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凱莉跟在一旁，帶著笑意陪著。
看得出來，這裏算是張先生給自己父母準備的一個驚喜。
“小餘，這裏我兒子當時買了多少錢？”張兆海深吸一口氣，勉強按捺住心裏的激蕩問道。
“當時買··應該是一點三個億。”餘凱莉說道。
張兆海瞬間一個踉蹌。
餘凱莉嚇得趕緊上前扶住。
“那那··”張兆海結結巴巴，“那這裏裝修了··多少？”
“滿打滿算，一個億出頭。”餘凱莉又道。
“我的天！”張兆海終於渾身徹底癱軟，順勢一下子坐到一旁的黃花梨木椅子上。
也就是說，這是兩個多億的宅子。
原來這就是豪宅嗎？
和這樣的巨宅大院相比，家裏那所謂的別墅，宛若一個四處漏風的毛坯。
“我兒··我兒竟然出息到此等地步！”張兆海瞪圓雙眼，下一秒，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雖然已經一再高估。
但是到頭來他們夫妻倆才發現，還是低估自家兒子了。
虧他在飛機上遇到個富豪就忍不住放低姿態，試圖接觸···全程小心翼翼··
現在看來，小心個屁啊！
幾代經商，資產幾十億又如何！
我兒一飛衝天扶搖直上，十年寒窗打的就是你三代從商！
張兆海坐在黃花梨木嵌玉椅上，背後是巨大的紫檀雕花屏風，雙手扶住扶手，一時之間，心中升起無限豪情壯誌。
··
張兆海夫妻倆見到的隻是這座大宅的冰山一角。
占地六畝，地上九百平，地下六百平的麵積，又豈是這匆匆一瞥就能領略完的？
因為這裏的裝修，餘凱莉全程都參與了。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她又帶張兆海夫妻倆，上上下下，全部都看了一遍。
門廳、茶廳、偏廳、客廳、餐廳，還有廚房、保姆房、司機房··地下幾層的泳池、酒櫃、影音室、健身房，還有各種桑拿浴、瑪瑙浴··
後院的四角亭、古樹、水係景觀、荷塘，還有四角亭旁巨大的芭蕉。
“我到現在才知道，什麽才叫房子，什麽才叫宅子。”張兆海和宋文琴兩口子坐在八角亭中，吹著微風，欣賞著山水庭院，碧波錦鯉的美景，不由感慨。
什麽別墅··再大也不過是徒贈麵積而已，哪裏敵得過這傳承千年的中式韻味？
在這樣的宅子裏，休養生息，幾代下去，可不就是未來一個傳承數代的大家族麽？
“所以我早和你說了，別看到什麽都往前湊，套近乎··這不是我們這個年紀要做的事，兒子一切事情早就做在前麵了。”宋文琴笑著道。
“我們倆就負責好好把手裏的酒樓繼續壯大就好，別削尖腦袋擠什麽高高在上的圈子了，把老家的圈子經營好就好。”
宋文琴的意思不是不結交關係，而是結交靠譜的，看得見摸得著的，有用的，積累當地的社會資源。
比如瀛海的同行，上下遊的供應商，當地的老板，還有關乎自家生意的官方人員··
“是我魔怔了。”張兆海搖頭失笑道。
兩口子不再說話了，整個人身心都沉浸在眼前此刻，舒適的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對了，吃飯怎麽弄的？”
“要不出去吃，還是買菜來做？”
兩口子隨口一提，卻注意到不遠處，餘凱莉指揮著幾個戴著廚師帽的大廚走了進來。
“小餘··這是？”張兆海奇怪的問。
他已經知道這位是自家兒子的下屬，最初這小餘還有點不好意思叫，但是現在，算是叫的越來越自然。
“這是張先生吩咐的，您二老的三餐，直接安排廚師來府上做，您想吃什麽，都可以提前告訴我，我好安排人準備食材。”餘凱莉在旁恭敬道。
“廚師··上門做？”張兆海看向幾位一看就等級不低的大廚。
還有，他們的廚師服··洲際花園酒店？
把大酒店的廚師請到家裏來了？
