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若堂內,燭火盈盈,映著盈玥那張通紅的臉蛋。


    永瑆托著下巴細細打量,突然嘴角一揚,仿佛是明白了什麽一般,他飛快丟下手裏的那串沉香佛珠,然後直接打橫抱起了盈玥,徑直衝進了裏頭寢室。


    盈玥懵逼中……這是什麽意思?


    永瑆笑嘿嘿將盈玥擱在拔步床上,便開始寬衣,“想要就直說嘛!還忸怩起來了!”


    hat?!盈玥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永瑆這個不要臉的,居然以為她是在求歡?!


    隻見永瑆脫衣服極快,轉瞬間,已經展露出了那碩大的胸肌以及那棱角分明的六塊腹肌!再下一秒,他嗖得抽下了褲腰帶!


    盈玥急忙捂眼,急吼道:“我才不是那個意思!”


    “夫妻敦倫,那人之常情,沒什麽不好意思的!”永瑆脫得一絲不剩,然後縱身撲了過來,如餓虎撲食。


    “你你你……住手!唔——”她的嘴巴被堵上了,永瑆這廝手嘴並用,一邊嘟著她的嘴巴,由不得她分辯,另一邊,那宛若蝴蝶穿花的雙手已經飛快解開了盈玥的衣襟、褪下了她的中褲!


    一轉眼,盈玥覺得全身一片清涼,一個炙熱的軀體將她壓倒,炙熱地衝將進來,莽撞得像個毛頭小子。


    再然後,永瑆發出了疑惑的聲音:“誒?裏麵怎麽好像有東西??不管了,爺得先滿足福晉再說!”


    盈玥額頭暴起青筋:她好想謀殺親夫啊!


    一通和諧之後,永瑆那修長如玉的手指上捏著一枚濕噠噠的香雪丸,明顯已經小了一圈。


    盈玥捂臉,不忍直視。


    永瑆恍然大悟:“原來是香雪丸啊!”


    盈玥一愣:“你知道這個東西?”


    永瑆笑容邪魅,咕噥了一句“別浪費了”,然後又給塞回去了。


    那堪稱是冰雕玉砌的手指,居然被永瑆這個邪惡的家夥用來幹這種事兒!


    永瑆笑道:“聽底下人,今兒嶽母來了,原來是特特來送這個了。”永瑆笑容愈發戲謔,“記得你上次生綿愨的時候,怎麽都不肯用,直接把這香雪丸當成香丸焚了。怎麽這回又要用了?”


    “我——”盈玥欲哭無淚,早知道會引發某色狼的誤會,她才不要用呢!


    永瑆撫摸著下巴道:“月娘的體質異於常人,其實即使不用這個,產後也很快就能恢複如初了,這點,爺深有感觸啊……”他一副認真回憶的樣子。


    盈玥:好想打死他!


    永瑆露出陶醉之色,他在盈玥耳邊吹了一口熱氣:“真的是很不可思議呢,月娘明明都給爺生過兩個兒子了,竟還是……”


    “閉嘴!!”盈玥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巴,麻蛋,這廝嘴裏永遠隻有汙言穢語!!


    永瑆笑眼彎彎,忙捉住盈玥手道:“乖,該叫水了。”


    盈玥急忙搖頭:“不行不行!我們去望玥殿洗!”——麻蛋,才剛出了月子,就昏天黑地幹出這種事情,太丟臉了!


    永瑆笑容跟隻狐狸似的,他欣然點頭:“好啊!”


    在望玥殿的浴室裏,美美地泡個溫泉澡,著實是享受,如果沒有某個餓狼綠油油瞅著她的軀體,那就好了。


    盈玥完全可以預見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唉,苦逼啊!


    她才剛生二寶綿懋沒多久啊!


    包子他爹未免太木有人性了!


    心中正如此腹誹著,某隻沒有人性的餓狼便撲了過來,在溫泉水中上演了一出鴛鴦戲水。


    好累腰的說……


    翌日,盈玥妥妥的日上三竿才堪堪從床榻上爬起來。唉,明明她是人仙,某人隻是凡人而已,為毛每次都是她被累得夠嗆,而某個凡人卻神清氣爽起了個大清早?


    起床後,盈玥正在喂養嗷嗷待哺的二寶綿懋,這時候大寶綿愨也流著口水湊了上來。


    唉,還得給綿愨擠半碗奶。


    麻蛋,這一個個的,全都是討債鬼!全都要榨幹她啊!!


    喂完倆幼崽,盈玥直接就歇菜了,躺在床上,足足躺倒晌午才再度起來。


    唉,後天就是正月十五元宵節了,又得好一通忙活,還有下個月初七是永瑆二十一歲生日,接下來的春日裏過生日的人實在不在少數,詠絮詠蘭姊妹倆都是春日生辰,還有舒貴母妃的千秋也快到了……


    唉,好累啊。盈玥又軟爬在床上了。


    親戚多了,真不是一件好事。


    她抬頭看著灑在琉璃窗上的暖暖的陽光,似乎今日天氣不錯。點了點頭,便叫人進來服侍更衣洗漱,披上一件暖煦的大毛鬥篷,揣著手爐,拎上綿愨,且去後花園溜達溜達。


    話說,她已經很久都沒走出房門了,貌似從足月後到產後,兩個多月都沒出丹若堂了。


    貝勒府的後花園,白雪皚皚的,鬆柏上也滿是厚厚的積雪,盈玥牽著小綿愨小小軟軟的小手,慢吞吞沿著半月湖且行且看。


    忽的,聞見一股梅花的清香。


    “紅梅還沒有落盡嗎?”盈玥脫口問。


    玉盞笑著道:“回福晉,開得正盛呢。”


    “那感情好!”盈玥燦然笑了,“去搬個爐子上,暖上一壺……咳咳奶茶!”還帶著兒子呢,就別喝酒了,喝奶茶吧。


    “是,福晉。”


    三友亭中,盈玥抱著小綿愨坐在自己膝蓋上,笑看亭外假山之畔那成片簇簇盛開的紅梅,心情頓時好多了。


    母子倆正喝著熱乎乎的奶茶暖身子,忽的,盈玥聽見一聲悠揚的昆曲調子,細一聽,正是“草橋亭下結深緣,從此共擎有情天。生死契闊成姻眷,贏得雙蝶舞翩翩。”


    盈玥雖然不迷昆曲,但也聽得出來,這是梁祝,不禁好奇:“誰在那邊唱曲?”


    玉盞笑著說:“估摸著又是姚格格和薑格格吧。”


    盈玥一愣,姚氏和薑氏大白天在後院戲樓唱曲?倒是新鮮有趣得緊,“走,去瞧瞧!”


    貝勒府的戲樓,盈玥隻在宴請賓客的時候會動用上,或是大的節慶裏用來應應景,因此絕大多數時候,戲樓都是空蕩蕩,白浪費了這麽個好地方了。


    遠遠便瞧見,那蘇式彩繪圍欄的台子上,兩個身形曼妙的女子俱著男子戲裝,二人四目相對,兩雙手握在一起,分明是依依惜別的場景。


    盈玥定睛細看,卻也分不出哪個是梁山伯、哪個是祝英台,沒辦法,都是女滴嘛!穿得都是男戲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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