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滔天四野茫,地暗天昏起風浪。


    驚虹嘯起狂雷炸,天公怒吼眾生亡。


    這裏是昆侖山脈海拔2600米處,傾盆的大雨還在一直下著,天上密密麻麻的閃電不時的劃過夜晚的天空,狂風卷著大顆的雨珠落在了半山腰上,砸的岩石劈啪作響。


    暴雨已經持續了30多個日夜,世界成為了一片汪洋,近千米高的洪峰,以雷霆萬鈞之勢咆哮著,怒吼著,不停衝刷著山脊的岩石,不時的傳出恐怖的聲音。


    遠方的雷電翻滾,在那遮天蔽日,巨大而厚實的烏雲之中,傳出的聲響仿佛要將人們的耳膜擊穿一般。漫天的洪水吞沒了無數陸地與生靈,大地在巨變中呻吟,高山在波濤中不停的顫抖。


    在昆侖山半山腰的山脊處,有一塊不大的突出部位的岩石上麵,站立著一個約莫4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他偉岸的身影,在大雨中顯得是那麽的無助與孤獨。


    他任憑雨水無情的拍打在身上,就算弄濕了全身,卻始終紋絲不動,憂鬱的眼神一直在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好像若有所思。


    正在這時,他身後不遠處一塊空地處的帳篷裏,走出來一位約莫30歲左右的少婦,打著雨傘,快速的來到這個男子身前,為他撐起了雨傘,說道:“洵,快回去吧,你在外麵已經站了很長時間了,快回屋避避雨,你身上都已經濕透了,當心著涼!”


    被這個婦人叫做洵的男子緩緩回頭,他無奈地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看了一眼腳下的大洪水,歎著氣對身後的婦人說道:“玥兒,這場史無前例的大洪水,讓咱們族人死亡了大半,這場大洪水也奪走了這個世界上無數人的生命,現如今隻有生活在喜馬拉雅山一帶,還有咱們昆侖山上的少部分族人有幸存活了下來,我身為一族之長,今後的路該怎麽走?也不知道這大洪水什麽時候才會退去。玥兒,我現在每天都在反思,這樣的災難為什麽會發生?難道真的是如族裏麵長老們所說的那樣,全是因為我們人類自己的貪婪和自私的欲望被無限放大的結果嗎?才造成的這樣世界性的災難嗎?……”


    玥兒靠近在洵的身邊,撐著雨傘,輕挽住洵的胳膊,說道:“在大洪水之前,我們這個世界你是知道的,人們過著無比荒淫和奢侈的生活,人類的科技是很先進,我們人類的宇宙飛船都飛到遙遠的星球上去了,可還是躲不過這大自然的懲罰,無比璀璨的文明就在這大洪水中瞬間泯滅,再先進的科技也沒能挽救人類的文明與生命,科技能帶給我們什麽?在自然力量的麵前我們人類又是什麽?人自己覺得自己很偉大,現在看來還真是無比的可笑啊!”


    洵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身邊的玥兒,用手輕撫著她的秀發,麵色凝重的遙望著遠方。


    玥兒抬起了頭,深情的望著洵,說道:“親愛的,你也不要太憂傷,我相信未來總會有曙光,隻要有你在,族人們就會有希望,我相信你可以帶領咱們族人走出這個最困難的時期,你一定要堅持下去,為了全體族人,為了我,也為了我們的兩個孩子。”


    洵聽玥兒說到這裏,眼神中流露出堅定的目光,用力的擁緊玥兒的身軀,說道:“放心吧,我的好玥兒,有你在我的身旁,沒有什麽困難可以將我打倒,除非我死!否則,我一定可以帶領咱們族人,渡過這眼前的難關!”


