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沒有？”
蘇澤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相信少女不會騙他，可奇跡之泉的泉水還有那些人類提取物，既然不在虎王將軍身上，那就應該在白龜壽身上才對，還能在哪？
而且白龜壽一個聖級霸主，怎麽會身上連一件奇物都沒有？
這明顯不合理！
難道說，白龜壽提前把身上寶物都藏在了某處？
可他如果都做好了自己會死的準備，幹嘛還要進奇跡綠洲核心區？
蘇澤雖然心中不解，但也沒有太在意這事，畢竟就算白龜壽身上帶了再多寶物，那也和他無關，又不會歸他。
他觀察了一陣四周，又把目光轉到少女身上，套近乎道：“姐姐，我們倆是東黎大學的學生，這次進來主要是對綠洲母樹仰慕已久，想過來參觀參觀。”
他不知道少女的年齡，但以他十七歲的年紀，叫聲姐姐肯定是不會錯的。
介紹完了自己，蘇澤一臉崇拜詢問起少女的稱呼。
“我是綠洲商會的會長，鞠菡。”少女並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蘇澤和牙哥俱都一愣，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女模樣的聖級霸主，竟然是綠洲商會的會長。
不過想想對方的實力，似乎也很合理。
對方早就說過自己是綠洲商會的人，而且又是聖級霸主了，還是那麽強大的聖級霸主，這不當會長也說不過去。
“鞠姐姐，你剛才可真是太厲害了，我還從沒見過這麽厲害的聖級霸主，我見過的什麽阿米達、葉穆尼、穀塵光、周文山……在你麵前都不值一提。”蘇澤滿臉崇拜，一通馬屁拍上，“就是進化五次的至尊聖使，好像也就那樣，感覺都沒姐姐你厲害！”
牙哥也是一臉崇敬，不過不是對鞠菡，而是對蘇澤……老大也太會舔了，難怪能有如此成就，我不如他！
蘇澤倒也不完全是吹捧，鞠菡剛剛發揮出的實力實在過於強大，而且看樣子還遠遠沒到極限。
隻要在這綠洲內圈中，蘇澤懷疑聖級至尊都不是她對手。
鞠菡搖頭輕笑道：“不過是借用了靈植的力量而已。”
蘇澤順嘴問道：“姐姐伱是怎麽做到能借用這些靈植的力量？”
鞠菡並不避諱這個問題，回答道：“這內圈生活的異獸都能與靈植共生，從而借用靈植的力量，人類自然也可以。”
“那我可以嗎？”蘇澤問道。
“當然可以，前提是要得到母樹的認可。”
“母樹的認可？”蘇澤側頭看向壯觀無比的母樹，“母樹真的是像傳說中那樣，擁有生命？”
鞠菡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你可以自己感受一下。”
說罷，她朝著母樹走去。
母樹樹幹下，守衛著的芭蕉樹和果樹見到鞠菡走來，都收攏枝葉，為鞠菡讓開一條道路。
蘇澤和牙哥也連忙跟了上去。
但芭蕉樹和果樹竟然又將枝葉合攏，攔住了那條路，讓兩人無法通行。
蘇澤心中腹誹，說好的讓我進去感受一下，這是什麽意思？看不起誰呢？
他掃了一眼攔路的兩棵四階靈植，心說早晚扒你們葉子泡茶喝……嗯？我這算不算產生了敵意，會不會引來靈植攻擊？
蘇澤警惕退後一步，見周圍的靈植沒什麽動作，才鬆了口氣。
透過樹葉的縫隙，他看到鞠菡走到母樹樹幹旁，對著母樹雙手握緊置於胸前，雙目緊閉跪在地上做祈禱狀。
下一瞬，母樹枝幹上微微散發著潔白的光芒，聖潔無比，仿佛在對鞠菡的祈禱做出回應。
而在母樹亮起光芒的同時，蘇澤忽然身軀一震，體內有什麽東西似乎被牽動了，下一刻，他身後又出現了那個隻有他自己可見的虛影。
這母樹，竟然引出了神秘的虛影……蘇澤抬起頭望向母樹，不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麽。
隨後他就見到，母樹忽然搖曳起來，在蘇澤頭頂上，母樹的枝葉鋪成了一片碧綠的天空，此時隨著母樹的搖曳而沙沙作響。
