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士氣低落節節敗退的天帝麾下軍隊,見識了老子這一劍之威,眼睛都瞪得跟燈籠似的,轉而士氣高漲變成一支虎狼之師,嗷嗷叫衝向敵方人馬。


    一劍滅了兩千萬人,對於太霄後期高手來說算不了什麽。


    然而,當這兩千萬人之中,存在著同樣強大的太霄期高手,那就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劍招?


    沒有劍招!


    無可比擬的速度、力量、能量和法則之力數量,這些已經足夠了,當對手的神念都無法鎖定我,不就等於是一群引頸就戮的小羔羊麽?


    整個戰場的覆蓋麵積,也隻有區區五百萬裏方圓,被我一劍劈死了近半,想當然引起了其他方麵的注意。


    可惜,還沒等他們找上門來,老子一個掠身過去,大劍一揮又斬了所剩六成人馬的大半。


    區區兩劍,紫帝麾下近五千萬大軍被滅八成!


    “逆賊爾敢!”


    一抹劍光從側麵襲來,速度比萬年前的我還要快上倍許,攻擊力之強另人咋舌:“接我一劍,風凜——七虹天罡式!”


    七道太霄後期頂峰的法則,融於七抹呈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的劍光中。


    那劍光剛出手,瞬間融合成一條絢麗無匹的彩虹,其中隱隱傳來龐雜的聲音,風嘯、雷鳴、火舞、山崩、狂滔等等等等。仿佛,那裏就有一方世界,那裏正在譜寫一方宇宙的新生之歌,那裏竟然蘊涵著一絲屬於禦神期強者的道!


    老子差點沒被嚇蒙了,不是震驚於對方的強大,以他的修為連老子一根毛都碰不到,可是他明明就是太霄後期,明明使用的就是混沌元力,為什麽會給人一種半隻腳踏入禦神期的感覺?


    太霄期到禦神期就是一線之差,沒越過去就是卑微的螻蟻,越過去了就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不存在什麽中間點才對。


    可是,眼前這家夥就是達到了臨界點,他擁有了那麽一點禦神期的能力!


    這貨正是魔帝的兒子,天帝千叮萬囑說是不能殺的人。


    老子還以為隻是個在他老爹寵膩、庇護下的二世祖,一身修為都是魔帝幫他提升而來,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回事。禦神期強者最多也隻能成就一個太霄中期高手,即使搶奪別人的星雲用以吞噬,也不可能讓一個人擁有禦神期的些許能力。


    既然魔帝那老東西太寵膩他,不能殺總能傷他吧?我就不信他打不過老子還不閃人,除非腦袋有問題了。


    手裏同樣蘊涵法則之力,比他強了一倍的攻擊迎了上去,同時我冷笑著傳音道:“不要仗著魔帝的名頭,以為沒人敢殺你就到處惹事,你這種承上輩餘蔭的人老子見得多了,給我滾開。”


    轟!


    足以讓雷神當場死去的反震之力,剛接觸我的身體立馬如泥牛入海,被太始神元當場吞噬無蹤,我裝作退後了兩步的樣子。


    那小崽子滾葫蘆似的倒飛出去,仰天連噴了兩口鮮血,臉上露出驚訝地神色。


    客觀的來說,他並不是承上輩餘蔭的二世祖,能夠有這種實力絕對超乎我的想象。這也違背了我所認知的常理,他肯定沒有過開天辟地的經曆,又怎麽可能比其他太霄後期頂峰的人強那麽多?


    他的驚訝隻在瞬間,轉而臉上露出一絲興奮之色,大笑道:“很好!你很強,是我遇到過最強的太霄後期高手,今日若不與你全力一戰定會抱憾終生。我叫寒,報上你的名字!”


    “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一戰?”我緊緊地盯著他,覺得這孩子太搞笑了,一擊被我重傷竟然還不知死活。


    “我沒死,為何沒資格一戰?”他冷漠地看著我。


    就是那種眼神,好象老子欠了他十元大洋似的,或者說所有人都欠了他十萬大洋,所有人都是他的敵人。


    老子被他盯地一肚子火,冷喝道:“小兔崽子,找死是吧?來來來,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你跟我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


    “風凜——九合天煞式!”


    他很幹脆地噴出口本元心血,九道劍光噴薄而出。


    比上次多了一黑一白兩道劍光,那劍光中所蘊涵的力量是生命與死亡的氣息,九劍融合威力更是強大了一倍以上。


    幹!


    我裝腔作勢噴了口假的本元心血,也就是普通的鮮血,氣息也隨之強了一倍。


    要是不用本元心血,我剛剛表現的攻擊力,也就比他強了一倍左右,最多也就跟他這一擊的威力差不多。


    寒很華麗地噴血飛退,又一次變成了滾葫蘆,隨著本元心血的消耗,傷勢比上次更重了幾分。


    然而,在我驚訝地眼神中,他再一次站了起來,連噴了兩口本元心血,厲笑道:“再來!”


