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敵視了?


    南彥朝對手微微點頭,這位少女看起來對清澄的布置相當不滿,惱怒都寫在了臉上。


    他還是挺喜歡這種選手的。


    情緒太過明顯的人,反而更容易抓到破綻。


    在牌局還未開始之前,各家選手是可以適度進行交流的。


    當然不能夠辱罵對手,但冷嘲熱諷是允許的。


    垃圾話環節嘛,觀眾喜聞樂見,也能增加場上的火藥味,讓比賽更加有看點。


    “你們清澄為什麽不派部長參戰,而派了你這麽個替補?難道清澄就沒有能打的選手了麽?”


    八木櫻率先開口,點燃了比賽場地的氣氛。


    其實不止是八木櫻所在的千曲東,東福寺和今宮女子的兩位中堅也略微不滿地看向了南彥。


    她們學校現在的比分確實遠低於清澄,可這個差距,其實隻要兩個役滿就足以逆轉了,不是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清澄這個時候選擇替補上陣,是看不起人麽?


    “不用覺得奇怪。”


    聞言,南彥彬彬有禮地開口,“清澄向來是麵對什麽對手就派什麽水平的人上場,畢竟清澄比我更能打的,還有六位選手,有她們來托底,部長也願意給我這樣的機會。


    於我而言,這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情。


    一個半莊而已,很快就會結束的。”


    這番話,自然是讓場上的選手都氣得夠嗆。


    沒想到清澄還堂而皇之地蔑視她們,簡直狂妄到沒邊!


    場內的垃圾話,通過廣播傳達到各處。


    聽到南彥的話,現場的觀賽席傳來一陣嘩然之聲。


    “這個清澄高中的替補選手,說話好囂張啊!”


    “這兄弟好欠揍啊,對麵可是前職業的女兒,實力並不弱。”


    “就是,待會要是被對麵逆轉了比分,那就有意思了。”


    “他最好期待別遇到我們遠山學院,不然有他好受的。”


    “不過他好帥啊!我好喜歡!”


    “這次比賽裏少見的帥哥欸,希望不要被淘汰了!”


    不管是什麽地方都有顏值粉,不看你成績,隻是單純欣賞顏值。


    像南彥這樣的選手,隻要稍微有點曝光,很快就吸引了一眾對麻將並不算太感冒的女觀眾。


    而清澄這邊,聽到南彥的垃圾話後,京太郎立即數了一下社團的成員。


    一二三四五六……


    沒錯,南彥學長把他也算進‘高手’裏麵去了。


    頓時京太郎熱淚盈眶,仿佛得到了莫大的認同。


    “南彥學長認為我也是高手欸!”


    “想什麽呢!”


    見到京太郎自我感動,優希上去踢了他一腳,“學長說垃圾話糊弄對麵,這你也信?”


    “我不管我不管,南彥前輩就說了我是高手,那我就是高手,而且合宿的時候學長他還特別教了我幾手麻將,個人賽上我肯定能過關斬將。”京太郎仰首挺胸。


    現在的他,超想打麻將的!


    “對了。”


    對局室內。


    南彥放下杯子,望向對麵的八木櫻:“我想請問一下,你是不是還有個天賦比你強得多的妹妹,或者姐姐之類的?”


    聽到對手突如其來的這個問題,八木櫻瞪大了雙眸,有些莫名。


    不過很快又想到了什麽。


    看來對方話說的狠,但並沒有狂妄到目中無人的境界,還是有好好準備的,特地去調查了本小姐的背景家世。


    甚至有好好觀察過本小姐的牌譜!


    不過想用妹妹來激起她的憤怒,那純屬多此一舉,因為她和妹妹八木唯的關係相當好,盡管她也羨慕妹妹超然的天份,可她並不會因此而嫉妒的。


    但有時候八木櫻也確實有些無法理解,為什麽每個來家裏做客的職業選手,都說她沒有天賦。


    麻將這種運氣占比極大的遊戲,同樣需要依靠技巧才能立於不敗,他們為什麽看不到自己的努力,反而稱讚妹妹的天賦絕佳。


    而且她不論是技巧也好,氣運也罷,應該都不算弱的。


    實在想不通這是為什麽。


    “挑撥離間的話就免了吧,如果今天站在比賽場的如果是我妹妹,恐怕你們清澄也不可能走到下一輪。”


