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酒,我們之間的情誼,都在這一杯小小的白酒裏。”


    “喂,這花生米是不是受潮了?”


    “一天賺200,給家裏上交170,一日三餐花20,晚上喝酒花10兩,兜裏一毛錢不剩,合計我每天賺30兩?我當童工的時候,都比這個工資高。”


    “我懷疑結婚就是另一種稅收.”


    無視了酒館內嘈雜的聲音,飛鳥半眯著眼睛觀察起了站在門口的犬塚爪,也就是木葉十二小強之一,犬塚牙他老媽。


    曾經他也接觸過不少犬塚一族的忍者,這些人最大的特點除了渾身狗毛外,就是性格直爽


    據飛鳥推測,犬塚一族很可能因為需要訓練狗的緣故,他們喜歡把各種情緒都表現在臉上,並且因為長年累月和忍犬呆在一起,心性也變得和忍犬一樣,非常單純,沒什麽心機.


    想到這裏,飛鳥從竹簽上揪了個魚丸下來,然後輕輕一拋,魚丸頓時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砰的一聲落在地上後,又重新彈了起來。


    經過反複彈跳,那枚魚丸蹦蹦噠噠的便跳到酷似哈士奇的獨眼忍犬麵前。


    獨眼忍犬看著蹦躂過來的丸子愣了一下,然後它下意識抬頭掃了眼自己主人,下意識張大嘴,下意識將跳進嘴裏的丸子咽了進去。


    咕嚕~


    直到丸子跳進肚子裏,它才順著丸子的軌跡看向不遠處的宇智波飛鳥等人。


    當對上那四人看白癡一樣的目光後,黑丸(忍犬)狗臉一黑,瞬間露出鋒利的犬齒,朝那幾人齜起了牙。


    見此,大長老下意識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這一族不管是忍者還是忍犬,優點就是單純,沒什麽壞心思,但缺點同樣如此。


    來路不明的丸子都敢吃,這狗真饞。”


    “也不能這麽說!”


    宇智波良一忽然摳了摳鼻子,開口說道,“這狗也不是很傻,外人給的丸子肯定不會吃,但要是把外人換成同村村民,並且還把美食送到其嘴邊,這不得嚐嚐鹹淡?”


    “這傻狗!!”就見宇智波麻豆忽然眯起眼眸,蒼老的聲音中多了幾分篤定,“身為忍犬,它對同村村民都沒什麽防備,由此也可以推測出它的主人,犬塚爪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能身為一族之長,肯定不是傻不啦嘰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那種,而且據老夫了解,犬塚爪的文化修養還不低,有主見、有能力、沒心機,並且漂亮、性感,最主要的是氣質還幹淨。


    領略過人性複雜的富嶽,突然遇到這樣一個這樣的女人,那將是絕殺。”


    “唉!”


    飛鳥這時也長長歎息出聲,一臉無奈的望著酒館天花板。


    如果按照這幾個老頭子說的結論,他現在大概搞懂這是怎麽一回事了。


    典型的霸道總裁喜歡傻白甜的戲碼!!


    但身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富嶽他肯定是看不上那種純傻白甜的,而且那種人也並不怎麽受歡迎,相反,犬塚爪就要比那些人好太多了。


    身為犬塚族長,她情商非常高,性格又直爽熱情,長得還不錯,情緒寫在臉上,心機刻在腦門上


    隨後,飛鳥好像突然想到什麽一樣,他皺眉看向身旁的三個老頭,下意識問道,“咱們家族真有那麽多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嗎?要不然族長怎麽會突然對這麽一個女人感興趣?”


    三個老頭隨即對視一眼,然後大長老忽然輕咳一聲,壓低嗓音回道。


    “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陰謀詭計這種詞不太適合形容宇智波,咱們家族崇尚的始終是力量,族人也很單純,絕對不會出現團藏那種壞道流膿的族人。


    但.”


