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結束。


    陸澤捧著手風琴下台,台下的掌聲依然還在持續,不僅僅是學生,還包括評委以及各班的老師們。


    “王嫣老師。”


    “你們班這個男同學非常不錯,聽說他的學習成績也很好,估計幾年後能夠順利考上個好大學。”


    王嫣聽著身邊傳來的聲聲誇讚,她隻抿著嘴笑了笑,在她看來,陸澤的優秀當然不單單是在學習成績方麵。


    但王嫣也沒有想到,陸澤在這麽多方麵都如此優秀,回想著剛剛環繞在耳畔的優美風琴聲,王嫣陣陣恍惚。


    初中高中一共五年。


    陸澤在下半學期就要到初二年級去跟著上課,而且聽他說,今年年末會跟著徐業平老先生到首都去考評段位。


    “五年時間...”


    “可能用不了這麽長時間吧。”


    王嫣的目光落在舞台之上,心裏卻是升騰起股莫名奇怪的感覺,這種奇異的情緒環繞在王嫣心間。


    這次的元旦演出順利落幕。


    陸澤憑借著手風琴演奏,成功幫助他們班裏獲了二等演出獎,王嫣看著這麵獎狀,決定掛在班裏最顯眼的位置。


    陸澤在班裏更受女生喜歡,這讓秦沐來找陸澤的時候,感覺尤為明顯。


    “嘖嘖。”


    “莊圖南,你可以啊。”


    “我這幾天都不敢再來你們班找你聊天玩耍啦,你們班的女生們好像都想把我吃了一樣。”


    “嚇人!”


    秦沐撇著嘴,語氣裏滿是吃味。


    陸澤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很快就是期末考試,你確實不應該來找我,別耽誤你自己的學習。”


    秦沐聞言,神色古怪:“你不是應該擔憂你自己的成績嘛?你不知道咱們一中跳級要求多嚴格嘛?”


    秦沐看著陸澤,心想如果他真的跳級成功,那麽他們在下學期可能就不能再愉快的一起玩耍。


    想到這裏,秦沐忽然覺得,陸澤要是沒跳級成功,似乎也不錯。


    陸澤察覺到她的邪惡想法,沒好氣道:“你還是盼我點好吧,如果不出意外,明年我們應該會在不同樓層。”


    實際上,陸澤在學校的時間在後麵會越來越少,等到他參加完專業棋手的段位評級後,就要開始參加正式比賽。


    積分賽、獎金賽、全國大賽...


    可能隻有今年第一學期是陸澤在學校待得最久的時候,後麵轉到新班跟借讀沒有什麽區別,隻是在占個號而已。


    秦沐問陸澤以後還能一起吃飯不。


    陸澤笑了笑:“當然可以,隻是應該不會每天都在一塊吃飯,以後你記得替我好好照顧你小姨啊。”


    “切,這還用你說?”


    “不對,什麽叫我的小姨,難道不是我們倆的小姨嘛?莊圖南,這段時間我發現小姨經常看你送的棋譜呦。”


    秦沐送的發簪,王嫣偶爾會選擇搭配著衣服去戴,而陸澤送的棋譜,被王嫣一直都放在她的背包裏。


    時間很快來到一月份中旬,一中的期末考試如約而至,作為蘇州市區的重點中學,期末考可以說是至關重要。


    “你中午到家裏吃飯。”


    “我有事情跟你囑咐。”


    在這天自習課的時候,王嫣把陸澤叫到辦公室來,隻是為了讓他在中午的時候一起去吃飯。


    王嫣囑托的還是學習。


    因為她知曉陸澤在期末考試結束後就要動身前往首都,那邊還有圍棋段位的專業考試等待著他。


    王嫣給陸澤做著考前疏導。


    今天王嫣甚至都沒有讓秦沐來,當事人的陸澤沒忍住笑了出來,這讓王嫣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認真點。”


    “我跟你在說正事。”


    王嫣的嗔怒當然沒有殺傷力,但陸澤還是做出乖巧模樣,聽著王嫣不厭其煩的叮囑陸澤注意事項。


    “知道啦。”


    “兩邊的考試我都能通過。”


    “這不難。”


    王嫣愣住,她的臉上轉而跟著露出笑容,隻見她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


    ......


    不僅僅是王嫣惦記著陸澤,家裏父母更加惦記,黃玲早早就開始給陸澤準備前往首都需要帶的東西。


    眼看就到年底,還有二十天的時間就要過年,陸澤卻要在這時候去到首都參加考試,黃玲當然惦記。


    莊超英沉聲道:“當務之急還是你在一中的期末考試,中學是學生生涯裏最重要的一段時期,圖南你...”


    陸澤對父親的話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就出去,大部分時間還是在跟母親黃玲說話。


    “筱婷。”


    “哥哥這次就走三天時間,很快就會回家,你想要什麽禮物,我到時候在那邊給你買了帶回來啊。”


    對於莊筱婷來說,她可能是家裏唯一一個開心陸澤出遠門的人,她悄聲的跟陸澤說著想要的禮物。


    這時候,莊超英卻輕輕的咳嗽道:“圖南啊,別忘了,你還有振東振北兩個兄弟呢,過年給他們也...”


    話還沒有說完,黃玲那邊就直接朝著莊超英伸手:“錢呢,兒子這趟出遠門,兜裏沒錢可不行。”


    家裏的財政大權是分開管理的,黃玲在婚後漸漸看清公婆嘴臉,從來不把自己的工資交給丈夫。


    莊超英知曉躲不過去,便隻能選擇掏錢,夫妻倆人一共掏了八十塊錢,陸澤沒有拒絕,直接接了過來。


    “行。”


    “那給你們倆也帶禮物啊。”


    母親當即道:“我不要。”


    莊超英那邊也不要,隻是說讓他專注在考試上麵,別想考試以外的事情。


    可是在實際上,陸澤的注意力從沒有放在考試上麵,對陸澤來說,考試隻是手段跟途徑,並不是目的。


    一中的期末考很快開始。


    難度適中,大部分題目都沒有脫離教材本身,隻有後麵一兩道大題的難度超綱,隻能說是中規中矩。


    陸澤全部提前交卷,以至於王嫣都聽到監考老師討論,說有個男生寫題速度非常快,字還特別漂亮。


    英語考試的時候,陸澤的監考老師赫然是長發飄飄的小姨,王嫣翹著二郎腿坐在講台上,捧著個黑色的筆記本。


    監考老師目光犀利,在注視著考場裏的一舉一動,王嫣眼神落在手裏的筆記本上,字跡十分的雋秀。


    “老師,我交卷。”


    王嫣瞪了陸澤一眼。


    “不行。”


    “還沒有到交卷的時間。”


    陸澤對著她眨了眨眼睛,而後還是就直接就離開了考場。


    王嫣眼神裏泛著淡淡的嗔怒之意,低頭看向陸澤那張試卷,英語試卷上麵洋洋灑灑的寫滿了答案。


    “答得好像還行...”


    “但還是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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