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候,突然樓上電話鈴聲大作,喬舞聞聽臉色突變,露出驚恐萬狀的神色,起身拉著南宮石的手,朝外一指,漲大嘴巴,拚命說出一個字:“走……走……”


    一邊又快步走過去,將客廳大燈再一次關掉了。


    南宮石十分詫異,暗忖怎麽會有電話來?既然有電話打進來,為什麽不打出去報警?


    心頭疑團重重,致使他立刻打開手機電筒,照著亮噔噔噔上樓,但是沒及到電話跟前,鈴聲斷了。


    南宮石看到,樓上小客廳牆上一個無屏小掛機,沒有撥號鍵,隻能接聽,他這才明白為什麽了。


    回到樓下,喬舞依然在地上站著,眼神裏幽怨急切,南宮石還想問一下誰來的電話?巨立中倒底因什麽原因囚禁她?她又為什麽如此忌憚他,但是看到她極度恐慌的樣子,怕她一時出現精神異常,隻好點頭說:


    “好!我走了。”


    說罷,真的從窗口鑽出去,回身將防盜鋼筋重新還原,末了看到喬舞站在窗口,臉白得像一張紙,目不轉睛地望著窗外,模樣真有點嚇人。


    南宮石想躲在暗處繼續觀察一會,許多疑團尚不明白,但是月影西斜,困頓襲來,自己此行目的也就這樣了,至於這女人已經被關兩年,再住幾日又有何方?下次來問明白了再報警也不遲。


    離開鳳舞九天,南宮石心情很不爽,琥珀青羊被巨立中弄去了哪裏一無所知,諸多事兒顯示,他老謀深算,陰險毒辣,甚至壞事做盡,旁敲側擊地追查琥珀青羊下落證據,很顯然並不明智,思索再三,他決定找機會向巨立中正麵攤牌。


    第二天。南宮石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等梳洗吃喝畢,上班遲到整整三個小時。


    停車場車流很大,少一個人,李冉親自上陣,忙得團團轉,看到南宮石悠悠然不急不慌地來了,過來瞪眼看著他,怒道:


    “就知道你不是個東西,都這個點了,你來做什麽?”


    南宮石沒有睡醒,精神不佳,懶得理他,從後備箱拿工作服出來,要到車裏去換,李冉見他不理不睬,連個解釋都沒有,愈發生氣,過來推一把又道:


    “你啞巴了?這時候來還這個態度?——這個月工資扣一半。”


    “就三千塊,全給你吧?”南宮石道。


    正在這時候,南宮石手機響了,是巨西樓的電話,說到她辦公室來,她有話要說。


    南宮石將工作服往車裏一扔,將手機給李冉看了一下,笑道:“李哥,你自己看看誰在約我,你再惹我,你可要小心了。”


    李冉看南宮石手機上顯示的三個字是:巨美人。立馬想到是巨西樓,再看他神情,一臉驕傲,心想哪又怎麽樣?自己手機裏照樣有她的號碼,有個號碼,打個電話能代表什麽?


    不過自己老老實實輸的稱呼是巨總監,這家夥居然叫人家巨美人,真是個恬不知恥的家夥。


    南宮石關了車門就要走,李冉擋住說:“你幹嘛去?”


    “撲約呀!你沒聽到美人在呼喚嗎?”


    “這是上班時間,你最好別胡求日鬼自找麻煩。”


    話雖如此,李冉還是讓開了,南宮石嗨嗨一笑,雙手插褲兜,邁著妖嬈的步伐上樓去了。


    到了巨西樓辦公室,南宮石本以為巨西樓悔過自新舊情複燃,這一來必然有許多浪漫故事發生,沒有想到,一進門卻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情景。


    隻見一個翩翩大帥哥有沙發不坐,搬個凳子坐在巨西樓側旁,偌大的辦公桌上堆滿了各種零食,大帥哥正剝開一個相思果喂到巨西樓嘴巴裏,巨西樓喜得咯咯地笑。


    看到南宮石進來,巨西樓收斂笑容,正襟危坐說道:“小暴龍,把那一堆東西給我搬到那個文件櫃上麵去,要擺好,擺整體,謝謝了!”


    說完話,再無視南宮石的存在,看眼前帥哥又撥了一個相思果出來,正要往他嘴巴裏塞,被她一把拉過他的手,喂到自己嘴裏了,末了又一陣歡快的笑。


    南宮石憤然,低頭一看,是一堆打印紙,文件夾什麽的,暗暗嘀咕:


    “有沒有搞錯?眼前有男人你不用?把我喊來當幹活的驢使?”十分不樂,轉念又罵道:“你個胖豬,惹了我,不思悔改,反而當著我麵和別人調情,簡直豈有此理——不整你一頓真心對不起我自己。”


    盤算著,把東西一件件搬好了,回頭看她們依然打得火熱。心裏又罵道:“自找死,莫怪我。”


    想著到洗手間洗了手出來,過去斜靠在巨西樓麵前的辦公桌上,說道:“巨美人,這位是誰呀?你親哥哥嗎?也不介紹一下!”


