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誓我也立下了,趁著這點時間,鬼聖把那篇心法刻入玉簡。交給我的時候那是千叮嚀萬囑咐,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給記下來,完了馬上銷毀。


    老子也知道這心法的重要性,能夠成為一方霸主的超級高手,功法都存在著某方麵的優勢。同時,功法裏也可以找到其破綻所在,一旦被對手給弄了去,優勢也就不存在了,剩下的全是破綻!


    介紹是介紹完了,見麵禮也收下了,師父終於轉過頭,目光落在紫微老道身上:“紫微,你我之間也算不打不相識,多少有點交情,今天這事你說怎麽個了結?”


    紫微苦著一張臉瞄著真一狠狠地瞪了幾下,幹咳了一聲,說:“魔龍道友,俗世四相之守的事你也明白,是非曲直老道也就不說了。風狂執意要殺韓家後裔,難道老道不該阻止?”


    “阻止?”


    師父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指著我吼道:“奶奶個熊的,把老子的徒弟差點廢了,你這是阻止?這他媽的根本就是謀殺!老子懶得跟你廢話,把真一交出來,給我徒弟砍上幾百刀也就算了。”


    紫微老道傻了眼,真一也傻了眼,就連我都傻了眼。


    砍上幾百刀?!


    就算老子修為比真一差得遠,用這龍刃砍上幾百刀,他隻能防禦不能還手,那還能有命在?


    “魔龍道友,你……”紫微老道的白胡子都飛了起來,他快被氣暈了,怒聲道:“令徒現在不也是好好的?真一給他砍幾百刀還能活命麽?你……你簡直是信口開河!”


    “師父,真一這檔子事揭過也行,不過他們得交出姓韓的雜碎,老子今天就要活剮了他!”我恨恨地說道。


    老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真一傷了老子,那是他的職責所在,按理說是怪不得他。換作任何一名修士,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我殺死四大家族的人不是?


    那雜碎一聽我嚷著要殺他,整個人嚇傻了,一個勁地往紫微老道背後鑽。


    出乎意料,師父搖了搖頭,歎道:“我說瘋狂,為師可以答應你幹掉真一,甚至多打殺幾個昆侖的牛鼻子也沒問題,但是姓韓的雜碎不能殺。”


    “師父,你……”


    奶奶的!


    我鼻子都差點氣歪了,還以為就算所有人不幫我說話,師父總該幫我吧?這下倒好,連這老家夥也胳膊肘朝外拐!


    師父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你以為老子怕被修真界追殺?可笑!老子一身戰力冠絕整個修真界,雖然和玄宗那些假道學關係不怎麽樣,卻也有一幫交情過命的魔宗兄弟,老子怕過誰?”


    說到這裏,老家夥話峰一轉:“你要知道,這是關係到整個修真界的大事。九州大地至上古傳承至今,風光過,敗落過,但是絕對不能就這麽毀了!如果連這一點覺悟都沒有,還修他媽的什麽真?難道讓上古先賢留下的基業斷送在我們手上不成?!”


    我心中一凝,師父這麽個莽貨竟然能說出這番話,就算想破腦袋我都想不到!


    “風狂啊,其實……”匠神歎了口氣,苦笑道:“其實你還不懂什麽才是修士哩。”


    “什麽才是修士?”我不由的喃喃著問道。


    血無極一臉的冰冷,寒聲道:“你可以殺戮,你可以無情,你可以淩駕於億萬凡人之上,但是,你也必須承擔責任。這責任,就是讓上古延續的九州神髓永世不滅,所有試圖毀滅九州血脈的人,都將是我們的生死至敵,不死不休!”


    好了!老子成他的生死至敵了!


    這一次我沒火起來,我開始回味他們的話,什麽才是修士?


    他們勾心鬥角,他們為了寶物什麽手段都能用得出來,他們欲取欲奪、為所欲為,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爺。然而,在這些之下,更深層次的內涵中,還有一種對上古先賢的忠貞,對九州血脈的執著。


    對於他們來說,上古傳承至今的那些東西,就像是祖宗的牌位一樣,神聖不容侵犯!


    我懂了,但並不代表我能接受:“殺他一個人就能讓靈脈盡毀?他們哪一個家族不是一大堆子孫,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但他卻是這一代朱雀之守中,血脈最純正的一個。也許,他的死確實不會造成靈脈盡毀,但是隻要有一絲可能危險,我們都不會允許那種事發生!”紫微老道義正言辭,沒有哪怕一點做作。


    心裏一動,我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如果四大家族的人都進入修真界,都擁有千百年的壽命,一個人就足夠延續靈脈無數年,又怎麽會有今天這種事發生?你們一個個說的冠冕堂皇,那為什麽不讓四大家族的人修煉?”


