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意識消融，第八件人啟光明
金丹是恒星，你管這叫修仙？ 作者：走地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加入你們？不如你們加入我！”
齊原看著眼前的無空界主，神色平靜。
前方，密密麻麻的“眼光”，皆代表著一位強大的陽神。
這陽神的數量，遠遠超過仙界六重天。
無空界主臉上帶著詭異笑容：“曾經，這個我也與你這般……最後，不也化為黑天之中的一道陰影？”
“黑天是什麽？”齊原問道。
“看到那三位王座沒有，隻要你越過我們，見到那三位王座，或許，你就知曉黑天到底是何！”無空界主聲音詭異。
無數雙眼睛都在這一刻看向齊原。
這些目光，冷漠、無情、狂熱與偏執。
齊原察覺到，無數的黑色線條在黑暗中蔓延，代表著無序與混亂。
他有種預感，若是讓這些黑色線條觸碰到他，他也會變為無空界主這般存在，被黑天同化，成為黑圡一員。
不過，人啟光明所散發的熾熱白光，卻將這些黑色線條拒之在外。
這也讓齊原免遭同化。
齊原望向那三位王座。
隻見，所有的陽神好似螢火，星光點點，而那端坐於黑暗深處的三位王座，卻好似烈日一般高懸天穹。
【黑天三幻，陽神第三層開天境，乃是黑圡中誕生的王座，沒有智慧，沒有真靈。】
開天境？
齊原感受到莫名的壓力。
陽神第三層，萬物境到開天境是一個門檻。
開天境，也就意味著，可以創造生靈，創造世界。
不過，想要見到黑天三幻，卻需要先越過眼前……這密密麻麻的陽神。
“束手就擒吧，放下抵抗吧，你不可能勝。”無空界主說道，聲音無悲無喜。
齊原右眼眉頭瘋狂跳動，代表著這一戰，將無比凶險。
“即便你有萬一的可能，勝過我們，得以覲見三位王座，可這三位王座……你如何戰？”
“即便戰勝這三位王座，黑天……你又如何戰？”
這一刻，數不清的陽神同時開口，聲音浩瀚，機械冷漠。
僅僅是聲音，都讓齊原強大的神魂不自由主本能黯淡。
若是其他界主，恐怕神魂都開始顫栗。
“這樣的戰鬥……我確實沒打過，自從凝恒星金丹以後，從來都是我圍攻別人，沒想到，今日是我遭受圍攻！”
齊原手持人啟光明，亦無悲無喜，神聖威淩。
他掃視著密密麻麻的陽神以及界主，眼中閃過凶狠神色。
“就讓我看看……我的極限到底在哪！”
吞噬原體！
死亡耀光！
絕對適應！
霸道力量！
這一刻，齊原施展出自己在此界最強姿態。
絕對適應之下，齊原如虎入獅群，開啟殺戮。
“攔我者，死！”
他還是有些智慧的，死亡耀光加持下，麵對那些界主的攻擊，他根本不反抗，而是硬挨。
他的攻擊，揮向了弱者。
齊原毫無畏懼，黑天黑圡的陽神也沒有撤退可言。
麵對齊原的攻擊，三位陽神一層和兩位陽神二層直接出手。
哢嚓！
僅僅一息間，五位在外界偉岸強大的陽神身軀瞬間破碎。
大量的經驗灌入，齊原的實力微弱提升。
吞噬原體也在這一刻發揮著作用，吞噬著這五位陽神。
“殺！”
一位萬物境界主的雷電規則落在齊原身上。
齊原的身軀一僵，身體和血液都在顫栗，那種痛苦，難以形容。
“你們殺不死我，我隻會更強大！”
齊原速度加快到極致，迅速避開這些萬物境界主，專門去獵殺普通的陽神。
此刻，齊原隻期待，自己的死亡耀光和絕對適應足夠給力，足以讓他獵殺掉足夠多的陽神，將實力提升到一種恐怖的境地。
這樣的話，他說不定有那麽一絲機會，扭轉局麵。
“殺！”
齊原以傷換殺，再次打殺三位陽神。
如今，普通的陽神，在他眼中脆弱如紙。
唯有界主級陽神，才給他強大的壓力。
無數的攻擊落在齊原身上，若不是死亡耀光和絕對適應，他早就死亡。
畢竟，這裏的界主，超乎想象的多。
周之宇宙的界主數量，都沒有黑天黑圡中的十分之一多。
