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月皇的身體不由地顫抖著。


    “我來給兩位介紹一下。”


    天帝很親切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道:“這位是我的義弟風狂,不久前剛剛突破禦神期,今後也將成為三方聯盟的又一助力,對抗紫帝也將大有機會。”


    源神啞然地看著我,半天才回過神來,勉強露出一抹笑容:“恭喜天帝得此人才,風狂就是盤古轉世的那位吧?果然是天縱奇才,短短萬年就突破到禦神期,如果本皇沒猜錯的話,數十年前紫帝最後一次攻擊近五千萬人馬被屠一空,就是風兄弟的手筆吧?”


    “是又如何?”我漠然地看著他。


    “能夠屠盡敵軍那是再好不過,況且紫帝並不知道你突破的事,要不然早就找麻煩了。”


    說到這裏,他臉色稍稍一變:“可是,風兄弟要殺兩個下人,也應該跟本皇打個招呼吧?小小太霄初期,又與風兄弟有仇怨,本皇斷然沒有姑息的道理,隻不過如果不聲不響殺了他們,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這貨原本是不會提這件小事的,老子的語氣太衝了,為了自己的顏麵,他才故意說起這事讓我服軟好找個台階。


    老子一肚子火沒處發,你丫還想從我身上找台階?


    不等天帝出麵解圍,我冷笑道:“殺了就殺了,又如何?如今我風狂可不是當年某人口中的螻蟻,不是誰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


    一邊說著話,一邊故意看了眼月皇,可是從她臉上看到的,卻是從起初震驚之後的平靜。


    這次反倒是她先說話了,淡然道:“禦神期之下皆為螻蟻,本皇並不認為這句話有什麽不對。若是為慶賀而來,大可以進去喝杯喜酒,若是為了搗亂,此處不歡迎閣下,大可以馬上離開!”


    我緊緊地盯著她,拳頭緊緊地握著,良久才點頭笑道:“對了,差點忘了此行的目的。源神切莫見怪,那件事是在下太過唐突了,今日兩位陛下大婚之喜,還是不提殺戮之事了吧?”


    台階都已經鋪好了,有個強大的紫帝外加魔帝聯手,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想聯盟內部出事。


    源神板著的一張臉緩和下來,笑道:“既然風兄弟都這麽說了,本皇哪還有怪罪之理?月兒也是這麽說的,兩隻螻蟻沒必要在意,切不可因此傷了我們的兄弟隻情。”


    “源神陛下大度,風某在這裏恭喜兩位夫唱婦隨,比翼雙飛!”


    “客氣客氣,天帝,風狂,裏麵請!”


    “請!”


    天帝往前走時,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點了點頭傳音道:“老弟,幸好你及時打住,我們聯盟內部是萬萬不能出事的,大局為重啊。”


    源神轉身作為地主引路,天帝隨即跟了上去。


    月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轉身比源神慢了半拍,好象是不經意般目光從我身上掃過,而我也毫不在意的回視過去。


    本來,老子還準備了一個淩厲挑釁的眼神,可是當我看到她的目光時卻心軟了。


    分明有一抹霧氣在眸子裏升騰,充滿了說不出的情緒,仿佛帶著深深地哀怨、無奈和一絲憤怒……


    婚禮沒有任何變化的舉行,場麵熱鬧非凡,程序倒是跟地球上差不多。


    舉行婚禮離不開筵席,筵席就離不開美酒,這裏有各種各樣的酒水。能夠進入主殿的除了一方霸主之外,也都是至少太霄後期的強者,和三大帝君本源宇宙的嫡係。因此,這裏的美酒也不是普通的酒水,經過各種天材地寶的釀治,即使太霄後期強者都能醉倒。


    我看到玄莫正微笑著走過來,一把拉住他,大笑道:“兄弟,來來來,咱們喝酒!雷神,你丫可不準裝慫,今天喝死一個是一個,哈哈……”


    借酒澆愁?


    這不是英雄行徑,老子也從不認為自己是英雄,勉強算得上是梟雄吧?


    地球上古有英雄愛美女,也有帝王愛美女不要江山,更有項羽、呂布等一代梟雄為了女人如何如何的故事。除了一身強悍的修為之外,老子的感情跟凡人一樣,特別是這種問題上甚至不如凡人,可是我能怎麽辦?


    當初是我傷了她的心,難道還不準她嫁人了不成?既然沒有那個資格說這句話,除了喝酒我還能幹什麽?去看他們的親密樣子?去跟喜氣洋洋的源神吹牛?


    一杯杯最烈的美酒不斷灌下去,玄莫和雷神這兩個最先被我拉來喝酒的家夥,已經滿臉通紅雙眼噴火,看來是被這酒搞得上頭了。


    於是,老子隨便從身邊拉個人拚酒,見到我跟兩個太霄期高手打得火熱,其他人倒也沒有太大拘束。


    喝酒!


    喝酒!


