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與元神本源剝離,他再也無力控製屬於修士的天道血誓,因為如今他隻是一個普通人的靈魂,又怎麽沾染修士的能力?


    我看了泯一眼,低聲道:“寂滅中期,還能讓魔龍的小弟提升一些呢,就這麽浪費了?”


    泯淡淡地笑了小,仿佛不著力一般的盯著那數以千計的銘牌,喃喃道:“抽取精元和元神本源,留下靈魂給我處置。”


    化冥!


    對這種人老子不會有一絲憐憫,左手按在他頭頂上,右手取出了鎖元瓶,大量的本命精元被灌入瓶子裏。


    魔龍的實力提升慢原因就是本命精元奇缺,初期還能帶著一票小子到外麵討野食,後來琴醞星象樣的修士都被搶過來了,哪裏還有什麽精元給我們用?


    那些低階修士的精元吸了也是白吸,駁雜的真元有害無利,要想提升突破,灌輸的精元最好就是在一個小品階上下。所以呢,陽痿煉製的鎖元瓶也有很多種,從最低的隻能算下品靈器的,到三個最珍貴的初品仙器級別鎖元瓶,分別能收取從元嬰初期到大成後期的本命精元。


    老子身上的鎖元瓶足有一千個,隻可惜,大部分都是中、下品級別的,畢竟魔龍的小家夥們最強的也才空冥期,我們需要的也是相對低階的精元。


    不到三分鍾,鼎泰一身精元全部進了鎖元瓶,連同元神之力也被抽了個幹淨,隻留下跟普通人一樣的靈魂。這樣一來,就算解開禁製他也拿鼎塬這幫人沒辦法了。


    毫無目標發動了幾次戮神箭,把從鼎泰那抽取的元神之力消耗幹淨。


    這貨的修為太差了,元神之力和我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老子情願不要,也不會把那種層次的垃圾元神之力放在七色真神裏。


    從一個高高在上的修士突然變成了普通人,當我順手幫他解開禁製時,那貨竟然當場嚎啕大哭起來。


    可惜,他的哭聲感化不了任何人,在場每個人都恨不得他早點死哩!


    鼎塬臉色鐵青,抬手一掌就要劈下去,我一把拉住他:“前輩,這種欺師叛祖的雜碎,一掌劈死不是太便宜他了麽?”


    血影冷颼颼地笑了幾聲,胼指如飛在他身上點了幾下:“痛感增加百倍,夠這小雜種受得了!”


    “如果不是你,爺爺不會死,這是替爺爺還的。”隨著泯平淡地聲音飄出,鼎泰十根手指齊根而斷。


    啊……


    百倍痛感下,淒厲地慘叫聲伴著十道血泉噴出,整個大殿裏回蕩著鼎泰的聲音。


    “如果不是你,殘月門不會弄到今天這種局麵,千年經營毀於一旦,這是替本門祖宗還的。”


    泯的語氣依然平靜,沒有任何殺機,在更加淒慘的尖厲嘶叫中,鼎泰的兩隻腳被砍了下來。


    “如果不是你,世上沒有泯,隻會多出個鼎天,這是替死去的鼎天還的。”兩隻手掌齊腕被切了下來。


    鼎泰臉色一片青白,蜷縮著身體像隻大蝦般在地上打滾,可能是百倍痛感的作用,眼角兩邊已經裂開了血痕,血珠子順眼雙頰滾下來。


    聲嘶力竭,他叫不聲太大的聲音了,喉嚨撕裂後溢出的絲絲鮮血,從嘴角一點點漾出來,形如厲鬼!


    “如果不是你,綠萼不會死,我們會很開心的在一起,這是替綠萼還的。”從膝蓋處以下,鼎泰兩條腿子被剁了下來。


    “不過呢,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有三位生死之交的好兄弟。”泯的笑容裏多了一絲真正的溫柔,再次揚起手中的長劍。


    “可是……”我拉住他的手臂,苦笑道:“認了三個兄弟你還不開心?拿他出氣?”


    泯搖頭輕笑,輕輕撥開我的手,一劍把鼎泰的雙條胳膊從肩膀處削下來,這才說道:“認識了兄弟當然開心,但若不是他,我們兄弟又豈會幾十年東躲西藏?大可以放心的在天禦城喝酒,不是麽?他,罪惡累累,罄竹難書,即便是對的事,放在他身行也是錯。”


    “說得好!”


    鼎塬用力了拍手,從泯手裏躲過長劍,厲喝道:“欺師滅祖,出賣師門,勾結外賊,殘害手足,任何一條都夠你死一萬次!這是替老子30多年被你這小崽子使喚還的!”


    長劍斬落下去,鼎泰當場變成一截香腸,兩條大腿被砍了下來,四肢全斷,不就是截香腸麽?


