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我和魏淵關係很好。從珺都到鹹城一路上,有各做話題可以聊。


    魏淵見多識廣,這一段時間我竟從他那裏學到不少知識。


    月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蘿蘿,鹹城有一個大型拍賣會,裏麵奇珍異寶多不勝數。我們去看看?」魏淵貼心地給我撐著傘。


    「好。」我看了一眼天空,蒙蒙細雨下著,這樣的天氣也沒有事可做。


    「蘿蘿,拍賣會……」


    「青蘿!」


    月季:!!!


    完犢子!仙尊怎麽會在這裏!?


    我倒是比較淡定,轉過身問「既白?你怎麽會來?」


    既白看見我,他本以為是背影像,結果真的是!他視線緩緩聚集在一旁的魏淵身上。這個男人,令他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感覺。


    「師娘!你怎麽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雪盈盈發現了不得了的大事,反應極大。


    魏淵故意靠近我「蘿蘿,他是誰?」


    果然,既白本命劍隱隱有出鞘之勢。手背青筋暴起,他握緊拳頭,隱忍住情緒。


    「青蘿,跟我走。」既白說著要去拉我。


    我躲開他的手。「我還有事,你們應該也有其他的事吧?不如,各幹各的?」


    「對,我已經和蘿蘿約好了。」魏淵一席話,無異於火上澆油。既白恨不得讓他血濺當場。


    「不可以!」雪盈盈上前試圖給魏淵兩拳,竟敢惹師尊生氣!既白按住她暴動的肩膀。


    這兩師徒,真是!我不想再糾結。「魏淵,走了。」


    魏淵得逞得朝既白一笑,蘿蘿不懂這些簡單的話,會引起多大的波濤。


    「站住!」既白出聲製止。靈力如同潮水般襲來,他們幾人瞬間被圈進一個空間。


    「既白!」我的皓月劍霎時在手。「你什麽意思!」


    既白望著我手中的本命劍出神,他們居然已經發展到了刀刃相見的地步。


    「師尊……」雪盈盈看著皓月劍,有幾分害怕,躲到既白身後。


    「蘿蘿,你先別急。」魏淵扯了扯我的袖子,茶言茶語道「仙尊光明磊落,他這麽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既白忍住想砍他的心。「青蘿,我們談談。」


    「談什麽?」


    既白道「換個地方。」


    「不換,就在這兒。」


    「……」既白手一動,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被彈出空間。


    被彈出空間的三人一臉懵逼。


    「青蘿,和我一起走吧?那個魏淵,區區妖族,一看就不是好人。」


    「堂堂紫徽宗仙尊,竟在背後說人家壞話。」我覺得好笑,就真的笑了。「好人?隻有小孩子才會區分好壞,你多大?這個世界對於好壞從來就沒有明確的界限區分,不是嗎?」


    「青蘿,你相信我。我能看出來,魏淵對你絕對心懷不軌。」既白還在試圖改變我的想法。


    心懷不軌不是正好?反正有些事情還需要利用他去驗證,免得我心懷愧疚。


    「如果你還要說這些,就不必繼續了。我沒有過問你來人間的目的,你也不必插手我的事。」


    「可是,我們是夫妻。」既白聲音又低又沉。


    可我聽清楚了。「別讓我看不起你。」


    既白心口酸澀,隻能撤了空間。


    「夫人。」


    「蘿蘿。」


    魏淵和月季一左一右,跟在我身邊離開。


    「師尊,您別難過。您還有我!」雪盈盈安慰道。


    「盈盈,抱歉。」


    「師尊……」


    「為師不能和你一起回家。」既白這次帶雪盈盈來鹹城,這裏是雪盈盈長大的地方,她上次走得急,還沒有和朋友們告別,這次途徑鹹城是特意回來道別。


    「沒關係的,師尊。您不是要去找師娘嗎?我陪您一起去!」雪盈盈對於鹹城十分熟悉,多一個人多一份幫助,總不會出錯。


    「盈盈,你是個好孩子。」既白有幾分欣慰。「不過這次,你不能跟著為師。」


    魏淵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如果一旦交手,他擔心顧及不到盈盈。


    雪盈盈沮喪地低下頭「那好吧。」


    轉念一想,反正她還可以偷偷跟著。


    「蘿蘿,剛才那個人是你夫君嗎?」魏淵緊張地詢問。


    「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冷淡道。


    魏淵突然大笑起來,夾雜著我看不懂的情緒,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


    笑!笑!有什麽好笑的?


    不過是實話實說。「拍賣會還去嗎?」


    「去啊!怎麽不去!」魏淵賭氣一般走在前麵,半點沒有平時粘人的樣子。


    「夫人,他吃錯藥了?」月季不理解。


    我也不理解「不知道,應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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