    就這樣,兩顆炙熱的心緊緊地連接在了一起,身體也相擁在了一起,漫天飛雨不停的飄落,孤獨的心,卻在這時有了歸宿。


    翌日,雷聲少了很多,雨水也有變小的跡象,洵領著十幾位族中的長老們,正在一處大帳篷中席地而坐,商議著一些重要的事情,這次會議關係到族人們未來的去向,幾位長老和洵在相互交換著意見。


    其中一名叫辰的大長老先開口說道:“族長,各位長老,這次的大洪水,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如果這場大洪水再不退去的話,我們人類恐怕都將會滅絕,最後能存活下來多少人都是個未知數啊。我們東方現在應該就我們昆侖山和喜馬拉雅山脈一帶的少部分人存活了下來。西方在大洪水之前,聽說有個叫諾亞的人,造了一艘巨大的船,將他們的人種和一些動植物保存了下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族長,各位長老,我建議咱們得抓緊製定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來應對未來可能出現的各種問題,比如糧食、族人的安全等等事情都亟待解決啊,還有……”


    族長洵和其他幾位長老在認真的聽著大長老的發言,幾位長老不時的點頭,表示同意大長老的意見和建議,隻有族長洵在一旁默默的聽著,睿智的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在坐的各位長老,也不知道他心裏麵在思考著什麽。


    當大長老發言完後,族長洵並沒有急著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示意二長老舊黎發表意見,隻聽二長老舊黎說道:“族長,各位長老,由於這次的大洪水發生的比較突然,致使我們族裏的大部分珍貴書籍和技術都沒能保存下來,我們隻保留下來了河圖、洛書、周易等一些常用的書籍、典章和與之相關的部分技術,大部分的文明科技在這次大洪水中被遺失,隻保留下了一小部分,族長我們未來該怎麽發展?”


    族長洵聽到這裏,也沒有馬上回答二長老的問題,而是向三長老昊天看去,三長老昊天發現族長在看向自己,苦笑著向大家說道:“族長,各位長老,在大洪水之前,我夜觀星象,其實是發現了一些端倪的,可是當時的天象好像被一種無形的東西遮擋著一般,看不太清楚,我也隻是隱隱的發現,當時的天象有些不對勁,於是我提前把一些重要的物品保護了起來,像奇門遁甲術和‘那件東西’,都存放在了一個非常隱秘和保險的地方,請族長和各位長老放心,等洪水真正退去後,我就可以在合適的時間把“那個東西”再找尋出來。”


    當族長洵和十幾位長老聽到三長老說到“那個東西”被很好的保存了下來,都好像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接下來,族長洵又聽取了幾位長老的意見,最後,洵從地上站了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對十幾位長老說道:“剛才聽了各位長老的敘述,和各位長老提出來的意見和建議,大家都為我們族人的未來盡到了自己的那份心意,有的長老為此還失去了生命,我這個族長代表全體族人感謝大家啦!”說著話族長洵從地上站起,向十幾位長老深深的鞠了一躬。


    在坐的十幾位長老看到族長洵向他們行禮,大家也都從地上站了起來,為首的大長老更是上前向族長洵拱手說道:“族長,您這是說哪裏話來,我們都是同族兄弟,大家都是為了我們族人的未來和更好的生存下去而努力,我們也會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來保護我們的族人安全,請族長不必為眾弟兄傷心難過。”


    其他的十幾位長老也同時站起大聲的道:“族長!我們所有人都抱著不惜犧牲生命,死而後已的精神,大家相互幫助,戮力同心,一定可以共同度過這個難關!”


    躬身中的族長洵,聽到各位長老發自肺腑的話語,眼睛也不禁濕潤了起來,抬起了頭看向大家的眼神也更加堅定。


    這時,三長老上前對族長洵說道:“族長,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麽辦,還請族長明示,指引我們一個發展方向!”


    聽到這裏,族長洵用異常堅定的目光看著大家,說道:“好!那麽今天我在這裏就做出一個決定,為了我們的族人,也為了我們東方的文明得以延續,現在我在這裏宣布啟動‘火種計劃’!它的具體分工和計劃是這樣的,大長老由你負責並挑選合適的地點,篆刻並保存下我們這茬文明毀滅時人類的整體狀態,為未來人留下個見證,希望未來人能夠從中感悟出一些東西吧;二長老由你來負責周易、河圖、洛書、八卦等的傳承工作,為未來人留下我們這薦東方文明中最精華的部分,希望將來人們可以善加利用吧;三長老由你來負責‘那個東西’的保護和保管工作,同時將奇門遁甲術傳承下去,這些東西都是我們東方文明中最最寶貴的財富,切不可將此物落入壞人和別有用心人之手……”


    隨著族長洵下達的一道又一道命令,和對長老們一個個的明確分工,十幾位長老的眼神中,一點點的都泛起了希望的光芒,人們心中對族長洵更生起了由衷的敬佩之情。


    當族長洵下達完了最後一道命令後,突然,一個族人從帳篷外火急火燎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大聲道:“族長,各位長老,大事不好了!我們營地南邊的邊坡有明顯要坍塌的跡象,而且坍塌的範圍在不斷的擴大,您快去看看吧!”


