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麻雀館,隻是天和街內比較小的一家麻雀館,但是其極低的倍率,溫馨的布局,是街坊鄰居都十分喜愛的一個活動中心,或下班後,或買菜的間隙,大叔大媽們都喜歡來這過過癮。


    但是今天,他們顧不得炎熱,紛紛圍在一張雀桌周圍看著牌局,邊看邊低聲交流,顯得十分熱鬧。不過大家都是熱愛麻雀之人,自然不會真的說出各家手牌,做出通牌的行為來。


    和真走進麻雀館內,看到眾人都圍著一張牌桌,看的專心致誌,幾乎都沒人注意到他的到來,自然也好奇的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向牌局。好在他的眼神極好,雖然隔得有些距離,但是仍然看得清牌桌上的手牌和牌河裏的舍牌。


    不過和真的到來雖然沒幾個人注意到,但是一直留了一份心思注意門口的雀莊老板三田卻是發現了和真的到來。


    “唉,是和真這小子啊,我還以為是我請的幫手來了。不過,和真這小子,之前是不是一直說自己牌技不錯,甚至打過黑道麻雀?”


    三田在內心暗自琢磨著。


    “自摸!”


    不提老板三田的內心活動,牌桌上的牌局進行的異常快速,短短不過九巡,籌碼量第一的上原就一個斷幺九的自摸結束了牌局,雖然隻是個一番小牌,但是也成功的斷絕了莊位逆轉點數的希望,並且讓自己上莊。


    “又是自摸。”


    “上原先生運氣真好啊!”


    牌桌上的其餘幾人紛紛唉聲歎氣,周圍圍觀的群眾也紛紛感歎他的運氣。


    “不是運氣,應當說是實力,嘿嘿。”


    上原一邊收取各家點棒,一邊笑嗬嗬的解釋道。


    “而且這裏隻是千點算一百圓的超低倍率店,我其實也沒贏多少啦。”


    “三田老板你說是吧?”


    打完一局開始重新洗牌砌牌的上原偏頭問向站在櫃台的老板三田。


    “啊?啊,是的,各位有多少錢,這場牌局開始之前都是有確認的。”


    得到三田回答的上原得意笑了起來。


    砌好牌,趁著搖骰子的空檔,上原開始拆開了三田讓人給他買來的豬排三明治。


    上原左手配牌,右手拿著豬排三明治,悠閑的吃了兩口,待第二個巡目,他才放下豬排三明治,用右手去摸牌山上的牌。


    “上原先生,手上還有油呢。”


    坐在他下家的中年人提醒到。


    “喔,抱歉。”


    上原笑了笑,將摸到的牌直接打了出去,是一張二萬,然後拿起一幫的毛巾擦了擦手。


    牌局繼續,上原的手氣很好,進章很快,而且他舍牌,拆牌的二擇基本都是正確的,所以不到十巡,他就成功聽牌,而且是還是高目三色同順的兩麵聽,如果自摸還是門清平和,沒有寶牌也是高目四番的大牌了。


    和真在後麵看的津津有味,十分認真,以至於他都沒注意到他這個失去記憶的人,居然第一時間就看懂了這個立直麻雀的玩法。


    聽牌成功的上原並沒有立直,而是選擇默聽。


    在他身後的和真暗暗點頭,立直麻雀裏莊家胡牌能都多收1.5倍點棒,所以莊家立直宣布聽牌往往能給其他幾家帶來震懾。


    但是現在上原點數遙遙領先其他三家,隻要不被六番跳滿以上的大牌直擊,就是穩穩的一位。


    所以現在默聽才是最好的選擇,不僅比較隱蔽,更容易吃牌榮和。


    更重要的是立直後隻能模切,有被其他家直擊的風險,而現在這樣默聽,就算胡不到也可以視情況手切棄胡,避免被直擊。


    又是兩個巡目,上原摸到了張寶牌二條,不過對於兩麵聽三六條的上原來說,除非改聽坎三條,否則這張寶牌沒什麽作用。


    因為三色同順的順子是456,所以如果改聽坎三條就是放棄三色同順和平和。


    現在場上牌河三六條就早巡上家出過一張三條,其餘一張沒現,胡到六條的概率還是不小的,所以從牌效上來說應該打出二條繼續維持兩麵聽。


    上原摸著二條暗自思索,沒有立刻打出去。他沒有看牌河裏的各家舍牌,而是掃了眼牌山和各家手牌,然後直接手切張五條橫著出去,


    “立直!”


    在後麵和真看他上原的這手操作,直接都驚呆了,放棄平和兩麵聽,叫聽坎三條?


