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俗世逐榮華,舉杯消愁在酒家。


    長恨名利亂人眼,參透世事閑看花。


    今天我要去診室那裏,看望曹老師他們,自我去到華山直到回來已經有好幾天的時間了,心裏其實是很想念曹老師的,老媽知道我今天要去診室那裏,所以,提前給我準備了許多東西,讓我給曹老師他們帶過去,順便也表示一下心意。


    診室裏麵曹老師和吳大夫他們都在,分別在給病人看著病,見到我進來,他們先是一楞,隨即,臉上洋溢出了笑容,最高興要數曹老師了,他對我微笑著點頭,一邊給對麵的病人診著脈,一邊說道:“回來啦!來給我打下手吧!”就這樣不經意的一句話,卻飽含著曹老師對我的關心和信任。


    我把東西放在一旁,換上了白大褂,就站在曹老師的身邊做起了幫手。


    現在我們師徒的配合,已經相當默契了,曹老師的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一個動作,我都明白是什麽意思,一上午的時間,我們師徒就在這和諧的氛圍裏麵看好了許多病人。


    一直到了快中午用飯的時間,我們終於看完了最後一位病人,這時我把為曹老師和吳大夫他們準備的一些華山的土特產品拿了出來,分別送給了他們。


    中午我沒有回家,而是和曹老師、吳大夫他們一起在診室用的餐,我們邊吃邊聊,我把這段時間在華山的見聞,當然是有所刪減的內容,給他們說了一下,他們也對華山的奇峻頗為向往。


    在用餐之時,我無意中問了曹老師他的醫術是怎麽學的,從什麽時候開始學的,曹老師聽到我問他這件事,看了我一眼,又發現吳大夫也用希冀的眼神看著他,曹老師便放下了碗筷,笑著向我們,問道:“怎麽?你們這樣看著我,是不是都想知道啊?”看我和吳大夫都點頭。


    曹老師哈哈的大笑,說道:“你們如果想知道,今天我不妨就全告訴你們,反正你們也都不是外人,我的這些事情,除了我的家人,別人根本就不知道!”於是,曹老師打開了話匣子,和我們講起了他從醫的曆史與一些神奇的經曆。


    原來,曹老師老家在濟南的山區,自幼家中貧困,不過從曹老師記事的時候起,家裏麵就住著一位道人,據曹老師的父親說,這道人是在他父親小的時候,就住在家裏麵了,已經在家住了幾十年的時間了,可是,家人從來也沒有趕過這位道人,就讓這道人住在家裏,家人還對這位道人禮敬有加。


    我們就聽曹老師說,這個道人從外貌上看,也就是四十歲開外,看上去與他的父親年歲相仿。人很善良,他對同齡的人稱呼總是小一輩,他稱曹老師父母為小叔叔、小嬸嬸,稱曹老師為小兄弟。


    農忙時,他就幫我家中幹些農活,閑時就外出行醫、化齋,晚上回來也不點燈,在屋內不知做些什麽事情。經常說一些古怪離奇的話,曹老師的家人都聽不懂是什麽意思,曹老師的父親常說他是半瘋道人。


    在曹老師六歲那年,他有一天到了曹老師爺爺那屋,說是要收曹老師為弟子,將他的醫術全部傳授給曹老師,爺爺點頭同意,從那個時候起,曹老師便天天的跟著他學醫,時不時的跟那個道人外出給人看病。


    曹老師說起了一些往事,記得最深的幾件事情,有一天是晴空萬裏,他卻不讓曹老師的家人外出,但不說為啥。快到中午的時候天氣大變,即刻狂風四起,飛沙走石,大樹拔起折斷,房子揭蓋,對麵伸手不見五指。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天才慢慢放亮,出來了太陽。就聽那道人說:“如果正麵碰上這風頭,人就會生場大病和扒幾層皮,嚴重的甚至連命也難保。”當然曹老師的家人倒是也不以為然,因為也沒把這道人的話往心裏去。


    這一年大旱,入伏的頭三天才下雨,村裏人都趕快搶種,道人卻不讓我們家種地,他說:“咱家播種用的東西先借別人使用,他們用完後,咱們再用也不遲。”曹老師的家人不明所以,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三天後,又下了一場更大的雨,種上的也白種了,全讓雨給衝壞了。大雨過後,地裏很濕,他卻催著趕快種,再不能耽誤,否則種的莊稼就不好出苗了。


    還有一次曹老師家的一個叔叔結婚,道人跟曹老師的爺爺商量,家裏大喜的日子,能不能叫我師父也來喝個喜酒?曹老師的爺爺說:“你來家這麽多年了,也未見過你師父,快讓他來吧!”


