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素琴原本就是個自私又粗蠻的女人,失去兒子讓她沒了希望,如今連“孫子”都沒有了,可以想象她會有多瘋。


    喬時念問傅田田,“白依依現在怎樣了?”


    傅田田告知,白依依又是流產又是被剪刀捅傷,大出血被送去了急救室,救治不及時恐怕有生命危險。


    “聽聞白世昱去求霍硯辭給白依依換好醫院和好醫生,但霍硯辭沒有見他。”


    傅田田道,“估計他還會求霍硯辭他爸,他爸會不會管就不知道了。”


    霍父即便是看在白依依替他辦過事的份上,也不會對白依依置之不理,何況還有白父多年的忠仆情義在,白依依應該死不了。


    白依依應該也是預料到了這點,才敢對自己下那樣的狠手吧。


    喬時念又和傅田田說了幾句,方才結束通話。


    莫修遠對於白依依的事並不感興趣,隻要白依依沒有好日子過,他便覺得大快人心。


    所以他沒為這事發表意見,而是提了件喬時念感興趣的事情。


    “我記得你提過,喜歡一個叫清風的樂隊,他們明晚會在海城演出,我們一起去看吧!”


    喬時念問,“你哥不是要找你談話,你確定明天還能和我保持聯係?”


    莫修遠哼道,“他哪能左右我的事!”


    “整天像個領導似的訓我話,我才懶得聽,那就這樣決定了,我們明天一起吃晚飯,然後去樂隊演出!”


    喬時念道,“你哥會更加認定是我影響了你吧?”


    “他要這樣想也不是不行,”莫修遠無所謂地道,“早點認清你對我的影響力,也能早點死了阻止我的心!”


    “我能拒絕嗎?”


    “不能!”


    “……”


    喬時念最終還是答應了和莫修遠一起去看演出。


    一是拗不過他,二來,清風樂隊確實是喬時念曾經很喜歡的一支樂隊,主唱的台風和唱功都在她的審美上。


    吃了飯,莫修遠開車將喬時念送到了明月苑。


    約定了明天的出發時間,喬時念走進入戶大廳,卻看到了客用沙發上坐著的霍硯辭。


    他照常一襲黑色純手工定製西裝,內搭精良的白色襯衣,此時骨節分明的手指正拿著份資料在隨意翻閱,神色自如得仿佛這兒就是他的辦公室。


    而前方的茶幾上卻放著個貓籠,裏邊正是小queen。


    白依依在精神病院發生了那麽多事,性命都垂危了,霍硯辭竟能不過去探視一下?


    “喵嗚~”


    許是見到有人,小queen奶乎乎地叫了一聲,而霍硯辭抬起了頭。


    看到她,霍硯辭收起資料站了起來,“念念,你回來了?”


    喬時念疑惑問,“你來這兒幹什麽?”


    “等你。”霍硯辭毫不遮掩地道。


    喬時念忽視了他的話。


    正好小queen在扒著籠子,喬時念便把它抱出來摸了摸毛茸茸的腦袋,“你要沒時間管它就把它送給雨珊,正好心理醫生建議讓雨珊養隻溫馴的小動物。”


    “我會派人給雨珊另送隻過去,”霍硯辭道,“小queen是我的,我不會把它送給任何人。”


    許是喬時念的錯覺,霍硯辭在說“是我的”幾個字時,總覺得他意有所指。


    沒管那麽多,喬時念將小queen放回了籠子,問道:“你找我有事?”


    霍硯辭拿出了兩張演出門票,“聽外公說,你喜歡這個清風樂隊,他們明天在海城有演出,你有沒有空一起去看?”


    看到霍硯辭手裏的門票,喬時念的心尖突然湧出一抹說不上是可笑還是酸澀的感覺。


    前世,她也買過清風樂隊的演出門票。


    當時她因為嫉妒白依依和霍硯辭的關係,經常哭鬧逼問霍硯辭,導致兩人非常冷僵。


    清風樂隊來海城演出時,她已經有好多天沒看到過霍硯辭,她非常想他。趁著一起在老宅陪霍奶奶吃飯的時間,她主動道了歉,並邀請他看樂隊演出。


    許是有霍奶奶在場,霍硯辭竟然沒有拒絕她,當晚還和她一同回了龍騰別墅,她高興得簡直快要跳起來了。


    第二天,她起床就開始為晚上看演出做準備,她挑好了衣服,她買好了應援的貼紙和道具,她還貼心地準備了水和小零食。


    好不容易到了傍晚,她打給霍硯辭問他什麽時候出發,霍硯辭說要開會,讓她先過去。


    她知道霍硯辭忙,便興高采烈地先去了,她一直等,從六點等到開演,等到停止入場,再等到散場,她都沒有等到霍硯辭,而他的電話始終打不通。


    回去後,她爆發了,摔了家裏所有能摔的東西,隔天還到霍奶奶那兒委屈地哭訴了一番。


    霍奶奶把霍硯辭叫過去一問,原來博舟投行的一個項目發生了緊急情況,他和博舟的高層整晚都在做應急處理。


    她哭著說肯定是白依依故意弄出來的,霍硯辭卻冷了臉,說她在胡攪蠻纏……


    “念念,怎麽了,哪不舒服麽?”霍硯辭看著喬時念突然緊擰的秀眉,不禁關切問道。


    喬時念忍著心裏的各種思緒,深呼吸了一口,“票扔了吧,我沒空。”


    霍硯辭道,“工作的事往後推一推,這可是你最喜歡的樂隊,他們隻表演一場就走了,沒看到你不遺憾麽?”


    遺憾啊,怎麽能不遺憾呢。


    不僅是沒看到演出的遺憾,還有那一腔期待落空以及她想和他留下段美好回憶的遺憾。


    喬時念嘲弄地笑了一聲,“遺憾的事多了,不差這一件。”


    說完,她打算上樓,卻被霍硯辭攔住。


    “念念,你怎麽了,我又哪兒惹你生氣了,你喜歡的不是這個樂隊?”


    喬時念的情緒不對,霍硯辭自然看得出來,他隻是很不理解,剛剛看到小queen還挺高興的她,怎麽在看到樂隊門票後就突然冷了臉。


    聞言,喬時念沒什麽表情地道,“霍硯辭,我喜歡什麽跟你無關,你別做這些沒意義的事。”


    ……


    翌日,喬時念到達了一鳴投行。


    跟大夥兒們開了晨會,讓幾人跟進莫修遠所說的客戶,餘下的人繼續忙手頭的事。


    遊戲公司那邊的合同已經基本完成,喬時念沒有因他們目前沒名氣而提出苛刻條件,而是給了他們最為寬厚的價格。


    其它幾個項目還在繼續跟進中,發展趨勢算得上不錯。


    傍晚,喬時念接到了莫修遠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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