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幾個大廚都微微欠身，神態謙恭。
“當然，您和夫人要是出去遊玩，在外麵用餐，那也無妨。”餘凱莉笑道，“您怎麽開心怎麽來，其他的一切都交給小餘來安排。”
傍晚時分，偌大的宅邸內，回蕩著張兆海爽朗的笑聲。
餐廳內的桌上，擺著一道道珍饈食材，色香味俱全。
兩口子坐在桌邊，一邊享用美食，一邊打開手機，開著視頻，和張洋在聊天。
“想不到啊，想不到，兒子你竟然在這兒藏了這麽大一個驚喜。”張兆海笑道，“這麽大的一個宅子，虧你爸你媽心理承受能力強，要不然得被你嚇暈！”
“買來就一直沒管過，我都不知道現在裝成什麽樣了。”視頻裏，張洋解釋道。
“你心也太大了吧？耗資幾個億的宅子，你不關心？放這兒忘了？”張兆海驚詫道，“兒子，你的事業現在到底做到多大了？！大到幾個億的宅子都不放心上？”
“不好說，反正現在對我來說，錢也就是個數字吧。”張洋一笑了之道。
兩口子一時無言，互相麵麵相覷。
這得是生意做到多大？才敢說出此等豪言壯語？
“不說了，爸媽，你們好好享受，有任何需求，找小餘。”張洋道，“對了，玩的開心。”
片刻之後，視頻斷了。
兩口子吃著飯，品味著剛剛兒子話中的無窮含義。
“咦？這電話？”
放在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張兆海看了一眼，忽然無比驚詫的抬起了頭。
“怎麽了？”宋文琴好奇的問。
“是··那位周總的電話。”張兆海一邊說，一邊接起了電話。
“對，周總，晚上好。”
“明天？”
“方便方便，歡迎歡迎。”
須臾，張兆海放下了手機。
“這周總打電話來是？”宋文琴在旁好奇一問。
“這周總，剛剛來電話說明天想來拜訪拜訪，問方不方便。”張兆海笑道，“想必是好奇我們家在桃花源的房子如何，想來探探我們家家底來了，也好，來唄。”
他才不信自己有什麽值得對方結交的。
無非就是探虛實來了。
也行··
此刻的他，頂級豪宅傍身，更有兒子撐腰，此刻自然生出無限豪氣和底氣。
再麵對對方，一切已然不同。
“有客人想來，我們自然歡迎。”宋文琴聞言也是微微一笑道。
當夜，張兆海和宋文琴兩口子自然好好享受了一番這中式合院的無限天地。
晚飯過後，在院子中吹吹晚風，散散步，賞賞花看看月。
消食之後，去遊泳池遊遊泳，再或者，遊完再去做個桑拿spa，或者去星空頂影院看看二人電影。
困了直接就睡。
這日子，簡直舒坦到快活似神仙。
··
次日一早，張兆海讓餘凱莉送了一應招待人的東西。
順便準備一頓午餐。
來杭城，算是承了別人的情，那有客登門，出於禮貌，怎麽也得留下來吃頓飯再走。
上午九點開外，有一輛賓利慕尚停在門外。
須臾，周先生一家三口下了車。
周先生夫婦，還有他們昨天那有一麵之緣的千金。
“歡迎歡迎。”張兆海朗聲笑著，和宋文琴兩人一起走出去迎接。“來，請進請進！”
周先生夫婦仰頭看著門頭，一時之間，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張叔叔好。”倒是昨天的那女孩子一拽父母，笑著迎上去，“昨天我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周舒涵。”
“你好小周。”張兆海笑著點頭。
一行人邁進前院，踏入主院，感受著撲麵而來的園林美景，還有那無處不在的震撼。
周舒涵一邊看，一邊輕輕衝自己父母點了點頭。
意思很明顯了。
就是這裏！
“古色古香，山水成景，桃花源的中式合院果然是國內中式豪宅的巔峰。”周舒涵小跑著感受欣賞，接著回頭問，“張叔叔，我聽圈子裏的人說，這裏裝修了一個億呢，對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都是我兒子找人操辦的，我們不參與。”張兆海搖頭一笑道。
