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重新開始!


    各家選手重新坐在了麻將桌前。


    福與恒子那激昂的解說聲音,又是傳遍全場。


    “現在是南三局,各家點數形式已經非常明朗了,清澄的王牌替補選手南夢彥點數215500點穩居一位,隻要不出現連續放銃多倍役滿的極致失誤,清澄幾乎不可能落到二位。


    百花王的來依潼和蟲奉行的奈阿點數非常接近,她們需要爭奪第二名,從而穩固自己小組出線的形勢,畢竟半決賽第一輪的三位,是有小概率會被淘汰掉的。


    至於最後的阿知賀選手鬆實玄,目前點數落到隻剩800點,形式對她們來說不容樂觀。


    她必須在最後的兩個小局之內,把點數扳回到安全線以上,否則就算保持這個點數,輪到次鋒選手出陣也是非常難堪的局麵。”


    前年的全國大賽就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一支隊伍在麵對千裏山的前任部長藤白七實的時候,被打到瀕臨崩潰,最終先鋒戰結束後,千裏山的前部長留給她不到一千點數,然後在次鋒選手接棒之後,被千裏山的次鋒直接一個小胡擊飛出局。


    所以即便保住這八百點,對於接下來要上場的次鋒選手來說,也是莫大的挑戰。


    此刻,穩住心態的鬆實玄,心中也清楚這一點。


    隻是守住這800點,然後將點數交給姐姐,對於鬆實宥來說也是極大的壓力。


    這三家的先鋒各個都是頂級魔物,就算次鋒選手按照常理來說並不會那麽強,但是也不會弱太多。


    如果有人想著盡早結束戰鬥,對姐姐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她不僅僅是要守住點數,還要和牌才行!


    她不能繼續這樣,一味地防守下去了。


    少女目光看向了眼眶帶紅、粉腮微熏,好像哭過了的天朝女孩,以及回到座位上依舊沒有多少表情的南彥哥哥,她的內心多少帶著幾分感激。


    是的,他們都沒有放棄自己,都在默默地拉她一把,而自己怎麽能半途而廢?


    更何況,她和大家還有著約定。


    不能就此認輸!


    鼓氣勇氣,鬆實玄打出了第一張牌。


    同時,奈阿也是默不作聲地手切一枚字牌。


    兩隻魔物竟敢褻瀆神明的煌煌威嚴,不可饒恕。


    現在的她重回陸地神明之境,爾等安能阻我!


    隨後,奈阿推出手裏的六索,朝著染手的方向前進。


    運勢似乎沒有完全回歸,但已經足夠用了。


    二階段的蟲王,依舊強悍如斯。


    來吧,究竟是神明更強,還是魔物更強,就在這最後的兩個小局裏,一決勝負吧!


    ‘一向聽了,還是已經聽牌了?’


    來依潼看著奈阿在第五巡就打出六索,表情微微凝重。


    中張索子打出,這明顯是索子超載的結果。


    不論如何,自己都不能讓她得逞。


    在奈阿和出驚天的綠一色之後,那種厄運的魔氛似乎散去了不少,她的能力也終於回歸了。


    一筒,去搗亂吧!


    緊接著的第六巡,奈阿前幾巡無與倫比的進張下,突然摸上來了一枚完全無用的一筒。


    嘖.