所以，他麵對的不是一個宇宙的恐怖強者，而是……十個宇宙以上！
殺戮在進行。
大戰在爆發。
血液不斷流淌。
不過，流的血是齊原的。
不知多久，齊原未曾有過這種高強度的對戰。
不過，他的戰果也很豐富，大量的經驗，再加上吞噬原體，他的實力不斷提升。
轟！
恐怖的黑水落在齊原身軀之上。
他半張臉被腐蝕，神魂也猛地黯淡。
這種黑水規則，可腐蝕掉世間一切，吞沒所有。
絕對適應！
吞噬原體！
死亡耀光！
強大的倚仗，抵抗著黑水規則。
“等等……”
突然間，齊原的神情一窒。
“我的意識……在消融。”
這種消融，並不是黑天入侵將他轉化為黑圡所致，而是絕對適應和吞噬原體雙重作用下導致的。
絕對適應，代表著極致的適應與生存。
麵對這些界主的攻擊，齊原即便有鎖血掛，其實也無法鎖住。
因為，攻擊太猛烈了，太頻繁。
絕對適應也在適應著這種攻擊，也改變著齊原，消融著他的意識，將他改造成……一個隻知道殺戮的機器。
這樣，才好更好生存。
“果然，即便我不怕痛，不在乎傷勢，但是，我的意識還是耽誤了我的肉體！”
齊原恍然大悟。
傷勢真真切切存在，即便他不在意，也很耐抗，但總會本能影響到他，讓他的攻擊效率變慢。
“既然如此，那麽……沒有意識又何妨？”
絕對適應！
吞噬原體！
沒有意識，也就意味著，再恐怖的傷勢，也影響不到他的戰鬥。
隻要最後，保留一絲真靈之光，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給我殺！”
“給我吞！”
殺戮在繼續，血染黑天……不過，是齊原的血。
陽神殺的越多，齊原不斷消融，意識越來越模糊，渾渾噩噩。
他就好似一個沒有意識的吞噬巨物，避開強者，吞噬著弱者。
……
“失敗了。”
笙臉上一臉淒楚。
“為何會失敗？”
天族的那位陽神咳血，痛苦萬分。
距離齊原踏入黑天之中，已有三月之光。
誰都沒有想到，齊原竟然真的延緩了那恐怖氣泡吞噬神木宇宙的進度。
得到喘息的時間，神木宇宙也沒有任何猶豫，思索破局之法。
而這時，周之宇宙的虛空界主一道化身降臨。
祂言：“集齊八件人啟光明，神木宇宙會有一線生機。”
這話，讓所有祖神欣喜，而又有些迷茫。
短短數百年，就造出七件人啟光明，最後一件……按理說應該很快造出。
可誰知，集齊神木宇宙所有力量……第八件人啟光明……怎麽也造不出。
無數的煉器師前赴後繼選擇赴死，包括神級煉器師，甚至連祖神級煉器師都有三位選擇獻祭自己，隻為了得以一見人啟光明。
可是……第八件人啟光明……怎麽也成功不了。
失敗！
失敗！
一直失敗！
“此局何解？”笙女滿臉苦澀。
神木宇宙一共僅有五位祖神級別的煉器師。
如今，已有三位選擇獻祭自己，鑄造人啟光明。
剩餘的兩位，一位是最年輕的笙女，一位是最老邁的器玉。
其餘的祖神級煉器師選擇赴死，留下他們二人主持鍛造人啟光明的大局。
“為什麽會失敗？明明……沒有任何差錯！”器玉老態龍鍾的臉上滿是苦楚。
煉製人啟光明，由神級煉器師主持其實便已足夠。
器玉一共參加過三次人啟光明的煉製，皆成功。
這一次，怎麽都無法成功，甚至還為此付出三位祖神級煉器師的生命，至於普通煉器師，更是以億記。
元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其餘的祖神也情緒激憤。
“齊原大人一人在黑天中抵擋群敵，我們在後方……連個人啟光明都無法製造出？豈有此理，哪裏有這樣的道理！”暴躁大胡子說著說著，就淚流滿麵。
“廢物，我們都是廢物！”
“抱怨有什麽用，現在應該想一想，到底應該怎麽締造出！”
“第八件人啟光明，到底是什麽，缺了什麽？”
“是某種條件限製嗎？”