    到了結婚的那天,直到客人都走了,家裏人也沒見到他的師父。爺爺問他:“你怎麽沒把你的師父請來?”他說:“早來了,隻不過人看不見他。”


    又過了幾年,道人對曹老師的父母說:“我要走了,我不能在這裏修行了,家裏如果有事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可點上一根香叫我的名字,家裏人似信非信。”家裏人也沒有當回事,就這樣過了快一年。


    曹老師說這一年發生的一件事讓他記憶猶新,原來是這年他的父親背後長了個惡瘡,花了很多錢也治不好,這才想起了道人,想起了他說的話,點一根香叫著道人的的名字,但他畢竟是個人,能有這麽靈驗嗎?家裏人也顧不得這麽多了,試試吧。


    晚上曹老師的奶奶拿了一把香在院子裏點上後,叫著道人的名字快來。當時是寒冷的冬天,天還沒亮的時候聽見有人敲門,開門後一看是道人,隻見他滿頭大汗,棉衣都被汗浸透了。第一句話就問家裏出了什麽大事?母親把父親的病情說了。他看了看父親的惡瘡後說沒事,好治,然後把惡瘡挖掉,上了藥後,第二天,父親就能下床了。


    吃飯的時候他對曹老師的父母說,以後你們再不能給我打信了,就是燒香,我可承擔不起一把香這樣的禮意。他臨走時曹老師的父親問他什麽時候再回來看我們?道人說:“等山上有了樓、井裏水淌到家、燈頭朝了下、山剩半邊的時候,我再回來看你們。那時大變樣,恐怕小叔叔和小嬸嬸能不能見著麵還很難說。”曹老師的父母聽完後,臉色都變了,那不就是說他們那個時候已經不在了嗎?當追問道人那個時代什麽時候到來,起初那道人不想說,經多次追問後,道人才說:“那個時候人人為了利益相互爭鬥,活而無樂,沒有了善念,你們隻要保持住善良的本性,自有福報。到那個時候我的小徒弟會遇到一位他命中的貴人,對他將來多有幫助。”全家都深深記下這些話來,就是難解其中的意思。


    曹老師最後向我們說道:“五十多年後的現在,他說的所有話都一一實現了,現在山上山下都有樓房,井裏的水也淌到了家,因以前都是到水灣裏,井裏去挑水喝,而現在都是自來水,燈頭朝了下是指的電燈,以前都是用的煤油燈,所以燈頭是朝上的。因為我們當時那裏是山區,但過度開采,沒有完整的,多數是半邊山頭。”


    吳大夫和我聽的有些入迷,吳大夫也有些不敢相信的追問道:“曹大哥你的醫術這麽神奇就是跟那個道人學的啊,那這道人確實很厲害啊,我聽著也是將信將疑啊,畢竟沒有親身經曆過,聽著就像是神話一樣。”


    曹老師笑了笑說道:“真實而神奇的事情相隔時間太久,就變成了傳說和神話。或者說,真實而又神奇的事情相隔時間不久,也會被叫做謠言,這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了,就權當故事聽罷,哈哈…”


    不過在吃完飯前,曹老師說了一句話,道:“所有我那位師父說過的話都實現了,隻是還差一件事沒有實現。”


    我和吳大夫同時追問著什麽事,就聽曹老師說道:“就是那位我命中的貴人,不知道指的是誰啊!”我和吳大夫均是彼此對望了一眼,做出了無奈的表情,因為這些我們可解答不了。


    下午診室這裏的病人又多了起來,大部分都是家長帶著孩子過來的,關鍵是這段時間馬上要過年了,孩子們都放假在家,天天的胡吃海塞腸胃出現問題的有很多。


    曹老師我們幾個今天下午,忙碌了半天的時間,將病人一個個看完,曹老師對我和吳大夫說:“今天晚上咱們提前下班,找個飯店好好給小泫接風洗塵。”吳大夫一聽晚上去飯店,表現的有點興奮,自己先跑去訂飯店了,最後診室這裏隻剩下了我和曹老師兩個人,曹老師在給我講著一些他在醫術上麵的心得。


