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楚曦涮著火鍋,和張洋閑話日常,不知不覺吃了大半個小時。


    “好久沒吃的這麽舒服了。”她滿臉滿足。


    “喜歡吃就常來,公眾人物也是人,吃個火鍋怎麽了?就算被認出來了,還能造成擁堵?”張洋笑道。


    “你以為我是小題大做啊?”田楚曦輕白了張洋一眼,“換做你,是希望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吃完飯,還是被圍觀,被打擾,吃個飯都不安生?”


    “好吧,是我不夠共情。”張洋笑了笑,目光落在田楚曦身上,“待會兒你去哪兒?要不要去我那兒坐坐?”


    “不去,你還是送我回去吧。”田楚曦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張洋的打算。


    張洋笑了笑,不以為意。


    “可以,你住哪兒?”


    “我在梵悅那兒有套房。”田楚曦一邊說,一邊輕輕戴上口罩。


    田楚曦說的梵悅是位於國貿cbd的梵悅108,位置絕對沒的說,和國貿地標中信大廈隔空對望,直線距離也就五百米。


    據說不少明星在這兒住。


    兩人低調的悄悄從湯王火鍋店離開,直接下了地下車庫。


    為了盡可能掩人耳目,田楚曦自己沒有開車,而是坐上了張洋的古斯特,兩人悄然離開,直奔梵悅108。


    夜色彌漫之際,古斯特靜悄悄的停在了梵悅大門外。


    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小區的規模自然不大,也就是兩棟樓,視線所及的遠處,中信大廈高聳入雲的身影在夜色中無比巍峨。


    “謝謝你送我回來。”田楚曦摘下口罩,迅雷不及掩耳的在張洋臉頰親了一下。


    “太快了,我都沒感覺。”張洋摸摸臉頰,微笑道,“不請我上去坐坐?”


    “太晚了。”田楚曦輕輕扭過頭。


    張洋可以看到她白皙好看的下巴,挺翹的鼻子,還有驚鴻一瞥的側臉。


    夜色朦朧下,確實有種讓人心動的美。


    他笑著順手覆蓋上她的腿麵,感受她腿麵的溫度,“一杯水的麵子都沒有?”


    “沒安好心。”田楚曦輕拍了張洋的手,“先說好,喝杯水就走。”


    “一言為定,喝完就走。”張洋發誓保證,雙眼真誠。


    “那就走唄。”田楚曦重新戴上口罩,“我真是瘋了,鬼知道有沒有狗仔守在這兒,被發現就慘了。”


    田楚曦在梵悅的房子是一套二百多平的兩居室。據說當初買的時候是兩千多萬,現在市值三千萬,算得上是價格不菲,不過對比田楚曦現在一年的代言,各種收入,住這裏倒也不算稀奇。


    “前陣子剛有阿姨打掃過,進來吧。”田楚曦開了燈,彎腰拿了嶄新的拖鞋,“沒有男士拖鞋,這雙比較中性一點,不介意吧。”


    “沒關係。”張洋隨手換上,順便打量房子的陳設。


    兩百多平的空間,內部的裝修簡約而又充滿格調,相當有品位,最重要的是,這裏看起來雖然沒什麽居住痕跡,但是生活氣息還是有一些的。


    比如沙發的抱枕,隨處可見的綠植,收納的齊齊整整的茶具,電視牆前的瑜伽墊。


    “你隨便坐吧,我去給你倒茶。”田楚曦也換上了拖鞋,摘下了墨鏡口罩,整個人一下子放鬆下來,就像是個獨居的小女生。


    張洋坐在沙發上,隨手把玩茶幾上田楚曦劇中角色的小瓷質玩偶,然後看著田楚曦在廚房裏忙碌。


    沒一會兒,她端來了果盤,還送上了熱茶。


    張洋摸了摸茶杯。


    嗯,滾燙,是根本不能下嘴的狀態。


    “這麽燙?”他訝異了一句。


    “涼會兒再喝唄?我去洗澡,伱早點喝完快點走。”田楚曦麵色如常的說道。


    沒一會兒,她拿著衣服,徑直走向了遠處的衛生間裏。


    然後,張洋一邊吃著水果,一邊聽著衛生間裏隱約傳出來的稀裏嘩啦的水聲。


    果盤裏的葡萄很甜,張洋一口一個。


    臨到衛生間內的水聲漸漸停止,張洋摸了摸好像有點涼下來的水杯,徑直站起來,把水給倒了,又換上了滾燙的水。


    他重新坐了下去。


    遠處,田楚曦走了出來。


    剛出浴的她穿著一身很居家的睡衣,肌膚白裏透紅,身材婀娜多姿,整個人元氣滿滿,狀態就像是個十八歲的少女一樣。


    “咦?你沒喝茶?”她步子忽然停下了,注視著茶杯上升騰的熱氣陷入沉思。


    “這麽燙,我怎麽喝啊?”張洋好笑道。


    他打量著眼前的身影,視線一刻也不曾移開。


    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有些安靜。


    事實上,在這樣私人的環境裏,一個獨居女生,能當著一個男生的麵去洗澡,這本身就代表了某種毫無保留。


    “要不,幫我吹頭發吧?”田楚曦忽然一笑道。


    “好。”