    說到這裏,他忽然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又指了指良一等人的腦袋,緩緩說道,“人性複雜.這個詞形容家族是最恰當不過的了。


    家族內部雖然沒什麽陰謀,但架不住族人的腦袋經常會“靈光一閃”冒出各種神奇的想法,甚至偶爾還會憋個大的,把家族推到風口浪尖.”


    話音剛落,酒桌上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良一、麻豆二人彷佛想到什麽似的,默默拿起丸子咬了一口,閉上眼睛開始咀嚼起來。


    這老家夥說的確實不錯,家族經常會冒出一些比較神奇的想法。


    就比如,穢土轉生宇智波斑。


    這個瘋狂想法,一般的家族想不到,就算想到了也不敢幹,就算幹了也不一定承認,唯獨良一、飛鳥二人,他們敢想,敢幹,還敢認。


    還比如.


    突然複活的千手柱間。


    這個想法,大多數家族都想到過,但所有家族都沒有實踐過,甭管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技術問題,反正是沒人實踐過。


    唯獨宇智波,敢想,敢幹,還敢認,完全不給別人心理準備的時間。


    等到他人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千手柱間已經複活半個月了。


    當這個家族的族長,從某些方麵來說,確實蠻累的。


    那些表麵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族人,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拉坨大的


    想明白富嶽為什麽突然轉變興趣後,這四人下意識望向酒館門口,再見到那隻獨眼忍犬還在朝這裏齜牙後,頓時搖搖頭,齊聲嘀咕道。


    “這傻狗!!”


    “汪汪汪~”


    接二連三的被人罵傻狗,黑丸的眼睛閃過一抹寒芒,它四肢匍匐在地做出攻擊姿態,渾身毛發直接炸了起來,不斷朝宇智波飛鳥等人狂吠著。


    作為一隻忍犬,聽力本來就是數一數二的,雖然酒館內的環境有些嘈雜,但那些話在它耳朵裏,就好像把音響開到最大一樣,震耳欲聾.


    “汪汪汪~”


    感知到黑丸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暴躁,犬塚爪將手搭在黑丸腦袋上,輕聲道。


    “黑丸,安靜一些。”


    黑丸平複下心情,隨即低垂著腦袋蹭了蹭犬塚爪的褲腿,悶聲回道,“那幾個宇智波“傻狗傻狗”罵的非常難聽。”


    聞言,她抬起頭,順著黑丸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坐在角落處的宇智波。


    “大長老、二長老、五長老、醫療班班長”認出那幾人的身份後,犬塚爪朝他們點了點頭,接著便找了個空桌子坐了下來。


    雖然三個年齡加起來200多歲的老頭子來這裏喝酒有些奇怪,但犬塚爪也沒有過多在意,大家生活在同一個村子,在這碰到誰都不稀奇。


    就比如.宇智波富嶽.


    她已經連續兩個月在酒館碰到對方了。


    黑丸這時忽然抬起頭,用爪子拍了拍她的腳背後,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爪,宇智波富嶽剛才又在看你。”


    “不要多想!”犬塚爪拍了拍它的腦袋,笑著說道,“剛剛你不說那幾個宇智波的老頭子罵你來著嗎?還罵的很髒。”


    說話間,她揮手叫來服務員,將經常吃的食物交代一遍後,便安靜等待著上菜。


    片刻後。


    服務員端著五個裝滿食物的大盤子走到桌前,每放下一個盤子,就要喊一聲,“五斤烤肉,三斤油餅,兩斤大蔥,六斤清酒”


    三郎:.


    良一:.


    麻豆:.


    飛鳥:.


    四人瞪圓眼睛,望著那小山般的食物,喉結下意識滾動起來,震驚道。


    “真能吃啊!”


