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長虹一心想拳斃束星北的,他渾然沒有料到有人從自己的背後來了,等他意識到了,他整個人已懸在了空中。


    “你?”你這人怎麽不講武德?廖長虹還沒開口呢,那個不講武德的家夥已將他重重地摜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艙底板被生生地砸出了一個窟窿,木屑碎片到處亂飛。四級武士廖長虹頭腦暈暈沉沉,身上的骨頭也不知道斷了多少骨。


    好半天,他都沒能緩過氣來。


    “幹得漂亮,”束星北誇獎道,“猿大,這段時間鄭雅和陳素莉在夥食上沒有虧待你。”


    鄭雅馬上就接上了話,“我們一直都在等你。”


    “是的是的,既然確定了關係,我們就是你的人了,”傲嬌的陳素莉也附合著,“他是你兄弟,我們當然不能虧待他。”


    兩女一男就這麽聊上了,廖長虹這邊除了他是四級武士之外,跟著他一道出來的還有三級武士和二級武士,一個個看著凶殘無比的猿大,硬是沒有人敢出手。


    鬱風則是皺著眉,在思考著什麽。


    “我們今天坐在二塔那邊,隻是為了給李隊長壓力,想讓他派人去高塔裏找你,”鄭雅反應還是很快的,馬上就意識到束星北不高興的原因了。


    “不信,你可以問問李隊長,”陳素莉也接嘴道。


    李興尷尬地看著束星北,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兩個女子的話。


    “好吧,原諒你們了,”束星北這話一出,倒是有了股子孩子氣了。


    鳳大姑在一旁看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不過她內心的震驚,是怎麽也掩飾不住的。那個拿下廖長虹的家夥實在太高大了,站在那裏就像是座山似的,而且怎麽看,也不像人類。


    難怪大小姐說出來之後,束星北有什麽意見,直接聽他的。


    大小姐真能未卜先知啊。


    “聶教官,”李興朝著坐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的二塔武士。


    “拿下他們,”束星北對二塔姓趙姨一點兒好感也沒有。


    隨著李興一聲令下,幾十名海鷹隊員一衝而入,舉著槍將那些武士全部控製起來了。


    “放心,船票的事,我來想辦法,保你有份,”束星北看著瞻前顧後的李興,如何不懂得他的心思。


    “嘿嘿,”李興傻笑著,也不辯解。反正有束星北這個話,他算是定下了一顆心。


    鬱風被押著走過束星北身邊時,掙紮著停了下來,“你是束星北?記得你當初走投無路,我還聽了你沙廉叔叔的話,向濟世組織舉薦了你。”


    鬱風這個腦子的確是夠用的,從短短的幾句話裏,他居然判斷出了束星北的身份。


    要知道他不是鄭雅也不是陳素莉,不懂心理術,根本感覺不出來麵具之下就是束星北。


    “鬱風,你吃裏扒外,還想在這裏搞風搞雨嗎?”鳳大姑斥責道。


    鬱風對鳳大姑的話不予理睬,而是繼續看著束星北,“我記得你是一個敢作敢為的好漢子,難道連知恩圖報這事也忘了嗎?我畢竟幫過你。”


    “束兄弟,你別聽他的,三天前


    他就到了船屋區,還帶著人去抓沙廉,說是為了以後控製你,”隨著說話聲,外麵走進來一個人。


    墩實的身材,國字臉,看上去年齡不大,正是束星北久未謀麵的刑國彬。


    “你胡說!”鬱風氣得差點吐血。眼見著他要說動束星北,逃脫一命了,沒想到被刑國彬這個家夥給攪了局。


    “刑國彬,你怎麽來了?”束星北好不詫異。


    “我記得他是你兄弟,”鄭雅在一旁解釋道,“我還把他推薦給了李總隊長。”


    “嘿嘿,是的,”刑國彬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去了高塔之後,鄭雅就安排我進了海鷹隊,又追去了船屋區打探你的消息。”


    原來是這樣。束星北終於明白了。知道沙廉叔叔和自己關係的人,除了刑國彬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那沙叔叔呢?”束星北急切地問道。


    “被我接到這邊來了,”刑國彬看到束星北的神情,也很是感動。束星北真是一個值得交往的好兄弟。對他有恩的,他一個也沒忘。


    說起來這事也的確是巧合。束星北進了高塔贖聶蘭,刑國彬被鄭雅介紹給了李興,也成了海鷹隊的一名教官。李興畢竟放心不下束星北,聽說刑國彬和束星北是好兄弟,便把他派了出去打聽情況。