    八木櫻重新注視著南彥,沉聲道。


    ……原來還真有一個妹妹。


    沒想到稍微套個話,就套出點有用的信息。


    南彥嘴角微微勾起,沒有繼續搭理她。


    演播室內。


    聽著南彥和女兒的對話,八木記者嘴角微微抽搐。


    自己這寶貝女兒是相當驕傲的一個人,但是性格方麵還不夠沉穩老練,寥寥幾句話就完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見時間快到了,八木記者趕緊通過演播室的通話,提醒裁判宣布比賽開始。


    藤田靖子一隻手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盯著南彥的位置。


    這一桌也就八木記者的女兒實力還看得順眼,就她一個人,真的能把南彥逼到絕路。


    她持懷疑的態度。


    而且現在她還是沒法忘記南彥賽前的話。


    以他的性格,不會無的放矢。


    既然他的部長認為他會‘犯病’,而作為部員的南彥也似乎沒有反駁,恐怕應該確實有點病灶。


    不過風格特立獨行的麻雀士,一般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大病。


    就拿去年的冠軍龍門渕來說,她們那位大將天江衣的打法,在稍微有點水平的人看來都很‘外行’。


    完全沒有什麽牌路,出牌亂糟糟的,感覺就是在亂打。


    可就是這樣的一位選手,卻能夠在打半莊的情況下壓製了她。


    回想此前和南彥的幾番交鋒,藤田靖子也沒想明白那所謂的犯病是什麽意思。


    沒有思考出所以然來,索性放下不去想。


    不過就算南彥偶爾會犯病,問題也不大。


    隨著裁判的聲音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南彥的起手牌。


    【九萬,二五八筒,一二索,東東東東北白發】


    八木櫻的起手牌。


    【一萬,四伍六筒,一一三三三四六七索,發】


    這一局的寶牌指示牌為白板,也就是說發財就是這一局的天然寶牌。


    無論是南彥還是八木櫻手上都抓了一張。


    見到女兒起手牌優勢巨大,八木記者趕忙開始解說。


    “清澄的替補手牌相當不錯,開局就抓了四張東風,有了手役,不過手上字牌有點多,其他部分都還是零零散散的形狀。


    反觀千曲東的中堅,起手就是二向聽,而且握有兩張寶牌,如果立直的話,這牌打點會非常恐怖。


    至於東福寺和今宮女子兩家的手牌也相當不錯,但是兩人的搭子似乎都是相同的,後續立直聽牌恐怕會麵臨聽同樣牌的窘境……”


    說南彥的手牌相當不錯,顯然是有些偏頗了。


    這手牌除了有手役以外一無是處,唯一不錯的是起手就能開東風的暗杠,能讓場上多增加杠寶牌。


    但現在的情況,開杠對南彥相當不利。


    畢竟其她三家的手牌都要優於他,開杠純粹是給別家增加番數。


    八木記者自然是希望南彥開杠的,因為八木櫻的手牌會非常快成型,根本擋都擋不住,這一局隻要不被發牌姬製裁,必然是女兒先行立直。


    “放心吧,他不會開杠的。”


    可這時候,旁邊傳來藤田靖子的聲音。


    八木記者有些不解。


    這四張東風,杠了就有役啊,為什麽不杠。


    而且四張東風都捏在手裏的話,其他部分的牌相當於成了‘小相公’,根本就胡不了。


    他怔然地看向藤田靖子,卻發現她喝了口茶,優雅地避開了記者詢問的目光。


    以藤田靖子對南彥的了解,這四張牌絕對會留在手裏,不會這麽早開杠的。


    別看暗杠不會破壞門清,但卻實打實地讓可操作的手牌數目減少,南彥這樣防守見長的麻雀士,怎麽可能率先開杠。


    不開杠就無法和牌,也損失牌效,但他這牌這麽差,沒有辦法利用到開杠翻開的新寶牌,反而是寶牌的增加,會讓這一局變得格外凶險。


    所以他絕對會留在手上。


    但南彥不開杠,不意味著別家不杠。


    西家的今宮女子,在碰了西風之後,隨後又進了西風,直接開了個西風的大明杠。


    新的寶牌指示牌出現。


    六索!


