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辭沒有看喬時念,直接走向了奶奶。


    “你不是在公司忙,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惦記你老婆了?”霍奶奶有意問。


    喬時念趕在霍硯辭開口前道,“奶奶,我和霍硯辭離婚在即,您就別開這種讓人尷尬的玩笑了。”


    霍老夫人仍看著自己的孫子,在等他一個回答。


    霍硯辭的俊臉無波,“事情忙完了,來看下這邊有什麽要幫忙的地方。”


    這話聽得霍老夫人忍不住想拿拐杖打人了,哪來的傻小子,路都鋪好了,就不會順著走?


    真懷疑他的智商全部都用在了生意上!


    喬時念知道奶奶的用意,奈何霍硯辭不想配合。


    其實霍硯辭就算配合地說是,她也不會信啊。


    於是喬時念笑了笑,轉移起話題:“奶奶,咱們一起看看照片吧,”


    霍老夫人沒好氣地叫起霍硯辭,“站著幹嘛,過來坐下。”


    霍硯辭依言走到了古色的四方桌邊坐下。


    這會兒喬時念已從紙盒裏拿出了水晶擺台。


    “奶奶,這個您可以擺在床頭,或是梳妝台邊。”


    擺台a4大小,精致美觀,裏邊放的是奶奶的一張笑得非常慈祥的單人照。


    “念念,怎麽沒放我和你的合照呢。”霍老夫人問。


    喬時念說,“因為奶奶您好看啊,當然要單獨擺出來!這本相冊裏有許多我們的合照呢,奶奶可以隨時欣賞。”


    其實喬時念也想過要選張合照,可她畢竟要和霍硯辭離婚,便不是奶奶的孫媳婦了,不便擺放她和奶奶的照片。


    以後別人若看到問起來,霍奶奶回答人家“以前的孫媳婦”也是尷尬。


    所以,她用了奶奶的單照。


    霍老夫人哪會看不出喬時念所想。


    心疼的同時,更加看自己孫子不順眼了。


    “念念,奶奶有點渴了,麻煩你去幫我泡參茶。”霍老夫人吩咐。


    喬時念知道奶奶有話跟霍硯辭單獨說,她爽快地點了頭。


    “奶奶,我幫您把香熏拿去房間點上,等下你可以午休得好一些。”


    “好,辛苦念念。”


    很快,喬時念放下相冊,拿著香熏走出了禪房。


    霍硯辭的眸光一直跟隨她遠去的倩影。


    “現在看什麽看,剛進來時怎麽不直接看她?”


    霍老夫人生氣道,“還有方才怎麽不承認一句是惦記念念了?”


    霍硯辭說,“我本來就沒有惦記她。”


    “你個臭小子,”霍老夫人實在沒忍住給了孫子一拐杖,“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嘴硬擺高姿態!你沒看到念念要離婚的決心有多大麽!”


    霍硯辭的臉上沒太多表情,“她向來有決心,想結婚的時候是,想離婚的時候也是。”


    “聽你這意思,你還委屈了?”


    霍老夫人真是氣到不行,“念念以前多喜歡你多愛你啊。你就不能放低姿態,挽留她一下?”


    霍硯辭說,“奶奶也說了,她是以前喜歡。現在她都不喜歡了,執意要離開,我何必強行挽留。”


    霍老夫人被孫子氣得又甩了他一拐杖,“你自己對念念有沒有感情心裏沒數麽,真這樣離了婚,以後還想追回她,會比登天都難!”


    “我對喬時念也沒太多感情,隻是覺得以前在夫妻關係上疏忽了她,對她有點歉意。如果不離婚,我會盡力做個合格的丈夫,可她一定要離,我也會簽字。”


    霍硯辭淡聲說,“至於您說的以後追回,我覺得這事不會存在。”


    聞言,霍老夫人收起了拐杖,無奈歎了口氣。


    她這個孫子樣樣都優秀,就是太過自負。


    從小到大也是順風順水,沒受過什麽挫折,以為凡事都能掌握在手中。


    即便是發現自己對念念有了不同,也會因為自尊和麵子,不會承認。


    或許還會將之歸納為男人的好勝心占有欲等。


    加上之前一直是念念單方麵付出,他不清楚付出的一方有多辛苦。


    罷了罷了,讓孫子摔個跟頭吃吃苦頭挫挫銳氣也行。


    免得他總覺得自己是無所不能的。


    “行,奶奶不管你的事了。”霍老夫人嫌棄地趕起了人,“你趕緊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霍硯辭:“……”


    ……


    傍晚,喬時念陪奶奶在前坪邊說笑邊散步。


    霍老宅占地麵積大,除了後邊的花園,前坪的草地也很壯觀。


    明天的生日宴將會在這兒舉行,所以不少傭人還在忙著些掃尾的工作。


    “媽。”


    正陪奶奶看著草坪的布置情況,不遠處傳來略低沉的男聲。


    喬時念扭頭一看,是霍爸爸過來了。


    “爸爸。”喬時念收起臉上的笑容,規矩地喚道。


    或許是因為知道奶奶疼她,霍父並沒有如昨天龍騰別墅那般盛氣淩人,還稍點了下頜。


    霍老夫人對自己兒子並不熱忱,“來啦。硯辭在屋裏開視頻會議,你也進去關心關心他,讓他多休息,一年到頭不回家,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個兒子吧!”


