簡單的包包,抱著筆記本電腦就出門了。


    去公司路上,趙遠均背靠在座椅後,聽著司機匯報向晚這兩周的行蹤,還是同往常一樣,兩點一線,出門上課,回林苑住,沒有課的時候也不出去。


    向晚和趙遠均開始於一場意外,她曾經也是中產以上的家庭獨生女,父親經營著一家規模不小的公司,但在諾大的a市不算什麽,但也能讓她從小過著優渥的生活。


    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來,大一那年,同許多的大學生一樣,向晚還在為期終考試苦惱,每天熬夜看書刷題,臨時抱佛腳,父母卻出了車禍去世,留下她一個人不知所措。


    從來沒有來往的大大小小的所謂親戚都找上了門,還有許多聲稱是父親公司的債權人。


    她這時候才知道,父親的公司早在一年多前,已經無法支撐,隻是為了不讓她擔心,父母才一直瞞著她。


    父親在之前已經有所準備,給她置辦了幾套地段不錯的房產,又辦了一筆信托基金,留作她上學用。


    原本公司所有資產、父母名下的資產都已被凍結,債權人們見向晚也沒辦法處理,便就怒罵著離去。


    可單純的向晚哪裏鬥得過這些經曆過各種不堪事件的大小親戚,他們告訴向晚,她並不是親生,向晚母親不能生育,十幾年前從福利院領回來一個小女孩,就是向晚。


    她不想相信,可是又不得不懷疑,剛剛20歲的年紀,大好的年華,卻要經曆這些,萬念俱灰。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對方的逼迫越來越急,在慌亂之際,一根浮木向她漂來。


    一個男人說可以幫她解決所有的問題,她可以保住父母留給她僅有的房產,也可以繼續上學,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


    趙遠均要與她做一筆交易,用她從此後生活中的五年。


    表麵上看是給了她選擇,但是她沒得選,追債的已經鬧到了學校,自己隻能無奈請假,躲避一切,家沒辦法回,那裏也堆滿了人,學校沒辦法去,她已經沒有了退路。


    在一個雨夜,向晚撥通了拋出交易後留下的聯係方式,一輛黑色車子來接他,她什麽也沒帶,就跟著走了進去。


    一路行駛,a市夜間燈火璀璨,江麵印著燈光,波光粼粼,她卻無心欣賞,一路緊張,手心交握,不停出汗。


    從市區出來便到了一處自然景區,往旁邊開是最近a市火熱的富人區,山巒起伏,層層疊疊,綠蔭漫漫,林立著座座別墅,大門自動打開,車子行至一處別墅門口便停了下來。


    司機下車後走了過來,遞給剛剛也才下車的向晚一個白色紙袋子,禮貌說道:“向小姐,裏麵是房子的鑰匙和您要用到的卡,還有專門聯係的電話,如果先生在a市,您就要住在這裏。”


    車子緩緩開走,留下向晚一片茫然。


    事情和向晚料想的一樣,也不一樣。


    她就這樣被趙遠均養了起來,慢慢地,生活看似恢複了正常,學校裏的風波平息了,她又開始規律地去上學,晚上有課,再晚,也會回到這棟別墅,默默等待著主人的到來。


    她本以為,那個男人很快就會來。


    畢竟,沒有一個人花了這麽多的錢,替她解決了那麽大的麻煩事,還不求回報的。


    更何況,他還是個生意人,一個事業有成的生意人。


    隻是沒想到,等了快一個月,他才第一次出現在別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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