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詩明明被她踹倒了,喬時念沒想到她會這麽快從地上站起來,還掏出剪刀要傷她!


    完全避開已是來不及,情急之下,喬時念打開了防狼棒,直接往尹小詩身上懟去。


    “小心!”


    在防狼棒剛碰上尹小詩、而尹小詩的剪刀也堪堪刺到喬時念身上之時,一道偉岸的身影急急衝來。


    是黎泊庭!


    他猛地拉開了喬時念,再順手推了把尹小詩。


    “叭達”一聲,喬時念的防狼棒掉在了地上,尹小詩則被電得發出了尖叫!


    像是恨紅了眼,趔趄幾步的尹小詩,再度舉著剪刀撲了過來。


    喬時念想冒險伸腿踹開尹小詩,黎泊庭卻護著她,用自己的手臂擋住了剪刀!


    護著自己的身體偉岸寬厚,如同一座雄偉的山,像是幼年時期她被外公抱在懷中一樣,喬時念莫名有了種避風港般的安全和踏實感。


    “刺啦!”


    剪刀劃破了衣物,耳邊傳來了布料破裂和皮肉劃破的聲音,與此同時,黎泊庭一腳蹬開了尹小詩!


    “黎先生,您沒事吧!”喬時念緩過了神,她急聲問道。


    黎泊庭麵色還算平和,“沒什麽大事。”


    此時幾個保安已經跑到了他們身邊,並將尹小詩給控製了起來。


    喬時念看向了黎泊庭的手臂,他的夾克連同裏邊的打底衫都已被剪刀刺破,皮膚上也有一道幾厘米長的口子,正往外滲著血。


    心裏有了種疼意,喬時念急道,“您受傷了,得趕緊去醫院包紮一下!”


    “你也受傷了,一起去看下。”黎泊庭說著指向喬時念的鎖骨處。


    不提沒察覺,被黎泊庭這麽一說,喬時念還真感覺鎖骨靠近肩胛的地方有點火辣辣的疼。


    她伸手摸了一下,還好沒什麽血跡,她今天內搭的襯衣是無領休閑款,剛尹小詩的剪刀揮過來時,可能在她皮膚劃了條印子。


    “我這塗點藥就能好了,咱們去醫院吧。”


    喬時念說完讓保安報警,先把尹小詩帶去警局。


    叫來司機開車,喬時念和黎泊庭坐到了後排。


    看著黎泊庭的傷口,喬時念心中有了濃濃的內疚,“黎先生,您不是回去了嗎,怎麽還下車了?”


    不但下了車,還因為護她,讓自己受了傷。


    他們攏共也沒見過幾回,關係算不上多麽熟絡,黎父這樣讓她無所適從。


    黎泊庭寬慰地笑了笑,“看到你有危險,我總不能不管不顧,當作沒看到吧?”


    知道黎父是個君子,不會看她遇危險而置之不理。


    可即使要管,黎父也可以打個報警電話,亦或是叫來保安幫忙,犯不著自己以身犯險。


    喬時念依舊內疚,“是我連累了黎先生,我應該更警醒一點,先製住尹小詩,再叫保安的。”


    黎泊庭又寬慰地道,“用不著自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早就驚慌失措了,你還能避開並攻擊對方。再說,我這隻是一點小傷,不礙事。”


    聽到這話,喬時念感激之餘,內疚更重。


    她剛還向黎泊庭控訴過他的女兒,轉眼就害得他受了傷。


    不久後,喬時念和黎泊庭到達了醫院。


    醫生替黎泊庭處理傷口,喬時念的電話響起。


    看了眼號碼,是霍硯辭。


    喬時念跟黎泊庭知會了一聲,她到外邊走廊接起了電話。


    “念念,我聽聞你遇到了意外,你和黎叔都受了傷?”霍硯辭急切地問道。


    自上次誤懷孕,霍硯辭和喬時念挑明了所有的事情後,那些暗中跟著喬時念的人便撤走了。


    但司機是霍硯辭之前讓周天成安排過去的,所以他仍能知道喬時念的一些事。


    喬時念也沒問霍硯辭聽誰說的,“我沒事,尹小詩突然出現在一鳴的停車場想找我麻煩,黎先生為了幫我,他手臂被刺傷了。”


    “我在鄰城出差,警局那邊,我派人過去了。”霍硯辭沉聲道,“我現在飛回海城。”


    喬時念表示不用霍硯辭急著趕回來,“你的工作要緊,我這邊沒什麽事。等黎先生處理好傷口,我就過去會會尹小詩。”


    “我手頭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你等我回來和你一起去警局。”


    霍硯辭告知說,上次尹小詩受傷他去醫院,已通知過尹小詩不需要她再配合他,並讓人給了她足夠的報酬。


    “我再三警告過她,不要再出現在你麵前找存在感,現下尹小詩突然冒出來,我懷疑她背後是不是受人指使。”霍硯辭沉聲分析道。


    喬時念倒是有點認同。


    說到底,尹小詩是為了錢配合霍硯辭,跟自己並沒有深仇大恨。


    即使合作結束,尹小詩應該見好就收才是,哪還會這樣鋌而走險,找她報複出氣?


    但是,也不排除尹小詩真喜歡上了霍硯辭,想要和霍硯辭日久生情。


    霍硯辭突然不需要她了,尹小詩一怒之下,便將矛頭指向自己。


    喬時念剛想和霍硯辭說這個可能,有護士出來叫喬時念,說裏邊的先生的吩咐,要幫她處理一下傷口。


    “你不是說沒受傷?”霍硯辭緊張地問道。


    喬時念再次告訴霍硯辭,她沒事,隻是劃了條印子,小問題。


    結束與霍硯辭的通話,喬時念走進了醫生辦公室。


    黎泊庭和醫生在操作間,黎泊庭的傷口已經消過了毒,護士說刺得有點深,所以要進行縫合。


    喬時念看著黎父疼得微微皺起的眉頭,又有了內疚感。


    如果不是因為她,黎父本不用受這個罪。


    護士給喬時念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消毒處理,繼而給她塗上藥水。


    待她這邊處理完畢,裏邊的醫生也給黎泊庭縫合好了。


    “爸!”


    喬時念剛想問黎泊庭感覺如何,黎姝言忽地跑了進來!


    看到受傷的黎泊庭,她哭著就撲向了他,“您怎麽受傷了!疼不疼?嚴不嚴重?”


    黎姝言身上穿著家居服,臉色比平時要蒼白一些,手背上有剛打過針的淤青,語氣中也是全然的關心與急切。


    難怪黎泊庭不相信黎姝言是個惡毒的人,就黎姝言這個著急緊張的勁兒,任誰看了都要動容。


    “黎小姐,你的身子虛弱,別跑這麽快!”


    這時,黎家的家庭醫生也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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