    隻有這樣才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才能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事。


    就在這時,兩個人向我這邊走來,源神舉起酒杯笑道:“風兄弟好雅興,我來敬兄弟一杯,不會不賞臉吧?”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身邊的月皇,眼裏盡是柔情:“月兒,風兄弟以後就是我們聯盟裏的自家人了,你也該敬他一杯才是。”


    月皇從身邊的侍女手裏接過酒杯,緊緊地抿著嘴唇,向我示意了一下之後一飲而盡。


    “月兒好酒量!”


    源神顯得特別高興,對我示意了一下:“風兄弟,我和月兒就先幹為敬了。”


    深深地吸了口氣,我笑道:“源神陛下太客氣了,風某隻是區區禦神初期,又是在天帝陛下身邊效力,也沒有屬於自己的一方勢力,哪敢當您如此禮遇?風某祝兩位陛下情比金堅,不過這酒杯是不是太小了?哈哈……”


    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酒壇,隨後拍開蓋子,我對著酒壇牛飲起來,不由地一陣心算暗暗歎息:“月兒,別了,看來我們真的有緣無份,以前的事就當是場夢吧……”


    烈酒化為火焰焚燒著心髒,卻沒有一點美妙的滋味,反而帶著一絲酸澀。


    “不要再喝了。”淡漠地聲音從月皇口中傳來。


    “月兒,風兄弟性格直爽,本皇也喜歡結交這種人。”


    源神把手裏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提起個酒壇拍開蓋子,笑道:“來!風兄弟既然這麽有興致,本皇豈能掃了興?”


    月皇依然低著頭,拳頭緊緊地攥著,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說,不要再喝了!”


    剛把酒壇放在嘴邊的源神楞了楞,有點尷尬地說道:“月兒,你這是怎麽了?今天是我們的大婚的日子,這麽多賓客在場……”


    “好酒!”


    終於把一壇酒喝了個幹淨,我看了月皇一眼,笑道:“今天兩位陛下大婚,風某心情太好了,一壇不足以盡興。源神陛下隨意,風某為先前言語上的不敬,再自罰一壇權當賠罪如何?”


    我伸手向另一個酒壇抓去。


    月皇一下子衝了上來,揮手奪過酒壇狠狠地砸在地上,抬起的臉上盡是淚水,對著我大聲咆哮起來:“你到底想怎麽樣?當年是你執意要離開的,很瀟灑啊,頭都沒有回一下,我一直就站在那裏等你回頭,可是你沒有。既然已經走了,都過去一萬年了,為什麽還要回來?為什麽要在我大婚的時候回來?我是不是欠了你的?為什麽一直都是你欺負我?為什麽?”


    喧鬧異常的大殿裏,突然間靜地可怕,所有人的目光悉數投來。


    源神整個人都傻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月皇,喃喃道:“月兒,到底發現了什麽事?你們……”


    “陛下,來,我們喝酒,月皇陛下可能是喝醉了。”我笑著向另外一壇酒抓去。


    啪!


    那壇酒再次被月皇奪去,摔在地上酒花四濺,濃鬱的酒香在大殿裏擴散開,卻沒有人會把注意力放在這酒香上。


    她滿是哀怨和憤怒地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道:“或者,馬上從這裏滾出去,或者,說出你心裏的話,你隻有這一次機會!”


    看著地上肆意流淌的酒液,我苦笑道:“還有意義麽?一個人做錯了事,就必須為這件事負責,我現在已經受到了懲罰,這還不夠麽?”


    “懲罰?”


    月皇抬起一腳踹在我肚子上,怒喝道:“你這個混蛋,你以為那是懲罰?那我做錯了什麽?憑什麽我也跟著你受懲罰?你以為受懲罰的隻有你?你以為痛苦的隻有你?總是那麽自以為是,總是隻想著自己,你有替我想過嗎?你以為這些年和未來的日子,我就不會痛苦嗎?!”


    蓬!


    我的身體撞碎了一根鴻蒙至寶級別,直徑超過十米的巨柱。


    剛剛落在地上的瞬間,她就像瘋了似的衝過來,小腳拚命地往我身上踹。大滴大滴的淚水從臉上落下,落在地上,落在我身上,落在我抽搐的心髒裏……


    很幸福,原來被人打也會感到幸福。


    好久,她大概也踹累了,無力地跪倒在地上,在我身邊嚶嚶抽泣著,嘴裏不停的罵著什麽。


    太始神元飛快修複好肉身不算傷勢的傷,我緩緩從地上坐起來,雙手捧起她的臉,低聲道:“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放在我麵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子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永遠!”


    鬼使神差的把這段話搬了出來,這一刻絕對沒有絲毫的做作,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真心話。


    看著那張盡是淚水,卻滿含著幸福的臉,我柔聲說道:“月兒,你可以原諒我這個自私自利,不懂得珍惜,不懂得你的心意的家夥嗎?你願意嫁給我,永遠做我風狂的妻子嗎?”


    PS:崩潰了,幾個鎮的光纖都斷了,一直連不上,差點連全勤獎都沒了,一直等到現在,有鮮花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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