    聽見這話,帳篷裏的眾人皆是一驚,這可是關係到整個營地安全的大事情,不容人們不重視,於是,洵帶領著眾長老快步走了出去,來到了事發地點。


    原來,因為多日裏暴雨和洪水的衝刷,使營地邊緣處的邊坡下方的土質變的極其的鬆軟,大水逐漸的在邊坡下方涮出了個大大的空洞,空洞上麵的岩石和土方時不時的就落下去一些,隨著洪水的衝刷,空洞麵積還在不斷的擴大,邊坡馬上就有坍塌的危險,如果發生坍塌,那會直接威脅整個營地族人們的安全。


    洵看到這裏,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太危險了,咱們得趕緊轉移。”


    抬頭看向那個報信的族人說道:“快去通知全體族人,馬上收拾東西,向山上轉移,帶上吃的,重物先不用拿了,時間恐怕來不及了,保命要緊!”


    同時,轉身對身邊的眾長老們說道:“此次大家一定要行動迅速,不要落下一人,相互幫助,優先保護老弱婦孺,出發!”“是!”眾人大聲應到。


    昏沉的天空下,雨水不停的打在族人們的臉上和身上,大家都仿若未覺,都在緊張的忙碌著,族人們的行動都很迅速,知道這是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也都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雨水和閃電夾雜在一起呼嘯在人們身上和頭頂,狂風驟雨在不停的咆哮,在雷電中又夾雜著一些孩童的哭鬧聲,和大人們的嗬斥聲。


    這幾百人的隊伍,很快組成了一條前進的長龍,最前麵的都是身強力壯的族人,他們向山上行進的同時,也要負責為後麵的族人開路,隊伍中間跟隨的則是族中的老弱婦孺,在隊伍的最後是幾位長老和幾名身體強壯的中年族人,所有的族人都在隊伍裏向山上轉移。


    由於沒有重物的羈絆,使得行進速度變的非常的快捷,留在最後的洵和幾位長老負責斷後,洵帶著幾名長老最後又檢查了一遍營地內的各個帳篷,確定沒有落下一人後,也尾隨在大部隊的後麵,迅速的向山上轉移。


    往山上走的路是泥濘的,族人們一個個手挽著手,堅難的行進著,每個人的身形都很是疲憊,但大家的目光都透露著堅毅,因為隻有堅強和勇敢,才能在這個末世生存下去,畏懼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突然!一道亮亮的白色閃電劃過長空,帶著巨大的聲響,重重地擊打在了族人們上山小路旁,一顆不大的岩石上麵,巨大的衝擊力,從岩石上麵濺起了斑斑雨珠和一些碎石塊。“哎喲!啊!”隨之傳來一聲驚恐的吼叫,“孩子,小心!”身旁的族人們大聲呼喊。


    由於剛才的雷聲出現的過於突兀,沒有一點征兆,正走在上山小路上的一個7、8歲的男孩子,心裏一驚,不小心腳下一滑,一個不小心跌落下了懸崖。“救命啊!來人啊!......”孩子的聲音在峭壁下麵響起。


    洵聽說後,迅速的跑到了事發地點,向山下望去,隱隱聽到了孩子的呼救聲,洵轉身對身後的幾名族人大聲,說道:“這孩子命大,應該卡在了懸崖下麵的石頭縫那了,快準備長點的繩子!我下去救他!”