    時間不長吳大夫就興奮的跑了回來,已經定好了飯店,我們在診室裏麵正說著話,馬上準備關門去飯店了,這時,從診室外麵進來幾名身穿西服的,看上去像是保鏢模樣的人。


    其中一個領頭的上前幾步走到了我們的麵前,問道:“請問哪位是曹大夫?我們是來求醫的。”我們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些人,看他們一個個耀武揚威的樣子,便知道他們背後的人一定大有來頭。


    曹老師聽到是找他便上前,問道:“我就是,你們找我什麽事?病人現在何處?”“病人現在沒辦法過來,希望曹大夫跟我們走一趟,車就在外麵,請曹大夫收拾一下東西跟我們走吧。”其中那位領頭的說道,語氣中帶著命令的口氣。


    聽到這話,曹老師並沒有顯出生氣的樣子,可是在一旁的吳大夫最先開口說:“這位朋友,你也不問問我們有沒有時間?上來就讓曹大夫上車跟你們走?你以為你們是誰?我們知道你們是誰啊?”吳大夫語氣有些生氣的道。


    那個領頭的也沒生氣,隻是笑了笑說道:“我們是百盛集團的人,是奉了我們董事長馮霄霆先生的命令來請曹大夫,因為我們家老爺子病了。”“你們家老爺子是?”曹老師疑惑的問道。“馮祁柱!”當聽到那名領頭之人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曹老師明顯身軀一震,麵部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起來。


    我看著曹老師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正想要問明原因的時候,就聽曹老師說道:“你們還是另外找旁人吧,你們家老爺子的病我看不了。”我有些詫異的看著曹老師,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拒絕給病人看病。


    那個領頭的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有些疑惑的道:“曹大夫為什麽看不了?你可是咱們市裏的名醫啊,還有你看不了的?放心吧,我們董事長也說了,隻要能看好我們家老爺子的病,要多少錢你說個數,我們董事長一定拿的出來。”“嗬嗬,你們走吧,走吧,說了我看不了。”曹老師苦笑著搖頭。


    那個領頭的又和曹老師說了半天,都被曹老師一一拒絕,最後那人看實在也沒有辦法了,也隻得作罷悻悻的離開了診室。


    那些人走後,曹老師明顯精神狀態有些萎靡,我和吳大夫都不明所以,我上前小聲的問道:“老師,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沒有不舒服,隻是想起了些事情罷了。”曹老師語氣有些顫抖的說道,他向我們擺了擺手,示意先到飯店再說。


    一路上曹老師一句話也沒有說,弄的我和吳大夫也不好意思一個勁的追問,隻有等到了飯店再說吧。


    時間不長我們來到了吳大夫訂好的飯店,我們進了包間,簡單的點了幾個飯菜,便吃了起來,剛開始的氣氛有些沉悶,大家都沒怎麽說話,曹老師隻是一個勁的和吳大夫喝著酒,弄的吳大夫都有些手足無措。


    很快他們又一杯酒下肚了,還是曹老師自己摔先打破的沉默,他放下手裏的酒杯,向我們說道:“老吳、小泫,你們知道我今天為什麽拒絕來人嗎?我經常跟你們說,醫者以救死扶傷為天職,不管是什麽病人,我們醫者都要竭盡所能的去救治。”我點頭看著曹老師,等著他說出原因。


    就聽曹老師接著道:“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今天我就告訴你小泫,你有個師兄,他叫陳同躍……”於是,曹老師講出了,當初陳院長跟我說過的他和曹老師之間的那段痛苦的回憶。


    當曹老師把他們的經曆說完後,最後說道:“今天你們知道我為什麽拒絕那個來人了嗎?因為那個人就是我嘴裏說過的大人物,他的名字叫馮祁柱!”我聽到這個結果,我和吳大夫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心想原來曹大夫和陳院長之間的那個關鍵人物就是他啊,也難怪曹老師會有今天的如此作為,哎,這是他心裏麵的疙瘩啊。