跪地祈禱的鞠菡忽然停下了祈禱，錯愕地回頭看去，目光直直落在蘇澤身上。
怔了幾秒之後，她起身走了回來，芭蕉樹和果樹再次為她讓開道路。
“母樹向你發出了邀請。”鞠菡說道，此刻她看向蘇澤的目光中，多了一些異樣，不再如之前那般淡然。
我還能拒絕咋地？蘇澤十分幹脆地朝母樹走去，這次芭蕉樹和果樹很識相地沒有攔路。
來到母樹麵前，望著近在咫尺的那一片大樹葉中清澈的泉水，蘇澤身體本能的衝動又湧了上來。
那巨大樹葉中全是奇跡之泉的泉水，對蘇澤有著莫大的吸引力，讓他想撲上去狠狠灌兩口。
蘇澤雙眼發紅盯著泉水，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就在這時，他感受到一股猶如實質的精神力落在他身上，厚重，神聖，溫柔，慈愛，如同長者的關懷。
蘇澤散發出自己的精神力與之接觸。
瞬間就發現，自己的意識被拉入了另一片空間中。
這裏四周開滿虛幻的花朵，綠樹成蔭，綠草成毯，但麵積不大，如同某個富人家的後花園。
“幸運的神眷者。”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不知道來自於何處。
這聲音所說的並不是蘇澤已知的任何語言，但這裏其實是意識所在的世界，相當於在與蘇澤進行精神交流，所以蘇澤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神眷者？
蘇澤上次聽到別人這麽稱呼自己，還是在進化神廟的時候，進化神教那幫不要臉的家夥喜歡將所有的進化者都稱為神眷者。
“這裏是哪裏？你又是誰？母樹？”蘇澤問道。
“沒錯，我就是你口中的母樹，或者說是母樹中遺留的一道意識。”這聲音不疾不徐，以恒定的語速回答道。
給蘇澤的感覺，好像是有智慧，但說話的語氣又好像一個死板的程序。
“咳……尊敬的母樹，我對您敬仰已久，您叫我過來是不是有什麽恩賜？”
管它是真正的生命還是程序，舔一波再薅，總歸是不會錯的操作。
母樹意識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是有些不知道怎麽回答蘇澤的問題，半晌之後才開口：
“你的身體很渴求進化原液？”
進化原液？它是指奇跡之泉的泉水，原來那東西叫進化原液……蘇澤立馬點頭：
“仁慈而慷慨的母樹，您一定不吝賜予我一些進化原液，就像慈祥的長者總是不吝給予晚輩關懷。”
母樹意識這次進入更長時間的沉默中，就在蘇澤都開始懷疑它是不是玩不起的時候，它終於它再度開口：
“進化原液是維持綠洲存在的根本，最多隻能給你三滴，再多會影響到綠洲的穩定。”
三滴！
夠了夠了！
蘇澤原本想著能要到一滴就不得了了，畢竟那一滴可就價值幾百億。
“母樹母親，您實在是太慷慨了，我以後一定經常來看您。”蘇澤誠心誠意道。
聽說奇跡之泉的泉水，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增加，另外綠洲中還盛產各種高階天然藥物……
不過，雖然輕易就得到了綠洲母樹贈予三滴泉水的承諾，但蘇澤心中卻緊張起來。
無功不受祿，天上不會白白掉餡餅。
如果說他是因為身後的虛影浮現，才吸引到母樹的關注，那麽母樹對他也該有所圖才對。
“母樹母親，有什麽需要我效勞的嗎？”蘇澤很識相地主動問道。
“暫時沒有。”
“暫時沒有，那就是以後有了？”蘇澤表示一定要問問清楚。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如果母樹要他做的事太危險太困難……那他隻好拿了好處不認賬了。
母樹特意將蘇澤喊過來，又不是專門為了給蘇澤送東西的，肯定是有事要說。
母樹的聲音傳來：“送你三滴進化原液，就當是我對你的投資吧，一個身具神之血脈的人，值得我做出這樣的投資。
