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顯感覺到男人的壓迫性。


    溫歲禮不敢亂動了,乖巧綿軟得沒有一點脾氣。


    陸佔閉著眼,模樣盡情。


    雖然他在吻她,但更多的是借著錯位的角度,讓人“覺得”他們是在激吻。


    實際上,除了剛開始那幾秒激烈的接觸以外。


    餘後陸佔的唇瓣,隻是輕輕抵在她嘴上摩挲了幾下。


    直到屋內響徹一道關門聲。


    眼前的男人睜開眼。


    溫歲禮識趣的提步挪開身子,她坐到一邊去,剛才受到驚蟄,嘴唇被咬破了皮,陸佔的也沒好到哪去,嘴角掛傷。


    額頭跟鬢角都是薄薄的冷汗。


    他伸手抹了下嘴唇,桌上手機適時響起。


    屏幕上映著一個“薑”字。


    陸佔喉結翻動,聲音不冷不熱的:“你先在這待一會,我下去有點事。”


    傅宴禮的錄像還在他這,斷然溫歲禮是不敢跑的。


    所以,這句話他說得特別的篤定,且理所應當。


    沒接電話,他徑直塞進口袋。


    陸佔趕到樓下時,薑愉年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她眼神驀然露出幾分不耐,聲音也冷下去幾個度:“仰林他爸快不行了,也就這個月的事,財產方麵的官司我想拜托你。”


    他垂目看到女人手間夾帶的資料。


    “嗯。”


    摸不準,薑愉年問:“你答應了?”


    陸佔眼底浮上濃烈的冷漠:“你都親自來找我了,我能不答應嗎?”


    從小到大,隻要她開口的事情。


    他都是隨叫隨到,有求必應。


    用裴斯年的話說:他陸佔就是薑愉年身邊的一個仆人,怕是連騎士都輪不上身份。


    事實證明,這話一點都沒錯。


    他苦心熬了六年時間,等著她回國。


    薑愉年卻不是個長情的人,轉頭嫁給滬港城人盡皆知的闊少,陳仰林是圈內出了名的花,那些緋聞都能排一本書。


    “阿佔,我隻能靠你了。”


    陸佔笑了笑,抬起的眼眸晦暗不明:“盡力吧!”


    也算是她張得開嘴,找前任幫現任打官司爭財產。


    這種事說出去,裴斯年跟蔣邵青都得笑他舔狗。


    薑愉年靠近,聞著他身上陌生的香味。


    她笑得溫和,幫他理整齊領帶:“阿佔,那個女人一看就配不上你,不過你這麽多年身邊沒個人陪著,想也正常。”


    “陳夫人,自尊點。”


    陸佔下意識的挪開兩步,退到足夠的安全距離。


    薑愉年瞬間蹙起了眉,自嘲一笑:“逗你的,我知道你是個有原則的人。”


    說完,她問:“她叫什麽?”


    “我跟她也是剛認識。”


    “連名字都不知道?一夜情?”


    薑愉年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這種人,他向來潔身自愛。


    為了她,六年都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


    他沒說話,薑愉年倒有些急了:“前幾天吵架我不是故意氣你惹你的,那天晚上你走後,是不是也去找了她?”


    “你已婚,我未婚,我找誰好像跟陳夫人關係不大吧!”


    薑愉年臉色擦白。


    陸佔依舊麵色冷淡,蠕了蠕唇瓣:“資料給我吧!她還在樓上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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