    我和吳大夫聽曹老師說完,吳大夫有些氣憤的道:“原來如此,那個姓馮的真不是個東西,為了他的親戚,可以罔顧一條性命,那可是條生命啊!”吳大夫拍著桌子。


    曹老師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輕歎了一聲道:“老吳,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過每次我想起來,心裏麵總不是個滋味,可我就是說服不了自己,接受我的弟子做出那種事情,哎!名利害人啊!”說著話曹老師又端起了酒杯一飲而進。


    我看著曹老師痛苦的樣子,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可是又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入手來開導老師。


    最後,曹老師有些醉意朦朧的雙眼,看著我說道:“小泫,我已經將我的所有醫術基本全都傳授於你了,你切不可成為像陳同躍那樣的人,辜負了醫者的責任!”他這時抓住了我的雙手,有些激動的道,就這樣我們晚上的聚餐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中結束,臨走的時候,曹老師已經醉了,他是被我和吳大夫攙扶著送回了家中。


    我和吳大夫從曹老師家出來,已經很晚了,我們邊走邊聊,隻聽吳大夫說道:“你老師他是個厚道人,生平最看不慣那些阿諛奉承之輩,也最注重醫德的修養,你以後是繼承他醫術的傳人,一定不要辜負了你老師的一片苦心啊!辱沒了你老師的名聲!”吳大夫嚴肅的看著我。“吳先生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辜負老師的一片良苦用心的,一定成為像他那樣醫德高尚且扶危濟困之人!”我向吳大夫保證道。


    當我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我一進家門,就被老媽給叫住了,說是接了一個電話是找你的,對方稱是姓陳,說找我有事情,不管多晚隻要到家就給他回個電話,還留下了電話號碼。


    我一聽就知道來電話的人是誰,一定是陳院長了,就對老媽說道:“哦,我知道了,一會兒我給他回個電話。”老媽有些擔心,在回屋前還特意叮囑我早點休息別太累,我點頭讓她放心。我來到客廳,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那個號碼。


    電話剛一通,馬上那邊就接聽了,電話那頭不是別人,正是陳院長的聲音傳了過來,隻聽他有些焦急的道:“小泫,你在家吧?我這裏有個棘手的病人,你應該已經猜到是誰了吧,就是下午去曹老師診室請他,被他拒絕的病人,那個馮祁柱,他現在就在我們醫院這裏,我們醫院已經搶救了一下午了,各種手段都用了,可是沒有一點起色,我現在是束手無策了,所以才想起了曹老師,沒想到他拒絕了,這也是在情理之中,但那個馮老如果搶救不過來的話,對我們醫院將是一個沉重打擊,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過來看看他行嗎?就當是我求你了可以嗎?”陳院長的焦急之情明顯,恨不得馬上讓我過去。


    電話這頭的我有些猶豫,得有半分鍾沒有說話,陳院長聽電話半天沒有動靜,更加著急了,在電話那頭一個勁的說好話,我則是對他開口道:“陳院長,我過去幫忙沒有問題,隻是我不保證他的病我能夠治,還得看病人的情況。”“這個沒關係,隻要你能來就跟曹老師來沒有兩樣,我這就派車過去接你。”陳院長如釋重負的說道。


    約莫也就是過了二十多分鍾,就聽在小區外麵傳來了救護車鳴笛的聲音,一輛白色的救護車極速駛到了我家樓下,從車上下來一位男醫生,這時我也迎了上去,他看我走向他也迎了上來,我們相互表明了身份,我便坐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一路呼嘯狂奔,在路上也不知道闖過了多少個信號燈,最後車子停在了醫院的正門位置。


    我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陳院長和幾名醫生在大門口等待著我,我一下車,陳院長馬上迎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有些激動的道:“我的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過來,咱們邊走邊說。”我跟在他的身後,旁邊有人給我遞過來一件白大褂,我邊走邊穿,陳院長向我介紹著病人的情況,我們一行來到了icu病室門前。