“現在的你還幫不了我什麽，但等你成長起來，或許能幫到我。”
“神之血脈？您叫我‘神眷者’，就是因為我身具神之血脈？”蘇澤問道。
他猜測所謂的神之血脈，指的就是他體內的“進化神恩”技能。
“進化神恩”來自血脈結晶，而血脈結晶技能，被認為是神技雛形。
“沒錯，你身具層次極高的神之血脈，雖然不完整，但也足夠讓你擁有成為神的潛質。”母樹的聲音頓了頓，“這三百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有著成神資質的人類，你是我遇到的第二個符合條件的人。”
“第一個是誰？”
世上竟還有此等人物，能與我相提並論？
蘇澤立刻問道。
據他所知，奇跡綠洲出現才三百多年，而那個時候，藍星進化時代最耀眼的強者林樺早已失蹤一百多年。
所以肯定不是林樺，那是誰？
“他是一位人類君王，我在他的靈魂中隻看到掠奪與破壞，我並不信任這樣的人，因此也不會托付於他。他來求進化原液，我給了他一滴，就讓他離開了。”
人類君王……牧王？！
蘇澤一下就產生了聯想。
如果真是牧王，那他對牧王就得更加重視起來了，能得到母樹承認為“有成神資質”，牧王的天賦比他想象的還可怕。
“不得不說，您真是慧眼識人，一眼就看出我是個靠得住的人，願意將重任托付於我。”蘇澤也不知道是在誇母樹還是在誇自己，“您還記不記得，上一個有成神資質的人是多久前過來的？”
“大概十多年前吧。”母樹道。
十幾年前，時間倒是完全對的上，如果是百多年前的人物，那肯定不是牧王，但是十多年前的話，是牧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盡管現在蘇澤出現在這裏的隻是意識體，並不需要呼吸，但他還是下意識深吸了一口氣。
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難得遇到一個似乎層次極高，知道許多隱秘的存在，蘇澤抓住機會，詢問起和“進化神恩”相關的一切。
“您知道我身上神之血脈的來曆嗎？如果我獲得完整的神之血脈會有什麽效果？”
母樹回答道：“我隻是一段殘留的意識，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麽博學，我所知道的就是你體內神之血脈層次極高，甚至可能比我主人層次更高。”
綠洲母樹竟然還有主人，這讓蘇澤想到綠洲起源故事中，那個插下拐杖，向商隊討水的老人。
“吸收這種神之血脈，有什麽隱患嗎？”
“走別人走過的路，那麽別人的終點也會是你的終點，不過這並不是你目前需要考慮的，你現在還隻是站在起點上。”
蘇澤聞言若有所思。
見關於“進化神恩”已問不出更多信息，蘇澤轉移了話題，問道：“能稍微透露下，您將來究竟有什麽事要委托於我嗎？”
“現在告訴你也沒用，你要是半途夭折，沒有成長起來，我就是在浪費口舌。”母樹頓了頓，“我這次拉你來這裏，就是提醒你，等你完成第四次進化之後再來一趟。”
“完成第四次進化後，你也有了一些自保之力，不那麽容易夭折，到時我會將一切告訴你。”
蘇澤記在心中，點頭道：“我相信那天會很快到來。”
蘇澤也不著急走，他有太多問題要問，比如異獸與靈植共生的秘密，比如怎麽才能像鞠菡那樣借用靈植的力量等等，隻要母樹不趕他走，他打算一個一個問下去。
“母樹母親，您是什麽層次的生命？
“您是靈植嗎？還是奇物？”
“我不是靈植，可以算是某件強大奇物的一部分。”
回答完這個問題，母樹的耐心似乎被耗光了，蘇澤還要繼續下個問題，卻被母樹直接打斷：“今天就到這裏結束吧，我送你出去。”
蘇澤眼前一黑，再睜眼時，意識已經回歸了自己身體內。
“一把年紀了，怎麽一點耐心都沒有。”蘇澤嘀咕著，一回頭就看到鞠菡正站在他身後。
“那個，鞠姐姐，母樹讓我裝一瓶泉水回去，我自己動手了哈。”說著，他掏出個五百毫升的大玻璃瓶。
鞠菡瞪大了眼睛。