    奈阿表情微動,但並沒有就此切出。


    來依潼目前並不知道她手牌的底細,如果貿然切這張一筒,就會讓對方判斷出自己是走完全染手的基調,那接下來一筒會源源不絕。


    而自己扣下一筒,就會讓她不知道自己手牌的虛實,代價就是聽牌要推後幾巡了。


    之前南夢彥也是這麽破解她的能力。


    隻要對方不清楚自己手牌的底細,那麽她的一筒有時候會成為副作用。


    在不清楚自己手牌的情況下,她最多隻會塞一枚,畢竟兩枚一筒都塞過來的話,手牌的延展性就大了許多。


    而隻塞一枚的話。


    要麽是【一二三筒】的麵子,要麽就是一筒的單吊。


    如果是兩枚的話,那麽就完全可以當成雀頭,其它手牌完全可以任意組合了。


    所以奈阿扣住了一筒,沒有打出。


    並且很快她就接連碰了紅中和三索,打出索子部分。


    那張一筒依舊沒有被打出來。


    看到這,來依潼有些呆住。


    碰掉紅中之後,奈阿就有了役,如果繼續塞一筒的話,那麽對方聽的正好是自己的一筒,那麽她很有可能會直接自摸。


    沉吟片刻,來依潼目光看了一眼南彥。


    隨後一枚一筒被南彥摸了上來。


    南彥摸上這枚一筒,表情微微一怔。


    他其實知道來依潼這丫頭在想什麽,因為他點數多,所以來依潼希望他來探探奈阿的底。


    奈阿如果被來依潼塞了一枚一筒的話,那她這副牌已經沒有了紅中加混一色的可能性,番數不大。


    所以作為點數最多的他,就算打一筒放銃,點數也大不到哪裏去。


    這是希望他去當地雷兵的意思。


    可惜這丫頭少算了一點。


    此刻南彥手牌【一二三九九筒,一二索,四五六七七七八萬】


    其實他本來打算摸到四筒dama的。


    打出八萬就聽絕張三索。


    而且因為是無役,那就需要奈阿開杠才能和牌,但想要直擊到奈阿的話,就需要這種相對極限的操作。


    你正常聽的話,對方不太可能會上當。


    所以南彥也扣住了來依潼的一筒,打出八萬。


    見到這一幕,來依潼整個人陷入了呆懵的狀態。


    依潼,已經被壞叔叔吃掉了!


    剛剛還在休息室裏弄哭她,這個叔叔簡直壞透了!


    看來隻能靠自己。


    隨後打出六筒,手牌正式成型。


    【一一二三三四四七七七筒,西西西】


    聽和二五筒的兩麵。


    以常理來說,這個聽牌型還是相當不錯的,有混一色高目加一杯口,還比較容易中五筒的赤寶牌。


    但阿知賀的大姐姐能夠控製住寶牌,這對她來說就不容樂觀,何況二五筒還都被切過一枚。


    也就是說她這副牌能聽到的牌僅有三張。


    而另一邊。


    輪到奈阿的回合。


    摸進一枚三索後,開啟了上帝之瞳。


    場上瞬間出現了兩枚被深色標記的牌。


    二筒和五筒。


    奈阿微微冷笑一聲,這個聽牌不用看都知道是百花王那個小妹妹的銃。


    清澄的替補似乎也已經聽牌了,但是場上沒有其它的深色標記牌,不知道他到底在聽什麽。


    奈阿本想著隨手把三索開杠。


    但突然之間,一種如同開到最大檔,形同觸電般的感覺在指尖顫動。


    本想隨手開杠的奈阿,在這一刻好像想到了什麽。


    在此前,南彥就屢次用規避牌河出現銃張的方式,多次直擊到了她。


    想要做到這一點,就需要有著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否則是不可能做到連續直擊擁有上帝之瞳的她。


    畢竟如果是生張的話,哪怕是一個網絡麻雀士在知道你聽牌的情況下都會有警惕之心,何況是她呢?


    像是之前用副露的方式,碰八筒聽八筒的操作,在南彥手裏可謂比比皆是。


    稍微轉變一下思路就能猜到,不僅是把銃張放在自己的副露區域,放在別人的副露區域也一樣可以避開。


    如果是別人,這張三索完全可以無腦開大明杠。


    但自己被南夢彥直擊了太多次,所以不得不防!


