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長虹和陶梅梅陷入了生死危機。陶梅梅早已嚇得六神無主,倒是廖長虹還算鎮靜。


    “救生艇不要了,還有救生圈,”廖長虹說著,迅速地從救生艇上取出了幾隻救生圈,丟給了巡衛,喝道:“快點用艇上的動力充氣。”


    陶梅梅看到救生圈,依然搖頭,“沒用的。靠這個我們遊不回去,現在可是冬天,還有那些海獸和大魚,我們活不了的。”


    廖長虹沉聲勸道:“陶經理,別擔心。我們還有通訊器,聯係趙總,讓她安排船隻來接。有兩個巡衛相助,我保證,你能活下去。”


    陶梅梅終於鎮定下來了,“真的?”她目光閃動,雙眼裏有的是無盡的光亮。


    廖長虹心裏對她鄙視至極。還狗頭軍量呢,一到生死場麵,都嚇尿了。不過陶梅梅是趙姨的心腹,他也不能光顧著自己逃生,棄她於不管不顧。


    兩個巡衛也想活下去,動作麻利得不得了。不一會兒,四隻救生圈就充滿了氣,每個人套上一隻,往冰冷的海水裏縱身一跳。


    身體一入水,陶梅梅就嚇得哇哇亂叫,“不行,我不行了。我遊不了。”她說著,茫然地看著周圍越來越深的夜色。


    “別擔心,一切由我,”廖長虹一邊指示著兩個巡衛拉著陶梅梅往前遊,一邊用通訊器和趙姨取得了聯係。


    “你說什麽?海獸把你們的船弄沉了,”趙姨正在塔內和桑青木聊天呢,冷不丁聽到廖長虹這個匯報,她禁不住地站了起來。


    “是那個人形怪物幹的?”趙姨冷著臉問道。


    “不像。海獸沒有那麽多,”廖長虹答道,“周圍既沒船也沒有人。不過我懷疑是九塔那邊所為。”


    趙姨一聽,倒是不大相信。九塔那邊有人能驅使海獸?如果說那個小妮子,她倒是有幾分信,可是小妮子根本就沒有出塔。


    “我馬上安排船隻來接你們,”趙姨臉色異常難看。讓陶梅梅和廖長虹帶了這麽多人馬去截束星北的後路,沒想到最後是她這邊折損了如此眾多的人手。


    真是廢物。趙姨心裏冷哼著。她對陶梅梅以及廖長虹越發沒有信心了,落到九塔這才幾天,花了大代價才把他們贖回來,結果又鬧出了這檔子事兒。真是廢物。


    趙姨也顧不得桑青木就在身邊,拿著通訊器迅速地吩咐著,讓接應的人手駕船去接兩人。


    桑青木那叫一個老奸巨猾,他雖然沒聽到幾句話,就已然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


    “趙總裁,拿監控來查看一番,也許就有結論了,”桑青木提醒道。


    “唉,現在是夜裏,不見得能看到什麽,”趙姨歎了口氣,“手下人沒用,讓桑副船長見笑了。”


    “兵家不爭一時之得失。趙總裁兵強馬壯,手下人又忠心耿耿,還愁以後的大事嗎?依我看,那叫大事可期啊,”桑青木絲毫不覺得自己拍馬屁有什麽難為情。


    “咯,那就多承桑副船長的吉言了,”趙姨被奉承了一番,心頭也是一番喜悅。


    趙姨一邊說著,一邊讓人去查監控。遺跡那


    裏,一直都是公司監控的主要目標。如果陶梅梅他們失利是人為所致的話,不可能不留下蛛絲螞跡。


    然而讓趙姨失望的是,夜色之下,什麽也看不清。


    此時的束星北當然知道廖長虹和陶梅梅兩個人跑了,可惜他也無能為力了。拿著冰鑒至寶在手的束星北萬萬沒想到自己發出了那三個簡單的音節,導致身下的折戟鯨受了驚嚇,怎麽溝通都沒有效果。


    折戟鯨甚至把他帶到了那群發狂的海獸旁邊,一頭海豬和束星北貼身而過,那根根豎立的豬鬃差點把他的腿戳成一個個的血窟窿。


    要知道經過s2藥液浸泡之後,束星北全身的皮膚質地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就是拿匕首在他身上割,也被因為皮膚的彈性極強,很難割傷他。由此可見那海豬有多凶多憤怒。


    折戟鯨瘋狂地折騰,目的很簡單,它也要參加戰團。束星北使出了渾身解數,不停地安撫它,和它溝通,最後才勉強讓它安靜了下來。


    此時陶梅梅和廖長虹已遊出了他的視線。束星北沒有追擊,一來他要追擊,難免要遭遇眾多發狂的海獸和大魚,二來他也知道二塔本來就在居中負責,派一艘快艇來接這兩個人,根本沒有半點懸念。