(本章完)
蘇澤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相信少女不會騙他，可奇跡之泉的泉水還有那些人類提取物，既然不在虎王將軍身上，那就應該在白龜壽身上才對，還能在哪？
而且白龜壽一個聖級霸主，怎麽會身上連一件奇物都沒有？
這明顯不合理！
難道說，白龜壽提前把身上寶物都藏在了某處？
可他如果都做好了自己會死的準備，幹嘛還要進奇跡綠洲核心區？
蘇澤雖然心中不解，但也沒有太在意這事，畢竟就算白龜壽身上帶了再多寶物，那也和他無關，又不會歸他。
他觀察了一陣四周，又把目光轉到少女身上，套近乎道：“姐姐，我們倆是東黎大學的學生，這次進來主要是對綠洲母樹仰慕已久，想過來參觀參觀。”
他不知道少女的年齡，但以他十七歲的年紀，叫聲姐姐肯定是不會錯的。
介紹完了自己，蘇澤一臉崇拜詢問起少女的稱呼。
“我是綠洲商會的會長，鞠菡。”少女並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蘇澤和牙哥俱都一愣，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女模樣的聖級霸主，竟然是綠洲商會的會長。
不過想想對方的實力，似乎也很合理。
對方早就說過自己是綠洲商會的人，而且又是聖級霸主了，還是那麽強大的聖級霸主，這不當會長也說不過去。
“鞠姐姐，你剛才可真是太厲害了，我還從沒見過這麽厲害的聖級霸主，我見過的什麽阿米達、葉穆尼、穀塵光、周文山……在你麵前都不值一提。”蘇澤滿臉崇拜，一通馬屁拍上，“就是進化五次的至尊聖使，好像也就那樣，感覺都沒姐姐你厲害！”
牙哥也是一臉崇敬，不過不是對鞠菡，而是對蘇澤……老大也太會舔了，難怪能有如此成就，我不如他！
蘇澤倒也不完全是吹捧，鞠菡剛剛發揮出的實力實在過於強大，而且看樣子還遠遠沒到極限。
隻要在這綠洲內圈中，蘇澤懷疑聖級至尊都不是她對手。
鞠菡搖頭輕笑道：“不過是借用了靈植的力量而已。”
蘇澤順嘴問道：“姐姐伱是怎麽做到能借用這些靈植的力量？”
鞠菡並不避諱這個問題，回答道：“這內圈生活的異獸都能與靈植共生，從而借用靈植的力量，人類自然也可以。”
“那我可以嗎？”蘇澤問道。
“當然可以，前提是要得到母樹的認可。”
“母樹的認可？”蘇澤側頭看向壯觀無比的母樹，“母樹真的是像傳說中那樣，擁有生命？”
鞠菡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你可以自己感受一下。”
說罷，她朝著母樹走去。
母樹樹幹下，守衛著的芭蕉樹和果樹見到鞠菡走來，都收攏枝葉，為鞠菡讓開一條道路。
蘇澤和牙哥也連忙跟了上去。
但芭蕉樹和果樹竟然又將枝葉合攏，攔住了那條路，讓兩人無法通行。
蘇澤心中腹誹，說好的讓我進去感受一下，這是什麽意思？看不起誰呢？
他掃了一眼攔路的兩棵四階靈植，心說早晚扒你們葉子泡茶喝……嗯？我這算不算產生了敵意，會不會引來靈植攻擊？
蘇澤警惕退後一步，見周圍的靈植沒什麽動作，才鬆了口氣。
透過樹葉的縫隙，他看到鞠菡走到母樹樹幹旁，對著母樹雙手握緊置於胸前，雙目緊閉跪在地上做祈禱狀。
下一瞬，母樹枝幹上微微散發著潔白的光芒，聖潔無比，仿佛在對鞠菡的祈禱做出回應。
而在母樹亮起光芒的同時，蘇澤忽然身軀一震，體內有什麽東西似乎被牽動了，下一刻，他身後又出現了那個隻有他自己可見的虛影。
這母樹，竟然引出了神秘的虛影……蘇澤抬起頭望向母樹，不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麽。
隨後他就見到，母樹忽然搖曳起來，在蘇澤頭頂上，母樹的枝葉鋪成了一片碧綠的天空，此時隨著母樹的搖曳而沙沙作響。
跪地祈禱的鞠菡忽然停下了祈禱，錯愕地回頭看去，目光直直落在蘇澤身上。
