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種調製的特質香水味,更似體香。


    淡淡清新,很好聞。


    這些年,他跟女人的交觸,頂多克製在擁抱與握手,阮玲芳給他介紹過不少名門千金,陸佔回回借口工作忙。


    算起來,碰女人已經是六年前的事了。


    溫歲禮身嬌體柔,是個很不錯的床搭子。


    不過,在陸佔心裏也僅此而已。


    並且,他沒打算跟她再發展任何床上關係。


    陸佔行事有兩個準則,一不碰有夫之婦,二不碰當事人。


    既然接了溫江南的案子,那麽他的底線就是絕對不再碰溫歲禮。


    從四季雲頂到酒店的路程不遠。


    方便明早跟陸佔簽訂官司。


    她找的附近酒店,落住後洗完澡,傅家那邊打來電話,是傅管家的聲音:“溫小姐,今天小傅總跟你發生什麽事了嗎?”


    傅管家去接傅宴禮時。


    他很狼狽的躺在地上,臉跟脖子都有輕微擦傷。


    渾身癱軟,唯獨他掌心掐著一顆女性禮服的扣子,死死不肯放。


    傅宴禮沒有過別的女人,隻有她溫歲禮。


    傅管家這話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能用五秒鍾的安靜,溫歲禮暗自調節呼吸,平靜的說:“他沒事就好,別的都不重要了。”


    “溫小姐,話不能這麽說。”


    傅管家淡笑著,聲音卻是冷漠訓責的:“溫師傅入獄,一直是傅家幫襯著,不然你們溫家早就在滬港待不下去了。”


    身為傅家的貼身管家。


    他不可能不知道溫江南是替傅靜頂罪入的獄。


    然而整個傅家的人,對此都是裝聾作啞。


    緩緩彎腰,坐在沙發上,溫歲禮眼圈緋紅。


    陸佔這次對她半點不溫情,她兩邊胯骨都滲疼,大腿更甚。


    坐好了。


    她才忍住蹙動的眉頭,滿副憎恨,嘴裏吐聲輕柔:“傅管家說得是。”


    “二小姐說了,隻要你肯回來,婚事照常舉行。”


    溫歲禮壓下臉,挪開手機。


    深呼吸又吐出,兩滴淚往鼻翼帶。


    她咬緊了牙關,盡量讓對麵聽不出哭腔:“發生這種事,我沒臉再嫁進傅家,是我們的錯,傅晏禮他適合更好的人。”


    “這些年溫師傅在傅家也有苦勞,明天早上你來一趟傅家,二小姐有事找。”


    “好。”


    胸口鑽心的痛,溫歲禮伸手去壓著。


    表情在臉上停頓了幾秒,她抬手抹淚。


    ……


    翌日早上,六點。


    天邊剛蒙蒙亮,初冬的滬港很冷,是那種濕冷的冷意。


    滲人心骨。


    溫歲禮穿著一件單薄的毛衣,下身是洗到有些發白的牛仔褲,最為精神的怕是她打理得十分整齊的頭發。


    在腦後盤了個咎,幹淨利落。


    露出在外的脖頸,皙白修長。


    她天生個高,長得模樣又驚豔人,到哪都顯眼。


    傅管家領她進門:“溫小姐,二小姐正在客廳等你。”


    溫歲禮笑笑不語。


    她跟傅家人打交道不多,但很清楚少說多看的原則。


    傅家很闊綽,在滬港城是出了名的豪門,複古式的洋樓,進門便是整齊劃一的兩邊綠草地,寬闊到能開成高階馬場。


    穿過草坪,來到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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