    長期在山上生活的族人們的特點,這時就顯露了出來,繩子可是平時隨身攜帶的工具,族人們迅速的把幾根繩子係在了一起,組成了兩根較長的繩子,一根係在了族長洵的身上,另一根由族長洵帶在了身上,兩根繩子的另一頭由幾個身強體壯的族人抓著並固定好後,洵走到了懸崖邊,隻見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正準備下去時,從身後伸過來一隻溫暖的手,將他的胳膊抓住。


    洵回頭看時,發現正是自己的妻子玥兒,她正滿眼擔心的看著自己,口中欲言又止,張了張嘴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族長洵看向玥兒,衝她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嘴中同樣也沒有發出聲音,玥兒這時緩緩將抓住洵的手鬆開,看著他的洵,被族人們用繩子慢慢的放下了懸崖。


    洵被人們用繩索順到了那個男孩子被卡的石縫處,這個小男孩命還真大,在崖壁的位置,正好有兩塊突出的像牙齒形狀的兩個石頭,將那個小男孩卡在了中間。


    孩子這時頭部和身上的一些部位都在留著血,大口的喘著粗氣,雙手抱著崖壁石縫處的一塊大石頭,渾身在不停的顫抖,淚水止不住的從孩子眼裏流出,口中發出嗚嗚的哭泣聲,在這男孩子的左手臂上,有一條二寸多長的紅色條狀胎記異常的顯眼,這條特別的紅色胎記短暫的吸引了洵的目光。


    洵收回目光,他被放到了孩子所在崖壁的位置,他左手一把將孩子給抱住,右手用另一條繩子將男孩綁好後,雙手抱緊這個小男孩,之後便大聲的對上麵喊到:“我接住孩子了!你們快拉!往上拉!”


    同時,洵用溫柔的語氣對這個小男孩說道:“孩子別怕,有我在你身邊,你不會有事的,我一定可以將你救上去的,相信我!”孩子滿眼淚花的點著頭,緊緊的抱住洵,臉上泛著獲救的激動神情。


    山上的眾人齊聲大喊道,“一、二拉!一、二拉!……”一點一點繩子這頭的兩人在緩緩的向眾人靠近。


    正當族長洵和孩子可以看到山上眾族人的容貌的時候,馬上就到了觸手可及的位置了,一些族人都已經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抓綁在他們身上繩子的時候。


    這時異變突生,由於多日的雨水浸泡,使有些繩子變的多少有些糟,再加上兩人的重量,還有與岩石之間不停的摩擦,有繩子要不堪重負!


    洵也發現捆綁在孩子和自己身上的繩子,開始有了鬆脫斷裂的跡象,隻是不等洵做出反應,就聽見“啪!啪!”兩聲,捆綁住他和小男孩的兩根繩子應聲而斷!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族長洵咬緊牙關,用盡全身的力量,本能的將這個孩子推向了懸崖邊站立的眾人,自己則由於反作用力,迅速向懸崖下麵的洪水跌落而去。“洵!族長!……”眾族人和洵的妻子玥兒拚命的嘶吼著。


    最後,洵的妻子玥兒跌坐在了原地,淚水和雨水混合在了一起,不停的從她的臉上滑落,族人們還在不停的叫喊著族長洵,族人們多麽希望他們的族長洵能夠回應他們的一聲,可是回答他們的隻有滾滾洪流撞擊岩壁發出的聲響。


    族長洵被無情的洪水吞沒後,他在大水中連續嗆了幾口水,“咳咳,咳咳……”洵想要呼喊,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來,看到的隻有滿眼的泥沙和無盡的黑暗,洵放棄了掙紮,放棄了抵抗,因為他知道接下來,他所麵對的隻能是死亡。


    就在他將要死亡的刹那間,洵的腦中閃過了無數的畫麵,從自己兒時成長開始,再到成為一族的族長;從在一個春雨過後的公園裏麵邂逅他的妻子玥兒,再到兩個孩子的出生;從發生大洪水開始,直到現在他將要麵對死亡的威脅,各種畫麵快速閃過。


    這一切的發生,就在一瞬間,所有的畫麵快速的在腦中閃現,時間在這一刻好像都靜止了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突然寂靜了下來......


    嘩啦,一杯冰涼的冷水潑下“嗚啊!這是哪的水?媽!你幹啥?”“小兔崽子,都幾點了還睡?今天可是高中開學報道的第一天,你再不起床可是要遲到了!”一位中年美婦,衝躺在床上的我大聲喊道。“哎呀!媽,我知道啦!這就起!正做好夢呢!你給我耽誤了!”我抹著臉上的水漬,不耐煩的回應道。


    起床後我馬上洗漱,可是自己的神魂還在回想著剛才的夢境所發生的事,怎麽會有如此真實的夢境,好像自己身臨其境一樣,說不是夢吧,自己又確實在睡覺,說是夢吧又太真實了,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我就是那個夢中的主人公—洵?我拍了拍腦袋,可能是我這段時間玩電子遊戲、看電視時間太長了,沒休息好的緣故,算了,先不去想這個事,吃飯上學要緊!


