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太便宜他了?”陳小咪不滿的說道。


    “他有二叔罩著,我們先不動他,隻要不作亂就由他去吧!”南宮石說道:“倒是巨立中遺留的弊端太多,急需處理的事兒一大堆,他雖然不在,可他的影響太大了,很多人都在觀望,暗中說憑他的本事東山再起極有可能。”


    “在觀望什麽?她都瘋了,還能東山再起?”


    “不止一個人認為他是在裝瘋。”


    陳小咪聞言,回頭看著陳填道:“爸爸,你去過醫院,那巨立中倒底什麽情況?”


    陳填頗為自信的笑道:“我一共去過三次,第一次剛到走廊,聽到有人吵吵鬧鬧,我以為有醫患,到裏麵才知道原來是病人在發飆,仔細一看,正是巨立中。第二次,我到他病房外,聽到他病房裏有女人在哭涕,透過門板觀望孔,看到一個胖丫頭在哭,正好有兩個護士出來,一個口裏念叨說,惡心死了,滿嘴都是屎,一個說這樣活著真是遭罪。第三次,我看到病房沒人,直接進去,想和他說幾句話看看他反應,進去以後才知道他睡著了,哈喇子流一枕頭,手裏拿著一個東西,是什麽東西也許你們一輩子也想不到……,”


    陳填說到這裏,看著小咪,石子,讓他們猜一猜。


    小咪笑道:“你就說吧,我們那裏能猜到著。”


    “是一個小孩玩的撥浪鼓。”


    “啊!不會吧?”


    小咪笑道。


    “當然是真的啦。”


    南宮石沒有笑,想了想卻問道:“爸,你去了三次,有沒有碰到熟人?”


    陳填不假思索回答道:“沒有啦!並且我戴著鴨舌帽,墨鏡和口罩,露餡或者被人認出的可能我都想到了。”


    “哦,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南宮石點頭道。


    “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做?”陳填有意問,他因為答應了陳洞庭,不得不問。


    “爸說的是哪個方麵?”


    “自然是巨立中遺留問題,譬如說公司的舊賬什麽的?”


    南宮石堅定說道:“查起來很麻煩,但是肯定要查,要不然怎麽給股東們交代?”


    陳填躊躇一會,最終說道:“據我估計,扳倒巨立中容易,要徹查他的舊賬,會很麻煩,你還是要三思而後行。”


    小咪,南宮石都不明白父親什麽意思。


    小咪道:“爸是說我二叔會阻攔?”


    陳填點了點頭。


    南宮石其實早已想到,二叔丟車保帥不就是為了保那些貪汙的財產嗎?比起虧空的一千個億,他自罰的十億又算得了什麽?


    “爸爸的意思是……”


    陳填突然保二叔,令人費解,南宮石想知道陳填心裏究竟怎麽想的!


    “向前看,過去的鍋就讓巨立中背去吧!”


    陳填十分認真說道,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


    “好吧!我聽爸爸的。”


    南宮石說道,他突然覺得也不錯,落得清閑,回頭看小咪,隻見小咪眉頭微蹙,不大樂意,就笑道:“至少先這樣,我先把公司業務搞起來,對不對?好多人要吃飯,賺錢才是王道。”


    陳填見南宮石滿口答應,心裏高興,遂將琥珀青羊的事說了,小咪,南宮石都驚愕不已,小咪說:“我們丟的那個也是假的?天啦!感情白瞎一場,害你昏迷兩年,石子白忙乎好久?”


    “是,你爺爺,你奶奶都看過了。”


    小咪又道:“早就被人掉包,那會是誰呀?”


    陳填搖頭苦笑道:“這就不好說了,十幾年前的事了。”


    “爸爸的意思是假的被你把玩了十幾年?”


    南宮石問道。


    陳填臉一紅,點頭道:“是有點搞笑,那青羊耳朵脖子處都磨得橙光放亮,是我一直把玩的東西,錯不了。”


    小咪覺得這就有點頭疼了,南宮石暗想假如說真的是十幾年前被人掉包,從周圍人表現,暫時確實看不出是誰伸的手。


    回到臥室,小米卸妝,南宮石到跟前說:“爸爸不讓查公司賬目,你臉色難看是什麽意思?”


    “一定要查,都那樣亂搞無人去追究,那成啥了?等幾年我們也卷一筆一走了之?你覺得行不行?”


    “不,不是這個道理……”


    南宮石擺手道。


    “那是啥道理?”


    “我覺得爸爸心裏有事!”


    “有啥事?”


    “他沒有理由突然會讓著二叔,他的話鋒跟以前大不相同……”


    陳小咪想了一會,除了最近二叔的態度和氣好了些外,沒有想到特別的什麽,就道:“會不會是二叔把公司給我們的緣故?”


    “這個我暫時說不上,但是我總覺得爸爸心裏有負擔一樣?或者是在故意遮掩什麽……”


    “那就不用管,等查到跟前再說。”


    南宮石見小咪話語十分堅定,再沒有說什麽?準備著手徹查巨立中貪汙腐化舊賬。


    挖寶礦業很快轉入正常軌道,喬舞當了莫雅米副手,幾處礦上的人事也全部換了新人,張皓古等人明知道自己會被炒魷魚,也都是自己一走了之。


    那哈士奇對於巨立中的突然倒台,弄了個措手不及,亨得利雖未死,因昏迷中被潭水所淹,腦子缺氧後變得癡傻呆笨,形同廢人。


    眼下是和挖寶礦業做生意,還是找南宮石尋仇,憑他的本事,都不可能辦到,隻好灰溜溜回德國去了。


    而米國拳王泰林,不久後蘇醒,領事館的人聽了他敘述,自然再沒有尋找南宮石麻煩。


    而眼下,南宮石雖然事兒沒有那麽繁雜,但是也是一茬接一茬,正是應了那句話:“能者勞,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


    他也無所謂,倒是很喜歡這種忙忙的,不停忙碌的節奏:充實而有趣。


    而陳小咪,事業似乎正一步一步朝著她預想的節奏前行,但是隨著歲月流逝,她眉宇間卻浮現出淡淡的憂鬱。


    所有的一切,南宮石都是看在眼裏的,因為匆忙,他覺得他忽略了一件十分緊要的事,那就是對於楊紫衣的下落。


    小咪好像沒有提起過,但是自從楊紫衣出事,小咪隱隱約約像變了個人,她的憂鬱是裹在生活中的方方麵麵。


    南宮石決定從今夜開始,每天去萬聖穀走走,他要弄明白,鬼母蘇紅英倒底在搞什麽,把個“死人”擄去,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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