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痛欲裂,實在是太疼了,以至於渾身麻痹,靈魂都要出竅一般。


    緊接著,是胃部翻江倒海似的折騰,五髒移位,丹田氣海一片混亂,完全不受控製。


    真不如死了算了,易流雲緊抿著唇,疼的臉色蒼白如紙。


    就在此時,一塊黑色的玉石掉在自己眼前,僅有拇指大小,黑不溜秋的,很不起眼。


    “拿它抵住胸口,很快就能解酒了。”


    易流雲認得這個聲音,是那酒瘋子司長的喉嚨,當即也不多想,反正多想也是白搭,估計他如果不照做,這瘋子司長肯定會強按著他做,不如自己來得了。


    石塊抵住胸口,一股巨大的吸力頓時從石塊中心發出,體內四肢體魄經脈之中的酒氣頓時被這股強大的吸力一卷而空,神魂一輕。


    “閉目,調息,不要鬆弛,一個周天後再說話。”


    瘋子司長的話再度冷冷傳來,語氣寒如玄鐵,更有一股不容拒絕的冷厲味道。


    易流雲不去多想,當即按照話語的指示去調息運功,那黑色的石頭此刻如同有了靈性的活物一般,緊緊的貼在易流雲的胸口,且不斷的震顫,就象是一頭血蛭般蠕動。


    一個周天之後,真氣滾便體內每一處角落,終至完滿。


    此時,位於胸口處的黑色石塊掉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


    易流雲睜開眼,看見那黑色的石塊此刻晶瑩如雪,但味道卻很腥臭,有一股難以嗅聞的古怪氣味,讓人聞之欲吐。


    “那是你體內的雜質,別嫌棄這石頭,若非是它,你體內的雜質此刻還沉澱在血液之中,難以盡除。”


    易流雲仔細一內視,體內果然血液奔暢,顏色呈現一股極為清淡的色彩,狀若粉紅,而不是之前的深紅,就象是櫻花的花瓣一般。最為離奇的是,他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提升了幾乎十萬斤的力道,步入房間之前,他的力量不過隻有一百三十五萬斤左右,可此時,卻足足達到了一百四十五萬斤,十足的駭人。


    但凡陰玄劍玄者,即便是極流的根骨,陰玄中期也隻能提升三十五萬斤的力道,易流雲差了一些,隻能提升三十萬,但也算的上一流翹楚,不想被這不起眼的石頭一吸,氣血一清,竟然憑空又增長了五萬,達到了絕流的三十五萬之數。


    看似才提升區區五萬,其實影響極為深遠。


    “嗬,你小子也察覺出來了,不錯,這一枚洗血石珍稀無比,能夠清除你體內血液中的雜質,氣血乃力之根本,得此洗濯,日後你的氣力也當的上劍玄中的一流絕頂人物了。”那雄沉的聲音再度響起,隻是卻毫無一絲醉意。


    易流雲沒有抬頭,直接俯身而拜,“多謝司長成全。”


    “別廢話了,小子,過來說吧。”雄渾的聲音遙遙從房間另一端出來,聲音響起時,落在地上的黑色石塊一蹦而起,懸浮與空中,緩緩的向前推進。


    易流雲便隨著石塊向前,繞過一個走廊,來到房間的最頂頭左側。


    前方是一望無際的雲海,雲海之前,一個披頭散發的魁梧身影正靠在玉石鋪置的窗台前,凝目遠視滾滾雲浪,留給視線的側麵硬朗如刀刻,眼神深邃深遠。


    這一刻,醉酒的古怪司長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絕世高手的風采。


    易流雲深吸一口氣,躬身長拜,“見過司長。”


    黃發的漢子目視遠方,忽然一抬手,手中多了一襲青色的小巧酒壺,“這酒壺是聶狂人給你的吧?”


    易流雲心頭一驚,先是摸了下手上的空間戒指,仔細查看其中的藏物。


    “嘿,你這小子,果然夠摳門的,我區區獵魔司一司之長,神通法境的高手,會在乎你那區區一些破石頭和中品的法器麽?真是笑話了,我隻拿了這個故人的酒壺而已。”黃發司長轉過頭來,不屑的一笑。


    易流雲心頭一鬆,不過下一瞬,司長的手中又多出來一把黑色的長劍,正是太玄。


    “不過這一把劍也夠古怪的,以老子的見識,竟然也猜不透來曆,嘖嘖,好東西。”黃發司長轉著手中的太玄劍,嘖嘖稱奇,他步入神通法境近千年,閱曆豐富,但以他的見識愣是沒能夠識破這一把劍的來曆。


    易流雲大驚,臉上卻故作笑容,“若是司長喜歡,拿去便是了。”


    黃發漢子啞然失笑,“你這狡猾的小鬼,還怕我貪圖你的寶貝不成。”說著便將手中的太玄劍扔還給了易流雲。


    “嘿嘿。”易流雲將太玄劍藏好,笑著說,“司長認識我師叔?”


    黃發漢子點了點頭,“豈止認識,當年我與聶狂人號稱西桶東壺,我喜歡以桶喝酒,那廝卻愛以壺盛酒,故作風雅,嘿嘿,隻要是拚酒,他總不是我對手。”


    “師叔的酒量不如司長?”易流雲暗自咋舌,在道廟內他是見識過自家師叔酒量的,怕是有一條酒河都能喝個精光。


    黃發漢子得意的點頭,“這個自然,當年他敗在我手下不知道多少回,這才有西桶排在東壺之前的緣故,其實你從名字就聽的出來,我用桶,他用壺,差了太遠。”


    說到此處,他忽然頓住話鋒,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溫玉酒壺,幽幽的說,“當真是歲月如織,一別千年,想不到他還活著。”


    易流雲此時不敢打擾這古怪司長的回憶,隻靜靜的站著。


    好一會兒之後,那黃發漢子歎息一聲,將手中的酒壺扔給易流雲,揮揮手說,“小子,你可以走了,日後多鍛煉下酒量,別丟你師叔東壺的臉,才幾杯下去就神誌不清了。”


    易流雲一頭冷汗,笑著說,“司長,我此行是來求賜教的。”


    “賜教?”黃發漢子笑了笑,“旁人喝我一壺酒,須看我心情,這獵魔司成立幾千年,喝上的也就那麽寥寥幾個,小子,你我酒石洗血,這便宜還不夠麽?更何況你是狂人的師侄,有他這個昔日的狂雲大劍尊指導你,我沒什麽能夠賜教你的了。”


    “臨行前,我隻送你一句話,你且挺好了,殺戮很簡單,但明白什麽時候停下來很難,去吧,別打擾老子喝酒了。”


    黃發漢子一揮手,易流雲隻覺得天旋地轉一般,自己已然落身在了山洞之中,昏暗的光線下,唯獨那臨別時對方的贈言在耳畔縈繞交織,餘味深長。


    見過司長之後,易流雲的心頭始終在琢磨最後一句話的意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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