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堂那邊,也在催促彭餘廣,讓他盡快聯係束星北。


    高寬冷著臉告訴彭餘廣,“你之前不是聯係過他一次了嗎?讓他盡快過來。不然的話,他那些手下,我可保證不了能不能活過今天晚上。”


    彭餘廣沒轍,用通訊器和束星北取得了聯係。


    “聶先生,你再不過來的話,隻怕葉正他們有危險,”彭餘廣硬著頭皮說道。


    之前他聯係束星北,談的是淩蔚所說的三天之約。淩蔚給束星北下了毒。束星北反應是何等驚人,他馬上就明白了淩蔚的卑鄙做法。


    如今再用葉正他們的生命來威脅對方,彭餘廣都覺得自己都難以啟齒了。


    “是我那個結拜兄弟說的,還是你們淩風堂的堂主所說?”束星北淡淡一笑。對於葉正他們的安危,束星北並不在意。淩風堂既然用他們的安危來威脅自己,那麽就不會輕易殺死他們。


    一旦殺了他們,淩風堂和束星北之間的聯係也就斷了。


    對於葉正他們,束星北還是很掛念的。畢竟那些人和他有過生死與共的經曆。


    “我說的是真的,”彭餘廣急了。高寬就在他的身邊,他總不能把高寬的名字說出來吧。堂主也不是他所能議論的。


    “我當然知道是真的。我也會過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束星北好整以暇地說道。


    “什麽條件?”高寬急了,一把奪過彭餘廣的通訊器問道。


    “我要十枚火炮炮彈,型號155毫米,”束星北答道。


    “你,你想得美,”高寬沒想到那個家夥如此獅子大開口。真是外海來的蠻子,對火炮炮彈的價格一無所知。


    “一枚火炮炮彈的價格是多少,你知道嗎?”高寬恨不得能直接飛臨束星北身邊,將他一槍給斃了。


    “一發炮彈三萬金幣,行情我還是知道的,”束星北慢悠悠地說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還敢要十枚?”高寬差點沒背過氣去,“再說了,你要火炮炮彈也沒用。那又不是用手打出來的。”


    “那是我的事,就不勞高大隊長費心了,”束星北笑道。


    “不可能,”高寬直截了當地回複道。


    “你向你們堂主匯報匯報吧,有些事,不是你能直接決定的,”束星北搖了搖頭,直接掛斷了。


    想讓自己去淩風堂,目的是什麽?無外乎是去南山探秘。


    淩風堂人手眾多,可謂兵強馬壯,多他束星北一個不多,少他束星北一個不少,之所以拿葉正他們的生命來威脅自己,淩風堂的用意還是想不勞而獲。


    南山有秘密,必然有大風險。不用自己的人手出馬,就能拿到最多的利益。淩蔚可謂打得一手好算盤。


    可他束星北也不是一個輕易能打發的主兒。


    想利用自己,嗬嗬。到頭來也不知道是誰利用誰呢。


    束星北之所以沒有和淩風堂翻臉,也是因為他的確想去南山上看看。既然各大勢力對那裏都是趨之若鶩,想必南山有著極大的好處。


    無利不起早。


    淩風堂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自然不會做賠本買賣。


    當然,淩風堂真要拒絕自己的要求,束星北也可以通過特攻社進入南山。袁大個子主動過來示好,並且和草葉島進行物資交易,說明後麵有人指使袁大個子這麽做。


    束星北可以肯定,隻要自己表達了願意和特攻社組隊去南山探秘,保證能得到歡迎。


    特攻社到現在都沒有提出這樣的要求,顯然還是在觀察之中,借著物資交易,進一步拉攏和束星北之間的關係。


    無形之中,束星北處境好像變得好了些。


    可是束星北並沒有掉以輕心。四大勢力,他已經得罪了個遍兒。要說那些人不想除掉自己,那是假話。


    他們隻想利用自己,得到他們想要的之後,必然翻臉。


    哼哼,既然如此,先把利益最大化再說。


    正在束星北考慮之時,碼頭那邊來了一個巡邏人員,急急地來到了辦事大廳。


    見到束星北,巡邏人員快步跑了過來。


    “總教官,碼頭那邊來了艘快艇,說是鹿島島主派過來的,請求一見。”


    “鹿島?”束星北的眼睛眯了起來。鹿島是白虎堂附屬島嶼,怎麽會跑到這裏來了。


    白虎堂前麵暗殺自己的事兒剛結束,就迫不及待地亮出底牌來威脅自己了嗎?


    “幾個人?”束星北皺了皺眉。


    “隻有一個,態度很恭敬,說是如果總教官不見的話,他還有封信,請總教官一閱之後,便明白了,”巡邏人員說著,把信遞了過來。


    “哦,”束星北伸手接了過來。他拆開封口,打開信紙,隻見上麵寫了寥寥幾行字。束星北沒有急著看內容,而是掃了一眼署名。


    魯寶貴?


