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


    維牧衝著霸魔大聲喊道。


    這突如其來的爆發,讓剛才還在嘶吼的眾綠皮頓時安靜了起來,它們紛紛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維牧。


    區區一隻蝦米,居然敢這麽和它們首領說話,簡直是嫌自己命活得太長。


    “你說什麽!”


    霸魔更是怒不可遏,那激烈的吼叫聲仿佛令整個大廳都在顫抖。


    “我說由於你的愚蠢,在這場戰爭還未開始之前就已經輸了!搞毛二哥會鄙視你,因為你丟掉了祂們所期待的勝利!”


    維牧直麵暴怒的霸魔,沒有絲毫退縮。


    “你怎敢如此跟俺說話?俺是霸魔,這顆星球的統治者,最大,最綠,最能幹仗的獸人軍閥,膽敢不順從俺意誌的人都得死!”


    綠皮軍閥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來到了維牧身邊,它就像是一堵高聳的城牆,攜帶者滔天的怒火,隨時都能將維牧碾成肉醬。


    “你的部隊裏麵已經出現了投靠蟲子的綠皮,而伱卻對此一無所知,即便是這樣,你還覺得你能夠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嗎?”


    維牧淡淡的詢問道。


    此話一出,周圍的獸人們一片嘩然。


    它們從未想過敵人已經降臨到了身邊,甚至還策反了它們的人。


    “你這是汙蔑,俺的小子怎麽可能會是蟲子的幫手,它們甚至都沒有見過蟲子!”


    霸魔大聲說道。


    “既然你說你的部下沒有人投靠蟲子,那麽它們應該都認識搞毛二哥的模樣吧?會有獸人不認識搞毛二哥嗎?”維牧故意向周圍的獸人們問道。


    “當然,俺們當然認識搞毛二哥,祂們是俺們的神,俺們為祂們而戰!”獸人們大聲歡呼道。


    “可是內鬼不認識搞毛二哥……它不認識搞毛二哥!”


    說著,維牧便用手指向了那個在之前喊出四臂搞毛的獸人。


    那個獸人顯得很慌張,似乎沒搞明白為什麽自己突然成了在場的焦點。


    “這是誰家的大隻佬?”霸魔問道。


    “這是俺家的,名字叫做硬腦殼!”一名獸人老大開口道,“硬腦殼平時的表現雖然是有那麽一點不獸人,但是你怎敢汙蔑它是蟲子的臥底?”


    見到自家部落的大隻佬被人無端指控,那位獸人老大當然得為自家人撐腰。


    “既然你說你家的硬腦殼沒有背叛搞毛二哥,那它肯定認識搞毛二哥的畫像,對吧?我這裏就有兩幅畫像,一個畫的是搞哥,另外一個則不是。”


    那兩幅畫像都是賈瓦現場製作的,袍子小人真是心靈手巧。


    維牧將兩幅畫像拿在手中,給周圍所有的獸人都瀏覽了一遍。


    特別是走到霸魔身邊時,維牧多停留了一小會,搞得那位獸人軍閥怒氣值瘋狂飆升。


    但是有一說一,賈瓦的畫功確實一流,畫像裏的搞哥身強體壯,肌肉勁霸,那揮出的老拳仿佛能直接轟飛群星,搞得在場的獸人們都生起了要將畫像帶回去,掛在自己床頭好好供奉的心思。


    這樣簡單的問題,硬腦殼就算是再怎麽不聰明,也絕對不會弄錯,待會在拆穿了這個蝦米綠先知的謊言之後,自己一定得好好將他折磨一番,霸魔如此想到。


    “在場的大家應該都知道這其中誰是搞哥,誰不是,但不要說出來,讓硬腦殼自己辨認!”


    最後,維牧將兩幅畫像擺放在了被指控背叛的獸人大隻佬麵前。


    硬腦殼觀察了一下兩個畫像中的搞哥,撓了撓頭,然後根據自己的第一直覺做出了選擇。


    它的這個選擇直接驚呆了周圍的一眾獸人。


    因為它所指的那幅畫像,裏的“搞哥”是一個麵目猙獰,擁有多條手臂的扭曲生物。


    “一,二,三……搞哥的手臂數量再怎麽樣,也應該不可能達到三個,沒錯吧?”