    不過三索留在自己手裏,也無法聽牌。


    還是要切出去。


    直切的安全度還是有的,場上南彥的役牌已經出現了不少,來依潼剛剛看向他的眼神,貌似也給他送了一枚一筒,那麽他大概率是無役的狀態。


    所以,三索直切會比開杠安全許多。


    畢竟開杠會憑空增加槍杠的風險。


    再加上開杠操作,通常是為了增加杠寶牌和嶺上開花,然而她既沒有攫取嶺上花的能力,這一局的寶牌還被別人控製。


    所以開杠除了增加無意義的風險外,毫無作用!


    這樣想著,奈阿果斷選擇了直切三索。


    看到場上三索一經切出,立刻變成了深色牌,並且南夢彥還沒有宣布榮和。


    奈阿心中狂喜。


    她.賭對了。


    南夢彥這名選手,確實有著極其驚人的直擊能力,換做是別人,恐怕已經開杠三索給對方放銃了!


    既然南夢彥已經振聽,那麽勝利必然屬於她。


    緊接著的下一巡。


    “自摸,每家700點!”


    奈阿手牌推倒。


    【一二筒,七七九九九索】;副露【中中中,三三三索】


    因為四十符的緣故,所以是每家700點。


    鬆實玄被奈阿的操作,嚇出一聲冷汗,眼淚也被生生逼了出來。


    每家700點。


    那麽自己隻剩下最後的100點!


    但凡和的牌稍微再大那麽一點,自己已經被擊飛了。


    即便告訴過自己不能再流淚了,可是麵對這種緊緊相逼、步步索命的可怕節奏,少女緊咬著牙關,還是有兩行清淚落下。


    不過就算再痛苦,鬆實玄也沒有放棄希望。


    下一局。


    下一局她一定要和牌,不能再燒雞了!


    “隻剩100點了。”


    “小玄她好辛苦。”


    身為姐姐的鬆實宥,越看越心疼。


    自己妹妹,居然被人欺負地這麽慘。


    她恨不能代替小玄去承受這一切痛苦。


    “不過很奇怪啊,如果是正常情況的話,蟲奉行的先鋒應該是紅中的索子混一色牌型吧,但最後她卻和的如此別扭。”


    新子憧忍不住說道。


    看奈阿的牌河就知道了,如果把超載的索子拿回來,和索子加紅中的混一色綽綽有餘,甚至還能多一個對對和。


    結果最後隻胡了紅中nomi,這就很怪。


    “應該是在忌憚其他選手,畢竟百花王的選手明顯是筒子的染手型,打生張一筒的話會有風險,所以她選擇扣住一二筒,聽一個邊三筒。


    而且如果三索開杠的話,符數即便來到了50符,也不過是每家800點,最後自摸也沒有辦法將小玄擊飛,所以她就沒有選擇開杠,導致南彥精心布置的三索陷阱,被對方輕鬆避開了。”


    赤土晴繪分析道。


    聽到這,阿知賀的女生們不免心驚肉跳。


    這一局阿知賀差點出局了,如果不是其他兩家對蟲奉行的限製,恐怕這一百點也不會留下來。


    但蟲奉行的莊位還在繼續。


    隻剩下100點的小玄,這一次不管對方和什麽樣的牌,都不會有第二次的機會了。


    接下來的一局,恐怕是決定阿知賀命運的一局!


