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廟前一眾皇帝各自散去,劉備按住關、張二將肩頭拉到後麵一點,他看著呂布身後躲在的孫權,“羞與你為伍,往後你若在這世道,還行小人之舉,備絕不像今日這般輕饒。”


    “碧眼賊,這次算你運氣好!”張飛惡狠狠的瞪去一眼,罵罵咧咧幾句,這才跟著大哥二哥離開。


    劉備朝周圍看過來的皇帝拱起手:“我兄弟三人剛才多有失態,讓諸位見笑了。”


    說著,也看向蘇辰,剛才呂布說的話,確實是有道理的,來到此間世道重活一次,即便有些心結看不開可最少也要給讓他們出來的蘇辰三分薄麵。


    “長生,備與二弟三弟有些魯莽顧慮不周。”


    “皇叔說哪裏話。”


    蘇辰上前將劉備拱起的手按下,目光眨了眨,又看向關張二人,語氣溫和的笑起來。


    “有句話怎麽說的,莫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換做是我,今日我也忍不了想要報仇,所以我不勸皇叔,也不勸關張兩位將軍。”


    “嘿嘿,還是長生爽快!”張飛嘿笑起來,又將刀拔出,“俺現在就宰了碧眼賊!”


    躲在呂布身後的孫權剛鬆了一口氣走出來,聽到張飛這句,連忙又躲回呂布身後,後者皺起眉頭,剛剛蘇辰也說了不勸,他再攔著,就沒理由了。


    見張飛要過來,呂布隻得提著畫戟走出兩步側身,將縮手縮腳的孫權暴露出來,他臉色微變,一咬牙,索性拿出當年東吳帝王的姿態時,張飛就被劉備叫住。


    “翼德,算了。”他手臂奇長,抓住張飛手腕將他拽回來,另隻手也抓住關羽手腕,“我兄弟三人重聚,已是難以奢求,就莫要再讓長生為難。”


    “聽大哥的!”關羽點點頭。


    張飛也跟著點頭:“俺也一樣!”


    說罷,兄弟三人朝蘇辰行了一禮,算是給剛才的魯莽賠罪,但對那邊的孫權,那眼神恨不得將對方吃了。


    待兄弟三人離開去了宗廟別處,這出鬧劇終於算是落幕了。


    孫權呼出一口氣,他這才向呂布拱手道謝,還沒等他攀談,呂布握著畫戟,轉身就走,話語威嚴:“被八百騎打敗十萬兵馬,這種窩囊之舉,還不配讓某家為伱解圍,全因看在陛下麵子上。”


    這話將孫權懟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他摟了摟寬袖,整理了一下儀容,將剛才被追攆的狼狽拂去。


    “吳大帝!”


    蘇辰稱呼這個有些別扭的尊號,向孫權拱了拱手,後者也趕緊還禮,不過他沒什麽話可說,畢竟剛才屬實有些丟人,便拿出一枚令牌放到蘇辰手裏,一言不發的回去宗廟,劉禪這才將他的靈位放回供桌。


    頃刻,化作青煙狼狽的鑽了回去。


    ‘往後恐怕宗廟就熱鬧了,這十連抽,出來上演的不是家庭倫理劇,就是深仇大恨的劇目。’


    蘇辰有些後悔,一下抽這麽多,他掂量一下手裏的令牌,唯一讓他感到爽的,便是令牌上寫著的‘周’字。


    “小心,他給你一個周泰。”曹操無聲無息的來到一旁。


    聽到這話,蘇辰手裏的金色令牌差點掉地上,是了,周泰可是孫權的護衛將軍,曾身受十多箭不倒,渾身上下俱是刀傷劍傷,就如同曹操的許褚,劉備的趙雲一般存在。


    對方拿出周泰的可能性還真有點大。


    這時,一陣香風襲來,蘇辰抬起臉,兩鬢斑白,一襲宮裝的武則天伸出略皺的手,素白的掌心攤著一枚令牌。


    上書一個‘狄’字。


    “朕手中能人也有,但這位,朕與他多有虧欠便先讓他來此間可好?”


    那個斷案一把好手的狄仁傑?


    蘇辰也不是熟悉曆史的專業人員,對這位能人的印象,還是出自各種影視、,真要用起來,對方也是當宰相的料。


    不過諸葛亮已經是丞相了,倘若這位狄仁傑過來,那就隻能將丞相一分為二,變成左右丞相。


    當然,要是對方同意,放到刑部,專門審案子,對於百姓是極有利的。


    “哈哈,長生!這次咱可是能摸到你了!”


    正想著時,朱元璋大步過來,雙手重重按在蘇辰肩頭拍了兩下,上下打量幾眼,讚歎道:“這樣看你,果然一表人才,跟咱一樣。”


    跟在後麵的朱棣偷笑。


    朱元璋側臉皺眉,朱棣連忙神色嚴肅,撫須望天。這邊,朱元璋這才回過頭來,在懷裏掏了掏,摸出一枚令牌看了眼,又塞回去,重新摸了一枚,看到上麵的字後,才拍在蘇辰手裏。


    “拿去。”


    放在蘇辰手裏的是一枚銀色令牌,上麵寫著一個‘馬’字。


    對這位明太祖還是有些了解,看到馬字,頓時知道是誰了。


    這是朱元璋心心念念的馬皇後。


    原本還想說老朱小氣的曹操,將剛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不遠的武則天神采奕奕,看向朱元璋時,投去一個欣賞眼神。


    “還是明太祖癡情。”


    咳咳!