怔了幾秒之後，她起身走了回來，芭蕉樹和果樹再次為她讓開道路。
“母樹向你發出了邀請。”鞠菡說道，此刻她看向蘇澤的目光中，多了一些異樣，不再如之前那般淡然。
我還能拒絕咋地？蘇澤十分幹脆地朝母樹走去，這次芭蕉樹和果樹很識相地沒有攔路。
來到母樹麵前，望著近在咫尺的那一片大樹葉中清澈的泉水，蘇澤身體本能的衝動又湧了上來。
那巨大樹葉中全是奇跡之泉的泉水，對蘇澤有著莫大的吸引力，讓他想撲上去狠狠灌兩口。
蘇澤雙眼發紅盯著泉水，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就在這時，他感受到一股猶如實質的精神力落在他身上，厚重，神聖，溫柔，慈愛，如同長者的關懷。
蘇澤散發出自己的精神力與之接觸。
瞬間就發現，自己的意識被拉入了另一片空間中。
這裏四周開滿虛幻的花朵，綠樹成蔭，綠草成毯，但麵積不大，如同某個富人家的後花園。
“幸運的神眷者。”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不知道來自於何處。
這聲音所說的並不是蘇澤已知的任何語言，但這裏其實是意識所在的世界，相當於在與蘇澤進行精神交流，所以蘇澤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神眷者？
蘇澤上次聽到別人這麽稱呼自己，還是在進化神廟的時候，進化神教那幫不要臉的家夥喜歡將所有的進化者都稱為神眷者。
“這裏是哪裏？你又是誰？母樹？”蘇澤問道。
“沒錯，我就是你口中的母樹，或者說是母樹中遺留的一道意識。”這聲音不疾不徐，以恒定的語速回答道。
給蘇澤的感覺，好像是有智慧，但說話的語氣又好像一個死板的程序。
“咳……尊敬的母樹，我對您敬仰已久，您叫我過來是不是有什麽恩賜？”
管它是真正的生命還是程序，舔一波再薅，總歸是不會錯的操作。
母樹意識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是有些不知道怎麽回答蘇澤的問題，半晌之後才開口：
“你的身體很渴求進化原液？”
進化原液？它是指奇跡之泉的泉水，原來那東西叫進化原液……蘇澤立馬點頭：
“仁慈而慷慨的母樹，您一定不吝賜予我一些進化原液，就像慈祥的長者總是不吝給予晚輩關懷。”
母樹意識這次進入更長時間的沉默中，就在蘇澤都開始懷疑它是不是玩不起的時候，它終於它再度開口：
“進化原液是維持綠洲存在的根本，最多隻能給你三滴，再多會影響到綠洲的穩定。”
三滴！
夠了夠了！
蘇澤原本想著能要到一滴就不得了了，畢竟那一滴可就價值幾百億。
“母樹母親，您實在是太慷慨了，我以後一定經常來看您。”蘇澤誠心誠意道。
聽說奇跡之泉的泉水，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增加，另外綠洲中還盛產各種高階天然藥物……
不過，雖然輕易就得到了綠洲母樹贈予三滴泉水的承諾，但蘇澤心中卻緊張起來。
無功不受祿，天上不會白白掉餡餅。
如果說他是因為身後的虛影浮現，才吸引到母樹的關注，那麽母樹對他也該有所圖才對。
“母樹母親，有什麽需要我效勞的嗎？”蘇澤很識相地主動問道。
“暫時沒有。”
“暫時沒有，那就是以後有了？”蘇澤表示一定要問問清楚。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如果母樹要他做的事太危險太困難……那他隻好拿了好處不認賬了。
母樹特意將蘇澤喊過來，又不是專門為了給蘇澤送東西的，肯定是有事要說。
母樹的聲音傳來：“送你三滴進化原液，就當是我對你的投資吧，一個身具神之血脈的人，值得我做出這樣的投資。
“現在的你還幫不了我什麽，但等你成長起來，或許能幫到我。”
“神之血脈？您叫我‘神眷者’，就是因為我身具神之血脈？”蘇澤問道。