    眾人神色頓時一滯,妖月嫵媚地笑了笑:“自私!這就是自私,說直接點,我們不願意看到關乎九州靈脈的四大家族擁有太強的實力。維持靈脈已經是很大的籌碼,如果再不受節製……嗯!娃娃,你應該明白了吧?人都是自私的,就像在這件事情上,你不顧靈脈存亡也要殺了他,不也是為了一己私仇麽?”


    老子沒話說了,我還能說什麽?


    人都是自私的,這句話真他媽的是至理名言!


    如果四大家族在修真界也有了極大的勢力,加上他們掌握了靈脈存亡,到時候整個修真界還不都是他們的天下了?


    所以,修真界情願花費更多的心思去圈養著四大家族,也不會讓他們有機會進入修真界。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殺姓韓的雜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那賤B也看清了這一點,膽子頓時大了很多。


    從紫微老道背後走了出來,臉上帶著賤賤的笑容,嘿嘿笑道:“風狂,你不是想殺我麽?來啊?老子就站在這裏,來殺我,來!我保證不躲不閃不反抗!”


    我操!


    這死B的狗模樣差點把老子氣吐血,我抓著龍刃就要衝過去,可惜慢了一步。


    風勁一動,師父已經出現在那雜種旁邊,提小雞似的捏著他的肩膀。緊接著,慘叫聲混雜著骨頭碎裂的喀嚓聲傳開來了,那貨臉色白得跟死人似的,拚了命的鬼叫。


    “小雜種,老子給你幾分顏色你還開染坊了?”


    師父獰笑著,把那雜碎提到眼前,一張大嘴離他麵門不到十公分,嘿嘿笑道:“老子是說了不殺你,不過老子可以把你玩的生不如死。操你媽的,四大家族?在老子麵前就是圈養的幾條狗罷了,你還真當自己是個貨色了?!”


    “前……前輩饒……命……”那貨已經處於昏死的邊緣。


    發現師父對我遞了個眼色,我立馬明白過來,提著龍刃衝了上去。


    這次沒人攔著,就連師父對那雜碎下手也沒人理會,隻要不死,誰會在乎他受多少罪呢?


    龍刃在那貨身上比畫了半天,直到他快昏死過去,我才嘿嘿笑道:“雜種,在靈脈沒有其他辦法恢複之前,老子決定不殺你了。不過嘛……嘿嘿,有時活著比死還難受!”


    老子手起刀落,在那貨殺豬般的慘叫中,左手小指被切了下來。


    師父強大的魔龍真元輸入他體內,可沒有像四年前治療我那樣溫柔,霸道的真元瘋狂拚湊著粉碎的骨骼,那貨當場痛的昏死過去。


    我一收龍刃,定定地盯著師父,無比堅定地說:“師父,這個雜種我可以不殺,但是您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說吧。”師父很大度了揮了揮手。


    “不能讓他和夏雲歆在一起,她是我的!”


    “一個女人?關我鳥事,你搶過來就是了。”師父哈哈大笑,剛笑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小子,那個夏什麽的是誰?這事好象不用來問我吧。”


    就在這時,先前被我一刀擊傷的元化初期的雜種,傻BB的跳了出來:“前輩,那女子是白虎之守這一代最純正的血脈嫡係,也是韓麟未過門的妻子,這個……”


    那貨偷偷地瞄了我一眼,被我一個狠厲的眼神瞪了回去。雖然下麵的話沒說完,不過誰會不明白?


    師父臉上的表情隻能用哭笑不得來形容,盯著我看了好久,這才說道:“瘋狂,你他娘的還真會選事,這跟之前殺這雜種的事不等於是同一件麽?四相之守向來都是最純正的嫡係結親,以改善血脈的龐雜,你搞出這一手,讓這姓韓的跟誰成親去?”


    “他跟誰成親關我鳥事?我隻知道,夏雲歆喜歡的是我,我也喜歡她,這就夠了!”


    我冷冷地掃視著所有人,一字一頓地說道:“我風狂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的女人拱手送人,更何況是這種雜碎,除非你們現在就殺了我!”


    一群老妖怪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之間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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