周先生夫婦背著雙手，一路走來，幾乎沒怎麽說話。
實則心裏早就掀起了狂風驟雨。
是真的··對方說的竟然是真的！
他們兒子買的大宅，真的是那座價值一點三個億的中式豪宅，那大概，一個億的裝修也差不了了。
看看這撲麵而來的中式風韻，看這巨大的山水庭院，池水錦鯉··
對了，還有··
他們倆不由看向了張老板夫婦倆。
尤其是張老板。
隻見對方麵帶紅光，聲音洪亮，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氣質。
雖然對方很客氣，很禮貌，但是很明顯，和昨天一比，對他們的態度簡直有本質的差別。
昨天尚存對他們這等幾代從商家庭的的謙遜敬畏。
但是今天，也就隻剩客氣了。
步入亭台樓閣，走入主建築，更是撲麵而來的奢侈。
周先生匆匆一掃，就是止不住的驚訝。
就這裝修的格調架勢，就算不是一個億，那也差之不遠了。
他們這夫妻倆，到底生了個什麽樣的兒子啊！
一旁的周夫人，也是緘默不語，再不提昨天她說出口的話。
靠自己擁有這一切。
這不是什麽青年才俊，而是天上地下都少有的人中龍鳳。
說難聽點，就算是這張家兒子生的五短身材，長相再寒磣，那也遮不住身上的璀璨，抵擋不了身上的優秀，照樣是別人眼中的完美夫婿，完美女婿。
眼看著前麵自家小公主圍著那張家夫婦問這問那，叔叔阿姨長，叔叔阿姨短的樣子，她不由得心中幽幽一歎。
“張叔叔，我去年就聽說這裏了，一直好奇呈現出來的效果是什麽樣，沒想到今天終於看到了，果然美輪美奐。”周舒涵情不自禁的感歎道，“這裏，您兒子竟然一次沒來看過嗎？”
“沒來沒來，買了就甩手扔這兒了，真是心大。”張兆海連忙擺手，“搞半天這裏還得他親爹媽來替他住住，添添人氣。”
“男兒誌在四方。”周舒涵輕聲笑著道。
張兆海邀這周家三口坐下喝茶，閑聊··然後發現··
這家產幾十億的人家，好像也就這樣吧。
所謂覺得對方高高在上，大抵是先入為主，下意識給別人加上的濾鏡而已。
神秘麵紗之下，也不過如此。
“來來，喝茶。”他語氣愈發隨意，舉手投足之間，自然隨性，再無一絲曾經麵對這樣家庭的拘束感。
周先生倒是還好，氣度倒也怡然。
倒是周夫人，人前人後被捧慣了，傲氣早已深入骨髓，如今身份調轉，在別人的主場，心裏自然有些不適應。
她喝了兩杯茶，全程不發一言。
“對了，周總，你說你來就來了，還帶什麽東西。”張兆海看了看一旁周家人過來做客帶來的禮物，笑道，“中午一定留下來喝兩杯。”
“過來登門已經夠唐突了，這飯還是不吃了吧？”周先生婉言道。
“來都來了，我都讓人準備了。”張兆海指了指遠處魚貫而入的廚師，帶著食材的廚師，“難得來一趟，飯不吃就走了，周總總不能讓我失禮吧？”
“這··那行，那我們就留下來吃完飯再走。”周先生看了看身邊的妻子，“下午的事情，就先推一推。”
“都約好了。”周夫人嘀咕一句，卻還是點了頭，沒有多說。
中午時分，餐廳內，滿桌的山珍海味，時令珍饈。
張兆海開了好酒，一副東道主的模樣，倒酒勸酒，喝的是滿麵紅光，聲音洪亮。
“叔叔好酒量。”周舒涵在旁笑著說。
“現在喝的少了，養生為主。”張兆海笑道，“比不了年輕時候。”
“那您兒子的酒量肯定也不差。”
“他啊，煙也來，酒也來，男人嘛，不抽不喝，等於白活。”張兆海隨口道。“論酒量，我還不及我兒子零頭的零頭。”
霎那間，在他嘴邊。
一個煙酒不離手，被酒色財氣腐蝕的商人形象便躍然而出。
但是說實話，周先生卻並不意外。
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有如此成就，怎麽可能不縱橫酒場交際場？
隻是一旁的周舒涵，聞言卻微微有些失落。
