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堂島月這個名字,南夢彥都差點忘記了是誰。


    他在學校裏也記不住班上同學的名字,一個隻是交過手的麻將對手,自然印象沒有那麽深。


    經由真子提醒,南彥才記起來這個人是誰。


    “哦是擊敗我的那個女生,好像是平瀧高中一年級的。”


    對於這位擊敗自己,顏值還相當不錯的女生,京太郎記憶猶新。


    “你連她是哪個高中的都知道?”真子忍不住開口。


    京太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畢竟是接下來大家要麵臨的強敵,我沒什麽事情做,稍微了解一下對手,知己知彼嘛。”


    “京太郎就是看上了對方的美色!”


    優希一語破的,頓時有些恨鐵不成鋼道,“再怎麽說,人家也是親手淘汰掉你的選手,她要是個人賽碰到我,準沒好果子吃!


    就讓我來替你報仇吧京太郎。”


    “我感覺我可未必能贏下她啊,到時候如果我輸了,優希也順便幫我報仇吧。”


    真子扶了扶眼鏡道。


    老實說她實力可沒南彥這麽厲害,未必有足夠的把握拿下對方的。


    而明顯那姑娘是衝著自己來,下一局自己得萬分小心了,輸了的話,就讓優希替自己報仇好了。


    “以真子的實力,再怎麽樣也不會輸的吧,畢竟對方想要直擊到伱,還是有些難度的。”


    但竹井久對真子卻很有信心。


    “這個難說.也有可能被人自摸都摸炸了。”真子歎了口氣。


    回想起團體賽上麵對妹尾佳織的場景,她實在沒有太大的信心。


    “不過南彥學長十場都是一位,總分居然沒有優希的分數高。”


    saki似乎看到了什麽奇怪的地方。


    要知道優希隻有七場是一位,兩場二位,還有一場不小心點了大炮,落到了三位,但是總分卻比十場一位的南彥高不少。


    “南彥好像是每場都隻加二十分出頭吧,而優希的一位一般都是三十多分了。”


    因為有馬點的緣故,一位的分數是要多二三位不少的。


    一位的積分計算為總打點除1000之後減10點。


    而二位的積分計算為總打點除以1000後減20點。


    三位減30,以此類推。


    比如說一位是30100的打點,那麽其分數就是+20;而二位如果是30000,那麽就隻有+10點。


    這裏的差距是很大的。


    有馬點的比賽,都是鼓勵爭一,盡量避四。


    目前雖然南彥的總積分很不錯,但優希仍舊處於遙遙領先的位置,這就是打點上的差距了。


    南彥贏下來的局,基本都是三萬出頭。


    反觀優希贏一把少說是四五萬,差距就體現在這裏。


    “能出線就行。”


    南彥倒沒有攀比的想法,第一天的總積分意義不大,哪怕你拿了積分榜的第一,第二天也是從0開始。


    竹井久微微點頭,這也是她比較欣賞南彥的地方。


    這家夥打麻將是一點都不貪,隻要能贏下來,哪怕就比別人多一百點,他都心滿意足了。


    “很好.下午大家也要加油,爭取全員出線。”


    “好——!”


    .


    時間一晃來到了下午。


    真子也是如約在對局室裏碰到了被南彥擊敗的少女堂島月。


    經曆了上午的東十戰,堂島月的總積分位列第二,隻比優希低一些。


    這個積分名次,也就說明這位少女也是火力極其猛烈的麻雀士,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進攻欲望非常強烈,是和優希類似的高打點選手。


    但真子內心倒是沒有太慌,畢竟在社團裏怪物眾多,像是針對南彥的鐵壁防守流,針對優希的攻高防低,針對saki的嶺上開花,都有相應的打法和套路。


    連這些怪物都不是無敵的,何況是堂島月?


    要知道南彥在社團裏有時候都會因為被針對而落四,她不認為自己就一定會輸給對方。


    再說了攻擊力高的選手,清澄也有一位,而且優希現在還是積分榜的第一,所以麵對前來複仇的堂島月,真子並沒有什麽好害怕的。


    “恭喜你啊,靠著隊友的努力拿到了團體賽的冠軍,真是可喜可賀。”


    真子甫一落座,對麵的少女就開始嘲諷起來。


    終於抓到了一個清澄落單的選手,堂島月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炙熱的複仇之心。


    她一個早上把各種各樣的選手都虐了個遍,甚至其中就有風越還有鶴賀的選手,團體賽決賽的隊伍,實力也不過如此。


    像是上午的最後一局,她就碰到了之前和南彥在先鋒戰上交過手的津山睦月。


    東一局,她立直一發自摸dora1,7700點。


    東二局,她斷幺平和三色紅dora3,12000點,直擊了對方。


    東三局,津山睦月坐莊,她直接疊加東一和東二的所有役種,一個華麗的三倍滿送走了津山睦月。


    太弱了!