    李治負著雙手過來,他不在父皇李世民麵前時,神色威嚴肅穆,武則天見到他,多少有些怯意,連忙後退一步。


    “長生!”李治話語簡短,他將一枚令牌放到蘇辰手中,“薛將軍驍勇善戰,治軍有方,往後征討西域,倒可讓他與蘇定方一起。”


    “到我了!”


    劉禪擠上前,也遞給蘇辰令牌,卻是一次兩枚,一個寫著‘魏’,另一個上書‘薑’字。


    接著兩個聊著藝術的皇帝李存勖、趙構來到蘇辰這邊,一人給了一枚令牌。


    一個寫著‘李’。


    一個寫著‘秦’。


    兩人談興正隆越聊越投機,勾肩搭背的走了。


    接著就是楊堅、楊廣父子,一個給了‘楊’字的令牌,一個給了寫有‘宇文’二字的令牌。


    楊字的不好猜,但宇文二字,蘇辰猜測可能是那位讓屬下排隊的將軍。


    最後一個過來的便是趙匡胤,他剛收拾了兄弟趙二,正興致勃勃的跟曹操說話,豪邁的將一枚令牌丟給蘇辰。


    “武將你不缺了,朕這裏有一個文臣給你。”


    蘇辰摟著十枚令牌,另一隻手淩空一抓,將拋來的令牌接住,上麵是一個‘趙’字。


    好家夥,這一次性拿了十一枚令牌,就是十一個文武,加上之前的楊老將軍、侯君集沒用,整整十三個。


    收獲頗豐啊。


    將李天罡叫過來,一股腦兒的將這些令牌都塞到他懷裏,“道長,交給你掛起來,朕需要用的時候,再來找你取,可要看管好了。”


    李道士看著懷裏一堆令牌,擦了擦額角的汗漬,擠出一絲苦笑。


    “陛下,你真會使喚人,貧道隻是看顧靈……”


    “多勞多得,道長看顧靈位也是看顧,順帶把眾將令牌也一起了,好了,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蘇辰拍了一下他肩膀,又跟剛出來的諸位皇帝見禮、說話,過了一陣,才離開這邊,去往前宮。


    賈詡在禦書房早已等候,他手裏拿著剛寫好的冊子,見到蘇辰推門進來,便起身將東西遞交過去讓蘇辰過目。


    “改國為州?”


    蘇辰看到上麵原本的齊、梁、燕、魏四國的名字後麵,留出了空隙,大抵是讓蘇辰在上麵提字。


    “陛下,四國之名,已不適合再用,未免讓人心念舊國索性一並改之,而且臣觀摩過四國領土,算上吳越二國,也不及當初華夏之地三分之二,各州不如改為郡,更合適。”


    這點蘇辰倒是從沒去想過。


    聽完賈詡的建議,他點了點頭,思慮一番,拿過毛筆,在四國後麵的空隙,落下字跡。


    “那就改燕國九州之地為幽州,九州降為九郡;中原十一州太多了,零零碎碎,太尉不如費費腦筋,將其並為兩州十一郡,就叫兗、豫;齊國七州合為並州;至於這梁國,就改梁為涼,西涼!”


    說到這裏,蘇辰的想象力也打開了,放下筆墨,起身走出書案,負著雙手思慮一番。


    “這西北各族頗多,朕覺得可融為一族,允許他們保留各自族姓!”


    “族名為何?”


    “羌。”


    “那西戎呢?”


    “西戎還沒完全打散,本來朕今日抽取皇帝,想能有幾個融入草原,控製草原將領,可惜沒擲到。”


    蘇辰頓了頓話語。


    “西戎先就放一放,太尉先把剛才朕說的這些整理一番,待回燕京的時候,便開始著手準備。”


    兩人在書房裏說了一會兒話,不久,外麵有宦官過來,在門外的吳子勳耳邊輕說了幾句,後者待宦官一走,過來敲響房門,聽到蘇辰讓進去,他才瞅了眼旁邊的許褚,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


    “陛下,剛剛有消息從中原鹿陽傳來,駐紮那邊的張將軍說,吳國太後、皇後,還有幾個皇子皇女跑來鹿陽,還說吳國皇帝康成乾不久也要偷偷來鹿陽投奔陛下。”


    這話不僅蘇辰愣住,就連算無遺策的賈詡都給整不會了。


    蘇辰和賈詡麵麵相覷。


    “吳國皇帝這是唱哪一出?”


    “陛下,好機會!”


    其實不用賈詡提醒,蘇辰也明白怎麽做了,“看來回燕京之前,要先去一趟中原。”當即,他讓吳子勳將裴旻叫來。


    不多時,一身錦衣黑袍的劍聖,懸掛古劍站在門口,拱手:“臣裴旻,拜見陛下。”


    “裴統領,立即帶一隊繡衣司去江東,協助吳國皇帝康成乾去中原避難,朕這邊會快馬加鞭到燕京,讓鄭和派艦隊南下盛康接應你們。”


    裴旻聽到這話同樣也是愣了一下,入繡衣司以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保護他國皇帝避難。


    “是!”


    他領命離開後,書房的門重新關上。


    片刻不到,前往燕京的快馬奔出皇城,披星戴月趕往燕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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