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的和高冷美人交往會很累,處處得逗她開心,時時哄她高興,沒有想到袁媛的高冷不過是看不起窮人的高冷。


    南宮石深有體會,看到南宮石的財力,她開始倒貼著追,被她黏上,壓根不用哄,她就像甩不掉的鼻涕,黏核的杏子,時時刻刻想著要黏著你,南宮石反而漸漸覺得有些反感,隻為權宜之計而忍受著。


    中午時分,二人一起到袁媛說的那家飯店吃了飯,直到上班前一分鍾才讓南宮石將她送到公司,南宮石剛離開,她電話又來了。


    其時南宮石正和陸天生在通電話,陸天生說十二國手兄弟們想和南宮石見個麵,問南宮石有沒有心情,有沒有時間。


    南宮石說再忙也得和國手們交流一下,陸天生十分高興,說時間就定在明天中午,鴻運樓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南宮石給袁媛撥過去,袁媛不高興道:“是不是在和陳小咪打電話?那麽長時間,陳小咪真的好煩人啊!”


    “不是她,你打電話做什麽?”


    “我工作無聊很,想和你打電話熬粥。”


    “你不怕別人聽到?”


    “我有自己空間,況且戴有耳麥。”


    “我有事的寶貝,你得給我一些自由出來。”


    “我不,我好無聊……”


    “那這樣吧,你去逛網店,挑幾套漂亮衣服,好了把鏈接給我,我給你下單,好不好?”


    “嘻嘻!哇!好感動,那你可要破費了——不過你也要想開點。人家穿的好,打扮漂亮給誰看?不就是你嗎?”


    南宮石笑道:“你說的有道理,我沒有想不開!你盡管買吧。”


    南宮石已經給過她一張信用卡,一天之內就刷爆,估計她的胃口比饕餮的不小,要喂飽確實不容易,但是不喂,她絕對不會高興。


    一個小時後,鏈接過來了,一連十幾套時裝,全是名牌,南宮石忍痛下單了。


    南宮石一連幾次出血,讓袁媛仿佛看到了南宮石真心,內心十分高興,說願意為南宮石做任何事,做任何付出,以為南宮石貪戀她美色,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就是願意和他同居,明是為報答,實則是想將他套牢。


    南宮石何等聰明之人,豈能不明白她意思?說他下午去了金剛山,明天才能回來,其實半下午早早就回了鳳來儀莊園。


    陳小咪身體一天天恢複,二人耳鬢廝磨,如膠似漆,到晚來南宮石依然睡地板,等陳小咪休息後。


    他便坐起來打開手機和袁媛打字說話,見袁媛自言自語一樣說了好多話,全是癡情女人的肺腑之言,南宮石心裏好笑,覺得她入戲很深,時機已經成熟,該讓她辦正事了,於是不動聲色打字說道:


    “媛兒,你今日上班有沒有看到巨西樓?”


    “本來有,她是財務總監,我是會計,避免不了要見麵,但是今日我就不去她辦公室……我要抗議她的霸道。”


    “對,把她先晾起來——什麽東西,今日竟敢來電威脅我!”


    “她威脅你什麽了?”


    “唉,你知道的。她很喜歡我,說我不答應和她好,她就……“


    “她就怎麽?”


    袁媛焦急的問道。


    “她說她得不到的東西,得不到的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那個母夜叉,她想幹什麽?要害你嗎?”


    “不,她的口氣好像是對我身邊女人不利,如果你和我好,她不會對我怎麽樣,要對你下手,明說不會對我怎麽樣,但是我身邊女人是我的心肝寶貝,她要害我的心肝寶貝,分明就是要和我死磕,也和害我一樣,我豈能饒她?”


    袁媛一聽,頓時火冒三丈,說道:“她是不是活膩味了,她對我下手試一試?小心我揭開她們家老底。”


    隻這一句話,南宮石就覺得有戲了,貌似正是自己想要的,立馬道:“媛兒,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既然你們姐妹情分已斷,我們倆緣分又極深,你一定要提前有所準備……”


    “你的意思是……”


    “古語雲,不打無準備之仗,反製他們家族的材料呀,證據呀,都應該提早收集妥當,做到有備無患。”


    “好!我知道的就有許多。”


    “不,光知道遠遠不夠,證據要充分,資料要詳盡,你最好列個單子出來我看看。”


    袁媛滿口答應。


    第二天,南宮石電話裏試問道:


    “媛兒,昨夜你有沒有列單子出來?”


    袁媛猶豫著說道:“石子,我覺得畢竟姐妹一場,再說了我還在這裏上班,有些事心裏有數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寫出來,寫出來萬一擴散出去。影響太大,什麽樣結局就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了。”


    南宮石一聽,明白袁媛在防著自己,就又試探性的問道:“好吧。你說的有道理,等她犯到我們手裏,再整理也不吃,隻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幫我?”


