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念一聽,趕忙道:“外公,這兒沒有他的衣服,不方便!”


    喬東海道:“怎麽沒有了?你之前不是給他買了不少在櫃子裏放著?”


    “……”喬時念,她確實買過。


    她就是想著萬一霍硯辭哪天住這兒沒有換洗衣服,便給他買了好幾套備著。


    雖然,霍硯辭在此之前從未在外公家住過。


    “他還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要忙,得回公司。”喬時念又道。


    “硯辭,是嗎?”喬東海問向了霍硯辭。


    喬時念也警示地瞪著霍硯辭。


    來吃飯都很煩你了,可別想著再住這兒!


    霍硯辭看了眼喬時念,對喬東海道:“是有些公事需要處理。”


    不容喬時念高興,霍硯辭又波瀾不驚道,“但可以視頻及電腦遠程操作。”


    “那行,就別跑來跑去了,留在家裏!”喬東海樂嗬嗬地做了決定。


    “爺爺,我今天也要住這兒。”喬樂嫣道。


    “你明天不是要上學,住爺爺這兒幹什麽,回去!”覃淑紅命令道。


    喬樂嫣撅起嘴,“媽,你平時不是讓我沒事就來討爺爺歡心,我今天想在這兒陪爺爺說話,你幹嘛不同意!”


    “我看你是不死心,又想遊說你爺爺讓你出國是吧!”


    喬樂嫣蹭一下站了起來,“媽,你要不要這麽強勢,我都二十了,連在爺爺這兒住一晚的決定都做不了麽!”


    “你!”覃淑紅氣噎。


    “行了,就讓樂嫣住這吧,孩子大了,你不要什麽都管得那麽死。”喬東海幫道。


    覃淑紅有些生氣,但老爺子都開了口,她也不好反駁。


    “住這可以,要讓我知道你還不死心打著出國的念頭,饒不了你!”


    麵對自己母親的威脅,喬樂嫣哼了一聲,扭過了頭。


    “阿澄,你今晚要不也住在這兒,大家一起熱鬧下?”喬東海發出邀請。


    餘景澄溫和地笑道,“不用了,我回酒店就好。我以後在海城了,大家聚的時間很多。”


    對此,喬東海也沒再多挽留,“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餘景澄離開後,喬國盛夫妻也準備走了,覃淑紅到底不放心,把喬樂嫣叫出去交代一番。


    而霍硯辭接了工作上的電話,也走去了一旁。


    廳裏隻餘下了喬時念和外公。


    “外公!”喬時念委屈得跺起了腳,“您明知道我要離婚,為什麽還讓霍硯辭住這兒?”


    喬東海輕敲了下她的額頭,輕聲道:“別當外公看不出來,硯辭他是追著你過來的,他也一直在遷就著你。我能這樣把人趕走?”


    “可是外公,你明明答應了我,不會幹涉我的決定。”喬時念還是委屈。


    喬東海寵愛地笑了笑,“我沒幹涉啊,隻是希望你和他有話好好說開說清楚。”


    霍硯辭今天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原來外公也看了出來。


    喬時念嘟起嘴,“那我讓人收拾間客房給他住。”


    喬東海無奈地搖了起頭,“交給你自己決定。”


    這時,霍硯辭接完電話走了過來,他謙遜地道:“外公,今晚就打擾您了。”


    “自家人,說什麽打擾。”


    喬東海拍了下喬時念的肩膀,“念念,你帶硯辭去房間吧,衣服什麽的你也幫他準備一下。”


    喬時念不情不願地走去了樓上。


    霍硯辭看著她的背影,沒有馬上動。


    “去吧,念念她就是嘴上厲害,其實心軟著呢。”喬東海催促道。


    “謝謝外公。”


    說完,霍硯辭上了樓。


    走到喬時念房間,她房門沒有關,而她在房間的衣帽室角落找著衣物。


    這是霍硯辭第一次進喬時念的閨房。


    房間裝飾得十分少女,粉色的牆壁,粉色的床上用品,連梳妝台都是藕粉色。


    床上扔了各種玩偶抱枕,床頭上擺放了喬時念讀書時代的照片。


    照片上,她臉蛋還有點嬰兒肥,眉眼彎彎,笑容燦爛又肆意,讓人看著都忍不住被感染。


    在霍硯辭的印象中,喬時念很少有笑得這麽開心的時候。


    大多時候她都是幽怨的、小心的、不甘的,笑不會放肆笑,怒也不敢隨意怒。


    霍硯辭想到喬時念所說的,她在這段婚姻裏不開心不快樂。


    心裏不禁有了些悶意。


    確實,對比起從前,現在的喬時念毫無快樂的影子。


    “這個給你!”喬時念終於找出了幾件衣服扔給了他。


    霍硯辭接過看了眼,有睡衣有毛巾還有襯衣,縱使被塞在角落有了些許折痕,但衣服的品質和幹淨程度挑不出任何毛病。


    看得出,喬時念買回來曾認真洗淨熨燙過。


    “旁邊有客房,我會讓人將床單被套重新換一下,你今晚去那兒……”


