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關於這件事情,你們也不能全怪艾瑞巴斯,黑暗諸神所使用的這套代理人方案,確實能夠讓混沌大軍勁往一處使,對於整個混沌的發展而言,絕對是功大於過。”維牧見狀頓時化身為了一名理中客,好聲好氣的勸說道,“至於這權力中的【靈活之處】,就讓他中飽私囊的隨便吃兩口算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們也用不著為此大發雷霆。”


    火候不到位,還得再拱一拱,畢竟維牧的目標可不僅僅是這位首席牧師。


    “你放屁!”暴亂扯著粗獷的嗓門,憤怒的說道,“他要是足夠能打,勞資親自給他上供都行,但是靠這種手段就想剝削勞資,憑什麽?還讓他吃兩口就算了,勞資一整支軍團都被他給出賣,感情掉的不是伱身上的肉。”


    對於信奉武力至上的嗜血狂魔而言,這樣的事態發展是它絕對無法接受的事情。


    “就是,我們可是這起事件的功臣,這家夥充其量隻不過是個帶路的而已,現在我們不僅沒能領到獎賞,還把自己給賣了出去,這是開得哪門子的玩笑!”蝕魂扭動腰肢,也跟著氣憤的說道。


    要是受製於人的話,守秘者今後還怎麽尋歡作樂,更別提這給它的名聲帶來惡劣的影響。


    惡魔們紛紛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艾瑞巴斯生吞活剝。


    但是它們發火的方向並不正確,至少對維牧而言情況如此。


    “那怎麽辦?難道你們還能指望混沌方出幾個正直清廉的人不成?”維牧擺了擺手,“隻要混沌想聯合起來,就必然會出現這種遊走於四方勢力之間,從裏麵投機倒把的人,其中所造成的差價,自然是得由你們這些惡魔來買單。”


    維牧得讓它們意識到這不單單是某一個人造成的錯誤,更不是什麽自認倒黴的事情,而是整個混沌的運作體係出現了問題。


    不過這群惡魔顯然還需要進一步的點化,目前它們隻想將怒氣撒在艾瑞巴斯的身上。


    麵對眾惡魔那快要凝聚成實質的憤怒,艾瑞巴斯終於開始慌張了起來。


    維牧的那幾句雖然看著像是在幫他說話,實際上這種試圖將背信棄義行為合法化的說辭,反而更能引起惡魔們的不滿。


    “你們難道看不出來這都是那小子的陰謀嗎?一定是他動用了什麽不為人知的手段,暫時中斷了我們和四神的聯係,然後趁機離間我們。”他急忙解釋道。


    然而惡魔們並沒有停下動作,所組成的包圍網越來越近。


    “這你就又搞錯了,艾瑞巴斯先生,明明我是你們的俘虜,是被逼無奈才簽訂的那項協議,而且我之前就好心提醒過你們,這件事情要仔細商量,結果被你給當場否決,可現在聽你這口氣,怎麽搞的好像是我在掌控局勢一樣,你難道是在看不起抓獲我的混沌大軍嗎?說話得講道理啊。”維牧擺出了一臉無辜的表情。


    這可不是在打他的屁股,而是在抽惡魔們的臉。


    再三覺得自己遭受侮辱,惡魔們紛紛撲了上去。


    盡管艾瑞巴斯拚命掙紮,利用自身武力擊退了不少,卻依舊寡不敵眾,最後剝去衣物,被帶有荊棘的鎖鏈給捆綁了起來。


    首席牧師被高高架起,仿佛正在接受審判的罪人,而對他展開審判的則是一群惡魔。


    “別把我們當傻子,牧師,快點想辦法終止那項協議,否則定要讓你不得好死!”萬變魔君用法杖指著艾瑞巴斯,大聲的揚言威脅道。


    它們仍然幻想著一切能有挽回的餘地。


    說不定諸神給了這家夥什麽隨機應變之權,隻是這家夥覺得已經將生米煮成熟飯,自己還吃得滿嘴流油,所以不願意動用那份有限的權力而已。


    既然艾瑞巴斯不願意,那它們就幫他願意。


    “我已經解釋過許多遍了,惡魔,我是在為黑暗諸神代言,那份協議已經得到了祂們的承認,寫入至高天無法更改,執行它才是你們應該做的事情。”艾瑞巴斯仍然說道,“而且你們不能這麽對我,因為我是四神的寵兒,是祂們鍾愛的使徒,我要是出了什麽事情,祂們一定會給你們降下最可怕的懲罰!”


    眼看著局勢已經完全失去掌控,首席牧師語氣癲狂,放聲嗬斥著眼前的群魔。


    “這點他倒是說的沒錯,畢竟他充其量隻是個媒介而已,已經達成的協議需要征得四神同意才能更改,拿出來的新方案還得讓祂們全都滿意才行,其中的難度有多大你們自己可以想想。”維牧提醒著眾惡魔。


    它們都很清楚,四神要是能在砍價這種事情上達成一致,那估計得爭到宇宙熱寂才能得出結果。


    而比起這個,隻需要它們這些惡魔再對維牧磕一個頭,就能將問題解決,諸神大概率會順水推舟的選擇後者。


    “以及另外一點,你們確實無法傷害他”維牧緊接著又說道“就和你們無法傷害其他被四神看重的凡人一樣。”


    這才是最讓群魔感到惡心的地方。


    混沌四神覺得艾瑞巴斯用起來方便,所以祂們會留著他,這就導致無論他怎麽瘋狂作死,在四神沒有拋棄他之前,惡魔們都不能真正的加害於他。


    黑暗諸神喜怒無常,惡魔們不敢嚐試忤逆祂們的意誌,更不敢挑戰祂們的權威。


    它們抓起艾瑞巴斯,擺出這副誇張的架勢,最多也隻是嚇唬嚇唬他,讓他嚐嚐皮肉之苦而已,到頭來還是得保證他的健全完整。


    “不,一切不可能會是這樣,肯定有什麽其他方法才對!”大不淨者麻風病滿臉都是沮喪的表情,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哭腔,“吾主慈父,您能聽到我的聲音嗎,這不應該是我們的命運,對嗎?”


    然而至高天並沒有向它作出回應,那裏一片黑暗,猶如死寂。


    又或者,那裏其實是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隻是他們所處的層次太低,無法感知到那邊的情況罷了。


    “難道一切真的已經沒辦法改變了嗎?”異靈師喪氣的說道。


    身為萬變之主的仆從,卻被區區凡人算計,還一直想不出破解之策,仿佛所有變數都被終結,這殘酷的一幕令它近乎窒息。


    其他惡魔的心中也是充滿了苦澀,它們並不習慣這種被迫與自家神明分開的感覺。


    明明是如此關鍵的時刻,卻無法從所信奉的存在那裏得到指引。


    由此造成的打擊是如此的沉重。


    在群魔的情緒冷靜下來之後,場麵隨之一片寂靜。


    那是死一般的寂靜,神尊大魔們臉上的表情痛苦而扭曲。


    身為部隊指揮官的它們將為此負首要責任,而它們沒辦法向自己的部下給出交代,簡直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其實話又說回來,投混也挺好的。”就在這時,維牧突然再次開口道。


    柴堆已經燃燒了起來,他得繼續往裏麵添幾把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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