    難怪南夢彥打先鋒戰能打出遊龍戲鳳般的效果,純粹是對手太菜了!


    換她上也是一樣的。


    至於風越,她雖然沒碰到那位部長福路美穗子,但是也抓住她們的替補選手弓野、淺井以及正式隊員文堂星夏三個人狠狠地暴揍了一頓。


    對她而言,這簡直沒有任何壓力。


    不管團體賽決賽的正式隊員還是替補,都比想象的還要撈,看來清澄的這個團體賽冠軍水分很多,一些廢物也能靠著強大的隊友蹭到預選賽的冠軍。


    而眼前的這個染穀真子,從團體賽的表現看來,妥妥的頂級戰犯。


    要不是南夢彥打點正二十一萬,清澄也絕對不可能拿到這個冠軍。


    什麽冠軍隊伍的選手,純粹是衝擊波。


    這一局,她能很輕鬆的拿下。


    “哈哈.我的隊友確實很厲害啦。”


    真子聽出了對方口中的嘲諷,倒是不以為意。


    她盡量不成為突破口就好了,正常打就行。


    每天跟saki、南彥、小和、久帝還有優希這幫妖孽對練,真子對於失敗這種事早就習以為常,差不多就和後世的圍棋國手跟絕藝下棋類似,輸都是家常便飯,因此磨礪出了一個堅如磐石的心態。


    就算被堂島月擊敗,她也不會心態爆炸。


    這一桌另一個選手,是風越的替補選手大佐古萌。


    看到這個一連擊敗風越的個人賽強手,似乎顯得很緊張。


    光她一個人,便擊飛了風越好幾位選手,連正式隊員的文堂星夏都輸了,何況是她這個替補。


    不過好在,這一局的火力,都被清澄的人吸引了過去,她應該不會輸得太慘。


    三人翻開風牌,坐在座位上。


    等了好一陣,第四人都沒有出現。


    “裁判,還有一位參賽者呢?”


    堂島月有些不耐煩地催促了一聲。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把對麵的清澄次鋒碾碎!


    按照她對清澄隊員的實力排名,這個染穀絕對是最弱的一位,其次就是她們的戰犯二號,身為大將的宮永咲。


    這兩個人,她可以穩穩拿下。


    哦.除了南夢彥,清澄就沒有她贏不了的選手。


    裁判抬頭看了堂島月一眼,隨後回答道:“她已經來了。隻不過還在爬椅子.”


    爬椅子?


    這什麽意思?


    就在堂島月有些奇怪的時候,隻見對家的位置,一個小腦袋突然冒了出來,然後就晃晃悠悠地跪坐在椅子上,把兩隻小手乖巧地放在麻將桌前,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呆萌地看著她們。


    ……小孩子?


    染穀真子詫異不已,不過畢竟海選賽隻限製了年齡,所以小孩子也能來打比賽。


    能夠從海選賽的十幾場東風戰突圍,這孩子也不容易啊。


    “嗯居然是你??”


    看著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堂島月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


    之前在海選賽裏跟她交過手的,好像是叫‘唯’的小屁孩,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能夠突破海選賽來到正賽,簡直離譜!


    她瞬間想起在對局表上,確實看到了‘八木唯’這個名字,當時沒有把這個名字和那個小丫頭聯係起來,畢竟‘唯’也算是霓虹女孩名字裏比較多的字,差不多相當於天朝的‘欣怡’、‘梓涵’、‘雨馨’這種。


    要知道這個小丫頭吃了一次四位,如果闖入正賽的話,那麽說明她後麵一次都沒有落四。


    雖說海選賽都是臭魚爛蝦,但這孩子能殺上來,也說明是有點水平的。


    “幾位大姐姐好。”