    南三局,一本場。


    寶牌三筒,莊家奈阿。


    第五巡。


    奈阿手牌【四五筒,二三五六七七七八八九九九索】


    運氣,終於回來了。


    這一局,就是爾等死期。


    奈阿打出五筒,朝著清一色的方向前進。


    這副牌隻要聽牌,必然是清染形狀的超級多麵聽。


    而同一時間,南彥看著自己這一手稀爛無比的牌,神態一如既往地平靜。


    自己從森脅繼承的能力,分別是誘導副露、反手順切牌,以及最後的多麵點和。


    最後的這個技巧有點特殊。


    這是一個經驗性質的技巧,即便是對魔物和神明同樣有用。


    不管是多麵點和還是牌團感知,都不過是這個技巧的表麵,而真正的精髓,是對於‘痕跡’的掌握。


    每個人的做牌都有著相應的痕跡。


    哪怕是神明也是如此。


    通過這些‘痕跡’的規律,從而進行多麵點和以及牌團感知。


    越是到牌局後期,這種痕跡越是清晰。


    按照奈阿的做牌痕跡,她的手裏應該隻剩下唯一的一枚其它花色的牌,而其餘的牌已經摶成一團,毫無疑問是清一色的形狀。


    自己的厄運,現在已經不夠用了,限製不了氣勢正盛的奈阿。


    但加上鬆實玄的話就可以做到。


    因為對方是清一色的染手,手裏的索子極多。


    最終手牌成型以後,單索子的數目就高達十三枚,在除去各家手上原本就有的索子和王牌裏的蛀蟲,能控製的就更少了。


    即便現在的奈阿能夠操縱所有的索子牌,也不足以同時限製三家。


    何況按照此前的慣例,她對蟲群的控製,並不能精準到單隻。


    所以還是有機會的。


    但這樣,就需要各家的配合了。


    看了一眼奈阿最後打出的是五筒,南彥猜測其手裏的牌應該是五筒周邊的牌。


    毫無疑問。


    下一巡奈阿就能摸到索子完成最後的聽牌,所以不能讓她這麽輕易達成清一色的染手大牌。


    旋即,一枚四筒切出。


    “碰!”


    來依潼果斷鳴牌副露。


    之前兩人也嚐試過破除蟲群,因此對蟲群的特性心知肚明。


    隻要在短時間內高幅度擾動牌山,蟲群就來不及調用。


    大姐姐的主要目標應該是她,其次才是清澄。


    她需要將自己成功擊敗,讓蟲奉行的點數超過百花王,才算真正的勝利,所以在這之前,她都不會對阿知賀的大姐姐有任何的興趣。


    既然如此,那就由她來引領阿知賀的大姐姐淌過危險。


    ‘有用嗎?麵對神明的力量,應該正視自身的弱小才對!’


    奈阿下一巡,摸上來了一枚一索。


    頓時覺得這些人所有的努力,實在是可笑之至。


    原本她應該是摸到四索聽牌,結果陰差陽錯之下,進了一枚一索,仍舊是聽牌!


    身為神明的她,從來不是那麽容易就被擊敗的。


    “立直。”


    奈阿橫板一張四筒,宣布立直。


    【一二三五六七七七八八九九九索】


    這副牌,聽和四六七八九的超級五麵。


    各家魔物都看出她是清一色的染手,那就沒有必要再裝模作樣了,直接吹響進攻的號角。


    來吧,你們盡管副露,不論如何撼動牌山,她都能完成自摸。


    看看是你們副露的次數更多,還是她的蟲群數目更多!


    來了,鴻運狀態下的莊家立直。


    來依潼很清楚這個立直威力拉滿。


    但是此刻的她必須要保證阿知賀的大姐姐不被擊飛。


    自己放銃,牌局不會結束,但是不論莊家自摸,還是鬆實玄放銃,都會讓奈阿的點數超過自己,她是不會再對阿知賀的大姐姐手下留情的。


    自己必須替阿知賀的大姐姐淌過危險的牌。


    每個人都感到快樂的牌局,不應該有任何人被擊飛!


    帶著這個信念,來依潼打出了極度危險的五索!


    並且成功通過了。


    而另一邊,南彥不動聲色地切出二萬。


    這一幕,也都落在了奈阿的眼中。


    好,你們兩個魔物都在輔助阿知賀的女生是吧,那就讓她見識一下蟲群的威嚴。


    瞳孔中一抹森然的青綠閃過,蟲群在牌山中完成了遷移。


    海量的蟲子覆蓋靠前的牌山,你們究竟要如何應對?


    不管如何副露,阿知賀和自己,總會摸到蟲子的。


    麵對她的清一色染手大牌,凡人和魔物都沒有對抗的資本!


    想要聽牌,就必須打出索子放銃,不聽牌的話,那麽她摸到索子大概率能夠自摸,非常簡單的二選一,沒有第三種選擇!