    我從鼎塬手裏拿過劍,陰陰一笑:“當年某人還對老子的妹妹無禮,這是替人兒還的。”


    這次沒有泯和鼎塬那些明顯地傷痕,劍尖很溫柔的在他*走了一遭,一團血糊糊的狗玩意被切了下來,大香腸旁邊多了截小香腸。已經痛昏過去的雜碎竟然奇跡的醒過來,叫的比以前更歡的。


    泯淡然一笑,抓過長劍身體一旋,借著這一旋之力,鼎泰的脖子上多了條紅痕。


    泯右手呈爪狀往鼎泰的腦袋上一探,一縷青色被他抓在掌心,取出一支玉瓶把青氣塞進去,自言自語般微笑著說:“幸好有先見之明,跟陽威兄弟要了個玄天化魂樽,要不然還沒地方裝這魂魄哩。那去給太祖爺爺發落,用真火慢慢熬上幾千年才好……”


    血影和我對視一眼,後背突然升起一股寒意。


    咱們對敵人也算狠的了,惡毒的手段早就用過很多種,不過用那些手段的時候也都是凶神惡煞的樣子,哪像他這樣‘溫和’的微笑著,說出那種慘絕人寰的酷刑?


    不過呢,對鼎泰這種壞到骨髓裏的雜碎,不管用什麽酷刑都沒不算狠毒,這貨已經不能被稱為人了。


    處理完鼎泰的魂魄,泯隨手一團真火把屍體燒了個幹淨。


    然後,我們兄弟三個,連同鼎塬、鼎壘、鼎塏以及所有達到渡劫期修為的高手,直接以虛空飛行的方式向明黃星進發。另外吩咐留守處理殘月皇城和天禦城殘局的鼎家嫡係,告訴他們幾天後陽痿會帶人過來,務必和平相處等等。


    殘月門、天怒門、大衍宗。


    三個門派的地盤呈犄角之勢,占據著這麽一片星空,通過傳送陣倒是可以去到彼此的修真星球,但是資源星就不同了。


    任何一個門派的資源星上,都隻有本門的傳送陣才能進入,要不然還不有一大堆人往資源星上去啊?


    三個高階散仙,十個渡劫期和六劫散仙,加上我們一共十六人。


    我心裏就那麽一直懸著粉音閣的事,覺得事情並不簡單,沒時間跟他們浪費,剛離開潛霆星包裹著整個星球環環相扣的大陣,說道:“目標就是明黃星,大家就不用同行了,各自用最快的速度過去還省點工夫。”


    “你?”


    鼎塬古怪地看了看我,隨即又苦笑道:“看來風小友不止的戰力驚人,瞬移速度也非同階修士可比了,那我們就先走一步吧。”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目光掃過血影和泯,對他們點了點頭,盡管沒說話,彼此也能感受這個目光的意思——兄弟珍重,保護好自己!


    瞬移!


    光影一閃,老子已經出現在八萬裏之外,憑借著兩百多倍於同階修士的真元,我一邊把極品靈石當糖豆似的吃下去,一邊瘋狂地發動瞬移。


    明黃星,老子來了!


    殘月門的老家夥都頂住啊!


    真要是遇到禍事,你們死了事小,關鍵沒了你們老子怎麽對付得了那些對手撒?


    原本就處於犄角之勢的一片星域,以我的瞬移速度,最多十個小時就能到達,而鼎塬遠超過我的瞬移距離,更是把時間縮短到三個小時之內!


    瞬移本身是不存在時間差的,從發動,到抵達另一端,幾乎沒有間隔。


    真正浪費時間的是兩次瞬移之間的間隔,你要引動真元,要施展心訣,這些都要時間。所以一次的瞬移距離遠近,就關係到長途跋涉中的總體速度,瞬移距離越遠速度也就越快,畢竟高手一次瞬移動就抵的上你幾次,也就省下了這幾次瞬移的時間差。


    虛空中,那顆深黃色的星球,從看不見到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又從依稀的星光不斷增大,直到最後一次距離星球三萬裏處停下來,已經能遮住半片星空。


    直徑超過兩萬公裏的明黃星,和它的名字一樣,總體呈黃色。不過這並不代表它是黃沙遍地的荒蕪星球,而是因為這裏的植被主要是以黃色為主,反正在這無邊宇宙中奇怪的事物太多,黃色植物又什麽好奇怪的?


    盡可能的隱匿了氣息,靈識瞬間發散到三萬裏之外,星球表麵和內部都有氣息傳來,但是從這些氣息可以猜測到,並沒有和我想象那樣發生意外!


    “難道是我太多疑了?”


    我兀自站在虛空中,皺著眉頭狠狠往腦袋上拍了幾下,喃喃道:“還真他娘的出鬼了!粉音閣的人跑個精光,不光天禦城是這樣,其他所有城池裏的粉音閣都沒人,野雞也玩罷工麽?”


    想再多也沒用,老子又不是大衍宗宗主肚子裏的蛔蟲,索性一個瞬移到了星球表麵往距離最近的修士奔去。


    渡劫後期的修為,還是個女人,老子也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反正殘月門的核心絕大多數都是鼎家的人,隻有極少數是拉攏來的外姓高手,不過這些閑散修士並不存在真正的絕頂高手。


    如果真有高階散仙級別的散修,他們要投奔也會選那幾個超級門派不是?人家待遇可就比大型門派強得多了。


    那相貌清秀甜美的小妞一見到我,馬上停下瘋狂搜刮藥材的活計,很鄭重地拱手為禮:“風道友,三個時辰前就從叔爺那得來消息,說潛霆星之事已然解決,鼎媛再次謝過道友。”


    PS:推薦和尚另一本百萬字完本小說《劍霸三界》,絕對好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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