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薩克普魯特帝國發動平民攻勢,用來建立包圍歐非羅東、東南邊界的防線的時候。


    蘇辰這邊已經開始著手諸葛亮送來的計策,跟隨主力的薩摩軍隊在阿達爾和布達雷斯率領下,穿著夏國的甲胄和衣袍,舉起大夏的王旗,開始向北方的歐非羅門戶,濃馬邊界推進。


    自然吸引了薩克普魯特帝國的斥候,他們知道東方塞力斯軍隊的厲害,不敢靠的太近,隻是遠遠看到了旗幟和正行進的龐大隊伍。


    以及來自薩摩高原,更加準確的消息。


    告訴他們,後方調防的動靜。


    亞瑟、梅林、高文、蘭斯洛特等人經過分析,很快辨別出,這支行進的軍隊是吸引他們的薩摩人,而不是塞力斯主力。


    “塞力斯皇帝用薩摩人想要吸引我們的注意,而他的軍隊,就能輕而易舉的繞行,直接殺進歐非羅。”


    “這樣的信息很重要,也很準確,看來賽力斯那個商人確實想要反對他們的皇帝了。”


    亞瑟聽著好友兼導師的梅林分析,腦海裏也有自己的判斷,從返回濃馬的摩特納爾口中知道,此時的塞力斯軍隊後方,兵力空虛。


    主力都在安納利亞和米蘭特爾,正被他發起的平民攻勢纏的精疲力盡,推進速度緩慢。


    隻要繼續下去,不用半年,塞力斯軍隊根本不能再繼續打仗了,而他手中養精蓄銳的幾支重組的軍團,將所向披靡。


    如果運氣好,能一戰將塞力斯皇帝的腦袋砍下來。


    這是他最初製定的戰略,也是最穩妥的打法。


    但眼下,有了更好的機會,截斷塞力斯後路,反過來利用對方的戰術,一舉殺到塞力斯軍隊主力麵前。


    穩妥與冒險,讓他陷入選擇的困境。


    前一個需要花費許多時間,後一個雖然有一定風險,但不僅縮短了塞力斯人潰敗的時間,得到的回報也是出奇的大。


    亞瑟有些糾結的看向梅林和蘭斯洛特,這是他來到這邊,第一次有了猶豫。


    梅林在過往的歲月,一直都是他的左膀右臂,為他出謀劃策,在困境裏指引他前行。


    這次也不例外。


    “我敬愛的王,風險固然是有,但塞力斯人的弱點已經暴露了,當他們還在用薩摩人吸引我們的戰術,沾沾自喜的時候我們的軍團已經悄無聲息殺到了他們麵前,你能想象塞力斯人在那時候,會是什麽表情?”


    “驚慌和恐懼會寫在他們臉上。”亞瑟在王座上點了點頭,“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辦,我的導師。不過,為了不讓塞力斯人察覺還是要讓他們感覺我們已經中計了。”


    “會的,陛下!”


    梅林躬身抬手按在胸前,行了一禮,之後,他返回屬於他的城堡塔樓內,再次用上了秘術,這是從那個逃脫的塞力斯老人身上吸取到的力量,可以讓普通人發狂而癡迷的一種秘術。


    他走上塔樓頂端,站在布下的法陣正中,舉起了手中一支嶄新的木杖,不久之後,遙遠的安納利亞行省、米蘭特爾行省,遊蕩的平民像是無意識的屍體,露出狂熱的表情,快速奔行起來,他們大量聚集,成群結隊。


    而在這之前,還有一段安穩平和的時光。


    九月初二,安納利亞行省中部,距離北麵的孟多哥還有五百多裏,蘇辰負著雙手走在吉馬的小城城牆上。


    典韋、許褚跟在他後麵,遠方的城門、集市、街道上已經看不到活人了,形形色色的屍體鋪滿了長街,大量的平民發瘋的攻擊軍隊,換來的,便是他們的身軀最後會腐爛在街頭。


    “……這些人已經不正常了,朕懷疑那邊的亞瑟王身邊有一個類似國師的人,不計傷亡的情況,發動這樣的攻勢,確實太有效了。”


    風撲臉上、身上,伴隨話語落下,他身後的披風獵獵拂響,蘇辰停下腳步,隨後雙手握拳按在牆垛上,看著下方街道正被越州軍士卒拖走的屍體。


    “越是有效,他們越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那個君王不是很厲害嗎?難道察覺不出?”許褚聲音低沉的問道。、


    “嗬嗬,仲康,你不了解西方那群家夥,他們很自負……而且,他們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是獵人,我們是獵物。”