仿佛有什麽美好破滅了一般。
看得出來，這裏算是張先生給自己父母準備的一個驚喜。
“小餘，這裏我兒子當時買了多少錢？”張兆海深吸一口氣，勉強按捺住心裏的激蕩問道。
“當時買··應該是一點三個億。”餘凱莉說道。
張兆海瞬間一個踉蹌。
餘凱莉嚇得趕緊上前扶住。
“那那··”張兆海結結巴巴，“那這裏裝修了··多少？”
“滿打滿算，一個億出頭。”餘凱莉又道。
“我的天！”張兆海終於渾身徹底癱軟，順勢一下子坐到一旁的黃花梨木椅子上。
也就是說，這是兩個多億的宅子。
原來這就是豪宅嗎？
和這樣的巨宅大院相比，家裏那所謂的別墅，宛若一個四處漏風的毛坯。
“我兒··我兒竟然出息到此等地步！”張兆海瞪圓雙眼，下一秒，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雖然已經一再高估。
但是到頭來他們夫妻倆才發現，還是低估自家兒子了。
虧他在飛機上遇到個富豪就忍不住放低姿態，試圖接觸···全程小心翼翼··
現在看來，小心個屁啊！
幾代經商，資產幾十億又如何！
我兒一飛衝天扶搖直上，十年寒窗打的就是你三代從商！
張兆海坐在黃花梨木嵌玉椅上，背後是巨大的紫檀雕花屏風，雙手扶住扶手，一時之間，心中升起無限豪情壯誌。
··
張兆海夫妻倆見到的隻是這座大宅的冰山一角。
占地六畝，地上九百平，地下六百平的麵積，又豈是這匆匆一瞥就能領略完的？
因為這裏的裝修，餘凱莉全程都參與了。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她又帶張兆海夫妻倆，上上下下，全部都看了一遍。
門廳、茶廳、偏廳、客廳、餐廳，還有廚房、保姆房、司機房··地下幾層的泳池、酒櫃、影音室、健身房，還有各種桑拿浴、瑪瑙浴··
後院的四角亭、古樹、水係景觀、荷塘，還有四角亭旁巨大的芭蕉。
“我到現在才知道，什麽才叫房子，什麽才叫宅子。”張兆海和宋文琴兩口子坐在八角亭中，吹著微風，欣賞著山水庭院，碧波錦鯉的美景，不由感慨。
什麽別墅··再大也不過是徒贈麵積而已，哪裏敵得過這傳承千年的中式韻味？
在這樣的宅子裏，休養生息，幾代下去，可不就是未來一個傳承數代的大家族麽？
“所以我早和你說了，別看到什麽都往前湊，套近乎··這不是我們這個年紀要做的事，兒子一切事情早就做在前麵了。”宋文琴笑著道。
“我們倆就負責好好把手裏的酒樓繼續壯大就好，別削尖腦袋擠什麽高高在上的圈子了，把老家的圈子經營好就好。”
宋文琴的意思不是不結交關係，而是結交靠譜的，看得見摸得著的，有用的，積累當地的社會資源。
比如瀛海的同行，上下遊的供應商，當地的老板，還有關乎自家生意的官方人員··
“是我魔怔了。”張兆海搖頭失笑道。
兩口子不再說話了，整個人身心都沉浸在眼前此刻，舒適的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對了，吃飯怎麽弄的？”
“要不出去吃，還是買菜來做？”
兩口子隨口一提，卻注意到不遠處，餘凱莉指揮著幾個戴著廚師帽的大廚走了進來。
“小餘··這是？”張兆海奇怪的問。
他已經知道這位是自家兒子的下屬，最初這小餘還有點不好意思叫，但是現在，算是叫的越來越自然。
“這是張先生吩咐的，您二老的三餐，直接安排廚師來府上做，您想吃什麽，都可以提前告訴我，我好安排人準備食材。”餘凱莉在旁恭敬道。
“廚師··上門做？”張兆海看向幾位一看就等級不低的大廚。
還有，他們的廚師服··洲際花園酒店？
把大酒店的廚師請到家裏來了？
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幾個大廚都微微欠身，神態謙恭。
