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帶你回仙界?”


    老子差點沒暈死,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苦笑道:“美女,我一個小小地仙,你讓我帶你回仙界,開什麽玩笑?況且,我跟你非親非故,說白了,你都恨不得殺了我,老子可不會傻到幫仇人做事!”


    “可是……”


    “沒有可是!從今往後咱們互不相識,要是真那麽巧見到,連招呼也不用打了,OK?”


    “可是你在火域裏麵,你……”


    她那張漂亮的鵝蛋臉上浮起大片的紅雲,緊咬著嘴唇,聲音幾乎低不可聞:“你那樣對我,除非我殺了你!”


    幹!


    又要殺我?


    我眼睛一瞪,怒道:“首先,你殺不了我;其次,我還救過你,你這人怎麽恩怨不分啊?就算不用你報恩,丫的還要殺我?你有什麽搞錯?!”


    她抿著抿嘴唇,低聲喃喃道:“你救了我,我當然不能殺你,所以……所以……”


    “所以什麽?你該不是要我賠償吧?我救了你一命,懂不懂?”


    “可是你摸……”


    整張臉都變成了紅綢布,好象終於鼓起了勇氣,她咬緊牙關恨恨地低聲說:“你摸過我,你要對我負責,我的身體都被你看光了,難道就這麽算了?你想一走了之麽?”


    哎呀!


    這到底是上界還是20世紀初的中國啊?讓別人負責這種話都能說出來?這是不是太老土了?


    我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舉手做投降狀,連聲道:“好了好了,你別說了,OK?首先呢,那時候你要殺我,我那麽做隻是因為生氣,我並不是真的想對你怎麽樣。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摸你也是隔著層……那個什麽摸的對不對?最後,你的身體我可沒看光,隻是裙子沒了,裏麵還有穿……”


    沒等老子說完,她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把老子的手從領口塞了進去,而且是塞進一點東西沒隔的地方!


    她根本不敢抬頭,臉上紅的快滴出血來,一字一頓地說道:“現在沒有隔著東西了,你還想看我的身體嗎?那我把衣服脫了……”


    老子立馬把手縮了回來,驚叫道:“你不怕我告你非禮?你對男人都是這樣的?你這麽隨便老子可不會傻到負責,要找就找你第一個男人吧,真是的!”


    “你……”


    那是一種被汙蔑、被傷害的屈辱目光,這次她很有勇氣地抬著頭,緊緊地盯著我,盯到老子心裏發毛。


    淚水從眼角一滴滴落下來,她喃喃道:“我是隨便的女人?你憑什麽這麽說?你看過我對別的男人這樣?你這個混蛋,除了母親之外,沒有任何人碰過我的身體,你這個畜生……嗚……”


    對於一個浪蕩的女人來說,當麵說出她的浪蕩,對方都會怒不可遏,更別說是對一個純淨的女人這麽說。


    誠然,我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對她的了解少的可憐,甚至連她全名叫什麽都不知道。


    但是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我,她說的都是真的!


    有些東西不需要證據去證明,有些事說不出道理,就像對一個連續兩次要殺死自己的女人,竟然出手相助一樣。


    在火域按在她胸口的那一刻,看到她的淚光,就連心裏的怒火都被壓了下去。


    離開巫神鑒之後,再一次從敖魁手裏救下她,帶著她到安全之處,又鬼使神差的跟她聊了那麽久。


    好吧,我承認這個女人很特別,至少給我的感覺很特別,在火域裏老子就對她有了點小心思。可是那點小心思絕對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她的心思老子一點也摸不透,天知道會不會背後捅老子一刀?


    為了這條小命,隻能放棄那點心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是傻B才會做的事!


    隻要老子願意,牡丹多了去了,幹嘛非得死在這朵牡丹下麵?何況還是個冷冰冰地牡丹。


    思前想後老子還是覺得閃人為妙,立馬跟她拉開點距離:“這個……好吧,就算我剛剛說錯了,我道歉總行了吧?不過我是肯定不會負責的,我這人很怕死,而且我有老婆,還不止一個,你明白麽?總之,我絕對不會留一個隨時可能殺我的女人在身邊,再見…..”


    再見?


    再也別見了才對!


    拚著元神傷勢還沒好,施展了十倍增幅的流光化刀術,加上風雷雙翅和雲龍九現身法,速度一瞬間提升到極限,不理會後麵的叫喊聲狼狽逃竄。


    她幾天前被敖魁和手下幾個妖怪震成重傷,盡管服下了丹藥,可是那些丹藥都是下品仙丹,用來治療大羅金仙藥力就有點不夠了。所以,幾天下來傷勢也隻好了兩、三成,一直在跑路也沒機會療養,恢複速度非常緩慢。


    呼喊聲越來越遠,越來越弱,如果是全盛時期她鐵定比我所有的增副還要快,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卻是不可能追上了。


    修為提升了一個大境界,這速度比以前快了上十倍以上,半個小時後已經在好幾百萬裏之外。


    可是……


    “她傷還沒好,如果遇到不懷好意的人怎麽辦?她那麽看重自己的清白,也許真是那種很保守的女人,如果……”


    心裏沒有一點擺脫她的放鬆,反而充滿了沉重和擔憂。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受了侮辱的女人,因為羞憤上吊自殺的畫麵,她該不會……


    不行!


