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此說,格鬥雖然是南宮石專功主業,但是遊泳也絕對不是二流水平,隻見他順水推舟,一絕騎塵。


    後麵陳小咪閉著氣,奮力追趕,隻是那夜明珠的亮光漸漸越來越暗了,而在四人當中,數她技術最差,體力最多隻能排第三。


    三十米過後,曼莉第一個超越過去,五十米後,比特也頭前走了,到八十米的時候,她覺得快憋不住了。


    前方還有多遠,是個未知數,依照夜明珠的亮光,應該尚沒有到盡頭。


    她訓練了三個月,專攻速度和閉氣,雖然說訓練刻苦,進步神速,但是對比曼莉,曼莉身輕如燕,年齡又小,在水裏已經滾打摸爬兩三年,可以說水性十分出色,臨近三個月也是專攻速度與閉氣,從那個方麵來說都不如人家。


    再說比特,比特本是個黑道打手,入行前接受過特種訓練,包括各種環境,如水裏,陸地,空中,沙漠,森林等逃脫,竊取,暗殺都不在話下。


    為了對付今日這一戰,也是付出了極大辛勞,因此對比一下,不如他更是可以理解。


    陳小咪漸漸覺得大事不妙,體力開始不支,胸口發悶得難受,不由放慢速度朝上浮去,她想萬一有個空間,自己伸出頭,哪怕隻呼吸一下下也好,但是很快,她就摸到了石洞頂壁,頂壁都是水,連一指的縫隙都沒有,她心裏焦躁萬分,感覺自己快堅持不住了。


    夜明珠的亮光最終消失了,水裏一片漆黑,她隻能按照原定的目標直線前進,還要防止碰壁。


    心裏開始惶恐起來。


    暗想南宮石為什麽要遊那麽快?他怎麽不管自己了?天啦!我陳小咪難道要死在這黑漆漆的石洞裏嗎?


    雖然在胡思亂想,她還是咬緊牙關在堅持,心裏想著一定要堅持,一定拚命堅持。


    一米,三米……她又向前遊了十幾米。


    突然,“轟隆”一聲,她再也憋不住了,水嗆進了氣管,她難受得要命,拚命掙紮間,恍恍惚惚間似乎看到前麵又有了亮光。


    那是亮光嗎?好像是,不,不是,已經沒有亮光給自己了,已經沒有屬於自己的空氣了,我要死了……


    陳小咪萬念俱灰。


    她太渴望亮光了,她太渴望能呼吸一口空氣了,哪怕是不太新鮮的空氣也好,在極度的渴望中陳小咪昏迷了過去。


    ……


    “咳,咳,咳!”


    在一連幾聲“咳咳”後,陳小咪吐出幾口水,又蘇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看到藍天白雲,陽光明媚。


    南宮石,比特,曼莉都在身旁微笑著看著自己。


    “老婆,你總算醒來了……”


    陳小咪看到南宮石說話間,滾落兩行熱淚。


    想起恐怖的石洞潭水,仿佛像噩夢一樣,陳小咪心有餘悸,閉著眼睛淚目了。


    過了片刻,她重新睜開眼睛,看到南宮石睡在自己身旁,定定看著藍天白雲。而曼莉和比特在前麵樹林裏撿鬆果。


    “老婆,我丟下你,你是不是在記恨我?”


    南宮石開口問道。


    陳小咪不知道怎麽回答,隻輕輕反問道:“我是怎麽出來的?”


    “是我救你出來的。”


    “你又折回去了?”


    “嗨嗨!”南宮石神秘一笑!


    “你笑什麽?”


    “你知道我為什麽丟下你,前麵跑了嗎?”


    陳小咪搖頭。


    “因為我知道,我們在賭,既然是賭,我一定要先找到出口,等我找到出口,估計你也遊過三分之二了,然後我狠狠的,飽飽的吸足空氣,再返回去救你出來,即便你昏迷,搶救及時,絕不會出大事,如果我陪著你一塊兒遊,估計到最後,我們倆都會淹死在水裏。”


    陳小咪聽南宮石這麽一解釋,恍然大悟,暗想,天啦,這家夥多聰明呀!要是換了別人,後果好慘呀!


    陳小咪佩服的五體投地,撲過來將他緊緊擁抱在懷裏,哭涕道:“老公,我以為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了呢!”


    南宮石笑道:“傻瓜,離開你,我翅膀就等於斷了,翅膀斷了怎麽飛?放心吧,這輩子不會有那樣的事。”


    陳小咪感動得一塌糊塗。


    比特,曼莉撿來好多鬆果,四人坐在野地裏吃,眼前是卡布拉河,河水清幽綿長,遠處一片荒涼景象。


    “哇,好冷呀!”


    因為是初春天氣,外麵不比峽穀裏麵,又因為是剛從水裏出來,又穿得單薄,還是去年夏天的衣服,加上破爛不堪,四人的心起初被逃出峽穀的喜悅占滿了,這時候不覺凍的直打囉嗦。


    眾人站起來四處看看,最近的人家也在二十裏意外,這荒郊野嶺從哪裏弄衣服穿,生一堆火也好,柴木不缺,但是火種哪裏來?


    比特原地跳著,笑道:“幹脆我們回峽穀裏去,覺得那裏挺好,我想吃我們的生魚肉了。”


    一句話,惹得其他三人狂笑。


    正說著話,突然看到不遠處有條公路,公路上有車在行走,南宮石道:“好,隻好去搭車!”


    陳小咪一看眾人穿著打扮,簡直不倫不類,像野人一般,尤其南宮石和比特頭發老長,胡子拉碴,衣衫襤褸,南宮石下身還是自己那件蘇格蘭小喇叭裙,簡直是無法形容的滑稽。


    眾人管不得三七二十一,朝大路上奔去,比特第一個上了大路,舉手擋車,過來幾輛車,都當他們是怪物,沒有一個願意停下。


    等四人都到後,南宮石看到一輛越野車使過來,就站到馬路中間攔擋,車輛迎著光,看到車裏四個男人,估計看到南宮石等人模樣,是有點好奇,遠遠停了下來。


    不待南宮石到近前,車裏幾人下來了,看穿衣打扮,好像是軍人,比特跟在南宮石身後,見了急走兩步,低聲道:


    “他們是當兵的,特種兵,我們擋錯車了。”


    南宮石道:“那又怎麽樣?這麽冷,總統的車也要攔下來一用。”


    正說著,迎麵有人道:“喂,你們什麽人?”


    說的德語,比特朝身後一指,急忙道:“我們困絕命峽穀剛出來,能載我們一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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