    少頃,吹風機的聲音中,田楚曦的滿頭秀發不斷柔順光滑,帶著極清新的洗發水的香味。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長發柔順如初。


    “水涼了,可以喝了。”田楚曦輕輕摸了摸水杯,回頭似笑非笑的說。


    張洋笑著一拉田楚曦,幾乎沒有一絲阻力,那身影就溫柔的倒向了他懷裏。


    入夜,京城的天際線燈火通明,夜空宛如白晝。


    張洋雖然客串過一部戲,但是就演技來說,隻能是新人,好在他一直不服輸,堅持勇攀高峰,這一晚上和田楚曦好好的切磋了演技,數度靈感噴湧,以一個演技新人之姿,反過頭來教會了田楚曦很多。


    田楚曦,自然是收獲了很多,也相當滿足。


    ··


    清晨,張洋大夢一場,神清氣爽的醒來。


    先是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恍惚了一下,然後才回想起來,昨晚自己是在田楚曦家過夜了。


    身側有輕微的動靜。


    張洋扭頭看去,田楚曦正背對著他坐了起來,黑發灑落肩頭,微弱的晨光正照在她光滑白皙的後背上。


    “早啊。”張洋開口打了招呼。


    “醒啦。”田楚曦回頭溫柔一笑,披上了一旁的長款睡衣,然後很自然的躺進了張洋懷裏。


    時間還早,天光才剛亮。


    張洋攬著身邊的小花一朵,又回想起她一部部作品裏扮演的角色。


    以往看電視劇,看到裏麵的關鍵戲份,往往隻有開頭,然後結尾,過程從來都沒有,沒想到今天,竟然以這麽一種方式滿足了自己的想法,而且,自己還是以主角的身份親身體驗。


    一時之間,這感覺相當奇妙。


    “總感覺你在想什麽不好的東西。”田楚曦注視著張洋,忽然冷不丁的問。


    被看穿想法,張洋有點小尷尬的一笑。


    “那個··你有部戲的角色我挺喜歡的,你能還原一下嗎?”


    田楚曦愣了幾秒,忽然反應過來,拿起一旁的枕頭就砸了張洋,嗔怪道,“你想都別想,惡趣味啊你!”


    張洋被軟綿綿的枕頭砸了兩下,笑著一把捉住田楚曦的手。


    “你完了。”他笑的有點邪惡。


    沒一會兒,田楚曦就開始小聲求饒,並且答應張洋,可以小小的滿足一下他的想法。


    於是,田楚曦某部戲中剛正不阿的女主,某段麵對反派慷慨陳詞的片段,就這麽被張洋魔改到活色生香,也算是狠狠的過了一把癮。


    九點開外,兩人磨磨蹭蹭的總算洗漱完畢,又簡單吃了早飯。


    兩人打算錯開時間離開。


    “那我待會兒就先走好了。”張洋說道。“你出去的時候一切注意,有事兒給我電話。”


    “嗯,知道。”田楚曦踮起腳尖,主動勾住了張洋的脖子。


    兩人正膩歪著,田楚曦的電話忽然響了。


    她鬆開抱住張洋脖子的雙手,先去接了電話。


    沒想到,電話剛說了沒幾句,田楚曦的麵色就有點變了。


    “好,我知道了。”


    她放下手機。


    “沒事吧?”張洋看看田楚曦的神色,問了一句。


    “我就說吧,狗仔防不勝防,咱倆被拍了。”田楚曦神色之間有些無奈,“所以知道我昨晚為什麽不讓你上來了吧?果然不能有僥幸心理。”


    “那···曝出去了?”張洋又問。


    “那倒還沒有。”田楚曦搖搖頭,“你自己看吧。”


