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風花雪月!”


    一本場,saki才剛剛打出一張牌,就成功放銃。


    所謂風花雪月,也是一種古役。


    風,自風牌;


    花,在麻將領域一般代指五筒;


    雪,白板;


    月,自然指的是一筒。


    也即由自風牌,一五筒以及白板所構成的役種。


    由於這四張牌互不接壤,所以想要構成風花雪月,就必須是這四組牌的刻子或者杠子才能組合成。


    要知道綠一色還能由二三四索組合成的順子,但是風花雪月卻必須由這四張牌的刻子或者杠子才能完成,唯一比綠一色更加自由的是雀頭可以隨便挑選,所以實際上風花雪月要完成的難度並不比綠一色低多少。


    隻不過這種形狀優美的役種,並不為麻將官方所承認,但它也確確實實是一種被人所熟知的古役。


    saki頓時傻眼了。


    雖說這並非是第一巡,因為天江衣已經碰了一組東風和白板,但她打出的這張一筒,確確實實是她這一局裏切出來的第一張牌!


    結果第一張牌就放銃了,完全沒想到對方的手牌居然能好到這種程度。


    自風東,役牌白,對對和,混一色,紅dora1,dora2。


    莊家倍滿的24000點!外加二本場。


    一下子損失了這麽多的點數!


    就算是麵對南彥學長,saki也很少一下子損失這麽多的點數,因為學長的牌運向來沒這麽誇張。


    可是她才剛剛切出一張牌,就直接給對手放銃.這是個運勢比南彥學長更強,而且能力跟學長一樣變態的選手。


    這種人,到底要怎樣才能贏啊!


    “榮!花鳥風月!”


    可是在三本場,天江衣如法炮製,依舊是非常迅速地直擊到了saki。


    古役花鳥風月,由五筒、一索、自風和一筒組合成的役種,麻將領域裏一索被稱作鳳凰,或者是幺雞,所以這個古役隻是將風花雪月的白板替換成了一索。


    這副牌隻有自風加對對和,但是這局裏一索全是寶牌,依舊是莊家的跳滿18000點。


    在極速進攻的情況下,對子的作用會變大,因為對子可以無視位置去碰任何人的牌,沒有吃牌那樣的限製。


    而不管是花鳥風月還是風花雪月這兩大古役,都是對對胡的形狀,也就能夠以最快速度榮和對手。


    哪怕天江衣起手牌變態到宛如萬寧麻將,但她也不會去追求四暗刻之類的牌型,而是以最快速度抓到清澄家放的銃,這樣才能迅速拉近兩家的點數差距。


    清澄的點數,瞬間被拉低至二十萬以下,而龍門渕也在轉瞬之間,躍升至二位,並且點數也來到了原點以上。


    極其誇張的得點,但這就是獨屬於魔物的打點能力。


    要知道在諸多魔物的麵前,照老板的打點能力,也隻能算作一般。


    真正魔物的打點能力,向來都極為誇張。


    而saki在社團裏和南彥的對局,因為運勢的緣故,南彥的打點往往沒有這麽恐怖。


    這種魔物的運勢之恐怖,從來就不跟你將任何道理。


    就是強,強無敵!


    無可匹敵的強大運勢,碾壓任何凡胎肉體,超脫一切,淩駕萬物眾生之上。


    這一刻,saki也感受到了被人支配的恐怖。


    就像是和南彥學長、姐姐,以及之前碰到的藤田靖子那樣,完全沒有辦法還手。


    .


    “這已經是第幾次的古役了?”


    關西這邊,看到這一局出現的第二位強運者,安野清已經徹底淩亂了。


    本來以為清澄的選手胡出逆天的一番百符牌型,運氣已經強大到不行,成為了她們關西需要重點關注的目標之一。


    誰知道這場大將戰不隻有一位強運者,還出現了第二位運勢更強的存在。


    黑暗麻將界由於喜歡使用各種各樣的規則,因此不少的古役在黑暗麻將的規則上是正常使用的,比如說古役的八連莊!


    要知道許多古役,成型條件比役滿都要苛刻百倍。


    像是什麽大竹林、大車輪、大七星,這基本上是十萬場可能才能見到一次的役種。


    很多古役的成型不講任何牌理,也沒有什麽規律可言,純粹是浪漫主義的產物,由發散的想象力創造而成的役種。


    大多數人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次。


    可這一個半莊,出現了幾個古役了?


