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來自冰心劍宗總部的元嬰劍仙前往寒月池幫忙盯著。


    當裴嫦看見這一幕時,心中愈發好奇李觀玄在李家的地位,究竟是不是已經超過李觀元了?


    否則的話,身為李觀玄嶽母的塗山玉芝,不僅能得到修煉《太陰心經》的許可,甚至還能讓元嬰真君親自在旁幫忙護法。


    這可不是一個外放子弟能夠得到的待遇啊……


    裴嫦也懶得去想了,反正她和李觀玄又沒有什麽利益往來,雙方更無恩怨,此次總部下達指令讓她幫忙,倒也算是賣給李觀玄一個人情。


    這樣一個人情,未來沒準還能反饋給自己,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想清楚這裏麵的人際關係之後,裴嫦走出寒月池,看見李觀玄坐在樹蔭下打坐修行,便走過去,說道:


    “金丹劍修的論劍要開始了,要不要過去看看?”


    李觀玄睜開雙眼,問道:“裏麵如何?”


    “老樣子,一動不動。”裴嫦一如既往的語氣平淡,宛若冰山美人一般。


    李觀玄輕歎一口氣,他也隻能幫到這了,剩下的路,得嶽母自己走了。


    隨後,李觀玄跟著裴嫦前往論劍現場。


    路上,裴嫦出聲道:“自從明月劍宗覆滅之後,冰心劍宗吸納了十來位明月劍宗的女劍修,她們對仙墟東北部的三大魔宗懷有一定恨意。


    而你迎娶的前任星羅穀穀主邢媛,正是三大魔宗之一……”


    說到這裏,裴嫦頓了頓,想看看李觀玄是什麽樣的表情,卻見對方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容。


    李觀玄笑道:“媛兒已經不是星羅穀穀主了……何況當年明月劍宗先殺了不少魔修,方才迎來三大魔宗的反撲,從而覆滅。


    再說了,明月劍宗的覆滅,可不僅僅因為三大魔宗,那一場場戰爭裏麵,還有不少正派宗門修士的身影。


    不過……倘若她們真要來找媛兒麻煩,盡管來找我好了,我會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說到後麵,李觀玄展現出了自己強硬的一麵。


    在這種複仇之戰的事情上,想要用寬容和愛去感化別人,明顯是不太行的。


    唯有斬草除根,才能徹底了結此事。


    裴嫦瞳孔微微一縮。


    她相信,李觀玄絕對有能力辦到這件事。


    哪怕明月劍宗的殘餘躲在兩大劍宗裏,李觀玄要殺光他們,依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罷了。


    要知道,當年明月劍宗的宗主,實力最強時也隻不過假丹級別。


    “冰心劍宗這邊我能解決,但純陽劍宗,還有一些流亡在外的殘餘修士,我便沒法管了。”裴嫦一臉認真道。


    “嗯,裴宗主不必太過擔心,我李家與冰心劍宗乃是世交,不會因此產生什麽間隙。”


    李觀玄笑了笑,跟著裴嫦登上高台處,施施然的往裴嫦旁邊一個位置坐下。


    裴嫦心底輕歎,傳音道:“這麽多年以來,也就雲璃和淩劍生在幾年前結丹成功。雲璃是個講道理的劍修,當年便反對過剿魔,她不會對你和邢媛有什麽偏見。”


    李觀玄微微頷首,目光落在了對麵的山頭上,一位腰佩寶劍,畫著劍眉的女子同樣看來。


    女子正是雲璃,看見李觀玄坐在宗主人物的高台上,麵露詫異,但也沒說些什麽,隻是點頭致意。


    除此之外,李觀玄還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目光,來自純陽劍宗方向。


    李觀玄隻是輕輕一笑,看都沒看那邊一眼。


    古生海也在這裏觀禮,旁邊全是仙墟東西南部的分舵宗主,包括玄火宗、丹鼎宗的宗主。


    還有一些金丹後期或者金丹大圓滿的修士。


    “裴宗主,你們倆在聊些什麽呢?”


    古生海見裴嫦故意留了一個位置給李觀玄,笑著出聲問道,也是在打探一些消息。


    身為金丹初期的李觀玄,按理來說,並無資格跟他們平起平坐。


    “隨便聊聊。”


    裴嫦語氣清冷,直接介紹道:“這位道友是李觀玄,來自大恒劍仙李家,手持聖武女帝令,代女帝前來觀禮,冰心劍宗的諸位分舵宗主,萬萬不可對他無禮。”


    聽到這話,其餘三位分舵宗主立即起身見禮,心中充滿了震驚。


    聖武女帝令!


    這代表著李觀玄是大恒女帝身邊的紅人啊!