    “很好,因為今宮女子的大明杠,讓千曲東的中堅選手又多了一張寶牌,加上之前摸到的一張發財,這副牌手上已經有四張寶牌,如果接下來立直胡到高目的話,至少也是倍滿!”


    八木記者眼睛驟然一亮,開始用極其富有激情的聲音解說。


    而且因為這一手大明杠,立直還能多翻開一張新的裏寶牌,可以說八木櫻優勢巨大!


    在第四巡,看到女兒進了一張關鍵牌紅五索,已經聽牌了!


    八木記者更是語氣急切了起來。


    “立直的條件已經完成,千曲東的選手她會立直嗎,應該不可能不立直吧,如果默聽隻能聽一張發財,但是立直的話會多聽一張一索,還是很有機會能夠抓到別家放銃,好非常好!千曲東的中堅選手正如我們所想的那樣,橫板一張四索,宣布了立直!”


    場上。


    八木櫻開始了她的進攻。


    立直之後,她的手牌是【四伍六筒,一一三三三伍六七索,發發】的形狀。


    如果能胡到高目的發財,這手牌會相當大。


    倍滿或者三倍滿。


    都有可能。


    如果能多中幾張裏寶牌,達成累計役滿也不無希望!


    這就是立直的強大之處。


    她聽父親說過,這次的比賽裏非常考驗選手的打點能力,所以立直是必考題。


    不善用立直的選手,會很快在比賽裏被淘汰掉。


    這手立直,能為她取得超高的打點,而且萬一能銃到top位的南彥,也會讓清澄非常痛苦,不管是倍滿還是三倍滿,可都是相當恐怖的點數,很多時候一名選手一個半莊都不可能贏下這麽多的點棒。


    與此同時。


    南彥的手牌,也已進化到了一向聽的階段。


    【一二三四五八八筒,東東東東白白發】


    “清澄的替補選手,因為一直捏著東風不杠,手牌遲遲無法逐漸成型,而且他還留有一張寶牌的發財,這正是本局立直的銃牌,如果打出這張牌便是給千曲東的選手點炮了。


    不過他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張寶牌有危險,所以遲遲沒有打出去。


    等等,他好像往發財去摸了,難道說……”


    用著激情洋溢的口吻,八木記者把比賽的戰況聲情並茂的向觀眾展現出來。


    隻要南夢彥打出這張發財,可就是中了倍滿以上的大牌,如果多中幾個的話,恐怕有機會改寫千曲東目前的局麵。


    隨著南彥的手摸向發財,八木記者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去了。


    平心而論。


    作為解說,他不應該帶有任何的偏向和立場。


    可他畢竟是一位父親,總歸是會替女兒著想。


    他此時無比期待南彥會朝自己女兒放上一炮。


    但旁邊的藤田靖子,卻露出了嘲弄般的笑容。


    期待南彥放這種銃?


    怎麽可能?


    別說這張發財是寶牌,就算不是寶牌,它也是一張役牌,還是目前場上的大生張,南彥會打出這張牌那簡直是笑話。


    比賽的觀眾現場。


    其他觀眾也全都注視著南彥摸向發財的那隻手。


    “打啊,快打出這張牌啊!”


    “打出這張牌,你就是清澄最靚的仔!”


    “他要是打出這張牌,我願稱之為炮王之王。”


    “……”


    對於觀眾和別的學校的參賽選手而言,看不是自己學校的選手放銃可是一大樂趣。


    尤其是越大的銃,越是被人們所津津樂道。


    聽著旁邊不少人幸災樂禍的歡聲笑語。


    清澄高中的眾人卻一點都不擔心。


    “別人恐怕不清楚,但以我們對南彥的認知,他是不可能放這麽愚蠢的炮仗的,這家夥可是連生張的北風都防到底的人啊。”


    染穀真子扶了扶眼鏡,哪怕她不看畫麵,也知道南彥不可能打出這張牌。


    其她人也都整齊劃一重重點頭。


    她們可太明白南彥學長了,這種炮是不可能放的,放了就不是南彥學長了。


    “我倒是希望他能放幾個銃,反正咱們清澄的分數也夠的,就當做是放煙花玩了。”竹井久寵溺地笑著說道。


    她真心希望南彥相信saki和小和的能力,打得放鬆一點。


    但她心裏一清二楚,要南彥放這種級別銃很難。


    差不多類似於moba遊戲裏綁著某c字開頭的職業選手,讓他觀看小兵一個個進塔,最後全被防禦塔方向補刀的畫麵。


    這恐怕比直接殺了他還要難受!