    這次輪到老子傻眼了,不怕死的人見得多了,戰族就是不怕死的人,但是他不僅僅不怕死,而且是那種意誌力強到可怕的家夥。


    蓬!


    他再次重傷倒飛,這次又噴了三口本元心血,臉上泛出難看的灰白色。


    我實在想不通,六口本元心血下來,他怎麽可能繼續站起來。這麽多的本元心血消耗,足以讓任何一個高手變成軟腳蝦,別說什麽戰鬥了,能不能站起來都不一定。


    一次又一次的倒下……


    一次又一次的站起……


    最後他根本就沒有本元心血可用,也就是說,他已經消耗完所有的本元心血。這種情況下雖然不致命,但是理論上來說,在沒有恢複一定的本元心血前,他會喪失所有的戰鬥力才對。


    確實,他的戰鬥力下降了百倍不止,隻有可憐的玉虛初期層次,可他這麽還能戰鬥呢?


    砰!


    被我控製在玉虛中期的劍光,把他再次轟飛出去,這次他伏在虛空中一動不動。


    我對於自己的下手輕重很清楚,寒並沒有真的被幹掉,隻是這一次真的失去了所有戰鬥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魔帝那死樣子能教出這麽個兒子?


    帶著心裏的好奇,我也不去理會遠處殺得熱火朝天,向寒所在的地方走去。別處也沒人敢過來,我和寒的戰鬥超越了普通太霄後期強者的對決,誰會傻到過來嚐試那麽強的戰鬥餘波?


    緩緩彎腰蹲下身來,拍了拍那小子的臉蛋,過了好一會,他才吃力的抬起頭,眸子裏一片黯淡無光沒有半點神采。


    就在他抬頭的那一瞬間,我突然看到他脖子上的一條金線。


    那線……


    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席卷全身,出手如電一把抓住金線扯起,緊接著我看到了最震驚地一幕。


    冰藍色的珠子被金線從中穿過,珠子裏蘊涵著如水的溫潤之氣,可惜品質卻低得可憐,隻算是修真界極品靈器的層次。


    “你……還給我!”他不知從哪來的力氣,雙眸中爆發出迫人的怒焰,相當於太霄中期的一拳當胸砸了過來。


    蓬!


    拳頭沒有絲毫偏差地落在我胸口上,老子一動不動的看著珠子。


    他又噴了口鮮血,厲聲喝道:“還給我!你這個該死的混蛋,要我殺了你……”


    心裏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我歎了口氣,說道:“魔帝不是你的父親,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是個孤兒對吧?”


    “你……”


    他睜大了眼睛,剛舉起的拳頭無力放下,一把從我手裏搶過珠子,狠狠地盯著我:“你才是孤兒,你到底想說什麽?”


    當年,我和東皇太一等人飛升虛界的時候,除了伴生法寶外的東西,全都自行脫離身體留下了。那顆來自於敖天被徐福打殘廢的龍體上的龍眼珠,一直放在其中一枚儲物戒指裏,也不知那個儲物戒指到了誰手上。


    如果沒有意料的話,這個名義上是魔帝之子的寒,就是我和小麗的第一個孩子。


    可是沒有那顆珠子就沒有證據,他不可能相信我說的話。


    我歎了口氣,說道:“你想知道真相?有沒有膽量跟我走一趟?我會讓你知道整件事的經過。”


    “我不想知道。”


    他的語氣重新變地冷漠起來,比先前更加冷漠了千百倍:“魔帝確實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我的親生父母在我還是凡人時就死了,是他們把我養育長大,是他們教我做人的道理。我從龍岐帝國的平民孩子,一步步走向帝國的顛峰,擁有了足夠強大的力量,發動那場神、魔、人之戰。進入更高層次的空間,進入廣袤的眾神之域,直到遇見了義父,我們一路扶持走到今天。”


    轉而,他冰冷地目光看向我,冷笑道:“你知道什麽不重要,即便有什麽證據,那些人又與我何幹?他們隻是給了我身體,僅此而已!”


    這一刻我已經可以肯定了,他就是我和小麗的孩子。


    聽到他的這番話,我一點火氣都沒有,除了愧疚還是愧疚,誰能想象一個不屬於那個宇宙的人,在不同宇宙中生存會何等困難?


    看著他手裏的珠子,我喃喃道:“有些事不是你想象中那樣,他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對這珠子如此珍惜,就表示……”


    “表示什麽?什麽都代表不了,如果你不殺我,就給我滾開!”


    我手上稍微用力,那顆冰藍色的珠子頓時化為齏粉,他蹌踉著站起身來,狂笑道:“代表什麽?它已經碎了,還能代表什麽?”


    就在我還想說話時,一道強悍無匹的氣息憑空出現,蘊涵著無窮法則之力,以太始神元為能量的攻擊把我籠罩在內。


    開天斧!


    渾厚如山的黑色光芒,蘊涵著我罄盡全力的攻擊迎上。


    轟然一聲巨響,我隻覺得胸口好象被火車頭撞上了似的,不由一股鮮血奪口而出,身體不由的倒飛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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