所有祖神議論紛紛，卻說不出所以然。
對於人啟光明，他們所知皆來自於天族那位陽神。
而那位陽神，關於人啟光明……知曉的也不多。
元的目光變幻，最終咬牙說道：“我去求見虛空界主。”
就在這時，一道偉岸、虛幻的身影降臨。
祂立於天穹，亦在不同方位所有人的正前方。
不管祂在哪，皆是正前方。
“人啟光明……並不是普通的光明奇寶。”
“光明奇寶，是規則之寶。”
“而人啟光明……是以構建宇宙的原始規則所造。”
“吾以虛空樂園解析神木萬載，神木宇宙共以金、木、水、火、土、雷、雨、雲八種原始規則所成。
如今，七種人啟光明已聚，隻缺一水。”
“隻要你們找到最後的水，第八件人啟光明便會鑄造而出。”
“八件人啟光明齊聚，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所有祖神心中凜然。
元向前一步：“敢問虛空界主，水……在何方？”
虛空界主聲音虛幻：“吾亦不知。”
所有人皆麵麵相覷。
代表著原始規則的水……到底在哪？又該如何捕捉，如何煉製成第八件人啟光明，他們皆不知曉。
“界主大人，齊原大人在黑天之中……還能支撐多久？”元再次問道。
所有人心猛地一揪。
他們也想知道，齊原界主如今如何。
黑天之中的戰鬥，又該是多麽凶險，多麽慘烈。
虛空界主抬頭，望向了虛海。
祂的眼睛落在那不斷膨脹的氣泡之中，眼中少見流露出動容神色。
“即便是吾，進入黑天之中，也會瞬息間同化，他能夠支撐這麽久……已是奇跡。”
“吾觀之……真靈黯淡，不足萬一，或許……彈指間便可熄滅。”虛空界主感歎。
在開天境，祂已經走過十萬八千三百二十七個紀元。
祂經曆了十萬次以上的宇宙重啟與毀滅。
像齊原這般特殊之人，祂還是第一次見到。
“隨時嗎？”其餘祖神聽到這，都有些絕望。
這也就意味著，齊原隨時都有可能支撐不住，隕落於此。
如果，不在齊原隕落前造出第八件人啟光明，與其餘七件人啟光明匯合，那麽……即便第八件造出，也沒有任何作用。
“虛空界主，黑天到底是什麽？”元問道。
虛空界主眯著眼，聲音深邃：“黑天所在，凡黑天之下，世人皆無想其存在。”
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
黑天存在的世界，世人是無法想象出黑天是什麽。
這就好似，你麵前有隻狗，但是你被意識封鎖，隻會知道它是旺財，不會聯想到它是狗。
黑天便是如此存在。
“所以，不管我們怎麽想，都不可能知道黑天是什麽？”元有些憤懣。
這種意識封鎖的感覺，很不好。
一般而言，隱秘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他隱秘而不可知。
一旦被知曉所有信息，那麽隱秘便有了被戰勝的可能。
可如今，這個隱秘有意識封鎖。
這也就意味著，凡隱秘所在，無人可知曉隱秘。
虛空界主伸出三根手指：“吾可帶走三個世界生靈離開神木。”
神木宇宙，早已被黑天所滲透。
即便以虛空界主這種離突破到更高一層隻有一步之遙的存在，也僅僅能護住三界生靈。
“多謝虛空界主！”元鄭重施禮。
至少，神木宇宙即便覆滅，還有一些生靈……可以有棲息之地。
……
黑天之中。
三位王座端坐於天穹，目光機械，無悲無喜。
下方，戰鬥尤為慘烈。
這種廝殺，好似石磨碾肉。
原本的齊原，此刻意識幾近消融，人也不成人樣。
七件人啟光明，化為規則光環，纏繞著他。
而他則是一團血紅色的光芒，好似身披七道光環的紅洞，吞噬著眼前的一切，世間的一切。
三位王座打量著齊原，神情平靜。
“他的本質……很奇怪。”
“世間還從未有生靈可吞噬黑圡。”
“和黑天有些相似。”
“他……馬上開天了。”
齊原看著眼前的無空界主，神色平靜。