    說著話,自來熟一樣撥弄著桌上的零食,挑來挑去挑一樣自己喜歡的拿起來喂進嘴裏。


    旁邊的大帥哥不到三十歲,濃眉大眼,碎發染成紅色,脖子裏掛著金鏈子,穿一件藍底黃花的花襯衫,聽南宮石所言,又看他們這般熟悉,不禁一愣,看了一眼巨西樓,回頭大聲問道:


    “哥們!你誰呀?”


    巨西樓沒及說話,南宮石道:“巨美人沒有給你講嗎?叫我小暴龍就好,這裏我排第一。”


    “啥?”大帥哥一臉懵逼,將手裏的蠶豆殼拍掉,抽一張紙擦了擦,將紙狠勁摔到桌子上,說道:“你叫她什麽——巨美人?”


    巨西樓見狀,氣得別過臉一言不發。


    “怎麽了?叫很久了,有什麽不對?”南宮石攤攤手,又說:“倒是你是誰呀?巨美人她哥哥吧?她給我說她哥哥長得很帥,但不過是銀河馬,皮漂亮,中看不中騎,而且特別俗氣,不是穿紅就是戴綠,有兩分錢恨不得掛額頭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頭大無腦的富二代……膽子小聲音大……”


    這一番話,簡直就是對照著大帥哥說的,聽得巨西樓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大帥哥臉漲得通紅,指著巨西樓說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女……”


    話沒有說完,南宮石照他小腿上踢了一腳,罵道:“混蛋,哪裏有這樣罵自己妹妹的?”


    大帥哥火冒三丈,暴躁起來,但被南宮石踢得疼痛不已,站又站不起來,坐又坐不住,暴跳又暴跳不了,強忍著痛齜牙咧嘴說道:“好!踢得好,我要叫你知道,這一腳值多少錢?”


    說著話,掏出手機要打電話。


    南宮石道:“求毛,你還敢威脅我?”


    說罷,朝他另外一條腿也踢了一腳。這一腳,也沒用多少勁,勁太大必然會踢斷,南宮石穿著硬底皮鞋,隻是用了教訓他的力量而已。


    大帥哥疼得又叫了一聲,臉色慘白。


    巨西樓見狀,早已從桌子後麵走過來,推搡著南宮石說道:“你厲害的很是吧?來踢我,踢我?你這個混蛋。”


    說著話,暗中卻在南宮石腰裏掐了一下,示意讓他快走,南宮石何等聰明之人,立刻會意到了她的意思,原來這是巨西樓故意試探南宮石反應的惡作劇。


    南宮石口裏罵道:“你這個蠢貨,巨總經理多麽威武霸氣的人,居然生了你這麽個東西出來,我去找他,讓他平平理,看他怎麽收拾你。”


    說著話,出門走了。


    到了停車場。李冉見南宮石滿麵春風出來了,有點詫異,怕他吹牛又說如何撩撥巨美人的話,就什麽都沒有問,依然一臉不樂的表情,說道:


    “快幹活,你看那邊又堵車了。”


    南宮石過去三下五除二疏通了,過來想問他巨立中去了哪裏?見他一臉陰雲,隨即改口笑說:“李哥,別扣我工資,今晚我請你吃餃子?”


    李冉冷哼一聲說:“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扣你工資又裝不到我口袋,你以為我樂意扣,是公司有公司的規章製度,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那邊有攝像頭,上頭查下來,責任誰擔?”


    “那倒底扣多少?”


    “全勤獎沒了,再倒扣一百。”


    “啥!那得三百呀?我是遲到,不是曠工,難道這後半天白幹?”


    “肯定呀!”


    “那我今天還上什麽班?不如去打遊戲。”


    李冉怕他真走,走了自己一刻都不得閑,就說道:“好了,好了,今天第一次,我不往上報就是了,不過……”


    “怎麽了?說。”


    “不過你說的晚上那個啥的也行,但是得另外加一條那個啥……五十塊錢的就行,……你知道的,我擔了多大的風險。”李冉湊到南宮石跟前,壓低聲音神秘地說道。


    南宮石一聽,立刻明白了,說道:“謝謝李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見李冉臉色好看了起來,南宮石又湊過去,神秘地笑說:“李哥,不是我吹牛的,那巨西樓的嘴唇真甜……”


    李冉因為要得一條煙,想生氣也生不起來,還順著南宮石的話說道:“你們接吻了?”


    “是。”


    “……”


    李冉說不出話,咽著口水看著南宮石,想辨別他說的是真是假。


    南宮石又道:“西樓說晚上她想告知她爸爸,要和我正式交往,但是巨總經理在不在公司?萬一他今天晚上不在,又要等到明天了,真的讓人操心。”


    說這話時,連巨西樓的姓都不叫了,可見人家又親近了好多,李冉覺得自己心裏再酸,再吃醋也是沒辦法的事,南宮石雖然和自己差不多都是窮鬼,但是他年輕有膽量就是資本。


    於是說道:“巨總還真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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