    一筒撈月,石上三年,花鳥風月,風花雪月


    和成的古役,都能湊一桌麻將了好吧。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高中生比賽,居然不止有臥龍鳳雛,還有真武大帝、元始天尊、耶和華上帝、主神奧丁,甚至還有南夢彥這種萬物歸一的混沌者,猶格·索托斯!


    怎麽什麽都有啊!


    安野清此刻頭大如鬥,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這種超級強運者的出現,完全是增加她們黒道的工作量。


    不行了,她實在沒辦法裁定,還是幹脆跟僧我前輩說一聲吧,這個場館裏的怪物真的太多了,強運者都顯得是那麽的平平無奇。


    總不可能真的把全部疑似強運者的人都一並帶走吧,那數量也太多了。


    安野清來之前,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


    頭疼,真的頭疼。


    .


    兩次超級大牌,都直擊到了清澄。


    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給人一種隔世之感。


    隨著清澄連續的放銃,點數已經落入二十萬之下,加治木由美不由沉思起來。


    現在的情況,發現了很大的變化。


    如果接下來龍門渕的選手能夠不斷海底自摸的話,便能夠在她們點數清零之前,反超過清澄,奪得本次大賽的第一。


    清澄第一的王座,不再穩固如山。


    這就是去年的mvp,龍門渕最可怕的怪物,天江衣!


    其實來打這次大將戰的時候,加治木由美就仔細研究過天江衣的所有牌譜。


    實際上去年的天江衣,海底撈月的次數屈指可數,她最可怕的地方,依舊是用一副不可思議的超級大牌,去直擊對手。


    而之前的團體賽上,龍門渕決賽對陣的依舊是風越的池田華菜,那個牌譜看起來就跟鬧著玩的一樣。


    當時的天江衣,恐怕都沒有認真在打,而是在玩弄池田選手。


    但是今時今日,這個被她玩弄的選手,從池田華菜變成了清澄的宮永咲。


    結果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清澄的選手,依舊沒有辦法阻擋天江衣的攻勢。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清澄真的會被龍門渕迎來反超,十幾萬的點數優勢,隻怕瞬間就會蕩然無存。


    “現在意識到了麽?你和他之間的差距,猶若天淵。”


    收下saki苦著臉遞來的點棒,天江衣露出甜美可愛且天真無邪的笑容,說著最紮心的話語。


    “你的嶺上打法真是黏皮著骨、拖泥帶水,和牌一點都不幹淨利落,像伱這種實力的選手,就算去了全國大賽,也隻會拖南彥的後腿,成為清澄的害群之馬。


    所以.為了清澄,也為了南彥,還是請你不要參加全國大賽了。


    我可不希望看到南彥因為某些人的原因,倒在了八強十六強。”


    好過分!


    這家夥真的好過分!


    池田喵聽到這隻小蘿莉如此惡毒的話語,也是麵容驚悚。


    雖說她也會懟自己幾句,但多數情況下她不會說的這麽惡毒,真要說的話,就好像是她根本就看不起自己一樣。


    畢竟啊,她去年是天江衣的手下敗將,對方看不起自己也是正常。


    可是天江衣對於宮永咲的毒舌,卻是實打實的。


    這一切,恐怕都是因為南夢彥!


    她對南夢彥的好感幾乎是不加掩飾,可以說,這家夥應該是有幾分嫉妒宮永咲能夠和南夢彥成為隊友,所以這幾手牌都是故意在針對宮永咲!


    這家夥就這麽喜歡南夢彥麽?


    那個壞東西到底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啊!


    “你說的對.現在我確實實力不夠強。”saki無不氣餒地說道。


    聽到這話,池田喵不由皺眉。


    喂,這家夥明顯就是在搞你心態啊,你振作一點行不行?


    “所以我就更應該贏下這場比賽,這樣就能和南彥學長一起前往全國大賽,每天都能在一起練習麻將,變得更強!所以為了能夠和南彥學長還有原村和她們一起進步,我更加不能輸!”


    然而,saki話鋒陡然一轉,語氣堅定道。


    她之所以加入社團,一開始也是因為輸給了南彥學長的緣故,但是和社團的大家經曆了這麽多事,慢慢的她能感受到麻將帶來的樂趣。


    就算現在的她還很弱小,可是她也絕不放棄。


    她要和南彥學長一同闖入全國大賽!


    然後,每天!每天!每天!都和學長一塊打麻將!


    “每天.你們都在一起?”