    操蛋啊。束星北心裏充滿了怨念。錯失了殺死廖長虹和陶梅梅的最佳時機,生生地讓這兩個家夥逃掉了,著實讓他心有不甘。


    等著吧,先把你們的腦袋放在你們脖子上放一段時間。


    束星北牙根癢癢,最後還是溝通著折戟鯨朝著自己那艘樓船而去。


    還是沒能把咄那個字的三個音節組合沒學好,他隻能驅動海獸和海魚,卻不知道如何安撫它們,號令它們撤退。


    這種局麵其實異常尷尬不說,而且也非常危險。真要進入了戰團,束星北無法從暴怒的海洋生物中逃生。


    半個多小時後,束星北成功地返回了。


    杜泯之還沒有睡,聽到巡衛匯報說束經理回來了,他趕緊從艙房裏迎了出來,“束經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能有什麽事兒?”束星北答道。


    “那就早點洗洗睡吧,”杜泯之向束星北說道。他沒問束星北此行的情況如何,在杜泯之看來,束星北根本不可能對二塔的船隻造成任何危害。光憑著一瓶飲金獸的粘液就想對付二塔的樓船,真當二塔那邊是吃幹飯了。


    連猜都不用猜,二塔樓船上至少也有五十名以上的巡衛。隻要靠近樓船,就會被巡衛們發現。


    而且杜泯之斷定,如果束星北真的給二塔樓船造成了危害,自己連問都不用問,束星北自己也會說出來。


    束星北先去了廚房弄了些吃的,跟著去洗澡。


    杜泯之回到艙裏,正要休息,卻接到了九塔鳳大姑的通訊。


    “二塔那邊興師問罪,質問你們為什麽對接應的樓船行凶?”


    杜泯之傻眼了,“什麽?怎麽可能?我們傷害了誰?”


    “沒有?那就好,大小姐也覺得趙姨是在誆她。沒有最好,不要招惹他們,”鳳大姑告


    誡道,“即使他們針對你們,也不要直接和他們爆發衝突。能忍則忍。”


    “是,”鳳大姑的話就代表著大小姐的命令。杜泯之清楚得很。


    中斷了聯係之後,杜泯之還是覺得心裏沒有底。難道說束星北出去這一趟,還真做出了讓自己意想不到的事兒?


    先不管了,睡覺要緊。


    然而次日淩晨,通訊器嘟嘟的叫聲,把杜泯之從睡夢中驚醒了。


    “誰呀,這也太早了吧,”杜泯之心頭暗惱。


    一看通訊器,他嚇了一跳,趕緊接聽。


    包千絕問道:“你們到底有沒有對二塔的樓船出手?”


    “沒,沒有,”既然瞞了鳳大姑,那麽包副總也得瞞住。


    “真沒有?”包千絕又告誡道,“現在方舟來了,多事之秋。不要做過火的動作,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凡事,能忍則忍。告訴束星北,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


    “是,”杜泯之心頭一凜。鳳大姑和包千絕連續來問,說明二塔的樓船還真出了問題了?


    “包副總,到底是怎麽回事呀?我怎麽感覺二塔在有意往我們身上潑髒水啊,”杜泯之心裏也不服氣。


    “潑髒水?二塔的安保部副部長廖長虹被咬斷了一條腿,陶梅梅不但全身凍傷,而且嚇瘋了,精神失常。據說他們還有一艘樓船昨天晚間整船覆沒,無論是巡衛還是船長水手,一個都沒活下來,”包千絕說到這裏,語氣變得更為嚴肅,“這可是大事。趙總都發瘋了,發誓要找出凶手。”


    啊?這麽嚴重?


    杜泯之全身打起了寒戰,他顫抖著聲音問道:“那,那他們有什麽證據說我們做的?”


    “不是一口咬定你們做的,而是所有在外麵的人員,全部都被問到了。有混亂區那邊過來的船隻,二塔連來意都沒有問,直接擊沉了,”包千絕說道。


    中斷了聯係之後,杜泯之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直接來到了束星北所住的艙房門口,敲開了門,小心地向外麵看了看,然後關上了門,“束經理,出大事了,你知道嗎?”


    “什麽事?”束星北早已起床了,他練了幾趟拳,正要去洗澡呢。


    杜泯之把包千絕的話轉述了一遍,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束星北。這家夥戴著麵具,根本看不到他的神情。


    束星北聽完之後,哦了一聲。


    “不是你做的吧?”杜泯之真想把束星北臉上的麵具給摘下來,好好看看這家夥的神情。


    束星北看了他一眼,“我說是我做的,你信嗎?”


    “不信,”杜泯之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真要說是束星北所為,杜泯之還是不大相信。畢竟兩艘樓船隔得那麽遠,束星北連救生艇都沒用,他是在冰冷的海水中遊過去的嗎?


    束星北拉開艙門去洗澡,杜泯之還是一副狐疑地盯著他的背影。


    不知不覺間,杜泯之把束星北當成了一個極度危險的人。


    對了,那瓶飲金獸的粘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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