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房。


    陳平把從城西清瘦修士那拿來的包裹打開,一股腦倒了出來。


    頓時驚呆了。


    這得洗劫了多少家才搶到這麽多的東西?


    十柄短劍。


    其中三柄是一階下品法器。


    八柄長劍。


    其中四柄是一階下品法器,另有一柄居然是一階中品法器。這可不便宜,一柄一階中品法劍至少需要12顆中品靈石。他現在可支配的靈石總數都沒有這麽多。


    絕對的好貨。


    陳平愛不釋手的把玩了一會兒,劍體是玄鐵而鑄造,劍刃寒光逼人,流光閃爍,劍柄雕刻著雲朵的花紋,這意味著是青雲宗管轄的商號出品的好貨。


    ‘以後就用這柄劍了。想不到佩劍從一把普通劍一躍變成了一把一階中品法器,戰力都可以飆升一截了。’


    陳平解下腰間那把陪了他多年的普通長劍,是時候該退役了,老夥計。


    一堆符籙。


    清潔符217張,鎮邪符17張,避劍符14張,納金符15張,烈火符23張。


    納金符?


    這種符籙陳平還是第一次接觸,不甚了解,暫且放著,以後看看用不用的著,用不著的話可以賣掉。


    六件道袍。


    其中有5件居然是法袍,個別道袍上還刻錄有不止一個法陣。


    不少比陳平那件好。


    陳平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換下自己的那件法袍。這些法袍多半是從死人身上拔下來的,穿著多少有些膈應。


    11本籍冊。


    大多是劍譜,功法,他都用不著。


    倒是有一本《幽蘭女仙豔史傳記》讓陳平臉色一沉,這都什麽人,我輩修仙人士,豈可浸淫於這等汙穢讀物之上?不太像話了。女人?女人隻會影響我等拔劍的速度啊。


    他很無語,決定要好好批判一下這本書,於是默默的把這本書放在裏懷裏內襯口袋裏。


    丹藥。


    3顆補氣丹,2顆助神丹,3顆升陽丹。


    補氣丹用於補氣,此前就有三顆,現在加起來六顆了。助神丹是熬夜提神所用,據說一顆下去兩個晝夜不眠不休也不會有絲毫困意。至於升陽丹,…呃,這玩意他用不著,以後可以賣掉換靈石。


    靈石一堆。


    其中中品靈石6顆,下品靈石629顆。


    黃金白銀若幹。


    陳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欣喜不已...暴富啊,絕對的暴富。


    一波肥啊。


    有了這筆財富,不管去到哪裏,都暫時不用憂愁生計的問題了。


    突然。


    敲‘門’聲想起。


    ......


    何先祥回來,首先想到來陳平的屋舍看看...這小子已經兩天沒見了。


    到了院子裏,見到掛起來的那件道袍,他知道陳平沒死,也算鬆了一口氣,陳平與他關係不錯,算是連雲城裏不可多得的往年之友。


    走近一看,看到宣示語後不禁一笑。


    “這小子還自詡讀書人呢?連宣示語都抄老頭子我的,呸。”


    讀了一下:


    [主人未死。


    若有道友膽敢入室洗劫,老夫誓死殺其全家。]


    這不一模一樣麽。


    何先祥越發得意。


    突然,他臉色一僵。


    隻見最後的落款:


    [留言者:何先祥。]


    何先祥:......


    ...臭小子,連名字都不改一下。


    ...拿老夫頂鍋呢。


    “何前輩?你來了?咦,你臉怎麽了?”陳平聽到院子裏的響聲,另類的‘敲門聲’,推開窗就看到何先祥臉色漆黑的站在道袍前。


    何先祥:......


    “何前輩別站著啊,進來坐,別客氣。”陳平一笑,掀開窗牗。


    何先祥:......


    看了看倒塌的木門,又看了看狹窄的窗牗,何先祥嘴角抽搐:


    “咳,咳,你倒是挺豁達。老頭子我就不坐了,看到你小子沒事就行。對了,我撿了十多把武器,需要的話去我那邊自己挑,還有些是法器,挺不錯的。”


    瞥見陳平的眼光,何先祥又道:


    “想啥呢?老頭子我還是有底線的,不隨意殺人,都是路上從屍體上撿的,我不撿別人也會撿。你小子沒有去撿?”


    陳平倒沒有想這些價值觀問題,隻是想明白了那天何先祥為什麽讓他去落日森林,自己卻選擇了留下。


    興許等的也是能第一時間打掃現場。


    這沒有對錯,不同的人不同的選擇罷了。


    陳平拒絕,十幾把而已,還不一定有我的多,道:“我也撿了一些。你自己撿的留著吧,過些時日或許還能換一些銀兩。”


    說到這裏,陳平臉色突然一沉:


    “伱的手…,怎麽了?”


    他才察覺到,何先祥的右手寬大的袖子裏空蕩蕩的,隨風飄蕩。


    似乎沒了。


    “撿資源的時候被人偷襲了,不礙事,少一條胳膊而已。那修士被我連腸子都挑了出來,掛在他家門口,到現在還沒人敢收屍。”何先祥說話時有一股狠勁。


    但陳平在何先祥的臉上,看到的都是頹廢,眉宇和皺紋中刻著疲憊,這種疲憊,並非身體上的倦怠,而是一個人精氣神的消退。


    老頭子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


    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股精神氣。


    現實就是如此,很多東西看起來免費,但其實暗地裏都標好了價格。


    謀財,便得承受風險。


    偷襲何先祥的那人是臨時起意?還是本來就和何先祥不對付,蓄謀已久?何先祥不說,陳平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的是,亂世之中,人心都被放在了放大鏡之下,陰晦的人性一麵會被無限放大。


    什麽都可以發生。


    這便是他要離開的原因。


    他不賭人心。


    “你等等…”陳平在口袋了翻了一下,找出那個裝有‘生肢丹’的瓷瓶,拋給何先祥,道:


    “路上撿的,我用不著。你剛好可以用。”


    若沒有發生妖獸遷徙,陳平還真不一定敢輕易拿出這顆生肢丹。


    但有了這次的混亂,撿到了什麽都合情合理,沒人在意來源。


    何先祥接過瓷瓶,看了一眼,沒有客氣:“那我就不客氣了,確實正需要,城內的商家一家都沒開,娘的,這些店家真不是個東西。”


    他沒說一句“謝”字。


    可內心頗為一暖,亂世之中,療傷的丹藥不能拿靈石來衡量,有價無市的。


    老頭子純屬抱怨。


    這種情況下,誰還敢開門營業?


    那不是自找麻煩麽。


    兩人聊了兩句,等何先祥回去後,陳平則繼續閉‘門’修煉。


    長青功+1。


    長青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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