    “好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巨立中派人偷竊了陳家琥珀青羊,在我的追查逼迫下,他還給我一個贗品,差點把我害死,我想知道,那真的琥珀青羊在哪裏?你知道不知道?”


    袁媛一聽,立馬道:“對不起石子,那琥珀青羊長什麽樣,我都沒有見過,再別說知道的話。”


    南宮石聞言,半天不語,袁媛感覺到了南宮石的灰心喪氣,就說:“石子,你別著急,我可以幫你在公司裏尋找,公司裏的所有保險櫃我都有權打開。”


    但是聽莫雅米講過,那寶貝絕不可能放在公司保險櫃裏,南宮石道:“算了吧,那東西挺大,絕不會放保險櫃,據我估計是巨立中藏到其它什麽秘密地方了。”


    “其它地方?”


    袁媛好像在回憶當中,過來一會,又打一行字:“石子,你估計的沒錯,他在天上人間有包房。包房裏有個巨大的保險櫃,說不定就在那裏麵。”


    “不。他給我的贗品就是從天上人間保險櫃裏拿出來的。他拿出來之時,我在旁邊。我看到保險櫃裏再沒有琥珀青羊之類的東西,因此說,天上人間也可以排除了。”


    袁媛一聽,似乎又陷入凝思當中,南宮石提醒道:“他會不會給別人?譬如巴結領導,或者賣掉?”


    袁媛說道:“他的領導不就是陳挖嗎?他偷陳家東西巴結陳家人似乎不合邏輯吧?不過現在看來,巨立中膽子夠大,居然敢偷竊自己老板東西。”


    “不,我糾正一下,是陳家的寶貝,不是陳挖的寶貝,有區別的。”


    “你的意思是巨立中有從陳家偷竊出來而又送給陳挖的可能?”


    “聰明,就是這個道理!”


    “不,我反對!你這個不大可能!”


    南宮石有點驚奇,忙問道:“為什麽?說理由。”


    “因為那樣很容易露餡,陳挖如果想要,即便是偷竊,也會派外人,外人偷竊成功,一走天涯海角,誰能知道?還要天天提心吊膽防人調查嗎?”


    這樣一聽,似乎也有些道理,南宮石暗想。


    “你分析的沒錯,隻是這樣一來,那琥珀青羊到底被藏到哪裏了呀!真讓人頭疼”


    “你先別急,先去幹你的事,容我再想想,看看巨立中還能藏哪裏?想到了我給你回話!”


    “好吧,這樣媛兒!”


    一會兒功夫,袁媛又打電話過來,說道:“石子,你有沒有去過鳳舞九天?”


    “去過,一無所獲。”


    “兩處都去了?”


    “什麽?”


    “我說兩處別墅都去過嗎?”


    南宮石一聽兩處別墅,心裏仿佛陡然一亮,似乎又看到希望了。


    “沒有,另一座別墅在什麽位置?”


    “很好找,背靠背相鄰!”


    “哦喲,我知道了。”


    南宮石這時候卻沒有想琥珀青羊,而是在想,喬舞和莫雅米是不是在另一座別墅裏軟禁著?他決定今夜三闖鳳舞九天。


    豈料天快黑時,袁媛又來了電話,電話剛接通,就聽到她在電話裏哭泣,南宮石忙問怎麽了?


    她說道:“石子,我快要死了……”


    說罷又哭。


    南宮石不明白她又要出什麽幺蛾子,耐著性子問道:“怎麽了?先別難過,說給我,我一定有辦法解決!”


    “好了,你別管,我也不管了,真是讓人傷心,都那麽大人了,自己不努力,還得父母操心……”


    “是你家裏出什麽事了嗎?”


    “算了吧,你還是別知道的好,煩人很!”


    “沒關係的,你說吧。”


    南宮石明白,她打電話不就是為了說與自己知道嗎?這又磨磨蹭蹭不過去欲罷還休裝模作樣罷了。


    “好吧,我就說與你知道,看看我這弟弟都什麽人——事情是這樣的,我那討人厭的弟弟不聽我爸媽話,談戀愛遇到一個十分物質的女孩,非豪宅名車不嫁,後來好說歹說豪宅就罷了,一般樓房就可以,車非名車不可,我弟弟昏了頭,貸款買了一輛寶馬,你以為從哪裏貸的款?原來是高利貸公司的,現在半年過去,人家追討貸款,他躲著不回家,貸款公司的人上門要收我爸媽房子,一問才知道那混頭拿我爸媽房子抵押了,爸媽眼看著被趕出門露宿街頭,我這個當女兒的看在眼裏,覺得就是肝腸寸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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