    她拿出手機,然後找了找。


    赫然,某個知名娛記,俗稱狗仔,今天在自己的社交號上發了新動態。


    【勁爆大瓜,某零零後當紅小花和一異性好友同回住處,疑似過夜未歸。】


    沒有圖片,沒有指名道姓,就是這麽簡簡單單一句。


    評論區裏麵,眾說紛紜,猜測源源不斷。


    各種圈內的年輕女星都被猜了個遍。


    各種說法中,當然也有人指向了田楚曦,不過並沒有引人注意,畢竟基本上大家的猜測對象幾乎把零零後小花一網打盡。


    就這麽一個猜測淹沒在各種言論中,並不引人注意,反而有不少人下麵回懟。


    畢竟,田楚曦的風評一向極好,人設也是那種清澈脫俗的那種。


    【想多了吧,是誰也不可能是田楚曦啊。】


    【就是,唯一沒的黑的就是她了,你看看出道以來,她身上有沒有緋聞?】


    但是張洋看著這些言論,卻反而深知,越是這樣,到時候曝光出來,傷害力反而越大,畢竟人設崩塌的後果,一個不好,前路盡毀。


    “他放出這個消息就是在給我們施壓,給我們時間去公關,若是能平掉這事,後續他自然拋出一個不痛不癢的其他人的小料,找個倒黴蛋頂包。”田楚曦在旁說道。


    “如果公關不掉,那就隻能等著··”


    張洋已經能想象到到時候的情形,必然是娛樂版的頭版頭條,差不多是預定熱搜了。


    “等著你們聯係··自然是要錢了。”張洋問,“他要多少?”


    “團隊正在接觸,具體還不清楚··”田楚曦搖搖頭,“不過這個狗仔出了名的胃口大。”


    “抱歉,公關費用我來吧··”張洋多少有點歉意。


    雖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但是這事兒吧,他得負主要責任··但是若說後悔,他當然是不會後悔的。


    錢而已,隻要問題能解決。


    田楚曦注視著張洋,忽然笑著上來抱住他。


    “算啦,我自己來就好,這事兒你別放心上,和你有關,但主要是我的原因。”田楚曦反過來安慰起了張洋。“再說了,曝出來也沒什麽,反正我也掙了很多呀,就像你說的,大不了退圈唄。”


    張洋知道這話純粹屬於自我安慰。


    能走到這一步,何其困難,怎麽可能說退圈就退圈?


    當著田楚曦的麵張洋沒多說什麽,倒是私底下,他給李星宇打了電話問了問。


    “所以你看吧,現在這些狗仔,簡直無孔不入,我去朋友家做個客,就開始搬弄是非,你有沒有路子能幫我看看?我倒無所謂,主要是要還人家一個清白。”


    他當然不會把和田楚曦的隱私說出去,隻說了自己去朋友家做客,結果就被拍了。


    反正意思就是那麽個意思,李星宇聽了怎麽想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把這事解決了。


    “哈哈,懂了,想不到田楚曦是張少你的朋友,那這事肯定不能隨便讓人潑髒水啊!”李星宇一口應下,“我找人給問問。”


    張洋掛了電話,回頭看了看還在陽台接電話的田楚曦。


    好一會兒,田楚曦走了過來。


    “他瘋了,竟然要五千萬。”


    “五千萬?他腦子不好吧?也敢開口?”張洋皺眉道。


    不是說拿不出這個錢,而是凡事都有個價格,就憑這麽一張照片,就敢獅子大開口要五千萬,到底是誰瘋了?


    特麽的他不怕魚死網破,還是純粹就是在賭?


    “這人單打獨鬥,滾刀肉一個,等於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也沒什麽好招數可以使,施壓也沒什麽用。”田楚曦莫名來了這麽一句。


    “滾刀肉,單打獨鬥?”張洋聽到這幾個詞,不由得感覺有點棘手。


    怕是李星宇那邊,也未必能有什麽好辦法。


    真要是像田楚曦說的是那種滾刀肉,單打獨鬥類型的,施壓確實沒用,別說施壓了,找誰都沒用啊,這種人無所顧忌,不見兔子不撒鷹。


    果不其然,晚些時候,張洋收到了回信。


    “兄弟,我找人幫你問了,這人···油鹽不進,誰的麵子都沒用啊。”李星宇語氣中也有點尷尬,“但凡他在規則裏麵混,我這邊都有的是辦法搞定他,但是這個人,至今單身,工作室也早解散了,幾乎沒什麽顧忌的東西。”


    “而且我還聽說,他好像準備移民了,房子都處理掉了。”


    “如果要整他一頓也行,但是保不齊魚死網破,他那邊腦子一抽,把手裏東西都謔謔出來呢?”


    張洋安靜的聽著,沒說什麽。


    “對了兄弟,實在不行,給點錢算了,犯不著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對了,他開價了嗎?”李星宇問。


    “開了,要五千萬。”


    “臥槽!他丫的,這是得罪人太多準備跑路前大撈一筆啊!”李星宇破口大罵。“給個屁!換做我,身敗名裂也得搞他丫的!”


    張洋眨眨眼,覺得問題就出在這兒。


    所謂名聲,放在李星宇,甚至在他張洋身上,都是很無所謂的事。有人想拿這個來訛他們,那就是純純有毛病了。


    但是田楚曦不行啊。


    塌房的後果,她承受不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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