    束星北念著這個名字,腦海裏浮現起一個胖乎乎的臉來。是了,魯寶貴,四大勢力聯合去南山探秘時,白虎堂那邊帶隊的,就是他。


    束星北便看向了信的內容。


    “聶先生,南山一別,甚為想念。前白虎堂不知先生威名,誤接龍團一單,欲致先生於死地,餘聞甚急,幸先生無恙。今奉火炮炮彈兩枚,以慰先生之怒。另有南山諸秘,也可與先生分享。魯寶貴。”


    送禮來了?


    束星北笑了,“讓來人過來吧。陳保國,你也安排人手去迎一下。”


    “是,”陳保國立即應聲,安排人手和巡邏人員一道離開後,陳保國又湊了過來,“總教官,有喜事兒?”


    “怎麽說?”束星北挑了挑眉。


    “我在總教官身邊也有不短的時間了,每次總教官付之一笑的時候,肯定有好事,”陳保國嘿嘿地笑了兩聲。


    束星北樂了,指了指陳保國,“你呀,還是賊精賊精的。連這些細微的表情都被你捕捉到了。你猜得不錯,的確有好事。”


    “什麽好事啊?”李興從外麵走了進來,趕緊問道。


    “先保密,等人來了再說,”束星北笑而不語。


    “總不會有人送金幣來了吧?”王一急切地說道。金幣啊金幣,可是把草葉島上這幫管理人員愁死了。


    “想得美,”陳保國沒好氣地說道。


    “那可不一定哦,”束星北插言道。


    “啊,還真有人送金幣來了?太好了,”陳保國頓時精神百倍,“我就說嘛,總教官笑了,準有好事。”


    “那你剛才還說我想得美呢,”王一反唇相譏。


    “算我錯了,算我錯了,”陳保國聽說有金幣,哪裏還有半點和王一鬥嘴的心思啊,他隻關心有多少。


    “之前況島主贈送金幣給總教官,你都忘了,真是不長記性,”王一得理不饒人啊。


    “好了好了,我隻說了不一定,沒說一定是金幣,”束星北製止了兩個家夥,“馬上你們就能看到了。比金幣,更值錢。”


    正說著,一輛車停在了門前的廣場上。陳保國安排出去的兩個兵丁抬著一個大木箱走了進來,看著沉沉的木箱,屋子裏幾個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上麵,就連一同過來的一個陌生人,都不太在意了。


    “陳保國,還不把客人迎進來?”束星北皺了皺眉。這幫家夥,還是要多多培訓啊。一點兒眼色都沒有。


    “啊,是,總教官,您瞧我這腦子,”陳保國一拍自己的腦袋,立即迎到了外麵。


    “這位先生,裏麵請,我們總隊長和總教官都在裏麵呢,”陳保國笑吟吟地說道。


    那人看上去一副精明的模樣,來之前,顯然也做過功課了。先向李興鞠了一躬,問了好,跟著又向束星北鞠了一躬,“總教官,我是魯首領派來的。魯首領說了,如果總教官對南山感興趣,可以用這個通訊器和他聊一聊。”


    那人說著,將一枚通訊器握在了手裏。


    “拿過來,”束星北向陳保國看了一眼。


    陳保國趕緊接過通訊器,遞到了束星北手裏。


    通訊器處於開啟狀態,束星北剛說了一句你好,那邊就傳來了魯寶貴的聲音。


    “聶先生,不,我該叫你束總教官了,你可是瞞得我好苦啊。早知道聶先生就是束總教官,我們白虎堂也不至於上了奸人的當,冒犯了束總教官啊。好在束總教官無恙,要不然,我白虎堂萬死也難辭其咎。”


    魯寶貴一副誠惶誠恐的語氣。


    束星北淡然一笑,“我還以為殺了白虎堂那支小隊,今天魯首領是過來興師問罪的呢。”


    “豈敢豈敢,”魯寶貴連連否認,“束總教官說笑了。兩枚炮彈都是155型號的,用來賠罪自然不夠,隻是我白虎堂也是因為南山探秘,開支過大,實在是拿不出手啊。”


    魯寶貴的口才的確是好,隨意一繞,就說到了南山探秘的事兒上。束星北看過書信,知道這才是魯寶貴的正題,而束星北對南山探秘也的確感興走趣,於是順著話題問道:“南山那邊,究竟有些什麽,值得各大勢力如此興師動眾?”


    “這正是我要和束總教官分享的,”魯寶貴輕輕一笑,“說實話,不僅我們白虎堂,就是公司、特攻社以及淩風堂,這幾年都在南山投入太多。損失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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