“當然，您和夫人要是出去遊玩，在外麵用餐，那也無妨。”餘凱莉笑道，“您怎麽開心怎麽來，其他的一切都交給小餘來安排。”
傍晚時分，偌大的宅邸內，回蕩著張兆海爽朗的笑聲。
餐廳內的桌上，擺著一道道珍饈食材，色香味俱全。
兩口子坐在桌邊，一邊享用美食，一邊打開手機，開著視頻，和張洋在聊天。
“想不到啊，想不到，兒子你竟然在這兒藏了這麽大一個驚喜。”張兆海笑道，“這麽大的一個宅子，虧你爸你媽心理承受能力強，要不然得被你嚇暈！”
“買來就一直沒管過，我都不知道現在裝成什麽樣了。”視頻裏，張洋解釋道。
“你心也太大了吧？耗資幾個億的宅子，你不關心？放這兒忘了？”張兆海驚詫道，“兒子，你的事業現在到底做到多大了？！大到幾個億的宅子都不放心上？”
“不好說，反正現在對我來說，錢也就是個數字吧。”張洋一笑了之道。
兩口子一時無言，互相麵麵相覷。
這得是生意做到多大？才敢說出此等豪言壯語？
“不說了，爸媽，你們好好享受，有任何需求，找小餘。”張洋道，“對了，玩的開心。”
片刻之後，視頻斷了。
兩口子吃著飯，品味著剛剛兒子話中的無窮含義。
“咦？這電話？”
放在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張兆海看了一眼，忽然無比驚詫的抬起了頭。
“怎麽了？”宋文琴好奇的問。
“是··那位周總的電話。”張兆海一邊說，一邊接起了電話。
“對，周總，晚上好。”
“明天？”
“方便方便，歡迎歡迎。”
須臾，張兆海放下了手機。
“這周總打電話來是？”宋文琴在旁好奇一問。
“這周總，剛剛來電話說明天想來拜訪拜訪，問方不方便。”張兆海笑道，“想必是好奇我們家在桃花源的房子如何，想來探探我們家家底來了，也好，來唄。”
他才不信自己有什麽值得對方結交的。
無非就是探虛實來了。
也行··
此刻的他，頂級豪宅傍身，更有兒子撐腰，此刻自然生出無限豪氣和底氣。
再麵對對方，一切已然不同。
“有客人想來，我們自然歡迎。”宋文琴聞言也是微微一笑道。
當夜，張兆海和宋文琴兩口子自然好好享受了一番這中式合院的無限天地。
晚飯過後，在院子中吹吹晚風，散散步，賞賞花看看月。
消食之後，去遊泳池遊遊泳，再或者，遊完再去做個桑拿spa，或者去星空頂影院看看二人電影。
困了直接就睡。
這日子，簡直舒坦到快活似神仙。
··
次日一早，張兆海讓餘凱莉送了一應招待人的東西。
順便準備一頓午餐。
來杭城，算是承了別人的情，那有客登門，出於禮貌，怎麽也得留下來吃頓飯再走。
上午九點開外，有一輛賓利慕尚停在門外。
須臾，周先生一家三口下了車。
周先生夫婦，還有他們昨天那有一麵之緣的千金。
“歡迎歡迎。”張兆海朗聲笑著，和宋文琴兩人一起走出去迎接。“來，請進請進！”
周先生夫婦仰頭看著門頭，一時之間，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張叔叔好。”倒是昨天的那女孩子一拽父母，笑著迎上去，“昨天我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周舒涵。”
“你好小周。”張兆海笑著點頭。
一行人邁進前院，踏入主院，感受著撲麵而來的園林美景，還有那無處不在的震撼。
周舒涵一邊看，一邊輕輕衝自己父母點了點頭。
意思很明顯了。
就是這裏！
“古色古香，山水成景，桃花源的中式合院果然是國內中式豪宅的巔峰。”周舒涵小跑著感受欣賞，接著回頭問，“張叔叔，我聽圈子裏的人說，這裏裝修了一個億呢，對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都是我兒子找人操辦的，我們不參與。”張兆海搖頭一笑道。
周先生夫婦背著雙手，一路走來，幾乎沒怎麽說話。
