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辭的第一反應是,周天成聽錯了。


    喬時念自從離婚前來這兒找過他一事,之後再沒踏入過霍氏集團半步。


    這個時間,她怎麽會過來?


    “難道太太知道霍總在幫她查湖省的事,特意過來表示感謝?”周天成不動聲色地拍著馬屁。


    畢竟霍總好長時間都沒有鬆過眉頭了,今天喬時念主動過來,霍總的心情肯定會有好轉。


    老板心情好,他們做下屬的日子就會輕鬆很多。


    “我聽湖省那邊的警方說,太太也問過了幾次進展,好像挺想找到那兩名男子。”


    周天成道,“霍總,等下太太如果問你的話,你是想把事情徹底查清了再告訴太太,還是把目前查到的一些情況告訴她?”


    如果是後者,他可能得整理一下資料,以備不時之需了。


    霍硯辭道,“現在情況依舊不明,徹查清楚再說。”


    “好,我知道了。”


    周天成出去前,又多嘴說了句,“太太現在應該快出電梯了,霍總,要不要幫你把咖啡撤走?”


    霍總看到太太應該就有了精神,不需要借助咖啡了。


    霍硯辭冷瞥了一眼周天成,哪會不知道他的意思。


    沒跟周天成計較,霍硯辭讓他出去叫秘書準備些新鮮的水果過來。


    周天成出去後,霍硯辭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又調整了下坐姿,讓自己保持一個完美的狀態。


    很快,外間響起了周天成喚“喬經理”的聲音。


    “霍總在裏間,忙了一晚都沒怎麽休息。”周天成還有眼力見地補了一句。


    喬時念好似冷淡地笑了一聲。


    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門,喬時念纖致的身影出現在了麵前。


    比起昨晚,她今天的裝扮明顯隨意許多。


    身上是件簡單的白色t恤,外邊搭配一件黑色休閑西裝外套,修身的牛仔褲將她纖腿襯得筆直修長,簡約但不失時尚。


    看到他,喬時念嬌麗的小臉並沒有想象中的急切和喜悅,反而臉色冷沉,如黑曜石般的眼睛裏還隱著譏冷與怒意!


    霍硯辭微微蹙眉,“念念,你是遇到什麽事了麽?”


    喬時念冷聲嗬道,“霍硯辭,昨晚陷害莫修遠的事是你做的吧!”


    “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記得住,我們離婚了!我和誰在一起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你沒資格沒權力去對付他人!”


    喬時念怒道,“你以為給莫修遠弄個女人在床上,又讓我親眼看到,我就會憤怒、就會對他心死了麽?你想太多!”


    “莫修遠是什麽人我很清楚,別說我相信他昨晚和那女人什麽都沒發生,即便真的發生了,我也不會怪他,因為卑鄙的人是你!”


    霍硯辭的心如被狠狠提起,又被狠狠摔下。


    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左胸膛深處泛起了一陣碎裂的疼痛。


    一股苦澀也自心底湧至喉嚨,他想吐掉,卻又隻能硬生生地咽下。


    “你覺得我會對莫修遠做這種事?”霍硯辭用力地攥了下手心,一貫冷冽倨傲的聲音變得沙啞了幾分。


    “不是你還有誰!”


    喬時念怒意不減,“你以前針對他,和他打架鬥氣,拿遠征開刀的日子還少?”


    “霍硯辭,你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停止糾纏?我說過,對你沒感情了,你這樣做隻會讓我感覺很惡心!”


    麵對喬時念尖銳的指責,霍硯辭低笑了一聲,幽深的眸底似是漫上一層痛色,但隻是一刹便歸於平靜。


    再開口時,他的聲音恢複了淡漠,“你還有其它事麽?”


    喬時念微微擰了下秀眉。


    “沒有事的話,我很忙,就不留你了。”


    看著霍硯辭晦澀如深潭的墨眸,喬時念冷聲道,“莫修遠哪怕討厭你,也沒有在背地裏詆毀過你。”


    “白依依在精神病院的遭遇是他告訴的我,他還分析說,你是為了替我出氣才讓範素琴暴打的白依依,他完全可以不為你說話的!”


    “霍硯辭,莫修遠並不是不會耍手段,他隻是比你有三觀有原則而已!”


    說完,喬時念頭都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隔音效果雖很好,可是剛才喬時念進去沒有關門。


    所以外間的周天成將喬時念那些斥責的話全聽了進去。


    此時見到小臉冰冷的喬時念從裏邊出來,周天成到底還是豁出去多管了閑事。


    “喬經理,你誤會霍總了。我昨晚一直陪著霍總在辦公室處理些重要的事情,莫總的事他真不知情。”


    喬時念嗬笑了一聲,“周特助,你不愧是霍硯辭最重用的人,確實非常稱職。”


    “但你不用替他辯解,我有眼睛,我能看得見霍硯辭的所作所為!”


    周天成的聲音一時頓住。


    而辦公室裏間的霍硯辭的隻覺心髒再次被撕疼。


    他甚至有了種鮮血淋漓的感覺。


    ……


    下午,喬時念忍不住給莫修遠打了電話。


    莫修遠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和她聯係,也不知道情況怎樣了。


    電話響了幾聲,卻是莫修遠的助理接聽。


    對方告訴喬時念,莫修遠現在有事,不便接聽電話,到時忙完會讓他第一時間回她。


    喬時念問道,“莫修遠沒事吧,昨晚那個女士還在醫院麽,有沒有問出什麽?”


    助理自然知曉喬時念和莫修遠的關係。


    他便將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了喬時念。


    莫修遠的血液報告今早出了結果,裏邊確實有致人昏迷的藥物成分。


    而女人那邊,醫院給她做過詳細的身體檢查,雖有性行為的痕跡,但發生的時間顯然早過她和莫修遠在一起的時間。


    莫修遠問了女人去黎家前的活動軌跡,可查出來卻和女人說的完全不符。


    最後女人被逼得沒有辦法了,才承認藥是她托黎家一個傭人下的,也是她讓傭人指引莫修遠去的二樓。


    她還和傭人約定了時間“撞破”她和莫修遠躺在一塊,並且引起所有人注意。


    “她為什麽要這樣做,交代了原因麽?”喬時念問。


    “交代了。”


    助理說,女人給莫修遠下藥是為了報複他對她的冷漠與拒絕。


    幾乎沒有哪個男人讓她當眾難堪過,所以,她想讓莫修遠也不痛快!


    喬時念聽得眉頭擰緊,這理由聽上去就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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