    原來那個馮老爺子是今天早上的時候暈倒的,症狀有點像當初孫老的毛病,但是具體的情況我要看到病人後才能夠下結論。


    在icu病室的門口,我再次見到了下午去診室請曹老師的那個領頭人,他就站在了一位坐在門口椅子上的中年人身後,那領頭人看是我過來,表情有些吃驚,但隨即恢複了正常,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看了我一眼。


    這時陳院長上前,來到那個中年人的身旁,彎腰低頭小聲的說道:“馮總,這就是我說的那個小兄弟,阿泫,他的醫術已經得到了曹大夫的真傳,如果他出手老爺子的病一定沒有問題!”被叫馮總的中年人抬起了頭,當他看向我的時候,我被他那犀利的眼神震懾到了,我心說還從來沒有哪個普通人,讓我在看到的時候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子寒意的。


    他聽陳院長介紹我,便從坐位處站起,我發現這中年男人個子不高,也就是一米七五左右,身上的西服很是考究,一眼就看出價格不菲,有些黝黑的皮膚,高挺的鼻梁,嘴巴不大,一雙小眼睛看上去很犀利,這人整體給我的感覺並不是很好,他看上去很陰沉。


    他聽完陳院長的介紹,看向了我,並伸出他的左手,同時說道:“你好阿泫小兄弟,我聽陳院長說你的醫術盡得曹大夫的真傳,希望小兄弟你不要讓我失望,我的父親就拜托你了。”說完話後,隻是向我微微的點了一下頭,我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話,隻是看向了陳院長示意他帶我進病房看看。


    陳院長點頭,將我引進了icu病室,這個icu病室不小,可是卻隻有一個床位,在病床上麵躺著的應該就是那個馮老爺子了,看他身上插滿了各種線和管子,我也隻能是心中歎息,這西醫治病還真是複雜,可是這效果卻比不上我們中醫。


    我來到病床邊抓起了馮老爺子的手腕,緩緩閉上了雙眼,在外人看來我是在診脈,其實現在的我已經開啟了我的天眼神通,仔細的觀察起了他的身體情況。


    在我的觀察下發現,他的情況果然與當初孫老爺子的症狀一樣,包括位置都大同小異,隻是他的心肌堵塞的點要比孫老爺子的點多,而且這個部位還不能夠進行手術,也就是說當初孫堵塞了一個位置,而他卻是三個位置,必須想個別的辦法,這對於我來說都有些棘手。


    我略一思索便有了對策,馬上從身上的急救箱中取出了我的那套神針,開始對著馮老爺子施針。


    這次下針的過程,可謂凶險非常,因為許多穴位的位置都是人體的死穴,平常是絕對不可以用針的地方,這時候的我天眼神通全麵開啟,認真的觀察著每個下針的部位和脈絡,保證針針到位,並且我還將一部分的能量也注入了進去,以加速行針的效果。


    這次我施針的時間,足足是平常的二倍,當我將最後一個針紮進馮老體內的時候,我用天目觀察發現,他心髒堵塞的三個部位已經有了好轉的跡象。


    其實,我的本意是將那三處堵塞物用針將它們逼到一處,到一處次要位置,成為一個堵塞點,那樣後續的手術也就方便的多了。


    可是不知怎地,當那三處堵塞點要鬆動的時候,就被一種無形的力給固定住,就這樣僵持在了這裏。


    我也有些奇怪,於是在暗中再次開啟了我的天眼神通,向更深層次看去。


    隨著我一層空間一層空間的觀察,最後我找到了原因,那就是發現那三個堵塞的點,是三個幼小的生命,幼小到什麽程度呢,就是那種還沒有出生的胚胎一樣的幼小生命,當我看到這個原因的時候,腦子一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那也就是說這個馮老曾經做過的事情……


    當我看到這裏的時候,其實我心中也已經有了答案,那就是這個馮老爺子這個人,我是救不過來了,經他手的變相殺孽太重,這個是我解不了的。


    陳院長看我緊鎖著眉頭,有些擔心的道:“兄弟怎麽樣,還有救嗎?”當我向陳院長搖了搖頭的時候,陳院長也隻能長歎了一聲,口中喃喃道:“看來這也是天意吧,天意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一萬年的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滄海聆瀾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滄海聆瀾並收藏一萬年的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