前方，密密麻麻的“眼光”，皆代表著一位強大的陽神。
這陽神的數量，遠遠超過仙界六重天。
無空界主臉上帶著詭異笑容：“曾經，這個我也與你這般……最後，不也化為黑天之中的一道陰影？”
“黑天是什麽？”齊原問道。
“看到那三位王座沒有，隻要你越過我們，見到那三位王座，或許，你就知曉黑天到底是何！”無空界主聲音詭異。
無數雙眼睛都在這一刻看向齊原。
這些目光，冷漠、無情、狂熱與偏執。
齊原察覺到，無數的黑色線條在黑暗中蔓延，代表著無序與混亂。
他有種預感，若是讓這些黑色線條觸碰到他，他也會變為無空界主這般存在，被黑天同化，成為黑圡一員。
不過，人啟光明所散發的熾熱白光，卻將這些黑色線條拒之在外。
這也讓齊原免遭同化。
齊原望向那三位王座。
隻見，所有的陽神好似螢火，星光點點，而那端坐於黑暗深處的三位王座，卻好似烈日一般高懸天穹。
【黑天三幻，陽神第三層開天境，乃是黑圡中誕生的王座，沒有智慧，沒有真靈。】
開天境？
齊原感受到莫名的壓力。
陽神第三層，萬物境到開天境是一個門檻。
開天境，也就意味著，可以創造生靈，創造世界。
不過，想要見到黑天三幻，卻需要先越過眼前……這密密麻麻的陽神。
“束手就擒吧，放下抵抗吧，你不可能勝。”無空界主說道，聲音無悲無喜。
齊原右眼眉頭瘋狂跳動，代表著這一戰，將無比凶險。
“即便你有萬一的可能，勝過我們，得以覲見三位王座，可這三位王座……你如何戰？”
“即便戰勝這三位王座，黑天……你又如何戰？”
這一刻，數不清的陽神同時開口，聲音浩瀚，機械冷漠。
僅僅是聲音，都讓齊原強大的神魂不自由主本能黯淡。
若是其他界主，恐怕神魂都開始顫栗。
“這樣的戰鬥……我確實沒打過，自從凝恒星金丹以後，從來都是我圍攻別人，沒想到，今日是我遭受圍攻！”
齊原手持人啟光明，亦無悲無喜，神聖威淩。
他掃視著密密麻麻的陽神以及界主，眼中閃過凶狠神色。
“就讓我看看……我的極限到底在哪！”
吞噬原體！
死亡耀光！
絕對適應！
霸道力量！
這一刻，齊原施展出自己在此界最強姿態。
絕對適應之下，齊原如虎入獅群，開啟殺戮。
“攔我者，死！”
他還是有些智慧的，死亡耀光加持下，麵對那些界主的攻擊，他根本不反抗，而是硬挨。
他的攻擊，揮向了弱者。
齊原毫無畏懼，黑天黑圡的陽神也沒有撤退可言。
麵對齊原的攻擊，三位陽神一層和兩位陽神二層直接出手。
哢嚓！
僅僅一息間，五位在外界偉岸強大的陽神身軀瞬間破碎。
大量的經驗灌入，齊原的實力微弱提升。
吞噬原體也在這一刻發揮著作用，吞噬著這五位陽神。
“殺！”
一位萬物境界主的雷電規則落在齊原身上。
齊原的身軀一僵，身體和血液都在顫栗，那種痛苦，難以形容。
“你們殺不死我，我隻會更強大！”
齊原速度加快到極致，迅速避開這些萬物境界主，專門去獵殺普通的陽神。
此刻，齊原隻期待，自己的死亡耀光和絕對適應足夠給力，足以讓他獵殺掉足夠多的陽神，將實力提升到一種恐怖的境地。
這樣的話，他說不定有那麽一絲機會，扭轉局麵。
“殺！”
齊原以傷換殺，再次打殺三位陽神。
如今，普通的陽神，在他眼中脆弱如紙。
唯有界主級陽神，才給他強大的壓力。
無數的攻擊落在齊原身上，若不是死亡耀光和絕對適應，他早就死亡。
畢竟，這裏的界主，超乎想象的多。
周之宇宙的界主數量，都沒有黑天黑圡中的十分之一多。
所以，他麵對的不是一個宇宙的恐怖強者，而是……十個宇宙以上！
殺戮在進行。
大戰在爆發。
血液不斷流淌。
不過，流的血是齊原的。
不知多久，齊原未曾有過這種高強度的對戰。
不過，他的戰果也很豐富，大量的經驗，再加上吞噬原體，他的實力不斷提升。
轟！
恐怖的黑水落在齊原身軀之上。
他半張臉被腐蝕，神魂也猛地黯淡。
