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嫂夫人,幫主吩咐過,你們都請回房去。”三當家喚道:


    “三當家,我們幾個就在外麵坐坐。”小靜說道:


    三當家請道:幫主夫人,懇請你們裏屋坐!你們要有閃失的話!我不好向幫主交代。


    小靜回道:我們不會有事啦!


    三當家接道:上次······


    “你放肆,我姐姐乃是幫主夫人,她出來外麵坐坐,你一個臭當家,你有什麽資格——推三阻四······”郭小雨嚷道:


    “我臭,我哪裏臭了!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三當家走向郭小雨,說道:


    郭小雨閉著嘴,一步一步地往後退。


    “三當家,小雨大大咧咧,說話沒個輕重,你休要跟她稚氣!”大小姐叫道:


    “我不跟她稚氣,她說我臭,我還嫌她臭,她的嘴巴吃了大糞,簡直臭不可聞。”三當家應道:


    郭小雨回道:你才吃了大糞。


    “嗯!”三當家瞪向郭小雨。


    郭小雨埋著頭,默不吭聲。


    “三弟,你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姑娘計較啥!她說你兩句······”福紫說道:


    “大嫂,我沒有。”三當家答道:


    福紫接道:你沒有,你嚇得人家看都不敢看你。


    “大嫂,幾位嫂夫人,你們進屋歇息吧!你們不要難為我!”三當家皺著眉頭,嘀咕道:


    “得了,我們進屋去。”小靜摸著郭小雨的頭,說:


    三當家鞠躬道:幾位嫂夫人慢走!慢走!


    “小雨,你挨得我太近,你看路。”小靜喚道:


    郭小雨瞄了一眼後麵,小聲道:那個色狼沒有跟來吧!


    “小雨,你說什麽呢!三當家何時成了色狼!”小靜應道:


    郭小雨接道:剛才!


    大小姐說道:小雨,你瞎說,三當家剛才對你怎樣了!你怎麽說他是色狼!


    “二夫人,你沒看到,他剛才色迷迷的盯著我看。”郭小雨說:


    大小姐她們對視了兩眼,笑到:嗬嗬~


    “你們笑什麽!那個色狼對我耍流氓,你們還笑。”郭小雨惆悵道:


    福紫問道:小雨,你今年幾歲了?


    郭小雨答道:18呀!


    “我懷疑你未成年。”福紫接道:


    郭小雨挺著胸,應道:我像嗎!


    “你成了年,你就是女人,男女之間那點事,你應該懂,三當家剛剛沒有碰你,他看了你兩眼,你就說他是色狼!”福星說道:


    郭小雨紅著臉,嬌羞道:我,我不喜歡嘛!


    “小姐,小雨說她不喜歡。”小靜微笑道:


    福紫笑道:不喜歡咋辦!


    “福爺,上麵的兄弟快沒炮彈了,我們要不要送炮彈上去!”一兄弟跑過來,喚道:


    福星回道:用不著送,你叫他倆打完上麵的炮彈,就把自己掩藏好······


    這個兄弟答道:好的。


    “轟隆!轟隆!”


    “四弟,我們剛一停,小鬼子的炮彈朝我們不停地轟······”汪幫主說道:


    “轟就轟,我們對轟······”三當家打斷道:


    “問題是:小鬼子的炮火越來越猛,我們抵擋不住!”汪幫主嚷道:


    四當家接道:兄弟們給我頂住。


    “轟”一個炮彈落在汪幫主身旁。


    “汪大哥,你趴下。”四當家全身撲向汪幫主。


    汪幫主晃著四當家,說:四弟,四弟。


    四當家倒在汪幫主身上“一聲不吭”。


    “四弟,四弟,你快醒醒!快醒醒!”汪幫主叫道:


    忽然,汪幫主臉上流下了淚珠。


    汪幫主伸手一摸,說道:流血了。


    “哇!”


    汪幫主臉上吐得滿臉都是血。


    他扯著身上的衣服“擦臉”,喊道:你們快點過來,快把四當家扶下去治療。


    汪幫主起著身,嚷道:小鬼子,我和你拚了。


    “轟!轟!”


    “福爺,副幫主那邊的炮火這麽凶,我們援手打它兩炮。”身旁的弟兄說:


    “怎麽援手!小鬼子設了兩個炮點,副幫主那邊一個,我們這邊一個,我們這邊的敵人還沒幹掉,我們就把炮口對向那邊,這邊的敵人一反擊,我們相當於等死······”福星回道:


    “轟隆······”


    福星嚷道:你聽!