    八木唯非常有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就伸出小短手,按下了骰子。


    這一場,莊家八木唯。


    對於這個小屁孩的出現,堂島月雖然覺得有幾分意外,但這卻絲毫阻止不了她擊敗清澄選手的腳步。


    真子也是按照自己的節奏,組建手牌。


    到了第九巡,來到了一向聽的階段。


    作為主打科學麻將的真子,對於一向聽頂峰理論自然是相當熟稔的。


    一向聽頂峰理論其實可以理解成,舍棄當前的進張麵來換取向聽數前進後更廣的進張麵,其實是非常有用的理論知識。


    就像七對子有廣為人知的一向聽地獄,其實一向聽地獄在任何一向聽的牌型中都廣泛存在。


    很多水平不夠的麻雀士,和高手間的差距也是在對一向聽牌型的處理上過於粗糙,才會導致屢屢沒辦法聽牌,抑或是常常出現振聽的情況。


    此刻,真子的手牌為【一二三伍六七萬,五六七筒,三四七八索】


    相當標準的無雀頭一向聽。


    無雀頭和雙靠張一向聽,其實在進張聽牌枚數上是要大於完全一向聽的,隻不過完全一向聽是百分百好型確定,而無雀頭一向聽容易出現單吊。


    比如說這裏如果進了二五六九索的話,那就隻能以單吊的形式立直了。


    顯然這是很不舒服的情況。


    這兩種一向聽可以和麵子複合產生大量的預備好型進張,這一點完全一向聽是很難做到的,複合麵子形成亞兩麵解決愚形就可以產生理論最強的一向聽。


    可惜她這副牌並非複合型,而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形狀。


    這手牌的有效進張數確實比完全一向聽要多得多,要聽牌很容易,但是最好不要變成單吊的樣子啊。


    可惜怕什麽來什麽。


    一張二索的出現,讓真子有點頭疼。


    這副牌沒有役,立直的話就需要打出七索和八索的其中之一,是純粹的單吊牌型。


    如果打出七索單吊一張八索,這也太抽象了吧。


    這一手確實是可行的,但麻將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已經到了第十巡了,感覺至少已經有兩家聽牌,單吊八索立直不僅很難抓到別家放銃,還很容易讓自己置身陷境。


    再說對麵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堂島月。


    所以不能被她抓到破綻。


    染穀真子的七索,自然是豎著打出來,沒有立直。


    她可不是衝動的選手。


    何況她這副牌還有很大的改良空間,沒必要這麽拚命,這樣就給機會了。


    “嗯?這就開始逃避了?”


    見到染穀沒有立直,堂島月嘴角微微翹起。


    難怪這個選手會成為清澄的戰犯,才東一局就開始懦了。


    “南夢彥真是心大啊,居然跟你這種水平的選手成為隊友,就你這點實力,沒有他在先鋒戰力挽狂瀾,恐怕清澄早早就被淘汰出局了。”


    堂島月自然是要挑撥清澄隊員的關係,增加對方的壓力。


    同時,她將一張八索,橫著打出!


    “讓我來教教你,麻將應該要怎麽打.立直!”


    一旁的大佐古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就是這樣!


    這個人擊敗文堂星夏的時候,也是用同樣的方式搞崩文堂的心態,讓她後麵的比賽越打越差,直至瀕臨淘汰。


    而這張八索,明顯就是為了搞染穀真子的心態,是赤果裸的挑釁!


    ‘真惡心啊這家夥。’


    染穀真子心中不免歎了口氣。


    如果她剛剛立直的話,這家夥打出這張八索就點自己的一發了,但其實她真要這麽做的話,對方也不可能蠢到送出這張牌來。


    所以她這個立直,就是來惡心自己的。


    不過還好,真子還受得了。


    比惡心人的功力,這家夥可比起南彥要差得遠了。


    此時如果站在上帝視角的話,可以看到堂島月也是單吊,而且還是單吊的七索。


    但無所謂,她在上一巡的時候已經發動了冷月牌浪,打出紅中這張暖色牌,就意味著接下來的巡目裏,她摸到冷色牌的概率大幅度增加。


    牌山上七索還有兩張,自摸問題不大。


    一旦自摸成功,她的這副牌就是立直、門清自摸、一杯口、dora2加上役牌發的跳滿,下一巡摸到還有機會增加‘一發’的加番項。


    其實她本可以打出一張發財來立直,這樣就是叫聽六九索的兩麵好型,而且在她的能力加持下,自摸可謂是十拿九穩。


    但她就是要惡心染穀真子,好好教訓她一下,打到她懷疑人生為止!


    何況她單吊七索,是有機會抓到染穀的炮的,畢竟她剛剛就打出了一張七索。


    如果能抓到這位清澄戰犯放的銃,堂島月自然是要狠狠地嘲諷她一番。


    下一巡,真子一發上銃,一張七索重新摸了回來。


    看到這張牌真子都要吐了。


    但凡她用八索來立直,就一發自摸了啊。


    可惜沒辦法,麻將就是如此,運氣也是相當重要的組成成分。


    二擇失敗了也怪不了誰,畢竟誰都有二擇出現失誤的時候。


    各家的舍牌匯聚成一張熟悉的臉譜,真子能感覺到這張七索有可能給對方放銃,於是打出了八索,避開了堂島月的跳滿殺局。


    雖然被真子防住了,不過堂島月依舊信心滿滿,她開啟牌浪之後,確實不能抓到指定的牌,但大多數情況都是能摸到手的,除非那張牌被山吞了。


    自己運氣向來很好,想要的牌一般不會被吞。


    所以這一局,她完全可以拿下!