    入秋的風,帶著滾熱吹過城頭。


    “不過到時候,誰是獵物是獵手,就由不得他們了。”一縷發絲在風裏撫過額頭,蘇辰收回視線,轉身繼續走動:“有句常話,真正的獵手,會以獵物的方式出現。”


    “我們現在就是把自己裝扮成獵物。”


    光芒照下來,蘇辰微微眯起眼簾,旋即,走下城牆。


    九月初五,青州軍、越州軍為主力轉道向北的同時,戰火正以燎原之勢繼續在安納利亞凶猛燃燒,以這裏為中心瘋狂的朝西麵、北麵躥去。


    一直以來做為先鋒的蒙古輕騎領著蘇辰既是敵人,就要做到徹底為敵的命令,瘋狂屠殺能看到的一切。


    一座座薩克普魯特人的村子、鄉鎮,在騎兵的海洋中被一次次衝刷,成千上萬的人被屠殺死去,腦袋做為威懾插在了木樁上。


    行進的軍隊每經過一個有薩克普魯特人的地方,屍身堆積如山,鮮血匯聚成河,將村落和鄉鎮染成一片刺眼的紅色。


    不久,戰火推到安納利亞中部北方的蒙多哥。


    沒有多餘的話語和命令。


    蒙古騎兵直接環繞城池,在馬背上奔行射箭,壓製城頭的薩克普魯特弓箭手。


    青州軍在樂進、徐晃帶領下,攀上城牆,夏侯惇與兩名越州軍將領協力合作進攻城門。


    戰況持續兩日,蒙多哥東麵城門被攻破,圍城的五萬蒙古輕騎蔓延而入。


    激烈的城防,隨後轉為巷戰。


    青州軍、越州軍緊跟著加入其中,房舍被點燃,黑煙衝天而起。


    嘶聲呐喊的巷戰進行到深夜,青州軍、越州軍布防一條條街巷,有條不紊的徐徐推進,每一處都仔細清查。


    匿藏或反抗的薩克普魯特士兵以及幾乎都被殺死,屍體丟到街上,讓收屍的同袍節省一些力氣。


    而領主府的方向,在整座城三分之二都落入蘇辰手中,那裏的抵抗還在持續。


    越州軍士兵數次進攻無果後,夏侯淵直接下令,舍棄這座奢華的庭院,在蘇辰的禦駕入城的一刻。


    讓士卒換上火箭,在府邸周圍堆滿了木柴,隨後一片片火箭組成的火海瞬間將這座宅邸覆蓋。


    一時間大火猛烈燃燒,原本頑抗的薩克普魯士兵全身著火從裏麵衝出來,瘋狂的在地上打滾兒,發出淒厲的叫喊。


    戰火照亮黑夜,洶湧的人海在各條街道蔓延,一座座房舍中的薩克普魯特人衝上大街,反抗或跪地求饒。


    然而衝過來的越州軍士兵,不敢確定他們是否投降,直接推倒在地上,舉起一柄鐵矛將他肚子刺穿,槍尖都從後麵突出釘到地上,隨後拔刀幹脆利落的又補上一刀。


    接連的攻城、廝殺,讓從沒有打過這樣戰事的越州軍士兵疲憊不堪,但心裏也明白,如果不這樣做,他們很有可能離不開西方之地。


    夜晚,整個蒙多哥城都在熊熊大火中燃燒,席卷的兵鋒瘋狂肆虐這裏的每一處地方,直到所有的反抗被剿滅清楚。


    與此同時,偽裝成塞力斯軍隊的薩摩人,此刻在阿達爾和布達雷斯的帶領,下,趕往北麵的歐非羅邊界,與這邊的安祿山、阿奴虎會師。


    就在蒙多哥被蘇辰奪下的第二天,超過十萬人的薩克普魯特平民從四麵八方趕來,阿達爾、安祿山與後方的聯係也隨之被切斷。


    對兩支軍隊都造成了不小的震動。


    不過,阿達爾隨後給安祿山帶來了蘇辰的命令,這位從造反到當皇帝的胡人,便徹底放下心了。


    到得下午,就在超過十萬人的薩克普魯特人準備圍攻,安祿山與阿達爾率兩支軍隊一起朝東麵突圍,這裏是阿達爾來時走過的路徑。


    尾隨追殺的狂熱平民,依舊不計代價的用血肉與軍隊的弓弩對拚,直到將對方逼進附近一座山穀。


    隨後,第一撥四萬多人衝殺了進去!