這種黑水規則，可腐蝕掉世間一切，吞沒所有。
絕對適應！
吞噬原體！
死亡耀光！
強大的倚仗，抵抗著黑水規則。
“等等……”
突然間，齊原的神情一窒。
“我的意識……在消融。”
這種消融，並不是黑天入侵將他轉化為黑圡所致，而是絕對適應和吞噬原體雙重作用下導致的。
絕對適應，代表著極致的適應與生存。
麵對這些界主的攻擊，齊原即便有鎖血掛，其實也無法鎖住。
因為，攻擊太猛烈了，太頻繁。
絕對適應也在適應著這種攻擊，也改變著齊原，消融著他的意識，將他改造成……一個隻知道殺戮的機器。
這樣，才好更好生存。
“果然，即便我不怕痛，不在乎傷勢，但是，我的意識還是耽誤了我的肉體！”
齊原恍然大悟。
傷勢真真切切存在，即便他不在意，也很耐抗，但總會本能影響到他，讓他的攻擊效率變慢。
“既然如此，那麽……沒有意識又何妨？”
絕對適應！
吞噬原體！
沒有意識，也就意味著，再恐怖的傷勢，也影響不到他的戰鬥。
隻要最後，保留一絲真靈之光，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給我殺！”
“給我吞！”
殺戮在繼續，血染黑天……不過，是齊原的血。
陽神殺的越多，齊原不斷消融，意識越來越模糊，渾渾噩噩。
他就好似一個沒有意識的吞噬巨物，避開強者，吞噬著弱者。
……
“失敗了。”
笙臉上一臉淒楚。
“為何會失敗？”
天族的那位陽神咳血，痛苦萬分。
距離齊原踏入黑天之中，已有三月之光。
誰都沒有想到，齊原竟然真的延緩了那恐怖氣泡吞噬神木宇宙的進度。
得到喘息的時間，神木宇宙也沒有任何猶豫，思索破局之法。
而這時，周之宇宙的虛空界主一道化身降臨。
祂言：“集齊八件人啟光明，神木宇宙會有一線生機。”
這話，讓所有祖神欣喜，而又有些迷茫。
短短數百年，就造出七件人啟光明，最後一件……按理說應該很快造出。
可誰知，集齊神木宇宙所有力量……第八件人啟光明……怎麽也造不出。
無數的煉器師前赴後繼選擇赴死，包括神級煉器師，甚至連祖神級煉器師都有三位選擇獻祭自己，隻為了得以一見人啟光明。
可是……第八件人啟光明……怎麽也成功不了。
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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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失敗！
“此局何解？”笙女滿臉苦澀。
神木宇宙一共僅有五位祖神級別的煉器師。
如今，已有三位選擇獻祭自己，鑄造人啟光明。
剩餘的兩位，一位是最年輕的笙女，一位是最老邁的器玉。
其餘的祖神級煉器師選擇赴死，留下他們二人主持鍛造人啟光明的大局。
“為什麽會失敗？明明……沒有任何差錯！”器玉老態龍鍾的臉上滿是苦楚。
煉製人啟光明，由神級煉器師主持其實便已足夠。
器玉一共參加過三次人啟光明的煉製，皆成功。
這一次，怎麽都無法成功，甚至還為此付出三位祖神級煉器師的生命，至於普通煉器師，更是以億記。
元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其餘的祖神也情緒激憤。
“齊原大人一人在黑天中抵擋群敵，我們在後方……連個人啟光明都無法製造出？豈有此理，哪裏有這樣的道理！”暴躁大胡子說著說著，就淚流滿麵。
“廢物，我們都是廢物！”
“抱怨有什麽用，現在應該想一想，到底應該怎麽締造出！”
“第八件人啟光明，到底是什麽，缺了什麽？”
“是某種條件限製嗎？”
所有祖神議論紛紛，卻說不出所以然。
對於人啟光明，他們所知皆來自於天族那位陽神。
