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文彪不是束星北所殺,那就好。大公子承大運稍加思索,便想出了一條計策。


    “龍團長,我麾下有個人叫包千絕,他曾是九塔的副總。我妹妹被束星北扣押之後,他就投靠了我。要說了解束星北的人,非他莫屬。”


    哦?龍騰頓時眼睛一亮。


    作為龍團團長,龍騰深知領軍作戰知己知彼的重要性。他邀請趙蓮承大運和桑青木過來,用意正是如此。


    現在有了一個曾經九塔任職的副總,對束星北豈不是更為了解。


    龍騰對束星北也有評價,耿文彪即使不是束星北所殺,束星北的戰力必然也是不錯。龍騰絕對不會小覷了束星北。


    哪怕麵對再弱的對手,龍騰都會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功勞從來屬於勝利者,在作戰之前做好充分的準備,是龍騰的必修課。


    “快快請來,”龍騰欣喜地說道。


    包千絕同樣是對束星北恨之入骨的人。聽到大公子的召喚,包千絕在路上就開始思考對付束星北的方法。


    等到了龍團,包千絕已有了預案。


    “龍團長,束星北以前是九塔的任務部經理,他武力值很高,做任務也是各個塔裏出類拔萃的,”包千絕說道。


    趙蓮聽到包千絕如此一說,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她討厭任何對於束星北正麵的評價。


    趙蓮的不滿,當然被龍騰等人聽得一清二楚。


    “你繼續說,”龍騰並沒有把趙蓮放在心上。總裁的姨太太,在別的地方可以擺譜,在龍團擺譜,那是用錯了地方。


    “是,”包千絕有點兒尷尬,“束星北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他太重情義。他為大小姐承小寧效力,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大小姐曾經救過他的命;二是束星北有個女友叫聶蘭,人雖然死了,大小姐仍然用冰棺將她的屍體鎮著,說到了千葉大陸,有機會讓聶蘭複活。束星北正是因為這兩點,才做了九塔的任務部經理。”


    龍騰若有所思,他點了點頭,問道:“那個叫聶蘭的屍體,還在嗎?”


    有一個屍體在手,倒是可以用來做文章。


    包千絕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早就沒有了。到了千葉大陸,屍體丟進了大海喂魚去了,”桑青木插話道。


    “沒有了?沒有了,還說這些做什麽,”龍騰興致索然。白白動了一番腦筋,結果是空歡喜。


    “沒有聶蘭的屍體,還有其他人啊。據我所知,被束星北看中的還有幾個人,一個叫沙廉,他是束星北的叔叔,束星北曾經受過他的恩惠;一個叫刑國彬,是個一級武士,幫過束星北的忙。還有兩個女子,一個叫鄭雅,一個叫陳素莉,都是束星北的紅顏知己。隻要抓住其中一個人,就能讓束星北投鼠忌器,”包千絕斟酌著說道。


    能將束星北置於死地,包千絕哪裏能放過如此的好機會。


    和公司作對,在包千絕看來,束星北簡直就是不知死活。公司的強大,豈不是一個船屋區的小小賞金獵人了解的?哪怕就是展示冰山一角,也會嚇死束星北。


    不說別的,公司連承小寧被束星北扣押了,而不是殺死的情況,都能掌握。束星北再厲害,在公司麵前,還有半點兒秘密嗎?


    龍騰思索著,沒有說話。


    去草葉島上抓人,倒不是說不行,必須得好好拿個主意來。


    興師動眾地去拿人,那還不如直接攻打草葉島。


    直接攻打的方案,不會為總裁采納的。


    龍騰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抓住束星北身邊的幾個人,然後攻打草葉島,在關鍵時刻,把人質放出來,作為要挾束星北的手段。


    包千絕見到龍騰不說話,立即想到自己的話肯定引起了龍騰的重視,於是又獻上了一條毒計。


    “要想抓別的人,我不敢說。有個人,要想抓來,絕對不難。”


    “誰?”龍騰有點兒喜歡包千絕了。這個九塔的副總,屢屢能給他帶來驚喜。


    “沙廉。據我了解,沙廉喜歡鼓搗藥品,研究血液。他以前經常向九塔的研究院張民醫生請教,如果以張民醫生出麵邀請沙廉出來,沙廉一定會答應,”包千絕說道。


    “好,好,太好了,”龍騰哈哈大笑,“包千絕是吧,此戰如果能勝,我記你大功。大公子,在對草葉島動用武力之前,把包千絕借給我用上一段時間如何?”


    承大運當然同意。一條狗,誰用不是用?