    “兄弟們把炮口對向那個位置。”福星喊道:


    “大家跟我來,大家小心點。”七當家打著手勢,喚道:


    “七當家,福爺傳話過來,他叫我們呆在原地······”一個兄弟道:


    “你們留在這,我過去看看!”七當家答道:


    這個兄弟說:七當家,你別去。


    七當家抱著一箱炮彈,說道:你們在這——等我回來。


    “你們把炮口調下來一點。”福星嚷道:


    一兄弟調著炮口,說:福爺,這樣行了吧!


    福星回道:你試試!


    “福兄弟,福兄弟······”


    福星轉過頭“看了看”,喊道:七當家,你臥倒!臥倒!


    “福兄弟,我送炮彈來了。”


    “砰”


    跟著,七當家手上的炮彈響了起來。


    七當家被炸得粉身碎骨。


    “七當家,七當家······”福星吼道:


    “福爺,敵人的炮火這麽猛烈,我們怎麽辦!”一個兄弟喊道:


    福星哽咽道:你們繼續打。


    兄弟們相繼地上著炮彈。


    福星抱起兩顆炮彈,使勁地往上爬。


    “幫主,橋下的鬼子兵慫了。”六當家喚道:


    石頭說:六當家,你太輕敵了,我們打了這麽久,我們也沒看到一個拿刀的鬼子軍官。


    六當家愣道:是噢!


    “副幫主,四當家的血流不止······”一個兄弟說道:


    “兄弟們,你們頂住。”汪幫主咬緊牙關,說:


    “小鬼子,你還我兄弟命來。”福星擦著額頭,嚷道:


    “福爺,兩顆炮彈一起放嗎!”一個兄弟喚道:


    福星叫道:你們下去拿炮彈,這裏我來。


    福星移著小鋼炮,說道:小鬼子,我操·你爺爺。


    他拿起炮彈“一放”。


    “轟”對岸發出一陣巨響。


    緊接著,敵營的炮火聲聲。


    “福爺,敵營爆炸了,爆炸了。”兄弟們舉著手,歡快道:


    “兄弟們,大家把炮對準旁邊那個點。”福星嚷道:


    兄弟們立即挪著炮口。


    福星大叫道:大家放!


    “砰,砰,砰。”


    “副幫主,福爺他們來幫我們了。”一個兄弟喚道:


    汪幫主說:咱們兩麵夾擊,快把小鬼子幹掉。


    “副幫主,四當家快不行了。”


    汪幫主調過頭,直向山洞走。


    “幫主,汪大哥和福兄弟那邊快要吃掉小鬼子了。”六當家說道:


    石頭嚷道:你們留在這,我下去了。


    “四弟,四弟,我送你回去幫裏治療。”汪幫主嘶啞道:


    “大哥,你聽我說,我,我······”四當家含著一大口血,說:


    “四弟,我帶你回去,帶你回去,於郎中他會把你治好。”汪幫主叫道:


    “大哥,大哥,來不及了。”四當家喘道:


    汪幫主啼泣道:你胡說!你胡說!


    “四哥,你幫我,幫我,照顧好!照顧好花,花······”


    “噗”


    “四弟,四弟。”汪幫主喊道:


    “你們把炮壓下來一點。”福星嚷道:


    “福爺,這樣會不會太低!”一個兄弟說道:


    福星應道:不會。


    “砰”


    “兄弟們,大家隨我一同發射。”福星叫道:


    福星喊道:預備!開炮。


    “轟隆隆”


    “六當家,副幫主他們成功了。”


    “兄弟們,大家衝下去幫幫主。”六當家嚷道:


    “衝啊!”兄弟們同時往下衝。


    “二哥,六弟他們下山了,我們也衝吧!”五當家喚道:


    二當家舉著槍,叫道:兄弟們,大家衝!


    “衝啊!衝啊!”


    “啪!劈啪!”小鬼子被打得一直往後靠。


    石頭打著雙槍,叫道:兄弟們,大家快打,我們今天要給死去的兄弟報仇。


    “巴嘎!給我衝。”阪田少佐舉起軍刀,嚷道:


    “少佐,我們中國有句諺語,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李奀走出屋,一把抱住阪田少佐。


    “你們這幫蠢豬,我要你們死啦死啦!”阪田少佐看向李奀,叫道:


    “少佐,快撤吧!”李奀說道:


    “啊!”阪田少佐手臂上中了一槍。


    阪田少佐搭著傷口,無奈道:我們走。


    李奀扶著阪田少佐,急匆匆地跑往橋對麵。


    “大哥,我們來了。”福星叫道:


    “幫主,你們怎麽不追?”汪幫主跑過來,疑問道:


    “汪大哥,我陪你去追。”六當家說:


    石頭喊道:你們慢著,古語有雲“窮寇莫追”,此刻天還沒亮,橋那邊的情況,我們無從得知。


    另外,我們自己人——也死傷不少。


    “幫主,這些武器!”五當家喚道:


    石頭嚷道:兄弟們,凡是能用的武器,全部搬回幫裏······


    “汪大哥,四哥上哪去了?”五當家問道:


    汪幫主應道:他,他······


    “七弟回幫裏去了嗎!他為啥沒有下來?”六當家疑問道:


    福星啼泣道:七當家,在搬炮彈時······


    汪幫主說道:他倆被炮彈炸沒了。


    “什麽!”五當家驚訝道:


    “汪大哥,你是不是在跟我們說笑!”六當家接道:


    汪幫主泣道:我豈會拿這種事情說笑!


    “他們放在哪裏!”二當家哭道:


    汪幫主含著淚水,答道:他們就在回山的路上。


    “兄弟們,咱們回去幫裏——再說。”石頭紅著眼眶,喊道:


    “林爺,盧溝橋那邊的槍炮聲已經沒了。”貴媽跑進房裏,喚道:


    “想必!大哥他們成功了。”林凡應道:


    “林爺,仆人是說萬一,萬一幫主他們不敵······”貴媽輕聲道:


    林凡打斷道:沒有萬一,若是大哥他們不敵!小鬼子不可能在短短兩、三個鍾頭就讓大哥他們罷手······


    “是,是,是,仆人多嘴,仆人多嘴,仆人不該去說不吉利的話!”貴媽鞠躬道:


    林凡嚷道:貴媽,你出去吧!我想再躺會。


    “林爺,你好好休息,仆人出去外麵盯著。”貴媽禮道:


    林凡坐在床上,嘀咕道:還是兄弟,這麽大的事,也不跟我說。


    雖然,我的身體還沒恢複。


    我拿槍還是綽綽有餘。


    “幫主,四弟跟七弟的屍首放在前麵。”汪幫主喚道:


    石頭問道:副幫主,你有沒有見到我的馬?


    汪幫主答道:我沒見到。


    “一會回到幫裏,我們如何去跟兩位弟媳說!”二當家默念道:


    “幫主,副幫主,你們來了。”一個崗哨叫道:


    汪幫主回道:是我們。


    這個崗哨喊道:是幫主他們。


    兄弟們紛紛鑽出草叢。


    “你們讓開,四當家和七當家在哪!”石頭說道:


    這個崗哨應道:他們在前麵。


    石頭走過去,嚷道:你們為什麽不把他們送回幫裏!


    汪幫主啼哭道:幫主,時間倉促,兄弟們都在山下。


    “大哥,把他們送回幫裏,兩位嫂夫人鬧起來,事情怎樣收場!”福星接道:


    “幫主,那個就是四弟。”汪幫主指著屍首,哭道:


    石頭忍住眼淚,彎下腰去摸四當家的臉。


    兄弟們不約而同的哭起來。


    “四弟為了救我,他才被炮彈炸死,我該死,我該死。”汪幫主痛哭道:


    “該死的是我,我把他叫回來幫主這邊,他就不會死。”五當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


    汪幫主掌著嘴,自責道:我就不該叫他跟著我們。


    五當家抱著汪幫主,痛哭道:汪大哥······


    “副幫主,七當家的頭呢!”石頭哽咽道:


    “大哥,七當家抱著炮彈去找我們,他被炮彈擊中,最後,他炸得屍骨無存,那些殘骸,還是兄弟們在周邊找到的。”福星說道:


    兄弟們抱在一塊,哭道:嗚嗚嗚······


    “兄弟們,天都亮了,咱們回家去。”石頭叫道:


    “汪大哥,咱們抬著兩位弟弟回家。”二當家嚷道:


    五當家握著四當家的手,喚道:四哥,七弟,咱們回家。


    “天賜。”石頭喊道:


    天賜埋著頭,漸漸地靠向石頭。


    石頭脫著衣服,說道:幾位當家,你們快把四當家扶上馬。


    汪幫主回道:幫主,你這!


    石頭包著七當家的屍首,說:我沒啥送給兩位兄弟!唯有用配馬送他們一程。


    “幫主,兩位弟弟死了。”二當家啼泣道:


    “他們活在我們心裏。”石頭接道:


    “我們就讓四弟、七弟坐馬。”汪幫主嚷道:


    幾位兄弟抬著四當家他們放上馬。


    石頭叫道:兄弟們,大家走。


    汪幫主他們扶住四當家,一歪一歪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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