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淼“哦”了一聲,埋頭繼續吃飯。


    說起來,人和人的體質真是不一樣。


    想她當初懷那兩胎的時候,哪一次不是被折騰得要死要活的?


    劉文佩也是膽大。


    老鼠藥說吃就吃,也不怕真出點什麽事,關鍵孩子還沒事……


    這事兒說出來有點不好聽,就跟盼著人家不好似的。


    陸淼就沒往外說,隻在心裏感慨了一句。


    不過話說回來,淩家現在為難大概也就為難在這個孩子上了。


    各家有各家的譜,各家有各家的經。


    他們都是局外人,還是顧全自己,靜觀其變吧……!


    ……


    夜裏幫著幾個孩子洗完澡,陸淼回房間跟傅璟佑商量:


    “店麵的事兒敲定了,下一步就是裝璜,還有手頭這邊也要準備起來。”


    “先前給時安買的那院兒不是租出去了嗎?改明兒到了收租的日子,你問問,看那戶人家還租嗎?”


    “要是不租我就拿用著,回頭每月按正價給時安攢一筆,省得我再去租別人的。”


    傅璟佑不解問:“有店麵不就行了嗎?怎麽還要單獨再租地方?”


    “雇人幹活兒不得要地方嗎?王府井是我自己支的攤兒,陳向東他們那邊該供貨的還得繼續供應,我還得兼顧上學,光梅子一個哪忙得過來?”


    “行。”


    傅璟佑摸摸後腦勺,會意點頭:


    “這事兒我記在心裏。”


    複而又道:“王府井那邊裝潢有什麽想法?我叫陳向東他們抽人過去幫忙。”


    “有點模糊想法,具體還在考慮中……不過話說回來,找陳向東他們能行嗎?”


    “以前不行,現在行。”


    過去是顧慮怕走得太近,會有人查過來。


    現在都放開了,還怕什麽?


    他說得篤定,陸淼便放心了:


    “那行,這兩天我再想想的,確定了就告訴你。”


    還真挺好的。


    幹點兒啥事兒,都能找到人過來幫忙幹活兒。


    陸淼美滋滋地想。


    她心事全寫在臉上,傅璟佑看在眼裏,晃晃腦袋寵溺笑著“嗯”了一聲。


    小院日子朝著紅火的方向過著,再說另一邊。


    京北近郊,淩家。


    劉文佩從半個月前就開始鬧。


    又或者說,她折騰來折騰去的,就從沒消停過。


    之前鬧著不讓淩源出國。


    後麵光是猜忌陸淼和淩源之間有點什麽,就鬧了好大一通。


    尤其劉文佩受不了淩源的冷落,好幾次夜裏都想親近拉近距離,都被拒絕了後,鬧得就狠了。


    淩源從來沒有想過,她有這樣一副不可理喻的麵孔,便愈發和她無話可說。


    後麵折騰得人心疲倦,淩源夜裏幹脆都跟淩父一塊兒睡。


    顧及劉文佩還懷著,淩母夜裏挨劉文佩做伴看顧。


    大棚的研究工作,淩家統一守口如瓶都沒說在哪兒。


    到了入職時間,淩源直接卷鋪蓋上崗,到單位那邊,在宿舍分配下來之前,勉強對付住大棚。


    劉文佩找不到淩源,在家鬧了幾回。


    可見實在問不出地點,便也死了心。


    婚姻方麵,劉文佩多少也意識到了點兒危機感。


    淩源在外不著家,她便把一顆心都放在肚子上。


    或許她娘說得對……


    隻要生個帶把兒的,淩家的重心依舊會落回她身上。


    劉文佩一下子安分下來,不吵不鬧,家裏的活兒也幫著幹。


    唯一著魔的就是偶爾就會托著愈發沉重的肚子往鄰村和鄰村的鄰村跑。


    劉文佩到處打聽生子秘方,幾次下來真拿了不少中藥回家煎著喝。


    淩母叫她不要亂吃藥,哪兒不舒服或者有問題,家裏帶她上正經醫院看去。


    劉文佩不肯,瞞得也好,一口咬死了是坐胎藥,是對胎兒有好處的。


    淩母滿心憂慮,卻說不動她分毫。


    再往深裏說,劉文佩就又是要死要活的。


    淩母無可奈何,也不去招惹她了,隻能空閑時候在旁邊多盯兩眼,見她沒有異常才漸漸放心。


    ……


    再說陸淼那邊。


    店麵裝潢的事,陸淼按照自己的喜好,以及向更現代化的方向考量,明確要求了要刮膩子、粉白。


    各類展示櫃台,也要采用透明玻璃的材質。


    堅決婉拒市麵上常見的綠色玻璃。


    門也是。


    現階段安全性相對穩固的,就是卷簾門,不過價格也不算便宜。


    她要裝,傅璟佑肯定就給她配備。


    敲定了卷簾門,她又要求在卷簾門內,再裝置兩扇玻璃門。


    一個打烊關門用。


    一個平時營業的時候用。


    免得刮風天氣,一些樹葉沙子什麽的都往屋裏跑。


    她點子多,一些想法要求在目前看來可以說得上是奇怪。


    像她說的規劃裏,室內天花板從這邊邊角,到那邊邊角,一連串的都要裝燈。


    陳向東等人根本就理解不了。


    陸淼又每天都擺出一副說一不二的陣勢,陳向東他們不敢當麵跟她說。


    隻能私下找傅璟佑溝通確定。


    傅璟佑在家是聽陸淼說過一些的,就跟他們解釋說布置那麽多燈,是為了光影和燈光效果。


    陳向東他們表現出聽不懂,傅璟佑便也不強行解釋。


    給他們拿了錢,讓他們按照陸淼的要求來就行。


    給錢的主兒都這麽說了,陳向東還能說什麽呢?


    隻能按照要求來。


    畢竟幹了那麽多年的倒爺,陳向東認識的人廣,陸淼提的要求大差不差的都能給滿足上。


    他們一行人輪流過來幫忙,也沒說要錢的話。


    陸淼想著他們跟傅璟佑有交情,就也沒提,不過卻也不曾虧待他們。


    每回幹活兒,不是就地帶著上國營飯店,就是請到家裏紮實吃一頓。


    店麵裝潢的活兒,過了磨合期,陸淼基本交在陳向東手裏。


    她要兼顧上學和帶課,隻能偶爾抽空過去看看,做點細節調整。


    去了幾次,陸淼發現了點新鮮事。


    梅子也經常上王府井那邊幫著收拾。


    她撞見過好幾次。


    原本隻尋思梅子夠有心的。


    後麵見梅子大部分時候都跟陳向東一起出現,陸淼便隱約意識到了點什麽。


    這兩人,有貓膩!


    梅子年紀小,唯一的嫂子改嫁了人家,現在也不在身邊。


    陸淼不禁擔了一份心,私下找梅子問過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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