    古生海早就打聽了一些事情,包括當年是哪位化神靈尊前往太陽劍山大鬧一場,順手幫助李觀玄奪走一本《太陽心經》……


    現在聽到李觀玄是代表大恒女帝前來觀禮,一點都不意外。


    “貧道李觀玄,見過諸位宗主。”


    李觀玄也起身回禮,人情世故這方麵做足。


    古生海歎息道:“當年親眼見李丹師一麵,便覺此人絕非池中之物,今日再見,果真如此。”


    “古宗主謬讚了,要是再把貧道誇到天上去,我恐怕就無顏在此觀禮了。”李觀玄笑道。


    “別別別……我可不想被冰心劍宗的四位宗主攆得四處逃竄。”古生海連忙說道。


    “少說點廢話,都是劍修,直來直往點好。”裴嫦冷冷道。


    她哪能看不出來,古生海說這些恭維的話,其實是想找李觀玄幫忙。


    古生海尷尬一笑,說實話,他也不擅長說這種話,但為了自家那蠢兒子,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闖。


    隨後,古生海起身朝著李觀玄抱拳道:“李丹師,古某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古宗主不必如此,有話坐下來說便是。”李觀玄大概想到了古生海要他幫什麽忙。


    周圍的人都看過來,心如明鏡。


    誰都知道古生海為了古子安結丹一事四處奔波打聽。


    也知道古生海曾經差點得罪了李觀玄。


    今日古生海能放下宗主的身份架子求人幫忙,倒也是為了兒子豁出去了。


    “唉,眾所周知,犬子天賦、悟性皆是普普通通,此生很難結出金丹,古某想求李丹師幫忙煉製一枚極品金元丹,不管什麽條件,我都答應!”古生海唉聲歎氣道。


    “聽聞古宗主有一株七百年的七彩火靈芝,以及一瓶青冥泉水,不知能否以此兩物換取極品金元丹?”李觀玄提出條件。


    “沒問題!”


    古生海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一方麵是李觀玄的身份,另一方麵則是當年他們確實鬧出了一點不愉快,正好有機會能夠化解。


    兩人之間的交易,旁人都沒說些什麽。


    但七百年的七彩火靈芝,以及一瓶青冥泉水的價格,可比極品金元丹還要高出幾百塊中品靈石。


    此番交易,明顯是李觀玄占了不少便宜。


    拿到七彩火靈芝和青冥泉水之後,李觀玄查驗無誤,便將極品金元丹交給了古生海。


    然而,當丹鼎宗主聞到一縷丹香時,詫異道:


    “這枚極品金元丹,是出自道友之手?”


    李觀玄愣了一下,微微點頭。


    “看來道友在煉丹術方麵的造詣,已經超過了不少人啊。”


    丹鼎宗主輕歎一聲,隨後對著古生海笑道:“讓你兒子好生沉澱一下再結丹,沒準能夠憑借這枚極品金元丹結出中品金丹來。”


    “此話當真?”


    古生海臉上充滿了震驚之色。


    丹鼎宗主笑了笑,輕撫長須沒再回答。


    顯然,丹鼎宗主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古生海鄭重的朝李觀玄抱拳道:“李丹師,不管犬子往後成丹品質是高是低,你若有所需要古某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


    “古宗主言重了,我們隻是正常的以物換物罷了。”李觀玄拱手回禮。


    “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古某不會收回。”古生海正色道。


    “那便多謝古宗主了。”


    李觀玄無奈隻能先應承下來。


    然而,此番兩大劍宗的大比,梅霜真人也在。


    她認出了李觀玄,但對方似乎並不認識她。


    想起雷火宗一事,又想到李觀玄今日這般的修為和身份地位,梅霜真人心裏輕歎一聲,湧上些許懊悔之意。


    當年的錯誤決定,不僅耗盡了柳笑仙的人情,還因此得罪了李觀玄,從而導致虞琴死在了列玄仙城裏。


    ……


    在李觀玄前方,是一片四麵環山的空曠之地,宛若天然的演武場,但此刻卻已遍布劍痕,劍氣肆虐。


    正巧的是,此次論劍之人,乃是淩劍生和雲璃。


    兩人曾是明月劍宗的絕代雙驕,自從宗門覆滅後,便進入到了兩大劍宗修行,如今皆已踏入金丹境界,也算是沒有辱沒明月劍宗的名聲。


    此番論劍,自然也受人矚目。


    李觀玄仔細感應了一下,發現兩人都是結出的下品金丹。


    很快,劍氣劃過長空,論劍開始。


    百招之後,雲璃落敗。


    淩劍生身上劍意濃烈,眸中充滿了昂然鬥誌,環視一圈在場的金丹劍修,最終卻落在了李觀玄身上。


    古生海眉頭一皺,沉聲喝道:“淩劍生,不得無禮!”


    自從淩劍生在純陽劍宗火速崛起之後,他倒也聽說過淩劍生的一些事跡,包括對方一直敗於李觀玄之手的事。


    “宗主大人!”


    淩劍生鄭重的抱拳,言辭鑿鑿道:“眾所周知,我曾經乃是明月劍宗掌門之徒,在宗門被三大魔宗覆滅之前,師尊將我送入純陽劍宗苟且偷生。


    如今,曾經的星羅穀穀主邢媛,不僅是三大魔宗之一,還是李觀玄道友的妻子之一。


    我淩劍生,今日想要替死去的明月劍宗英魂們……問劍李觀玄!”


    “望宗主成全!”


    聲如雷鳴,回蕩不絕。


    雲璃在旁邊看著,長歎一聲。


    她很清楚,淩劍生根本不是為了替明月劍宗報仇去問劍李觀玄。


    而是曾經多次敗給李觀玄,心裏一直不服氣,方才找了個借口挑戰對方。


    畢竟曾經身為明月劍宗的天之驕子,怎會容忍自己敗給一個家族棄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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