    雖說奈阿對鬆實玄沒有太多敵意和惡感,甚至還有點欣賞的。


    凡人能在這種混戰裏苟活到現在,還是有點本事。


    但指望一個孱弱的凡人少女能夠逆轉乾坤,實在可笑。


    隻剩100點的凡人,又能做到什麽呢?


    即便聽牌了,也毫無意義!


    先自摸的,必然是她!


    另一邊,進張二索的鬆實玄,同樣完成了聽牌。


    【三三三伍伍六六七七筒,二三四索,二三萬】


    這是她自各家都不在掩飾自身實力之後,首次在群魔亂舞的比賽上,完成了諸多寶牌的聽牌。


    但是要聽牌的話,就必須打掉三筒寶牌,聽和一四萬。


    好不容易抓到了四索聽牌,可是偏偏卻要打出自己最不想打掉的那一張。


    不行。


    她還是做不到。


    寶牌對於她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雖說來依潼和南彥哥哥都為了她強衝危險牌,但她自己還是太懦弱了。


    少女隻能含著淚,切出了二萬。


    “碰。”


    淡淡的副露宣言,在耳畔響起。


    南彥碰掉了這枚二萬。


    打二萬碰二萬?


    奈阿瞳孔一震,這家夥,是在誘導阿知賀少女的副露。


    但這樣有什麽用?


    而隨後,南彥就切出了一枚六萬。


    見到這張牌切出,鬆實玄也知道這張牌的筋牌三萬是安牌,在進張六索銃張後,跟著打出了三萬,牌型成了斷幺一杯口,單吊六索的形狀。


    此刻,奈阿目光一冷。


    無用!


    無聊!


    毫無意義!


    十分可笑的操作!


    自己下一巡大概率能夠自摸,這種副露隻不過把死刑立即執行,變成了緩刑罷了,徒勞地增加阿知賀女生的痛苦。


    沒有任何意義。


    長痛不如短痛,讓她自摸到下一枚自摸的八索,結束掉這場對局。


    這樣一來,蟲奉行的點數便能夠領先於百花王,而且伴隨著阿知賀被擊飛,牌局在先鋒戰就已經結束。


    雖然沒有能夠以碾壓的姿態戰勝所有對手,但隻要蟲奉行點數超過百花王,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碰!”


    可這個瞬間,來依潼副露的聲音同樣響起。


    鬆實玄打出的三萬,被來依潼副露掉,同時也跳過了奈阿摸牌的回合。


    那張原本被蟲奉行自摸的八索,落在了南彥的手上。


    奈阿表情異樣。


    兩家的手牌都所剩不多,能鳴牌的機會局指可數,自己還有海量的索子牌可以摸,這種副露撈到的索子,即便成對也不能繼續副露,因為別家打出八索的那一刻,自己的和牌會優先於鳴牌。


    不過是黔驢技窮罷了。


    但奈阿不知道的是,鬆實玄很快進了一枚赤寶牌五索,將牌重新聽了回來。


    【三三三伍伍六六七七筒,二三四伍六索】


    從原本打出三筒聽和一四萬的牌。


    變成了打出三筒,聽和一四七索。


    靠著兩個人的庇護,她才能重新把牌兜回來。


    其實她早就明白了,這一桌的所有人都很強,除了她……


    寶牌對於她來說是珍貴無比的,因為她們承載著自己和母親曾經珍貴的回憶,她不願就此舍棄。


    自己永遠活在了過去之中,沉湎於兒時的美好幻夢。


    但現在。


    除了和母親的共同回憶之外,現在的她有著和阿知賀所有人的寶貴記憶,還有和南彥哥哥的承諾,赤土教練的期待,與小和的約定。


    自己心中承載著無數重要的東西。


    沒有人能夠永遠駐留在過去,但人們總要展望未來!


    所以她現在的選擇,是和過去的美好暫時離別!


    從未在鬆實玄手中打出的寶牌,第一次落在了她的牌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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