    獸人們紛紛露出了一副三觀被顛覆的表情。


    因為在它們的思維裏,獸人可能有時分不清楚誰是搞哥,誰是毛哥,但是將如此勇猛的搞哥畫像跟一個畸形扭曲的多臂生物放在一起,不應該會有獸人分辨不出來。


    於是它們紛紛掰著手指頭,開始仔細研究起了這個世紀難題。


    等它們研究出一個結果,還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所以維牧直接將問題的答案說了出來。


    “搞哥當然不會擁有超過兩條手臂,更不會是四條,隻有投靠了蟲子的叛徒才會崇拜四條手臂的搞哥,就跟投靠蟲子的人類會崇拜四條手臂的帝皇一樣!”


    維牧指著硬腦殼大聲說道。


    “所以你就是那個背叛獸人,投靠蟲子的叛徒!”


    眾獸人這才反應過來。


    認識到事情真相的獸人們義憤填膺,紛紛大聲斥責道。


    “你竟然敢為了蟲子拋棄搞哥,你簡直就是獸人之恥!”


    “沒錯,俺要替搞哥好好海扁它一頓!”


    “這個,俺,俺其實……”


    硬腦殼頓時慌了。


    麵對如此多的指控,它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因為在基因竊取者的眼裏,它們並不是背叛了自身的種族,它們覺得自己是一種很自然的狀態,隻是和周圍的人有點不一樣而已。


    所以此時的硬腦殼感覺自己非常委屈,就好像莫名其妙的遭到了霸淩一樣。


    “俺們家硬腦殼隻是病了而已,你們不能這麽說它!”


    那位獸人老大依然維護道。


    要是它的部下被坐實是蟲子內鬼,那它的名頭可就全毀了。


    “沒錯,得再給它一次機會。”


    霸魔也跟著說道,它實在是不想讓維牧在獸人心中擴大影響力。


    “既然如此,那就再讓它辨認一下毛哥的畫像。”


    為了讓霸魔徹底死心,維牧故技重施,讓賈瓦又畫了兩幅畫。


    同樣的,維牧先將這些畫像給周圍的獸人觀看了一遍,最後擺在硬腦殼麵前,叫它做出選擇。


    在場的獸人都知道那兩幅畫裏麵,哪一幅畫的是毛哥,哪一幅不是。


    那來自毛哥的眼神,即無比犀利,又充滿睿智,仿佛隻是看過這幅畫的獸人,都能因此得到開悟,從而進化成為一個貨真價實的大聰明。


    不愧是跟著綠先知混的蝦米屁精,待會一定得找機會從它那裏要一幅搞毛二哥的全身畫作。


    然而對於身為基因竊取者的硬腦殼來說,情況卻並非如此。


    它本來想著吃一塹,長一智,這次選擇沒有多條手臂的那個,一定準行,結果賈瓦直接畫了個大頭像,根本沒有把手臂畫進去。


    於是硬腦殼思索了半天,還是根據自己的本能做出了選擇。


    它的這次選擇,又是令眾綠皮一陣嘩然,因為硬腦殼選擇的那幅畫像,裏麵那個家夥的眼神和毛哥睿智的凝視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不但如此,當獸人們看著那幅畫中的生物時,它們能很明顯的感受到貪婪,仿佛那畫中之人是在盯著一個可口的綠蘑菇,而不是盯著一隻獸人。


    毛哥怎麽可能會將獸人視為綠蘑菇?獸人應該是毛哥麾下的幹仗好手才對。


    這個叫硬腦殼的家夥,不但不認識搞哥,而且還不認識毛哥。


    身為一個獸人,竟然連它們最偉大的綠皮大神都不認識——這是何等的褻瀆!


    “你,你……你不忠誠!”


    突然間,一隻綠皮大聲喊了起來。


    這是它從蝦米那裏學來的話,它之前一直都不理解其中的意思,沒想到如今居然會有用到的一天。


    “叛徒,異端!”


    其他獸人也跟著叫喊道。


    “俺要賜予你來自搞毛二哥的仁慈!”


    認識到有內鬼存在的獸人們是如此的狂怒,以至於就連霸魔的存在都無法穩定住局勢。


    它們紛紛自發衝上前來,逮著那個背叛它們諸神的基因竊取者就是一陣痛毆,完全不留任何情麵,直到那可憐的雞賊綠皮被毆打成一堆肉醬,暴怒的獸人們才漸漸停下了手。


    “所以現在,你們覺得沒有我的指引,能夠贏得對蟲子的戰爭嗎?”


    維牧用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獸人。


    而這個問題的答案獸人們其實已經心知肚明。


    “為了綠先知!”


    一名獸人老大率先喊道。


    接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


    直到那個稱呼響徹了整個老大小屋,整個廢料都市,整個奧克塔尼亞,直至傳遍整個奧克塔琉斯星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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