    天江衣也關注到了這段話的重點。


    “是的,”saki毫無心機地回答道,“從加入麻將部之後,每天都一起。”


    刹那之間,天江衣內心有什麽東西.裂開了!


    她因為賽製的緣故,想要和南彥一起打麻將,必須要去參加個人賽,還得看係統隨機的匹配,才有可能碰到南彥。


    而且大概率隻能打一個東風戰。


    可是有的人,天生就站在了百米賽跑跑道距離終點僅有十米的位置。


    為什麽?


    為什麽這麽不公平?


    明明自己實力比她強,可是她卻能每天和南彥一起打麻將。


    每天,每一天,每時每刻!


    甚至以後直到全國大賽之前,都是如此。


    隻要想和南彥一起打麻將,隨時都可以。


    而她,卻不能和南彥一塊打麻將,甚至個人賽上也未必能夠碰到。


    自己無比期待的事情,對於有些人來說卻是唾手可得之物,明明她才是和南彥最合拍的那個人,理應是命中注定的,可是卻有人早已捷足先登!


    僅在刹那之間,天江衣徹底黑化了。


    更為恐怖的雀壓,遍布全場!


    就連身為勇者的加治木由美,也感受到了一股淩冽的寒冬氣息。


    “你是什麽時候才加入清澄的麻將部。”


    這時候,天江衣沒來由地問了一句。


    “大概.半個月不到吧。”


    saki稍微回想了一下,雖然好像經曆了許多事情,但很不可思議的是,她來到麻將部其實就在半個月前。


    主要是這劇情實在是太水了,以至於給人感覺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


    “半個月為什麽會這樣呢?”


    天江衣瞳孔之中爆發出如刀鋒般銳利的精芒,“明明你也沒有比我更早,為什麽你能得到這麽多的東西,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這不合理,這一點都不合理!”


    僅僅隻比她更早半個月接觸南彥,可是嶺上使卻能夠沒日沒夜的和南彥在麻將桌上耳鬢廝磨。


    好可惡,好可恨!


    如果她能比對方更早一步的話,這些本該屬於她的才對。


    不甘心啊,她好不甘心。


    毀掉她,把這一切統統毀掉。


    天江衣要告訴所有人,明明隻有她才是正主。


    在領域全開之下,三本場,直到第十七巡各家都沒有聽牌。


    而那最後一張牌,又輪到天江衣來摸。


    “海底撈月!每家4000點!”


    來吧,嶺上使。


    既然你德不配位,那就讓一切都在麻將場上見真章!


    擊潰你,一定要擊潰你!


    四本場。


    所有人就好似身處深海之中打牌,最多隻能止步於一向聽,統統在一向聽的牢籠裏掙紮,完全沒有辦法朝聽牌的方向靠近。


    雖說這個魔物盯死了清澄的大將,讓池田喵的壓力驟然減輕。


    但神仙打架,向來都是凡人遭罪。


    她的點數被一削再削,本來點數就不多,現在跌落到了五萬以下,已經很危險了。


    而加治木由美也是在尋找著破解之法。


    從各家的舍牌來看,想要和牌,似乎隻有國士無雙這一條路可以走。


    雖說她確實喜歡國士無雙,但役滿天牌哪有那麽好做的,哪怕是九種九牌,都未必能達成國士無雙,何況大多數情況都是國士的五六向聽。


    難道真的要從一開始,就奔著國士的方向去做。


    那也太離譜了!


    但不用這種離譜的打法,用正常的做牌,恐怕很難破解掉天江衣的步步殺招。


    現在的天江衣,不僅想要把清澄從第一的王座拉下來,還想要把她和風越兩家同時踢出局外,從她榮和清澄兩副大牌之後,其點數完全能夠做到這一點!


    在最後一巡的到來之前,天江衣火力全開,再度摸切立直,橫板一張!


    而緊接著,沒有任何意外。


    天江衣再度海底撈月,每家6400點!


    點數,在一步步趕超之中,很快就要追上清澄的腳步。


    而風越以及鶴賀兩家,點數被甩開很遠。


    這一局還能站在麻將桌上的,隻剩下清澄和龍門渕兩家。


    緊接著,天江衣默聽的混全,再度抓了saki一炮。


    她放過了其她兩家無數的銃張,隻為了直擊到清澄的嶺上使。


    來吧,宮永咲。


    這一局的牌桌上,隻有你和我兩個人,不會有其她人打擾的。


    而我,也必將親手擊敗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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