而那位陽神，關於人啟光明……知曉的也不多。
元的目光變幻，最終咬牙說道：“我去求見虛空界主。”
就在這時，一道偉岸、虛幻的身影降臨。
祂立於天穹，亦在不同方位所有人的正前方。
不管祂在哪，皆是正前方。
“人啟光明……並不是普通的光明奇寶。”
“光明奇寶，是規則之寶。”
“而人啟光明……是以構建宇宙的原始規則所造。”
“吾以虛空樂園解析神木萬載，神木宇宙共以金、木、水、火、土、雷、雨、雲八種原始規則所成。
如今，七種人啟光明已聚，隻缺一水。”
“隻要你們找到最後的水，第八件人啟光明便會鑄造而出。”
“八件人啟光明齊聚，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所有祖神心中凜然。
元向前一步：“敢問虛空界主，水……在何方？”
虛空界主聲音虛幻：“吾亦不知。”
所有人皆麵麵相覷。
代表著原始規則的水……到底在哪？又該如何捕捉，如何煉製成第八件人啟光明，他們皆不知曉。
“界主大人，齊原大人在黑天之中……還能支撐多久？”元再次問道。
所有人心猛地一揪。
他們也想知道，齊原界主如今如何。
黑天之中的戰鬥，又該是多麽凶險，多麽慘烈。
虛空界主抬頭，望向了虛海。
祂的眼睛落在那不斷膨脹的氣泡之中，眼中少見流露出動容神色。
“即便是吾，進入黑天之中，也會瞬息間同化，他能夠支撐這麽久……已是奇跡。”
“吾觀之……真靈黯淡，不足萬一，或許……彈指間便可熄滅。”虛空界主感歎。
在開天境，祂已經走過十萬八千三百二十七個紀元。
祂經曆了十萬次以上的宇宙重啟與毀滅。
像齊原這般特殊之人，祂還是第一次見到。
“隨時嗎？”其餘祖神聽到這，都有些絕望。
這也就意味著，齊原隨時都有可能支撐不住，隕落於此。
如果，不在齊原隕落前造出第八件人啟光明，與其餘七件人啟光明匯合，那麽……即便第八件造出，也沒有任何作用。
“虛空界主，黑天到底是什麽？”元問道。
虛空界主眯著眼，聲音深邃：“黑天所在，凡黑天之下，世人皆無想其存在。”
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
黑天存在的世界，世人是無法想象出黑天是什麽。
這就好似，你麵前有隻狗，但是你被意識封鎖，隻會知道它是旺財，不會聯想到它是狗。
黑天便是如此存在。
“所以，不管我們怎麽想，都不可能知道黑天是什麽？”元有些憤懣。
這種意識封鎖的感覺，很不好。
一般而言，隱秘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他隱秘而不可知。
一旦被知曉所有信息，那麽隱秘便有了被戰勝的可能。
可如今，這個隱秘有意識封鎖。
這也就意味著，凡隱秘所在，無人可知曉隱秘。
虛空界主伸出三根手指：“吾可帶走三個世界生靈離開神木。”
神木宇宙，早已被黑天所滲透。
即便以虛空界主這種離突破到更高一層隻有一步之遙的存在，也僅僅能護住三界生靈。
“多謝虛空界主！”元鄭重施禮。
至少，神木宇宙即便覆滅，還有一些生靈……可以有棲息之地。
……
黑天之中。
三位王座端坐於天穹，目光機械，無悲無喜。
下方，戰鬥尤為慘烈。
這種廝殺，好似石磨碾肉。
原本的齊原，此刻意識幾近消融，人也不成人樣。
七件人啟光明，化為規則光環，纏繞著他。
而他則是一團血紅色的光芒，好似身披七道光環的紅洞，吞噬著眼前的一切，世間的一切。
三位王座打量著齊原，神情平靜。
“他的本質……很奇怪。”
“世間還從未有生靈可吞噬黑圡。”
“和黑天有些相似。”
“他……馬上開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