    同樣驚訝的還有宇智波富嶽,雖然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了,但無論第幾次看到這個場景,他還是會被深深地震撼到。


    隨後,就見犬塚爪右腳踩在凳子上,一手抓起油餅,另一手抓起酒壺,極其豪邁的喝一口酒,咬一口大餅.


    吃了幾口後,她彷佛覺得這樣吃有些不過癮,又將洗好的大蔥卷到餅裏,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女中豪傑。”


    “肚量不大,酒量、食量真的大。”


    “娶了她,生活一定充滿了樂趣嗯?你們看老夫作甚?”


    看到飛鳥等人的目光突然看向自己,大長老頓時瞪大眼睛,一副晚節不保的模樣,趕緊辯解道,“老夫是欣賞,你們懂不懂什麽是欣賞?”


    說話間,他再次看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犬塚爪,眼中滿是欣賞之色。


    但凡這家夥是一名宇智波,大長老都願意把他的工資分一半出去給這閨女。


    豪邁!!


    這一刻,宇智波三郎當月老的心思再次活絡起來。


    隨後,就見他屈指敲了敲桌子,壓低嗓音道,“其實有時候想想,要是犬塚爪能和家族的某人成婚,也並不是壞事。”


    “最起碼,老夫覺得這閨女不錯.”


    宇智波富嶽同樣覺得犬塚爪不錯。


    以往,他並未對這家夥抱有任何好感,甚至因兩族間頻發的衝突,他對犬塚爪還有些許不滿,但如今,宇智波富嶽的看法早就改了。


    “這家夥真的很不錯.”隨後,他用欣賞的眼神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默默端起酒杯,打量著杯壁上的氣泡,眼眸微微有些失神。


    這一切也正如大長老他們猜測的一樣。


    宇智波的族人們,從來不把心思寫在臉上,從來不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而等富嶽得知他們的想法後,往往是已經拉褲襠,急需善後的時候了。


    一次,兩次,三次,他都能扛得住


    但.


    一年三次.


    在曆經數次變故後,宇智波富嶽的心境悄然發生了變化,開始對那些心思單純、沒有心機的人產生天然的好感。


    周圍的嘈雜聲將走神的富嶽忽然拉了回來。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有些鬱悶的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道,“人性還真是複雜,思想還真是偏激


    我這族長當的,什麽都不知道.”


    “喂,富嶽族長!”


    一道清脆的聲音順著空氣傳了過來,宇智波富嶽微微轉移視線,看向突然來到近前的犬塚爪愣了一下,接著他連忙壓抑住內心的驚訝,語氣聽不到絲毫感情。


    “犬塚族長,何事?”


    見對方沒有趕自己離開,犬塚爪嘴角一咧,大大咧咧的坐在對麵,然後將手裏盛肉的盤子放到桌子上,開口問道。


    “今天妾身閑來無事翻閱了一下曆史書,然後看到書中記載了一句話”


    說話間,她抓起一塊肉使勁咬了一口,嘟嘟囔囔道,“說什麽【即將失明的宇智波,帶著須佐能乎朝你家走來】。


    然後嘛,妾身突然想到九尾之夜,那天晚上你們宇智波同樣出現一尊藍色須佐能乎,據日向的族人說,使用那尊須佐能乎的是一名白發老者。


    原來這種事是真的啊?”


    聽到這話,宇智波富嶽也陷入深深的沉默。


    怎麽說呢


    作為宇智波的族長,他自然聽說過這句話,也知曉其真實性,但從未真正在意過。


    畢竟這已經是戰國時期的事情了,而且自他接任族長以來,親自進行過人口普查,深知家族中並無一人能開啟萬花筒寫輪眼,更沒有即將失明的萬花筒寫輪眼族人。


    然後


    九尾之夜


    家族族地突然冒出一尊快要老死的須佐能乎.


    也是從那時候起,富嶽忽然對自己的閱曆產生了質疑。


    因為他發現,整個木葉村中,唯一能夠讓他看透的人,就隻有一個性格直爽的犬塚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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