    “痛快。各位都辛苦了,就留在兵營裏,讓我款待一番,再送各位回去吧,”龍騰興奮不已。他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要是拿下了草葉島,他就是龍團和彪團兩個團的首領了。


    到那個時候,就算總裁沒有封他為五團之首,他已是事實上的五團之首。


    龍騰這個人辦事極為果斷,他留下了大公子承大運等人共進午餐,事實上,他的部署已然開始。把承大運等人留著,也不致於泄密。


    草葉島上,巡邏人員在碼頭上將一條小船團團圍住,霰彈槍指著船上的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年青人。


    “說,你是什麽人,從哪裏來?”


    “我是醫生,是張民醫生的助手。張民醫生派我過來,有問題向沙廉請教,”那個年青人一點兒也不怯,推了推眼鏡答道。


    “沙廉?你們中間有誰知道嗎?”負責巡邏的海鷹隊小隊長問道。


    “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哦,我想起來了,沙廉,對,總教官的叔叔,現在正在醫院那邊,就是鄭醫生和陳醫生那裏,一個老頭,”一個隊員曾經在方舟上當過巡衛,他很快就想了起來。


    “總教官的叔叔?”小隊長猶豫了一下,“先把他扣押起來。你,去醫院那邊通知沙廉。”


    “是,”記得沙廉的那個隊員立即朝著醫院那邊跑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沙廉坐著一輛貨車趕到了碼頭邊。他看著那個戴眼鏡的年輕人,茫然地看轉了轉黃色的眼珠。


    “沙叔,他說他是張民醫生派來的,有問題向你請教,”小隊人趕緊走了過來。總教官的叔叔,不是他可以怠慢的。


    “張民醫生?”沙廉更是困惑了。他雖然上了年紀,不代表他糊塗。草葉島是怎麽被束星北控製的,沙廉非常清楚。


    “是的。張民醫生說他在研究院那邊,非常期待沙先生過去,和他一同探討一個血液方麵的疑難。如果沙先生願意的話,就和我走吧,”那個年青人非常有禮貌地說道。


    沙廉喜歡鑽研血液,他這一輩子都在鼓搗著,想配製出最為正確的藥液,來激發人體潛能或者血脈。


    對方又以張民醫生為名頭來請他,說沙廉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沙廉還是拒絕了,“我蒙張民醫生多次幫助,非常感謝他。如果張醫生到草葉島來,我一定非常歡迎他。”


    讓自己去公司那邊,不可能。沙廉已被包千絕當過一次人質了,這一回,他再也不能給束星北添麻煩。


    “哦,是這樣啊?”那個年青人笑了。他隨手取下了眼鏡,雙手如電而出,將兩個舉槍對準著他的兩個隊員一揪,兩人便不受控製了,被那個年青人拿捏得死死的。


    砰的一下,兩人的腦袋撞到了一起,一起暈了過去。


    “不好,”海鷹隊小隊長立即意識到不對勁了,“快,開槍。”


    他的聲音未落,那個年青人手中白光一閃,一把匕首便紮中了海鷹隊小隊長的脖子,直穿而過。


    小隊長手指著那個年青人,驚疑地說了一個“你”,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巡邏隊十人為一個小隊,年青人簡潔明快地解決了三個。剩下的七人頓時大驚失色,可是那人身法敏捷,身形如梭,在七人中幾個穿插,所到之處,他都會毫不留情地用大力擰斷隊員的脖子。


    七個人被他幹淨利落地收拾了,槍倒是響了幾下,可惜一發子彈也沒能打中那個年青人。


    “走吧,”那年青人一把卡住了沙廉的脖子,沙廉頓時連喘氣都覺得艱難。


    沙廉奮力地掙紮著,那年青人覺得他煩了,一拳擊打在沙廉的後腦上,沙廉立即暈了過去。


    年青人將沙廉一扛,登上了小船。隨著小船發動,浪花四射,小船有如箭一般地疾馳而出,要是巡邏隊還有人活著,他一定會拍腫自己的大腿,原來小船前麵駛到碼頭時,速度那麽慢隻是一種偽裝。小船其實是一艘改裝的快船,速度一點兒也不遜於快艇。


    沙廉就這樣輕輕鬆鬆地被擄走了。


    幾分鍾之後,王一帶著兩小隊兵丁趕到了碼頭,隻見地上躺著的都是海鷹隊員,十個人死了八個,活著的兩個還暈暈糊糊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王一憤怒地大吼了起來。


    兩個隊員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王一直接舀了些海水淋在他們的腦袋上,兩人才清醒過來,對視一眼,都是大驚。


    “不好,是沙廉,有人劫走了沙廉,”兩個海鷹隊員很快就明白了一切。


    “劫走了沙廉?說詳細點,”王一那個火大啊。沙廉是誰,他可是非常清楚的。


    不行,得立即向總教官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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