    和真快速掃過幾家牌河,上家早巡出過一條,三條,明顯是拆了一三條的愚型搭子,對家和下家的牌河則是一張萬字都沒出,有染手萬字的跡象,但是兩家互相卡牌,離聽牌還早。


    所以說二條的風險並不高,雖說二條是寶牌,確實有放統的風險,但是258一條筋,擔心二條的話,五條不應該也是一樣有風險的嗎?


    而且上原還是立直改聽,立直後隻能模切,這樣放統的概率豈不是更大了。


    還沒等和真想明白上原的這手操作為何時。


    “自摸!”


    “立直,一發,門清,寶牌一,裏寶牌一,五番滿貫!”


    “莊家12000點,每家交4000!”


    看著上原的一發自摸,和真驚訝的同時,內心也警覺了起來,不對勁,這個上原的打法很不對勁。


    不過這時和真突然聽到有人在叫他,順著聲音看去,原來是櫃台後的老板三田。


    說實話,失去記憶的和真根本不認識三田,還是剛才上原和三田的對話,和真才知道這個老頭子是這家雀館的老板三田。


    不過很明顯,三田是認識和真的,見和真看了過來,三田連忙打手勢讓他過來。


    和真雖然有點懵,但是這種可以了解自己過去經曆的機會,他也不會放過,所以他就直接走了過去。


    “和真,好久沒看到你小子了,不過你來的正好。等這個半莊打完,下個半莊你頂上去,應付下這個上原怎麽樣?”


    哪知靠近後老板三田的和他說的第一句話就讓和真呆住了。


    見和真不回話,三田急忙說道,


    “臭小子,你倒是說句話啊,之前不是經常說你自己牌技很好的嘛。怎麽,都是吹牛?”


    “不是,我這……”


    和真尷尬的摳了摳腦袋,一是他不知道他和三田的關係,不知道如何稱呼,二是麵對三田的提議,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小子也別一副難為情的樣子,不是要你一定贏,拖住就行,我已經讓拜托人去請外援了。這樣吧,你去拖到外援來,我給你五千東瀛幣。”


    和真雖然不知道五千是多是少,不過看著三田一臉肉痛的表情,和真覺得這五千應該夠自己吃一段時間飯了。


    想著自己現在一窮二白,吃個飯都難,而且聽那個巡查的意思,自己好像還欠著巨額債務。那還有啥好猶豫的,和真當即點頭答應了下來。


    並且和真毫不客氣,先讓三田給他拿點吃的來,他現在極度饑餓。


    三田看著和真那泡的發白的皮膚,充滿褶皺的衣服和亂糟糟的頭發,一時之間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


    歎了口氣,認命般的從櫃台下拿出幾塊麵包,讓和真先填填肚子。


    看著如同吃的如同餓死鬼似的和真,三田倒了杯水遞給和真,無奈的說道,


    “慢點吃,幾塊麵包罷了。你要是能解決這個上原,我帶你去吃拉麵,讓你吃個夠。”


    和真懶得回應三田,快速的吃完麵包,然後一口氣喝完水,這才滿足的舒了口氣。


    應付了饑餓,和真才開始想著怎麽對付這個上原,畢竟這關係到他後麵一段時間的夥食費。


    “老板,這個叫上原的大叔,什麽時候來的,之前的牌局中有什麽異常的舉動嗎?”


    和真不知道怎麽稱呼三田,幹脆就叫他老板好了,畢竟是三田給自己發錢,這樣叫也沒錯。


    “上原來了應該有一個多星期了,每次一來都是打上一整天,不過剛開始沒有這沒厲害,有輸有贏的,沒什麽特殊之處。”


    聽到和真的詢問,三田也開始皺眉回憶起上原這一個多星期的表現,


    “可是從昨天開始,情況就不一樣了,上原打牌開始如有神助,氣運驚人,一天十幾個半莊打下來,一直是第一。昨天已經贏了一天,今天要是再贏一天,我這個小雀莊就可能要暫時關門啦。”


    三田說著說著忍不住哀歎起來,眉頭都皺成了‘川’字。


    “那這一個多星期有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呢?”


    和真看著苦惱的三田老板,不得不再次強調一遍自己的問題。


    “奇怪的舉動?嗯---,好像沒什麽奇怪的舉動,都是在正常打牌。”


    三田苦苦思索著,


    “喔,對了,他這一個多星期好像沒有換過個牌桌,這算不算?。”


    從沒換過牌桌。


    和真看著再次立直一發自摸成功的上原,左手握拳頂住自己的嘴唇,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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