    “喬時念,你當初為什麽非要和我結婚?”霍硯辭打斷了喬時念的話。


    聽到他的問話,喬時念的大眸望向了他。


    “你知道這段婚姻給不了你想的,你仍執意往裏跳,不開心不快樂了,又執意要從裏出來,你考慮過我的感受麽?”霍硯辭又問。


    喬時念輕嗬了一聲,“我這不是正在替你考慮麽,放你自由,給你解脫,皆大歡喜。”


    “這不是皆大歡喜,”霍硯辭道,“你一心要離婚,根本沒有靜下心來思考我們的關係。”


    喬時念狐疑地看著霍硯辭。


    他的黑眸深不見底,裏邊也翻湧著一種她看不懂的神色。


    “你到底想說什麽?”喬時念問。


    霍硯辭低頭回看著喬時念,她的神態要比在龍騰別墅時隨意。


    很明顯,這兒能讓她足夠放鬆。


    “喬時念,以後你想怎麽生活我都尊重你,你可以做你自己,有不高興和不開心直接提出來,你的開心和快樂是不是就能回來了?”


    “所以?”


    “你暫時放下離婚的想法,認真考慮一下我們的關係。”


    還有什麽好考慮?


    喬時念真是想不明白,之前明明巴不得立即甩掉她的人,怎麽在離婚的問題上一次比一次不爽快。


    “沒什麽好——”


    考慮兩字沒有說出口,霍硯硯卻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麽,再次打斷了她,“別急著拒絕,我很有誠意。”


    “上次雲湖山莊,白依依藥物過敏的事查清了,是藥店方麵出了錯,跟你無關。”


    聽言,喬時念的注意力果然被帶歪。


    白依依過敏絕不可能是藥店出了差錯,就是白依依的自導自演。


    “誰查清楚的?”喬時念問。


    “白叔。”霍硯辭將下午的事情簡單告知了喬時念。


    喬時念的眉頭擰緊了一分。


    白依依不是要陷害她麽,為什麽突然讓白父找了一個替罪羊出來?


    “我查過了,程婉欣和白依依私下確實有過聯絡,那晚去白依依那兒,是她自己的意思。”霍硯辭又波瀾不驚地道。


    難怪。


    喬時念瞬間就明白了,白依依是怕被霍硯辭通過這件事懷疑,所以先發製人,主動“還她清白”。


    不愧是上一世把她弄死,她還渾然不知的人生贏家,真有手段。


    “程婉欣那邊,你想讓她怎麽道歉?”霍硯辭問。


    喬時念皺眉看著霍硯辭,“我沒聽錯吧?我為什麽要讓程婉欣道歉?這事是白依依指使的,該道歉也該是白依依才對。”


    霍硯辭說:“白依依和程婉欣沒有經濟往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程婉欣沒有被白依依收買?”喬時念冷笑問。


    霍硯辭知道喬時念必然生氣,他耐心說:“怕你覺得我會偏私,整件事我交給的陸辰南調查。”


    “陸辰南現在有多維護你,你應該知道。他絕不會弄一堆假資料出來糊弄你。”


    喬時念想到中午那會兒,接到了陸辰南的電話。


    他說了一堆後,總結霍硯辭在乎她,應該就是指這事吧。


    喬時念有些不解,依程婉欣的性格,沒有利益的事,她絕不會做。


    為什麽會查不出和白依依的經濟往來?


    “上次湖省那兩個騎摩托車差點撞到你和外公的男人,我也問過了白依依,她並不知道。”霍硯辭又告知道。


    霍硯辭不是壓根不信這事會跟白依依扯上關係?


    “哪有罪犯會主動承認錯誤的,你問了也是白問。”喬時念嗬道。


    霍硯辭仍保持著耐心解釋,“一個人在沒有防備的時候最容易露出破綻,我觀察了白依依的反應,她應該和那兩人不認識。”


    喬時念聽言沒再多說。


    霍硯辭既然存心試探白依依,那應該會仔細留意她的任何一個反應。


    白依依跟那兩人必定是有聯係的,不然不會那麽巧,上一次用縱陷害她的也是那兩人。


    眼下,霍硯辭肯定白依依跟對方不認識,是白依依演技太好,還是有其它緣由?


    “喬時念,讓白依依去博舟工作一是因為父親舉薦,二是她確實有這能力。”


    霍硯辭道:“她在不在博舟工作,坐哪個位置,都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影響。你完全可以當她是個陌生人,不用在意她的存在。”


    不是在說調查的事麽,霍硯辭怎麽又解釋起和白依依的關係了。


    “無端端的,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喬時念莫名其妙。


    霍硯辭道,“你不必要把精力放在她的身上,也別再做類似掐她砸她這些不理智的行為。表麵上看你出了氣,可實際上你可能要付出更大的價代。”


    霍硯辭依舊認定,上次她掐白依依,是因為吃醋鬥氣吧。


    喬時念嗬了一聲,“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不會放過她!”


    霍硯辭的黑眸定定地看向她,“可我不想看到你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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