他猜測所謂的神之血脈，指的就是他體內的“進化神恩”技能。
“進化神恩”來自血脈結晶，而血脈結晶技能，被認為是神技雛形。
“沒錯，你身具層次極高的神之血脈，雖然不完整，但也足夠讓你擁有成為神的潛質。”母樹的聲音頓了頓，“這三百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有著成神資質的人類，你是我遇到的第二個符合條件的人。”
“第一個是誰？”
世上竟還有此等人物，能與我相提並論？
蘇澤立刻問道。
據他所知，奇跡綠洲出現才三百多年，而那個時候，藍星進化時代最耀眼的強者林樺早已失蹤一百多年。
所以肯定不是林樺，那是誰？
“他是一位人類君王，我在他的靈魂中隻看到掠奪與破壞，我並不信任這樣的人，因此也不會托付於他。他來求進化原液，我給了他一滴，就讓他離開了。”
人類君王……牧王？！
蘇澤一下就產生了聯想。
如果真是牧王，那他對牧王就得更加重視起來了，能得到母樹承認為“有成神資質”，牧王的天賦比他想象的還可怕。
“不得不說，您真是慧眼識人，一眼就看出我是個靠得住的人，願意將重任托付於我。”蘇澤也不知道是在誇母樹還是在誇自己，“您還記不記得，上一個有成神資質的人是多久前過來的？”
“大概十多年前吧。”母樹道。
十幾年前，時間倒是完全對的上，如果是百多年前的人物，那肯定不是牧王，但是十多年前的話，是牧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盡管現在蘇澤出現在這裏的隻是意識體，並不需要呼吸，但他還是下意識深吸了一口氣。
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難得遇到一個似乎層次極高，知道許多隱秘的存在，蘇澤抓住機會，詢問起和“進化神恩”相關的一切。
“您知道我身上神之血脈的來曆嗎？如果我獲得完整的神之血脈會有什麽效果？”
母樹回答道：“我隻是一段殘留的意識，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麽博學，我所知道的就是你體內神之血脈層次極高，甚至可能比我主人層次更高。”
綠洲母樹竟然還有主人，這讓蘇澤想到綠洲起源故事中，那個插下拐杖，向商隊討水的老人。
“吸收這種神之血脈，有什麽隱患嗎？”
“走別人走過的路，那麽別人的終點也會是你的終點，不過這並不是你目前需要考慮的，你現在還隻是站在起點上。”
蘇澤聞言若有所思。
見關於“進化神恩”已問不出更多信息，蘇澤轉移了話題，問道：“能稍微透露下，您將來究竟有什麽事要委托於我嗎？”
“現在告訴你也沒用，你要是半途夭折，沒有成長起來，我就是在浪費口舌。”母樹頓了頓，“我這次拉你來這裏，就是提醒你，等你完成第四次進化之後再來一趟。”
“完成第四次進化後，你也有了一些自保之力，不那麽容易夭折，到時我會將一切告訴你。”
蘇澤記在心中，點頭道：“我相信那天會很快到來。”
蘇澤也不著急走，他有太多問題要問，比如異獸與靈植共生的秘密，比如怎麽才能像鞠菡那樣借用靈植的力量等等，隻要母樹不趕他走，他打算一個一個問下去。
“母樹母親，您是什麽層次的生命？
“您是靈植嗎？還是奇物？”
“我不是靈植，可以算是某件強大奇物的一部分。”
回答完這個問題，母樹的耐心似乎被耗光了，蘇澤還要繼續下個問題，卻被母樹直接打斷：“今天就到這裏結束吧，我送你出去。”
蘇澤眼前一黑，再睜眼時，意識已經回歸了自己身體內。
“一把年紀了，怎麽一點耐心都沒有。”蘇澤嘀咕著，一回頭就看到鞠菡正站在他身後。
“那個，鞠姐姐，母樹讓我裝一瓶泉水回去，我自己動手了哈。”說著，他掏出個五百毫升的大玻璃瓶。
鞠菡瞪大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