    可這一局的最後,居然是以流局結束。


    堂島月直到流局也沒有摸到那張七索,這都讓她有些不自信了。


    不應該啊,自己開啟了牌浪怎麽都摸不上來那張牌


    這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那張牌在別人的手裏!


    “聽牌!”


    “聽牌!”


    “聽牌!”


    而且三家推倒手牌,全都是聽牌的狀態。


    染穀真子自不必多說,扣著一張七索,雖然是無役加振聽,但就是聽牌了,流局不會罰符。


    大佐古萌也聽牌一張卡六筒,顯然是為了避免流局臨時湊出來的形聽。


    等到八木唯攤開手牌,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最後一張七索,赫然在她的手裏。


    而且還是役滿四暗刻,單吊的這張牌!


    真子和堂島月同時驚了一身冷汗,在她們兩個對峙的時候,這個小屁孩悄無聲息地做了個役滿,但凡她們當中有誰之後打出七索,那真是再見了麻麻今晚就要遠航,當場星際飛行。


    要知道這小姑娘可是莊家啊!


    ‘嘶這小鬼頭運氣怎麽這麽好。’


    堂島月嘖了一聲,這孩子的運氣著實不簡單,隨隨便便就能摸出一手大牌來,還沒被任何人注意到,仿佛不像是強行去做的役滿,而是水到渠成的情況。


    隻有這樣才不會被人察覺到她在做大牌。


    但這個小屁孩對她沒什麽威脅,經常亂放銃,之前在海選賽便是如此,染手倍滿的大炮她都沒有任何的防備。


    哼哼,小家夥,下一局讓你看看姐姐的厲害!


    可惜被吞掉了一根立直棒,這是堂島月有些難受的地方,這一局得把棒子收回來才行。


    東一局,一本場。


    起手八木唯就打出了一張字牌東風。


    看到這張牌,真子有些意外。


    一般來說東風場的莊家不會這麽早打東風這張牌,因為有機會湊成雙東,結果這孩子這麽快就打出來了。


    要麽她不太會打麻將,或者是打牌比較隨意,要麽是她的牌好的不得了。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她都需要快點聽牌了,早點把這孩子的莊下掉,再把堂島月的立直棒一吃,誒嘿這就很爽!


    如果能把堂島月的立直棒吃掉,這家夥鐵定會氣急敗壞。


    第七巡,染穀真子再度聽牌,而且是平和兩麵聽的好型。


    作為考慮牌效的選手,她聽牌速度是不慢的。


    不過此時四家舍牌形成的牌河臉譜,很陌生。


    陌生的有些過頭了。


    這就說明這一場對她很不利。


    真子握著手裏的發財,隻要這張牌打出的話,不管是立直還是默聽,都有機會抓到別家放銃。


    但是她有種不安的感覺。


    這個牌河,字牌的數目是不是太少了!


    除了八木唯早巡打出的東風,堂島月打出的一張西風,風越選手碰掉的白板以及後續切出來的一張北風,後續就再也沒有人再打出字牌,這就意味著有人應該是有成刻的役牌在手,甚至有可能已經默聽在埋伏。


    這張生張發財,此時危險度極高。


    雖然打出發財就能聽牌,但是目前來看這張牌還是太危險了。


    眼前的牌河呈現出來的信息,就像是潛藏於冰川之下的深海巨獸,隨時都有可能衝天而起,化為擎天立地的大鵬。


    咬了咬牙關,真子拆掉了手裏的一萬雀頭,選擇拒聽!


    這張牌確實是太危險了,絕對不能打。


    而這時。


    那個身高不足一米二的小丫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手抓向了染穀真子麵前牌山上的那張牌。


    刹那之間,仿佛龍吟動九天,鳳鳴震四方,明明隻是一隻柔軟的小手,此刻抓取麻將給在座所有人的感覺,似乎蘊含著無可撼動的強大威力。


    越過了無盡的星空和銀河,抓向了遙遠彼岸的一顆紅色巨星。


    “砰!”


    八木唯緩緩將摸上來的牌扣下,所有人都看到她摸上來的牌,其實是一張紅中。


    隨後她便攤開了手牌。


    在手牌攤開的那一刹那,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東東東南南南西西西北北北中】


    一張數牌都沒有,全是字牌!


    真子終於明白了她剛剛的不安感源自何處,那是因為所有的字牌,全都被這孩子抓在了手裏。


    更細思恐極的是,這孩子開始必然是四張東風在手,但她卻選擇開局就打了一張東風,增加牌河裏字牌的含量!


    這真是.人小鬼大!


    而這副牌,還有另外一個響當當的名字。


    天下歸中!


    隨後,稚嫩而冷清的童音響起。


    “自摸,大四喜,字一色,四暗刻單騎,全部交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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