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誠重新回到訓練營,“你是怎麽做到的?”他驚訝地向束星北問道。


    束星北淡淡一笑,“跟秦哥你學的發力方式。對了,秦哥可以講一講防禦嗎?”


    束星北被沙袋撞擊兩次,差點吐血。他已經意識到自己作戰的短板,不能隻求進攻,不講防禦吧?


    “那要看你想要的防禦是什麽?”秦誠深深地看了束星北一眼。


    喜怒不形於色,這會是一個17歲的少年嗎?也不知道束星北經曆過些什麽樣的事情,心境變成了現在這樣。


    “秦哥的意思,我不太懂,”束星北撓了撓頭。


    “麻醉槍,你見過吧?子彈發射速度太快,很難避開,而且光靠身體,也防禦不了,所以需要裝備,”秦誠慢慢地解釋著。


    “我遇到過一個人,麻醉槍子彈打到他身上,一會兒他就能行動自如了,難道說他不是靠身體防禦的?”束星北立即想到了丁祥。


    不。不對。他當時打了丁祥好幾槍,丁祥也不像是穿了什麽裝備。


    “那這個人就具備血液防禦。這樣的人,在我們組織裏就有。他們的血液能融合麻醉藥,隻要濃度不高,麻醉槍對他們基本沒用,”秦誠笑了笑,“你去驗過血了,等你拿到報告,隻要上麵寫了血液有成長性,就能在兌換中心兌換到幫助血液成長的藥劑,慢慢的,你也能形成血液防禦。”


    “還有呢?”束星北覺得防禦沒有那麽簡單。


    “還有其他武器,威力遠在鐵弩之上的霰彈槍,能打出鐵砂,擊發速度也快,攻擊範圍又廣,如果想要防禦,就得穿防彈衣,”雖然這些都是常識,就算秦誠不說,束星北漸漸也能了解到,但秦誠還是主動地告訴了他。


    秦誠已經想好了,要和束星北做好朋友,以後可以一道外出做任務,彼此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朋友。


    束星北倒吸了一口涼氣。


    秦誠不舉例,他還真不知道霰彈槍的存在。如果公司派來的那些人用霰彈槍對付他,那天在懸島上,自己有沒有命活下來,真是難說。懸島,那是自己的小命懸在那裏的島啊。


    “麵對武士的力量攻擊呢?”束星北又問道。


    “兩個辦法,一個是提升自己身體素質。兌換中心有很多藥液,可以用來浸泡身體,增強身體強度;一個是學防身武術,用力量來阻擋力量,”秦誠答道,“我兌換過一本防禦術,等會兒送來給你看看。”


    “謝謝秦哥,”束星北認真地向秦誠鞠了一躬。秦誠能如此對自己,越發讓束星北對組織有了歸屬感。


    自從束星北進了組織,除去黃應高之外,其他人,不管是刑國彬還是秦誠,以及圖書部的曹老,對自己都很不錯。


    也正是他們的善意,漸漸地讓束星北卸下了戒備,心裏已經把組織當成了自己可以信賴的地方。


    至於黃應高,束星北則沒有放鬆警惕。


    秦誠離開之後,束星北繼續練習著。雖然沙袋關他已經通過,他並沒有滿足。


    既然秦誠可以打三百斤的沙袋,束星北認為掌握了發力技巧的自己應該也行。


    果然,三百斤的沙袋沒有阻擋束星北的腳步。等練到中午時,束星北已經能練四百斤的沙袋了。


    此時的束星北並不清楚除去防禦力量沒有練成之外,他已經達到了二級武士的級別。


    還在監控室觀察的周傳庭已經掩飾不住他的震撼了。


    二級武士,就是spea


    公司的安保部最多也不過百人。要知道達到三級武士,就是安保部的上層人物了。


    論實力,濟世組織當然不如spea


    公司。可以想像束星北給周傳庭帶來了多少的驚喜。


    吃了午飯之後,束星北又來到訓練營,繼續練習著沙袋。


    他越來越感覺到如此練習下去,他的拳風必然能打中人的穴位。


    隻是沒有哪個人願意當靶子給他練習。


    至於防禦,秦誠把他的那本防禦術交給了束星北,束星北暫時也沒有去翻看。


    他要把自己的實力盡可能的提高,這樣也算是在末世有個生存之本。


    他年齡雖然不大,可算得上是曆經磨難。外物再好,終究是外物,隻有自己的本領才是立足於世的唯一本錢。


    秦誠下午也過來了,他看著束星北練習三百斤的沙袋已遊刃有餘,不由得嘴角直抽。


    比起束星北,他進組織真算是白過了幾年。這日子都過到海獸上去了。


    這時又有人走進了訓練營,秦誠扭頭一看,趕緊鞠躬,叫了聲“卞老大。”


    力部的負責人來了,作為一級武士的秦誠哪能不恭敬呢?