    ……


    就在十萬平民追趕突圍的塞力斯軍隊時,濃馬城中總數為十萬的九支軍團已經從西南方向出歐非羅地界,穿過兩地邊界後,直撲駐紮蒙多哥的塞力斯人主力。


    “我不想見到任何一個活著的塞力斯人。”一道身影騎在馬背上,風卷過他的發絲,那是一張令人熟悉的臉龐。


    光輝騎士——蘭馬洛克!


    他持一柄騎槍,如此發下了命令。


    與他一起的,還有九名騎士,那是之前一個個戰死的圓桌騎士,又重新站在了塞力斯軍隊麵前。


    然而,他話語剛落,視野盡頭的天地之間,一條黑線緩緩推進而來。


    “他們……不好!”


    蘭馬洛克眸子一縮,“梅林的計劃早就被他們看破……不對,是他們早就在這裏等我們了!那襲擊偽裝塞力斯人的薩摩……”


    ……


    他話語間,遠在歐非羅邊界東南方向的山穀,已經是一片哀嚎和叫罵。


    無數翻滾的石頭從山崖上翻滾落下,也有著火的木頭,拖著長長的焰光砸進人堆,或點燃附近的林野。


    一時間,大量的濃煙和火光充斥穀內。


    而之前退入穀內的安祿山、阿奴虎、阿達爾和布達雷斯,此刻正站在山崖上,看著穀內倉惶逃命,向後方和前方拚命奔逃的身影。


    穀內一應東西,都是阿達爾和布達雷斯在來時的路上,早就準備好,存放在這裏的。


    “塞力斯人都能預知未來嗎?”阿達爾看著下方的人間煉獄,他將臉偏開。


    “不,但料事如神,還是有那麽幾個人。”


    安祿山以前不明白火燒藤甲軍是怎樣的場麵,如今在諸葛亮的謀劃下,親手呈現出來,那是從未有過的感覺,比當年攻破長安當皇帝,還要來的舒坦。


    畢竟數萬人在自己點燃的火焰裏被燒被嗆死,簡直讓他直呼過癮。


    猶如幼年時候,禍害一窩螞蟻那般。


    “接下來,解決穀外剩下的蠻夷!”


    安祿山扛起獨腳銅人,招呼阿達爾、阿奴虎三人轉身離開這裏,不久後,帶著山穀前方駐紮的軍隊,繞行山穀入口,從後麵殺進洶湧澎湃的薩克普魯特平民隊伍。


    遠在南麵的蒙多哥城外。


    原野上的戰事,已經爆發起來,甫一開戰,雙方就投入五萬兵力,戰場橫跨八十多裏,從山間到平原,到處都是交戰的一個個營隊。


    平原和山腳下的平緩地方,雙方的斥候也在不斷交手,青州軍的虎豹騎奔行原野,迂回撞上同樣偷襲而來的一支光輝軍團輕裝騎兵。


    等候的越州軍陣列,化為十二個營隊,緩緩推進鋒線,增援各處的青州軍,與薩克普魯特軍隊廝殺。


    雙方都沒有互相試探,一開打就是恐怖的攻勢。


    韓信坐鎮中陣,有條不紊的處理各方向的戰況,比對對方的戰鬥力時,也有一道道命令下達。


    青州軍的虎騎重騎,在號角聲裏動了起來,做為箭頭,衝向平原上一處交戰的薩克普魯特軍隊側麵。


    豹騎緊跟在後跟隨虎騎破了第一道防禦後,朝對方軍陣射箭。


    就在光輝軍團展開反擊,夏侯惇領著重騎先一步,從對方陣列裏撤出,在沒有盡全功下,遺憾的退走。


    可那邊的蘭馬洛克哪裏輕易放他們離開,隨即派出一支成建製的軍團騎兵追殺。


    到的黃昏時分,埋伏林野的徐晃和樂進各率兩個營,約四千多人從左右的林子裏殺。


    追襲的三千光輝軍團騎兵頓時一片人仰馬翻。


    大量的箭雨在人群裏濺起一片片血花,前方原本敗逃的夏侯惇領著重騎折返回來,朝減下速度,呈出混亂的光輝軍團騎兵展開瘋狂反撲。


    一仗斬首一千兩百級,割下的頭顱隨後被疊成京觀,矗立在原野上,一來二去的廝殺,兩邊軍隊的火氣隨著夜色降下,徹底點燃了。


    與此同時,安祿山、阿達爾從東北方向殺過來。


    安納利亞行省中西部的控弦狼騎,此刻也在北上途中。


    ……


    “居然還活著?”蘇辰看著手中從韓信那邊送來的戰報,得知原本戰死的騎士又出現了,他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那就讓他再死一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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