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與基利曼會麵的結果比福根想象中的還要好上不少。


    在剩下的忠誠派裏麵,他算是比較好對付的那一批。


    過於理性的思維方式,使得基利曼會為了理想而做出違背自己內心的決定,就像童話故事中默默承受一切的大英雄,雖然形象十分的光明偉岸,卻也令他不得不承受由此所帶來的莫大痛苦。


    福根非常心疼這位碩果僅存的忠誠兄弟。


    基利曼幾乎是將整個人類種族背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甚至忙到連打理形象的時間都抽不出來。


    他真的很想立馬為對方分擔一些責任,一個人每天工作二十四小時和兩個人每天工作十二小時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而且目前帝國也隻有他能夠做到這點。


    但是鑒於福根身份的敏感性,直接那樣做必定會招來許許多多的麻煩和阻力。


    帝國明顯經不起什麽大的折騰,很多事情還是得徐徐圖之。


    重新帶好頭盔,福根走出了聖殿的大門。


    剛才被趕出會場的極限戰士們全都堵在那裏。


    他們對二人的單獨會麵感到非常緊張,唯恐這位來曆不明的紫色戰士會對自家基因之父不利。


    好在那樣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極限戰士們長長的鬆了口氣。


    看著眼前這群忠誠的星際戰士,福根的內心一時間百感交集。


    類似的好孩子他之前也擁有不少,而且他自信那些孩子要比基利曼家的這些更加優秀。


    隻可惜那頭惡魔最後辜負了他們。


    無數忠烈之士被引入到了可恥的陰謀之中,死得毫無價值,剩下的那些則幾乎全部墜入黑暗,變成了一群喪心病狂的怪物。


    “重新進去吧,他在等著你們。”福根對著眾人開口道。


    極限戰士們聽到後微微點了點頭。


    他們並沒有對眼前高大的戰士投入太多注意力。


    如果有那個知曉的必要,基利曼會告訴他們的,此刻回應原體的召喚才是第一要務。


    這是子嗣對基因之父毫無保留的信任,踐行基利曼的意誌對於他們而言要高於其他任何事情。


    於是很快極限戰士們便再次進入到了殿堂之中。


    福根掃視著守候在外麵的人群,沒能發現維牧的身影。


    凡人藏在一群大星際戰士中間確實不太好發現。


    然而等到大部分人群都離開之後,那個年輕人依舊沒有出現,這點令福根感到有些意外。


    “親愛的貼身護衛官閣下。”他問道。


    “你找,我,卡托·西卡留斯,難道是有什麽問題要請教嗎?”


    西卡留斯一直打量著這位高大的紫色戰士,腦海中還在不斷計算自己和對方動起手來的交戰結果。


    高手的直覺告訴他,真要是打起來,自己沒有任何獲勝的機會。


    西卡留斯相信自己的直覺,那份獨特的第六感幫助他度過了很多難關。


    所以他愈發好奇對方的真正實力。


    如果不是還有護衛任務在身,西卡留斯一定會試著邀請對方去訓練場走一遭。


    “是的,西卡留斯閣下,請問你知道維牧卿去哪裏了嗎?”福根彬彬有禮的說道。


    “我,卡托·西卡留斯,剛才親眼目睹了他被黑色聖堂的至高大元帥海伯萊希特給扛走。”貼身護衛官如實的回答道,“而且,我,卡托·西卡留斯,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伱,那個年輕人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會發生這麽一幕,因此對於至高大元帥的擒拿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的神情。”


    “黑色聖堂,多恩的子嗣?”福根先是微微一愣,接著似乎明白了什麽。


    沒等他繼續詢問下去,維牧便於走廊盡頭出現,再次來到了殿堂的門前。


    “發生什麽事情了?”福根迎了上去。


    “不過是被黑獸人老大給薅走了而已。”維牧擺了擺手。


    “是因為黑劍的關係?”


    “沒錯。”維牧點了點頭,“他們家的那位阿瑪瑞奇元帥,當年就是在泰拉遠征時期,於黑石要塞中跟斯卡布蘭德戰鬥犧牲的。黑劍在那場戰鬥中被打成了無數碎片,遠征軍一行人又在逃命,沒辦法回收,於是東西就被留在了那裏,如今得知我們控製了黑石要塞,對方自然會過來討要。”


    “所以你就給他們還回去了?”見問題處理的如此迅速,福根覺得維牧八成是向對方妥協了。


    “暫時還沒有。”維牧搖了搖頭,“為了將那把殘破的黑劍保留下來,可是費了我一番口舌。”


    在凡人群體當中,針對帝皇的神明崇拜早就已經成為了常態,不過對於星際戰士而言,他們當中的絕大部分人至今都依然未將帝皇視作為神明。


    黑色聖堂是其中的極少數,他們對神皇的信仰甚至不亞於戰鬥修女,算是星際戰士中的頭號神棍。


    想要從他們手裏麵薅點東西,還真需要點水平。


    福根有些好奇維牧是怎麽做到這點的,隻是在他發起詢問之前,話題就被對方給轉移了。


    “話又說回來,你和攝政王之間聊得怎麽樣了?”


    “成功拿捏!”福根給維牧豎了一個大拇指,“除了最開始挨上一拳以外,事情進行得非常順利。”


    “那一拳是直接用統禦之手打的?”維牧想起了極限戰士之主那個標誌性的大拳頭。


    “沒錯,我都被他給打破相了。”福根故作委屈的說道。


    “沒打得你三個月下不了床,就已經算是攝政王大人慈悲心腸了。”維牧笑了笑,對於拉進兄弟倆之間的關係而言,這無疑是個好趨勢,接著又轉而問道,“你覺得他會怎麽安排我們。”


    “考慮到我們這支部隊的能力,如果是由我擔任總指揮的話,大概率會分出兵力去肅清納克蒙德走廊。”福根低頭思索道。


    保護軍隊的補給線永遠是重中之重,如果老是依靠強渡大裂隙的方式進行補給,聖疆那邊就算再怎麽富裕,也禁不住這麽敗家。


    “也就是說,咱們會跑去幹阿巴頓?”


    “至少得將他拖住,不能讓他有精力去為非作歹,基利曼肅清帝國暗麵隻是時間問題。”福根解釋道。


    “那我估計得想辦法召集一些能waaagh!!!起來的部隊了。”維牧若有所思道。


    綠皮對混沌腐化有著極高的抗性,帶它們掃蕩恐懼之眼無疑是一種非常好的選擇。


    二人正閑聊著,宮殿內突然發生了一陣騷亂。


    聽西卡留斯得到的匯報,似乎是宮殿出現了一名闖入者,正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疾馳而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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