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修然一改看戲狀態,聚精會神盯著龍岩刺鼠的方向,不讓它接近石路半步。


    白饒也注意到了岩瓊果的變化,在它成熟那一刻眼疾手快地伸手摘下。


    握上根莖那一刻,一股灼燒感傳遍身心,猶如握住了燒得正旺,通紅無比的木炭。


    不,甚至比那還難受幾百遍,幸好白饒提前用靈力防護,手心隻是燒得紅透,破點小皮,像是快熟。


    沒有直接烤熟,屬實不幸中的萬幸。


    拔了有小片刻,才成功將岩瓊果從石塊上拔下,緊握沉甸甸地果子,最主要的東西到手,白饒這才稍稍放下心,滿足地快速撤離這個地方。


    恰好在這時,頂端上方的鍾乳石匯聚洞頂蔓延的岩漿,直到收集足夠的岩漿之後,直直墜落下來。


    剛好就是落在岩瓊果之前所在位置,無了岩瓊果吸收,它直接碰擊石塊,石塊滋滋響,散開的岩漿四處飛。


    “這岩漿洞裏的石頭,真不是一般耐造,岩漿都沒將它融化。”


    白饒不禁感歎,修真界就是不一樣,一切不合理的事物,隻要在修真界裏就是合理的,無需任何解釋。


    幸好白饒跑得快,濺落的岩漿這才沒有落到她身上。


    此時方修然那邊,龍岩刺鼠見岩瓊果不見,變得無比瘋狂,一直朝著方修然吐火,背上的火山刺也在蠕動,噴發無數吸入的岩漿。


    有火焰阻隔,方修然目前無法靠近龍岩刺鼠,隻能不斷避開,避不開的直接揮劍斬開火焰,屬性雖然相克,但他勝在修為比龍岩刺鼠高,築基與聚靈終究級別不同。


    雖沒法直接秒殺它,可它也奈何不了方修然,急得它跳入岩漿當中,越過石路,朝白饒而去。


    見龍岩刺鼠不與他鬥,方修然便提劍沿著石路與龍岩刺鼠齊行,邊跑邊揮幾道劍氣過去,阻攔它前進的速度。


    龍岩刺鼠被這時不時的劍氣騷擾,受不了停下的遊動,再次正視方修然,低頭吸入一大口岩漿,又趁方修然揮劍空隙,朝著他吐過去。


    麵對突如其來的岩漿,方修然此時的動作不方便,再抬起流玉劈開也趕不上,隻好往後側邊避開,卻不料後側邊已無路。


    這一避,差點直接墜入那熱騰騰的岩漿當中,好在方修然將流玉插入石路,握著劍柄借力,在即將落入之際,向前躍起,穩穩落回石路。


    調整好狀態之後,繼續追趕龍岩刺鼠。


    “那師兄,打得過嗎?”


    打醬油的兩個人因龍岩刺鼠轉換目標,總算得救,沒喘幾口氣就見到方修然差點誤入岩漿的畫麵,有喜有憂。


    喜的是龍岩刺鼠不追他們,憂的是連方修然都打不過,那他們就死定了。


    此刻無比後悔,當時因為腦子一熱,以為龍岩刺鼠重傷,他們也能打得過,就追了過來。


    不曾想即便龍岩刺鼠受傷,他們也鬥不過,何況它還能依靠吸入岩漿恢複傷勢。


    “能打得過吧,先別管他了,我們還是快跑吧,這獸丹不得不放棄。”


    早知道不來了,還不如在外麵安心尋找靈草和獵殺一些低階的妖獸,不該貪心的,命差點沒了。


    “好!”他旁邊的人巴不得舉一百隻手同意。


    “這兩位,怎麽就要離開了,是不夠好玩嗎?”


    在他們準備撤離之際,一雙手分別拍上肩膀,將他們嚇得身體顫抖一下。


    “別別別,放過我們,我們啥都沒幹。”他們異口同聲立馬求饒。


    “兩位師兄別害怕,我不是什麽壞人。”


    聽到此話,他們才敢緩緩回頭,沒有想象中的是那個瘋狂師姐,而是露著小虎牙嬉笑的師妹。


    他們這才拍著胸脯,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還以為師姐追過來。”


    嬉笑的那人正是白饒,她悄悄從另一邊的石路繞圈離開中央的石塊,回到洞口這邊。


    有一說一,若不是這兩個不知道進來的幹嘛的弟子吸引了龍岩刺鼠的注意力,她還沒有這麽順利摘取岩瓊果。


    不然定是與龍岩刺鼠一番苦戰,而方修然那家夥明顯是在玩,沒有認真,她才不相信一個築基打不過聚靈期的妖獸。


    屬性相克麵前,一般都是誰強誰有理,哪還有什麽屬性相克之理。


    “不知二位師兄進來是為何?”


    “我們是跟隨那……”其中一名弟子話還沒說完,另一人直接握住他的嘴,接過話語權。


    “是這樣的,我們是不小心誤入此地,不曾想有那妖獸鎮守於此,差點丟命。”說到這,他疑惑地看了眼白饒,不解問道,“倒是師妹你為何來這裏,這很危險,盡快隨我們離開吧。”


    “啊,那真是太巧了,我也是誤入此地,正焦急怎麽出去。”


    白饒隱瞞了她與方修然是同夥的事實,方才方修然看戲那一幕她自然也瞧見。


    人心難測,雖然方修然沒有義務救他們,但就怕他們依舊因此心生恨意,會對作為同夥的她出手。


    白饒:“不知你們口中的師姐是哪位?她現在在哪啊?”


    從進來他們就沒少提那位師姐,白饒過來的目的也是搞清楚他們口中的師姐是不是安冬瑜還是另有其人。


    真是安冬瑜的話,有機會直接抹掉,免得她回去告與安家,安冬梅死於她手之事,與安家又有更大的爭紛。


    他們回想一下,才回答白饒,“啊,應當是安家的那位二小姐,她應該還在離這裏不遠處的河流邊,不過師妹你問這幹嘛。”


    “就是聽你們說她獵殺妖獸,感覺很是厲害的樣子,有點崇拜。二位師兄,我們快些離開吧,你們走前麵,我在後方跟著。”


    “啊,哦,那我們快些離開吧。”


    他們莫名其妙的來,又莫名其妙的走,不過倒是幫了白饒兩個忙。


    一是拖延龍岩刺鼠注意力,二是告訴安冬瑜的位置。


    也算他們識時務,不像安冬梅的那兩個跟班一樣無腦,見鬥不過龍岩刺鼠,選擇撤退。


    見他們離開後,白饒這才再次看向方修然那邊,他還在與龍岩刺鼠打鬧,隻不過龍岩刺鼠明顯已經落下風,頗有敗敵之勢。


    而她沒注意到的地方,淘淘悄然鑽進口袋,對著岩瓊果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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