    刑國彬去了船屋區的第一站,就到了火化場那邊,接走了沙廉。他前腳離開,後麵鳳大姑派出來的人手也來找沙廉,結果撲了個空。


    等刑國彬再次來到船屋區,正好遇到了從高塔裏出來的鬱風和二塔的一幫武士。


    他察覺有異,便悄悄地潛在這幫人的後麵,沒想到鬱風是衝著沙廉來的。這讓刑國彬大吃一驚。刑國彬是個真性情的人,他知道眼下李興的日子不好過,他便又過來了,雖然清楚自己作為一個一級武士幫不上什麽忙。


    哪知道這一來,李興在束星北的幫助下,已徹底地穩住了局麵。


    獲知了前前後後,束星北真誠地向刑國彬說了聲謝謝,又對李興表達了謝意。


    他們真是有心了,在形勢如此嚴峻的情況下,居然能做出這樣的舉動,委實讓束星北感動不已。


    “那我們呢?”鄭雅伸手纖纖玉指來,指向自己那玲瓏小巧的鼻子,又指向陳素莉。


    “謝謝你們,”束星北同樣說得很真誠。


    “你們是一家人,還用得著這麽客氣嗎?”刑國彬不知道這三人從頭到尾都是唱假戲,他還真以為鄭雅和陳素莉嫁給了束星北。


    他隱隱有些害怕鄭雅,要是她和束星北結婚了,自己的日子可能會好得過多。


    刑國彬當然不知道自己中了鄭雅的心理術。


    故友重逢,加上鄭雅陳素莉兩人也算是和束星北共過生死了,一幫人聚在一起無比激動。可無論是誰,都沒有提及束星北臉上的麵具。


    “束經理,這些人,加上陶梅梅和陳靖,你打算怎麽處理?”鳳大姑這時向束星北走了過來。


    “暫時交給李總隊長這邊看押,等到我們返回時,再全部帶上,交給大小姐和包副總處理,”束星北答道


    。


    “好,好,好,”鳳大姑對束星北是越來越滿意了。這個年輕人除了手段狠辣之外,做事也的確靠譜。


    要是直接殺了二塔的那些人,難免會給大小姐惹出不小的麻煩來。畢竟這麽多武士不是大白菜,陶梅梅也是趙姨身邊的重要謀士。


    帶回去了,大小姐藉此狠狠地敲詐趙姨一筆,那是難免的。到那時,裏子麵子都有了,就是塔裏有些人不服氣束星北,也沒有了其他話說。


    一幹人等全部被帶到別處拘押,暮色已至,眾人便去了束星北原來所在的樓船上。連李興都跟著來了。


    鄭雅和陳素莉親自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吃喝已畢,鳳大姑等人去休息。又將李興和刑國彬打發到客艙喝茶,鄭雅和陳素莉關上她們所在的艙門,用著審視的目光看著束星北。


    “你們有話要說?”束星北傻傻地看著這兩個女人。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當初一句玩笑話,被這兩個女人當真了似的。


    “你去了塔裏之後,受傷了?”陳素莉朝束星北走了過來,她從來沒有和束星北挨得如此之近。


    束星北都能聞到她身上一種淡淡的清香。


    束星北沉默不語。


    “你離開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告訴我們。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而且還從刑國彬那裏了解到你為什麽叫聶青雲,你去高塔贖人了,對不對?”鄭雅語氣平靜地問道。


    “是的。高塔之內無比危險,你們在海鷹隊也算有了容身之處,”束星北勉強地解釋了一句。他對於高塔裏發生的一切,並不想多說。


    “是的,不過這些話都是你一個人的想法,”鄭雅打斷了他,“可是你想過我們的處境嗎?你想過我們的感受嗎?是的,你說我們是你老婆,當時外圍海域混亂,我們也能當這是一句托辭,讓我們能應付局麵。可後來呢?你成了海鷹隊的總教官,甚至用心理術控製了姓李的,整個海鷹隊那些隊長大隊長,誰不想巴結你,我們就算不想承認是你的老婆,也做不到了,那些送禮的成天都管我們叫嫂子,送魚的送水的,還有送茶的,我們真的應付不了這一些。”


    束星北真傻眼了。


    “對不起,”他囁嚅著說道。


    陳素莉那好看的瓜子臉上忽然多了層紅暈,“我們都是你的老婆了,你不用和我們說對不起。”


    束星北手足無措了。玩真的?他哪有這個閑情逸致啊。


    “既然被我們知道了你去高塔做什麽了,你總得說說進去之後的情況吧?”鄭雅倒也不逼迫束星北。


    束星北心裏一動,想到了什麽,不過他隨即又暗暗搖頭,不像啊。看著鄭雅澄澈的眼神,他始終不願意把人想得那麽壞。


    “死裏逃生,一言難盡,”束星北許久才悶聲說道。


    “這個麵具,是那個大小姐送給你的?”陳素莉輕輕地拂在了麵具之上。


    束星北一驚,下意識地就要避開。


    跟著,他又笑了,肆意大笑,笑得眼淚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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