實則心裏早就掀起了狂風驟雨。
是真的··對方說的竟然是真的！
他們兒子買的大宅，真的是那座價值一點三個億的中式豪宅，那大概，一個億的裝修也差不了了。
看看這撲麵而來的中式風韻，看這巨大的山水庭院，池水錦鯉··
對了，還有··
他們倆不由看向了張老板夫婦倆。
尤其是張老板。
隻見對方麵帶紅光，聲音洪亮，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氣質。
雖然對方很客氣，很禮貌，但是很明顯，和昨天一比，對他們的態度簡直有本質的差別。
昨天尚存對他們這等幾代從商家庭的的謙遜敬畏。
但是今天，也就隻剩客氣了。
步入亭台樓閣，走入主建築，更是撲麵而來的奢侈。
周先生匆匆一掃，就是止不住的驚訝。
就這裝修的格調架勢，就算不是一個億，那也差之不遠了。
他們這夫妻倆，到底生了個什麽樣的兒子啊！
一旁的周夫人，也是緘默不語，再不提昨天她說出口的話。
靠自己擁有這一切。
這不是什麽青年才俊，而是天上地下都少有的人中龍鳳。
說難聽點，就算是這張家兒子生的五短身材，長相再寒磣，那也遮不住身上的璀璨，抵擋不了身上的優秀，照樣是別人眼中的完美夫婿，完美女婿。
眼看著前麵自家小公主圍著那張家夫婦問這問那，叔叔阿姨長，叔叔阿姨短的樣子，她不由得心中幽幽一歎。
“張叔叔，我去年就聽說這裏了，一直好奇呈現出來的效果是什麽樣，沒想到今天終於看到了，果然美輪美奐。”周舒涵情不自禁的感歎道，“這裏，您兒子竟然一次沒來看過嗎？”
“沒來沒來，買了就甩手扔這兒了，真是心大。”張兆海連忙擺手，“搞半天這裏還得他親爹媽來替他住住，添添人氣。”
“男兒誌在四方。”周舒涵輕聲笑著道。
張兆海邀這周家三口坐下喝茶，閑聊··然後發現··
這家產幾十億的人家，好像也就這樣吧。
所謂覺得對方高高在上，大抵是先入為主，下意識給別人加上的濾鏡而已。
神秘麵紗之下，也不過如此。
“來來，喝茶。”他語氣愈發隨意，舉手投足之間，自然隨性，再無一絲曾經麵對這樣家庭的拘束感。
周先生倒是還好，氣度倒也怡然。
倒是周夫人，人前人後被捧慣了，傲氣早已深入骨髓，如今身份調轉，在別人的主場，心裏自然有些不適應。
她喝了兩杯茶，全程不發一言。
“對了，周總，你說你來就來了，還帶什麽東西。”張兆海看了看一旁周家人過來做客帶來的禮物，笑道，“中午一定留下來喝兩杯。”
“過來登門已經夠唐突了，這飯還是不吃了吧？”周先生婉言道。
“來都來了，我都讓人準備了。”張兆海指了指遠處魚貫而入的廚師，帶著食材的廚師，“難得來一趟，飯不吃就走了，周總總不能讓我失禮吧？”
“這··那行，那我們就留下來吃完飯再走。”周先生看了看身邊的妻子，“下午的事情，就先推一推。”
“都約好了。”周夫人嘀咕一句，卻還是點了頭，沒有多說。
中午時分，餐廳內，滿桌的山珍海味，時令珍饈。
張兆海開了好酒，一副東道主的模樣，倒酒勸酒，喝的是滿麵紅光，聲音洪亮。
“叔叔好酒量。”周舒涵在旁笑著說。
“現在喝的少了，養生為主。”張兆海笑道，“比不了年輕時候。”
“那您兒子的酒量肯定也不差。”
“他啊，煙也來，酒也來，男人嘛，不抽不喝，等於白活。”張兆海隨口道。“論酒量，我還不及我兒子零頭的零頭。”
霎那間，在他嘴邊。
一個煙酒不離手，被酒色財氣腐蝕的商人形象便躍然而出。
但是說實話，周先生卻並不意外。
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有如此成就，怎麽可能不縱橫酒場交際場？
隻是一旁的周舒涵，聞言卻微微有些失落。
仿佛有什麽美好破滅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