    果然,直播畫麵裏就看到南彥的手摸到發財,在其他觀眾都以為他要放銃的時候,然後轉手就將一張東風切了出來。


    這手法,簡直就像是愚弄觀眾一樣。


    “啊看來清澄高中的選手,意識到了這張牌的危險性,選擇避開。”


    八木記者眼中浮現出失望。


    果然期待別家放銃沒這麽簡單。


    但很快,輪到八木櫻摸牌的時候,她進了一張發財。


    “來了來了,自摸了!”


    隨後八木櫻便推倒了手牌,然後翻開了王牌裏的裏寶指示牌。


    九索,四筒。


    “立直,門清自摸,役牌發,紅寶2,裏寶牌3,寶牌4。


    三倍滿,6000|12000點!”


    八木櫻傲然抬首,看向了南彥的方向。


    “怎麽樣,清澄的替補選手?就算我們千曲東整體實力不如清澄,但你們清澄想要拿下這輪比賽的top也絕對沒有這麽容易,從現在開始,你們將會為自己的自大而付出代價的!”


    就算我的天賦不如妹妹,但對於絕大多數參賽選手而言都是隻能仰望的存在。


    如果是你們部長親自來,或許還有一戰的資本。


    僅僅隻是一個替補選手,也想起舞嗎?


    演播室內。


    八木記者見到這一幕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看來藤田七段隻是逗他玩才故意說什麽看重這位少年,一個替補選手,怎麽可能比得上自己女兒,不管怎麽說,自己教八木櫻的可是實打實的麻將技巧,基本功可比正常的選手要紮實多了。


    麵對清澄的替補,自然是碾壓之勢!


    旁邊的藤田靖子看到八木雙拳握緊,為女兒東一局呈現的優勢而誌得意滿的模樣,忍不住歎了口氣。


    剛剛那手牌,就算職業選手來了,恐怕也未必能處理的更好了吧。


    如果剛剛南彥開杠的話,不僅新增杠寶牌,對麵還可以多翻一張裏寶牌,那麽這手牌就不是三倍滿,而是累計役滿了。


    他已經將損失降到了最低。


    而且這一局他又不是莊家,哪怕胡個三倍滿,對身為子家的清澄也不過造成了6000點的傷害,問題不大。


    看著眼前這位意氣風發的少女,南彥隻是默默將手中的點棒交了出去。


    誰都有手牌一般的情況,要是稍微劣勢就心態爆炸,這種人就別打麻將了。


    東二局開打。


    輪到八木櫻的莊。


    這一回她的起手牌依舊不錯。


    【七九萬,一二三四五七九筒,三四五七九索】


    可選的聽牌型有很多,而且立直也非常快。


    這讓八木櫻有些揚眉吐氣。


    她或許沒有妹妹那樣的天賦,但是她的運氣並不弱,加上夯實的基本功,讓她麵對這第一輪的對手根本不可能落敗!


    清澄想把她當成軟柿子來捏,恐怕是找錯人了。


    另一邊。


    南彥的起手牌【一三五筒,一四六七八索,南西白白發】


    看了一眼寶牌指示牌。


    紅中。


    很好,手裏的兩張白板就是兩番了,牌型也比剛剛要好不少,成型不會太慢。


    看來得在這一回合,擊潰她!


    “這一局清澄和千曲東的起手配牌都相當不錯,看來東二局恐怕要在他們當中決出勝負了,從番數上看,清澄選手遙遙領先;但是從成型速度來看,恐怕是千曲東有優勢……”


    這一次,藤田靖子也拿起話筒,用波瀾不驚地語氣解說。


    “如果牌效運用合理的話,兩人恐怕都在六到八巡立直,但千曲東的選手應該會快一步,並且聽的大概率是筒子部分;而在筒子部分處在對方攻擊範圍的清澄選手,需要考慮如何在規避千曲東選手莊家立直的情況下,兜牌反擊了。”


    作為現職業高端的雀士,有些手牌隻要一看就知道後續會產生怎樣的變化。


    這副牌很明顯對南彥不利,但是她相信南彥能夠做出合理的應對選擇。


    果然。


    結果和藤田預測的大差不差。


    第六巡。


    “立直!”