    霍遠澤沒有反駁自己母親的話,點了點頭,走去了屋中。


    “念念,我聽說硯辭爸昨晚去了你們那兒,是不是對你挑刺了?”霍老夫人問道。


    喬時念笑了一笑,“也算不上挑刺,是我的問題。”


    “別搭理他。霍氏集團在他手裏變強變大,造就了商業神話,但也造就了他唯我獨尊的性子。”


    霍老夫人說,“硯辭媽也是因為他的專製專橫,兩人有許多爭吵和矛盾,最後她決然帶著我剛出生不久的孫女兒出了國。”


    這是喬時念第一次聽奶奶說霍父母的矛盾。


    “現在他們雖都在國外,但硯辭媽還沒有原諒他。”


    霍老夫人搖了搖頭,“他們的婚姻也讓硯辭對婚姻沒有信心。所以念念,硯辭能同意跟你結婚,他自己也是願意的。”


    這話是霍奶奶第二次說了。


    喬時念當然不信,霍硯辭他如果是自願結婚,為什麽上一世直到她在精神病院自殺,他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喬時念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拿出一看,是外公打給她的。


    外公知道她在霍家老宅,沒事肯定不會打來電話。


    喬時念心裏忽地不太好,她跟奶奶說了一聲,走到了旁邊接起。


    “外公,發生什麽事了麽?”喬時念有點緊張地問。


    外公的聲音果然悲傷而沉重,“你餘爺爺過世了。”


    “啊?”喬時念有些吃驚。


    昨天他們回來時餘爺爺不都好好的麽,說話的精神頭都還挺足,怎麽這麽快就走了。


    “醫生說,這幾天可能是回光返照。”外公聲音沉啞地道。


    多年的老朋友走了,外公的心裏肯定非常難受。


    喬時念的心裏也很難受,昨天還笑著說她有福氣的喬爺爺,今天就不在人世間了。


    寬慰完外公後,喬時念走回了霍奶奶的麵前。


    “奶奶,抱歉,我今晚沒法留在這兒陪您了。我外公的老朋友過世了,我怕他太傷心,想回去陪著外公。”


    霍老夫人嗔道,“你這孩子,說什麽抱歉。發生這種事,你當然得陪在外公身邊好好安慰他。”


    “我叫硯辭送你過去。”


    說著霍老夫人想讓傭人去叫霍硯辭。


    喬時念阻止道,“奶奶不用,讓霍硯辭忙自己的事,我自己坐個車去就行了。”


    “那怎麽行,硯辭也能去看看喬老先生。”


    這兒到外公家有一個小時的路程,霍硯辭本就有不少公事忙,霍父也在,喬時念不想麻煩他。


    她堅持道:“奶奶,我預約個車很方便的,不用送來送去。”


    霍老夫人知道念念這會兒也沒有談情說愛的心情,她沒有再勸,選了個折中的方式,“那讓家裏的司機送,你約車過來得費不少時間。”


    喬時念這倒是點了頭。


    車行駛了半小時後,天色已暗,車子也已駛出了繁華的市區,到了相較偏靜的郊區。


    喬時念正在閉目養神,忽地,車子傳來“嘭”的一聲,把她驚得睜開了眼睛。


    “少夫人,車子被人追尾了,我下去看一下。”司機說完下了車。


    喬時念也打算看一下情況,可她才打開車門,隻覺口鼻一緊,有人用力捂住了她!


    喬時念急得想要掙紮,可對方明顯有備而來,不僅捂她的力度很重,就連手腳都被人給捉住了。


    捂她的毛巾上不知用了什麽藥,喬時念聞著隻覺得腦袋脹疼,很快,意識也漸漸不清……


    等喬時念再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而她的四肢被捆著,絲毫不能動彈。


    記起昏迷前的事。


    追尾,捂她嘴,拖她上車,一切那麽快、目標那麽明確。


    喬時念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人有預謀地帶到了這兒。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觀察周邊的情況。


    她現在在個廢棄的屋子裏,牆皮掉了,屋內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她的四肢雖不能動,嘴裏倒是沒有給她塞任何東西,很明顯是不怕她呼救。


    到底是誰綁了她?


    白依依剛施過一出苦肉計不久,成功讓霍硯辭懷疑了她,又要洽談項目,應該沒時間綁她才是。


    按塗姐的說法,謝立熊應該也被警方帶去問話了。


    那還會有誰?


    喬時念正在腦子想著可能對自己下手的人,屋門“嘎吱”一響。


    一陣冷風鑽入屋中,同時,有人朝她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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