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白饒倒是覺得新奇了,安冬瑜還能知道自己需要什麽不成?


    印象中,她們可是除了那天因為安冬梅的事,隻見過一麵而已。


    “對,我與安家的關係也沒有傳聞中那般好。”


    雲天宗外門弟子裏因為有安冬梅的存在,是以那些閑著無事的弟子總愛探討她與安冬梅的關係。


    對外安冬瑜是安冬梅的親妹妹,可隻有她知道,自己不過是安家的一顆棋子,一顆用來掩飾安家無優質子弟的棋子。


    安家家主的孩子裏,無一個爭氣的,而她恰好資質比她們好,才從雞狗不如的生活中脫離。


    白饒沒有做聲,安冬瑜也沒感到尷尬,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不如我們先退一步說話,你先隨我離開可行?”


    這裏隔牆的耳過多,不是交談的好場所。


    白饒思索幾番,考慮安冬瑜的建議,能避免現在與安家交鋒自然是好的,但安冬瑜也不能全信。


    “行,不過你隨我來。”


    白饒沒打算輕易全聽安冬瑜的話,避開人群交談,肯定也是她來尋地方。


    安冬瑜也不意外白饒的話,點頭同意,“好,你來決定去哪。”


    白饒在雲天宗籠統也沒去過哪裏,能覺得安全的地方也就閑雲宗,是以她便帶領安冬瑜來到了閑雲宗。


    閑雲宗白日裏基本無人在,就算在,也隻是方修然這家夥。


    方修然的話,對雲天宗弟子沒有好感,且一根筋,認可同門後,就會萬事以閑雲宗各位為主。


    一路沉默,安冬瑜默默與白饒齊行,不一會兒便到了閑雲宗。


    果然如白饒所料,那幾人都不在,便將安冬瑜帶回她的房間。


    進門後,安冬瑜率先開口,“你不用對我這般大的惡意,那天過去隻不是確認一下安冬梅的死活罷了。”


    “給我個相信你的理由,以及你所謂的交易是何。”


    白饒到書桌旁坐下,等待安冬瑜的回話,也沒有呼籲安冬瑜入座,任由她站著。


    “讓你相信的理由?我想想……”


    安冬瑜也不等白饒招呼,自己到另一邊坐下,單手撐在下巴處,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要如何讓白饒相信她的話。


    白饒瞥了一眼她,不過多管她的行為,等候她的回答,希望她的回答能令自己滿意。


    “不然這樣吧。”安冬瑜忽的茅塞頓開,激動拍書桌,“你會不會下蠱,就那種子母蠱。”


    “下蠱?”白饒沒想到安冬瑜口味這麽重,主動求別人給她下蠱。


    “對啊!”安冬瑜眨眨眼,擠出兩滴眼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企圖以柔弱的形象讓白饒心軟。


    “打住,我不吃這一套。”


    白饒製止安冬瑜的行為,她經常這樣示弱套路別人,怎麽會不明白安冬瑜的意圖。


    見白饒真的不吃這一套,隻好恢複正經,“安家就是這般控製我的,那天你也從安冬梅口中聽到了母蠱一詞吧。”


    白饒回想一下,安冬梅確實有過,隻要安冬瑜救她,就幫她拿到母蠱這一說。


    “嗯,繼續。”


    安冬瑜眼珠咕嚕轉動幾下,“直白說吧,我隻想活著,隻要放過我,你再下一道蠱也無妨。”


    反正有安家的蠱在前,多背幾道也無所謂。


    “噗嗤。”白饒像是聽到好笑的笑話,看向安冬瑜,“你這人說話真搞笑,你也知曉,你身上有安家下的蠱,還想活著。誰知你會不會為了活下去,背刺我。”


    安冬瑜提的建議,白饒思考都不用思考,直接拒絕,不可信,不可行。


    安冬瑜:“……”


    顯然安冬瑜把白饒當成了好忽悠的,特意沒有明說這一層。


    “好吧。”她無奈聳肩,“我手裏有你想要的岩瓊果。”


    那天她跟隨那兩位弟子,看到白饒取果的畫麵,但顧忌她手裏的寶物,以及那位師兄,不敢貿然出現,悄然退出,避開她們。


    白饒沒有表現出驚喜與意外,安冬瑜隻好接著說:“你殺安冬梅,對我來說是好事,至於安家那蠱毒,我早已摸清位置,待某天回去取下即可。”


    白饒突兀開腔:“那你母親呢,她不也是拿捏你的手段之一。”


    想起那無用的母親,安冬瑜攥緊拳頭,“那不過是欺騙她們的把戲罷了,那個女人,死了最好。”


    安冬瑜的母親出自勾欄院,她曾經不埋怨過那個母親,即便她整天挨那女人打罵。


    可那個女人不該因年老無客,失去收入,為了二兩銀子,將年幼的她送到唯一的老姘頭床上。


    那日的恐懼她不會忘,而她的母親隻有一句話,那人說:“誰讓你是個女娃呢,若是男娃,我都入了安家。”


    年幼的安冬瑜忍著恐懼與惡心,故作柔弱與害羞,與那老男人不斷周旋才得以逃脫。


    也是那天起,她明白了,眼淚與柔弱在男人眼裏是很好的武器。


    她就是利用這眼淚,在雲天宗招新弟子之際,測出靈根後,找上安家的家主,脫離了與母親在勾欄院受欺的日子。


    也擺脫了逃出勾欄院後,在街上躲避熟人,乞討的日子。


    安冬梅與安家主母都知曉她的身份,那個老男人也是安家主母暗地裏給她母親下的套。


    安冬瑜知道,即便進入雲天宗,也逃不開安冬梅的嫉妒,是以她主動到那家主麵前,展露天賦。


    有他一句話在,安冬梅就不能直接弄死自己。


    她仍然記得,那是一個雨天,她見到了少有的光明,也算不得光明,安家主母為拿捏她,下了子母蠱毒,就因她那天測出的天賦比安家子弟所有人都高。


    不過無所謂,一個控製的蠱毒罷了,至少日子變好,不用受從前隨意變賣的生活,隻需以膽小、性格柔弱現身,忍受安冬梅時不時的發瘋而已。


    白饒自然不會相信安冬瑜的片麵之詞,趁她不注意之際,利用玉溪竹,進入了她的意識深處。


    見到了安冬瑜那最不堪回首,最恐懼的事情,以及安家下蠱的原因,確定她不會與安家狼狽為奸。


    白饒眸光微閃,喚醒被玉溪竹催眠的安冬瑜,見她徹底清醒這才開口,說出她想要的答案。


    “你的交易我同意了,岩瓊果給我,你以後給我當打手,我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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