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皮懶懶掀開,看著她的動作。


    溫歲禮麵目淡定,神態從容,視線下垂著。


    外套脫得很順利,她手指勾動襯衣,把紐扣輕解開,露出一副令人稱豔的身材,左腳腳尖頂著右邊的鞋子,往下拽。


    “哢噠”一聲。


    鞋子掉地時,陸佔在掃她身體。


    她赤足踩地,屋內恒溫冷不著。


    就這麽直直走到他麵前,蹲下,手指從他膝蓋位置,寸寸攀附上升……


    陸佔宛如抵冷的神,無動於衷,坐懷不亂。


    冷眼旁觀的欣賞她羞恥生疏的姿態:“聽說溫小姐跟傅小少爺感情很好,他還曾經為了你跟家裏反目,要是知道你在我這……”


    溫歲禮淡定不在。


    她明顯的抽了口氣,臉色鋥紅,聲音暗啞:“陸律師多慮了,來前我跟他和平分手。”


    幾乎是話音落定的下一刻,脖子那傳來清晰無比的疼痛,男人在咬她。


    陸佔大抵是嫌棄她吧!


    所以,連嘴唇都沒碰到她的。


    肩膀被咬得生疼,好似還破了皮,卷起微微的血腥,咬疼讓她異常清醒,溫歲禮大氣不敢喘,知道也清楚男人要做什麽……


    一小時很漫長。


    溫歲禮聽到男人冷哼一聲。


    聲音有些玩世不恭:“果然這什麽都不懂的女人,就是很無趣。”


    陸佔表麵矜貴禁欲,在浴室時單手反扣她手腕,後背是男人的逼壓,頭頂是嘩嘩直落的水,淋得她睜不開眼。


    前是牆,後是狼,她根本沒法躲開。


    看著越正經的男人,真正越不正經。


    也正應對了句:羊皮之下是狼子野心。


    溫歲禮咬得牙齒咯吱作響,卻依舊一言不發。


    陸佔掰正她身體,四目相對:“溫小姐,別總是這麽繃著,放鬆點,不然大家都會玩得不開心的。”


    溫水在往眼裏滲。


    溫歲禮勾起嘴角笑道:“在外人眼裏斯文儒雅的男人,私底下是這副粗鄙又無恥的模樣,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陸佔掐了她脖頸。


    被迫睜眼對視。


    “我好像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好人吧!”


    她麵色一沉,心漸漸的往下墜落。


    陸佔炸她。


    果然,他抽出抱住她腰的手指,厭棄的抽紙擦幹淨水漬。


    陸佔淡笑的威力比不笑殺傷力更大:“傅家夫婦那麽精明的人,你在傅家這麽多年,居然還這麽單純天真。”


    換句話說,陸佔在罵她愚蠢。


    打溫江南來滬港給傅家當司機,溫家一家四口舉家搬遷到這邊。


    雖然不是住在傅家,但也朝夕相處,對傅家的家教耳濡目染,她不是學不會圓潤計謀,隻是對那些把戲不屑。


    陸佔嗓音低潤:“男人是最不值得信的。”


    換作別人,這個時候早氣得直抽。


    溫歲禮臉上一絲不合時宜的躁亂都沒有,甚至眼底平靜得如一麵湖水。


    她說:“那當然比不上陸律師,不光是辦事,說話也這麽嚴謹。”


    溫歲禮承認剛才是她太心急,急著想讓他答應,而他也確確實實,沒有任何一句話裏說過,他一定接手案子。


    所以,她認栽。


    商量的口吻跟陸佔說:“那陸律的意思是要白嫖?”


    陸佔沒做聲,麵目不露山水,他從頭到腳濕透,薄料襯衫緊貼皮膚,映出男人完美身形,肌肉線條分明。


    這個男人,連根頭發都是精致的。


    “把衣服穿好,出來再談。”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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