    卞午生向他揮了揮手,“忙你的去吧。”


    秦誠本來想著自己要不要練一練久違的沙袋了,見到卞午生攆他走,他也隻能溜了。


    束星北還沉浸在自己的練習之中,打得越久,他對於出拳的頻率和拳力振動越是熟悉,越是熟悉,就越是快樂。


    漸漸的,他進入了一種境界。出拳,收拳,再出拳,再收拳。每一拳都近於渾然天成,出拳前的蓄力過程越來越短。


    卞午生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不再心疼自己的那兩包煙半斤酒了,就連欠條的事兒,他也不再放在心上。


    唯一讓他心痛的就是為什麽自己要嘴欠,非得一開始在曹老鬼麵前表達對束星北的不看好呢。


    但曹老鬼的承諾還是讓卞午生很開心的。既然束星北進了組織,指點指點他,也算是半個師傅了吧?


    雖然卞午生和曹老鬼鬥嘴,可他也知道曹老鬼不像表麵上那樣簡單。就連圖書部,也不僅僅是看管圖書那麽簡單一樣。


    束星北從自己的沉浸中走了出來,看到卞午生,他愣了一下,“您是?”


    “我是力部的頭,叫卞午生,你管我叫老卞吧,”卞午生把手從袖筒裏拿了出來。


    老卞?束星北哪敢啊,人家讓你叫你就叫?


    他恭恭敬敬地向卞午生鞠了一躬,“卞老。”


    “別糾結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稱呼不就是個外號嗎?來,來,你打我試試,”卞午生向束星北招了招手。


    打你?束星北的確是想找個靶子。可是如今這個靶子是力部的頭,又是一副老朽狀態,他敢動手嗎?


    “讓你動手你就動手,”卞午生不耐煩了。


    束星北吸了口氣,“卞老,那我就出手了。”


    “少羅嗦,動手,”卞午生火了。


    束星北一拳揮了出去。


    他隻用了六成力道。作為力部的頭,卞午生估計不是看上去那麽簡單。


    卞午生皺起了眉,“輕了。你中午沒吃飽?”


    說著,卞午生一揮手,手拂在束星北的拳頭上。


    一種說不出的力量湧了過來。束星北連退幾步,正要站穩時,一個踉蹌,栽倒在了地上。


    “我可是沒說不還手啊,”卞午生笑得像隻老狐狸。


    束星北站起身來,他腦子裏急速地轉著卞午生的動作,剛才那是一種力量拂過,這種力量是怎麽發出來的?


    束星北自以為他的複製能力已經相當不錯了,可是眼下這一幕還是讓他很受打擊。不過,他並不氣餒。


    無法複製,說明自己的能力仍需要進步。


    束星北又是一拳揮出,這一次他用了九成力量。


    卞午生仍然一揮手,棉襖的衣袖搭在束星北的拳頭上,稍稍一拉,束星北腳下站立不穩,跌跌撞撞地朝著卞午生的懷裏鑽去。


    卞午生手中不停,反手又是一推,束星北根本攔不住那種力量,又退退地退了十多步,最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束星北驚疑地看著卞午生。


    如果自己前麵遇到的對手都像卞午生一樣,十個束星北也死了。


    “卞老,您剛才用了多少力量?”


    卞午生眼裏閃過一笑意,“一成不到。”


    一成不到?束星北大受打擊。一成不到的力量讓自己如此狼狽。那麽兩成呢?五成呢?也就是說自己在卞午生麵前,如同一個稚童在一個成年人麵前,所有的努力都是滑稽可笑。


    更讓束星北驚訝的是他把握不了卞午生的力量軌跡,因此也無從複製卞午生的方法。


    卞午生知道差不多了。他這趟來,既是要打磨束星北的氣焰,也要對束星北指點指點。要不然,豈不是白瞎了自己送給曹老鬼的煙酒,還有那張欠條?


    “你覺得力是從哪裏來的?”卞午生等束星北站起身來之後,慢吞吞地問道。


    力從哪裏來?對呀,力從哪裏來?小的時候自己也有力氣,不過沒有現在這麽大。上了年紀之後,人的力量又衰退了下去。還有,人生病的時候也發不出多少力量。也就是說,力量本身是和自己的身體有關係?


    “身體成長,力也跟著成長;身體衰竭,力也隨之衰竭,”束星北答道。


    “那是最初步的認識,”卞午生手又籠到了袖筒裏,“除了人,海裏動物有沒有力量?海裏的植物呢?它們都有力量。海水呢?海浪呢?由此推而廣之,日月星辰呢?它們自然也有力量。當力量大到一定程度時,你已處於那種力量之中,體會不到了。”


    束星北怔怔地聽著,他的心裏已翻起濤天巨浪。對呀,《未來》和《過去》兩本書中寫的,細細想來,不也是和力量有關係嗎?


    巨力可開天劈地,巨力可以脫離束縛,讓人翱翔天際。


    一扇門在卞午生的引導下,漸漸向束星北敞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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