    今天的這頓早飯吃的著實有點心不在焉,族長洵的身影在頭腦裏時隱時現,揮之不去。


    我胡亂的吃了幾口東西,背上書包瀟灑的一個轉身,大聲道:“老媽,我先走了啊!”開門向學校方向飛奔而去。身後傳來老媽的聲音:“慢點,這是幹啥,急成這樣,看點車!”“知道啦!”我大聲答到。


    我叫董泫,熟悉我的人們習慣叫我阿泫或小泫,今年是1996年,我剛好17歲,是一名高中一年級新生,今天是高中學校開學軍訓第一天,所以一定不能遲到。學校離我家很近,步行也就十幾分鍾的路程,也用不著什麽交通工具,很是方便。


    去往學校的街道兩旁,現在正在進行安裝新路燈的施工,市裏麵為了美化城區的環境,將主幹道兩側的路燈和幾個步行街的路燈全部進行了更換,都換成了新的樣式。


    5、6米高的路燈杆子,整齊的矗立在道路兩側,猶如椰子般大小的燈頭,閃爍著白熾的燈光,工人師傅們正在有條不紊的調試著,一個包工頭樣子的人,穿著深色的短袖體恤衫,黑色的褲子,戴著一頂紅色安全帽在來回巡視著,汗水已經浸透了他的衣衫,時不時的上前指點著工人們的施工作業情況。


    我心不在焉的邊走邊注視著街道兩側正在忙碌的工人們,回想昨天晚上的這個夢,心想:昨天那個夢,真是奇怪又真實的夢啊,這個夢給了我一種神奇的錯覺。就是我有點分不清,那個夢是真實存在的,或者隻是普通的夢而已?想來也有些可笑,讓我不知道是夢境中的真實,還是真實的夢境。


    現在也不知道族長洵到底有沒有獲救?他的妻子玥兒怎麽樣了?族人們有沒有轉移到安全的地點?這些都是我的疑問。


    史前大洪水這個詞,不時的在我腦中顯現。其實史前大洪水,在我上初中的時候,學校的老師就講過,在一些史跡和古跡中也都有提到,不過這段曆史是否是真實的存在過卻有待考證,並沒有科學界的人物站出來進行澄清和說明,隻有一些曆史文獻和一些古老的經書中才有提到。


    昨晚的夢,讓我多少有了些迷茫,也有了些不同的感悟,心中好像抓到了些什麽,可是又有些縹緲。


    其實,讓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從這一刻起我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正在悄然的發生著改變,也許這種改變是一種自然的變化,連自己都沒有覺察到。


    低著頭心裏正胡思亂想間,我剛好走到街道新安裝的路燈杆下麵,不知道從哪裏刮來了一陣強風,眯住了我的眼睛,本能的用手去捂眼。


    街道上正行走的人們,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風給阻礙住了視線,紛紛用手去保護眼睛。


    可就在這時,“小心!快躲開!”隨著一聲大嗬,在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恍惚間看到了一隻大手伸了過來,在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這隻大手將我用力的向一旁推開,我本能的在口中發出“哎喲!”的聲音,然後我撲倒在了地上。


    我在被推開撲倒在地的瞬間,眼睛看到那個用左手奮力將我推開的人,他的左手臂上有一條清晰的長長的紅色胎記,紅色胎記?


    那個紅色的胎記,怎麽看著這麽的眼熟?對!我想起來了!這個胎記怎麽跟我夢中的那位被族長洵救上來的孩子,身上的胎記形狀一模一樣,而且這胎記所在的位置,也和那個被族長洵救上來的孩子身上的胎記幾乎是一個位置!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刹那,這所有的信息在我的頭腦裏快速的閃過,我倒在地上,一時竟忘記了從地上起來,就這樣在地上趴著一動不動,腦中在不斷回想著剛才看到的畫麵,不停的在心中問著自己,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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