    八木櫻打出七索,宣布立直。


    此刻她的手牌為【一二三四四五六七八九筒,三四五索】


    同時叫聽一四七筒的良型。


    而且她看向南彥的牌河,筒子出了一張八筒,如果手上仍有筒子,那麽大概率是低段和中段的。


    顯然這在她的攻擊範圍之內,哪怕對方跟她對著立直,很有可能那張立直宣言牌就給她放銃了。


    就算對日,也是她的優勢。


    畢竟她可是三麵聽!


    同一巡裏,南彥也聽牌了。


    【一三四五筒,四五六六六七八索,白白白】


    三張白板都是寶牌,這幅牌如果立直會非常大。


    而且打出一筒就是叫聽三六九索的良型。


    九索對麵八木櫻還打出過一張,可以說能抓到對方放銃的機會非常大。


    “好了,清澄的南夢彥選手也聽牌了,不過和東一局類似,他手裏的一筒是這一局的立直銃,但是打出來的話能同時叫聽三麵,是絕好的型狀。


    麵對這種誘惑,恐怕沒有人能忍受的吧。


    藤田七段,你說對嗎?”


    八木記者也不是第一次解說這種高中生的比賽了。


    以高中生的計算力和防守意識,基本上對這張一筒不會多做防守,肯定會打出宣布立直的。


    尤其九索還是對家出過一張的情況下。


    “誰知道呢?”


    藤田靖子露出了讓八木記者看不懂的笑容。


    別人或許不會防,可南彥不可能不防。


    從牌河裏也能看得出來,這張一筒存在著不小的風險,盡管他這手牌番數相當大,但隻要胡不了,這手牌就是死的。


    看到這裏,藤田靖子好像明白了南彥說的犯病,究竟指的究竟是什麽了。


    原來就是這個啊……


    而接下來的一幕,讓八木大跌眼鏡的一幕發生了。


    “清澄高中的選手,打出了六索這,他、他這是”


    看到這奇怪的現狀,八木都有些結巴了。


    放著一筒不打,選擇打出手裏的六索,單騎一張一筒!


    他居然意識到了這張一筒的危險性,並且防住了!


    觀眾席上,也有不少人發出了驚歎。


    這個清澄的替補,好像防守做的挺到位的啊。


    換做是個正常人,不可能不點這個炮的。


    “哎呀呀”


    “不愧是南彥學長,這要是換做優希肯定就放銃了。”


    “京太郎你什麽意思!”


    “嗨呀,換做是我恐怕也沒辦法忍受三麵聽的誘惑,但在南彥看來,不能胡的牌,哪怕番數再大也沒有任何意義的吧。”


    聽著社團其她人的歎服。


    竹井久忍不住搖了搖頭,看來這次的合宿,完全沒有改變南彥分毫。


    病情依然嚴峻!


    這一局,各家都注定難以榮和。


    不隻是八木櫻在聽筒子牌,今宮女子的選手手裏也收集了大量的筒子,聽二筒九筒的雙碰。


    在牌局的第十二巡,同樣宣布了立直。


    兩家立直,最後一家看到各家的牌河裏,筒子就沒幾張,手上的筒子自然一張都不敢打出來了。


    “要流局了麽?”


    八木櫻看著場上的局麵有點著急,她早巡立直,結果到了尾巡也沒有自摸。


    看著南彥牌河裏丟出了大量的索子牌,她麵露古怪。


    這人對牌效的運用這麽差的麽,到牌局後期都還沒聽牌?


    不太應該啊。


    還是說.他兜牌防守,從打出六索一直兜到了現在?


    也就是說,從那張六索開始,他就已經知道自己聽的是筒子部分?


    這人讀牌真有那麽精準!?


    “杠!”


    牌局大後期。


    南彥開了一手暗杠。


    手上,四張寶牌的白板盡數出現。


    八木櫻吞了吞唾沫,原來這一局的四張寶牌都在他的手上。


    新的杠寶牌指示牌顯示:九筒。


    而緊接著。


    南彥打出一張九萬,橫置在前。


    “立直!”


    在牌局還剩最後一巡,宣布了立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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