    我對她沒感覺,我不會喜歡上一個口口聲聲要幹掉自己的女人,絕對不會喜歡的,對吧?


    奶奶的,我問誰呢?


    算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老子也不是沒有愛心的人,就當是再救她一命,反正不會對她有感覺,隻是有點內疚救她而已!


    前衝的身形立馬掉頭,心裏越想越擔心她出事,瘋狂向她所在的那個方向飛奔。


    半個小時後,從空中落了下來。


    靈識完全放開覆蓋方圓數十萬裏,卻沒有她的氣息。剛剛回頭時沒遇到,這就表示她沒有追來,又不在先前我離開她的地方,那會去哪裏?該不會是敖魁又追上來,把她給抓走了吧?


    “婉兒,你到底在哪……”


    我突然覺得好害怕她出事,可是我實在沒有辦法,我不知道她去哪了。


    敖魁!


    殺機瘋狂地爆發開來,一定是他,他發現了我並沒有對付婉兒的意思,所以一路尾隨趁我們分開的時候把她抓走了!


    靈識鎖定火龍神的方位,我抓住巨闕劍,全身殺氣勃發冷喝道:“媽列個B的,老子的女人也敢動,不把你全家殺光老子跟你姓!”


    說完,身形一閃就要殺回火神殿。


    “誰是你的女人?”一個輕飄飄地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婉……”


    老子不由的吼出聲來,可是當第一個剛冒出口立馬發現不對勁,轉過頭,看到百餘米外一棵大樹後麵走出個人來,不就是那個死女人麽?


    她……


    借著大羅金仙階的元神境界,收斂所有氣息躲在樹後麵,就算老子的七色真神形成的靈識再強,又怎麽可能找到她?


    我楞了好一會,尷尬地收起巨闕劍,扭頭就走,老臉都他娘的丟盡了:“我這人有點精神分裂,剛剛也就開個玩笑,什麽女人?我老婆還是仙界呢,就這樣了,拜拜。”


    “你真的要走?不後悔?”她飛到我麵前,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不過我更能看到剛哭過的淚痕。


    “我……”這句話讓我很不確定,吞吞吐吐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我……我好象有點喜歡上你了,怎麽辦?”她低下頭,臉上的冰冷漸漸消散。


    “我……”


    “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大哥死了,在這裏我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如果連你也離開,我……我不怕死,隻是我好想回仙界,好想見到母親……”


    一滴滴淚水從臉頰上滾下來,舊的淚痕上,又添了新的淚痕,讓我心裏不由的隱隱作痛。


    唉……


    對有感覺的女人,老子又何嚐狠得下心?


    抬起手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水,我低聲道:“你以後還會不會要殺我?你不怕死,但是我很怕死,特別怕死在自己喜歡的人手裏。”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一頭撲進我懷裏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訴說著在妖界這麽多年的事。


    說她跟大哥在一起時遇到的種種危險,說大哥死了之後,她的孤立無援和內心無以複加恐懼,說她怎麽從一個沒見過世麵沒殺過一人的乖乖女,變成殺人如麻心狠手辣的女人。


    所有知道她擁有仙力的人,都必須殺死,隻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活下去!


    聽著她嗚咽的聲音,感受到她的無助、無奈和恐懼,這哪裏還是殺人不眨眼的蛇蠍女人?根本就是個遊離於生存與恐懼中的小女孩。


    體內一直提防著運行的仙力紛紛回歸丹田,我慢慢推開她,牽著她的手說道:“跟我走,以後還會有危險,但是我保證,這些危險不會讓你承擔,除非我死了。”


    “不!所有的危險,我們兩個一起承擔,就像我和大哥一樣。”


    “好!”


    心裏的抑鬱之氣煙消雲散,兩個人手牽著手騰空而起……


    雖然婉兒傷勢未愈,我帶著她影響了速度,但比起靈仙後期時還是快了幾倍,原本需要一年的行程,兩個月後終於到了碧水宮。


    出乎意料的是霹雷不在飛煙島上,跟我預料中完全一樣。


    霹雷和兩位長老療傷結束後發現我沒回來,自然從其他人知道我的留信,我當初離開時就跟其他人說過,要出去遊曆一段時間。事實上,以我當初靈仙後期的修為,在碧水宮這種勢力的戰鬥中,幾乎起不到太大作用,況且日月珠一直在霹雷身上。


    等了幾天見我沒回來,霹雷離開決定碧水宮開始向外擴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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